末世十皇 第37章 寻食

鹰眼寻食：叼回丧尸断手的误会

冰凉的溪水洗去了伤口边缘干涸的血痂和污垢，也带来了短暂而清晰的刺痛，让冷锋昏沉的头脑为之一振。他重新包扎好肋下崩裂的伤口，动作利落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每一次弯腰，每一次用力，都牵扯着那根断裂的肋骨，如同钝刀子割肉。

苏婉灌满了所有能找到的容器，小心翼翼地放在相对干净的石滩上。清澈的水是希望，但此刻，它更像是一面冰冷的镜子，映照出他们岌岌可危的处境。

陈雪依旧昏迷，呼吸微弱但平稳，如同风中残烛。叶灵透支异能后也陷入了沉睡，小脸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也在与什么搏斗。韩冰沉默地守在她们身边，轮椅的金属框架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她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尤其是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溪水。

最揪心的还是鹰眼。它躺在暖石上，冰冷的身体吸收了一点阳光的温度，但那微弱的生命信号在智脑的扫描界面里依旧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青铜级的触手晶核在冷锋手中沉甸甸的，是唯一的希望，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材料不足，无法净化。

“吱…（老大…兔爷快冻僵了…有毛巾吗？或者…胡萝卜？压压惊也行…）”大白牙抖得像筛糠，湿透的毛发一缕缕贴在身上，狼狈不堪，可怜巴巴地用意念在冷锋脑海里刷屏。它一边哆嗦，一边用小爪子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耳朵，试图挤出更多的水，眼神还不忘警惕地瞟向溪水，显然对刚才那条恐怖的触手心有余悸。

冷锋看着它那副惨样，再看看石头上气息奄奄的鹰眼，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水有了，但食物呢？药品呢？安全呢？鹰眼需要救治，陈雪和叶灵需要时间恢复，他自己也需要处理伤口和恢复体力。这片溪滩，有水源，但视野开阔，缺乏遮蔽，那条潜伏的触手更是巨大的威胁，绝非久留之地。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潺潺的小溪，投向远方。在省道拐弯的另一侧，大约几百米外，一片低矮建筑的轮廓在午后的阳光下若隐若现。那像是一个依附于主干道的小型集镇，或者是一个稍大些的村落。房屋大多低矮破败，有些屋顶已经坍塌，墙壁上爬满了枯黄的藤蔓，在风中瑟瑟作响。

“智脑，扫描前方建筑群。”冷锋在脑海中下令。

【指令确认。启动环境扫描…】

【目标区域：小型废弃人类聚居点（疑似村镇）。距离：约450米。】

【主要构成：砖混结构低矮房屋（30-40栋），部分坍塌。一条主干道贯穿其中，两侧有少量商铺残骸。】

【生命信号扫描：…未发现高能量人类\/大型变异兽活动迹象。检测到微弱、分散的腐化能量源（低阶丧尸\/小型变异生物），数量：15-25。能量强度：黑铁级为主，学徒级少量。】

【能量读数异常点：无。】

【威胁评估：低-中。主要威胁：潜伏丧尸群，未知建筑结构风险。】

“低威胁…”冷锋低声重复。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几乎是唯一的选择。废弃的房屋意味着可能有残留的物资（食物、药品、衣物），更重要的是，有墙壁可以提供遮蔽，有房间可以安置伤员，有相对复杂的地形可以应对突发危险，比如那条该死的触手。

“收拾东西，我们得离开这里。”冷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看向苏婉和韩冰，“前面有个废弃的镇子，可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也比这里安全。”

苏婉立刻点头，她迅速将灌满水的瓶瓶罐罐收拢好。韩冰也驱动轮椅，靠近陈雪和叶灵，准备帮忙转移。

“吱吱！（离开好！离开妙！兔爷举四爪赞成！这鬼地方水里有怪物！）”大白牙第一个蹦跶起来，虽然冻得发抖，但逃离危险水源的渴望让它动力十足。它甚至主动跑到鹰眼的简易拖板旁，用小脑袋拱了拱，似乎在催促冷锋快点。

冷锋小心地将依旧昏迷的鹰眼连同拖板抱起，动作尽量轻柔。苏婉和韩冰则搀扶起还在沉睡的叶灵，让她半靠在韩冰的轮椅上，又合力抬起陈雪。一行人带着伤员，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溪边这片短暂带来希望却又充满惊险的休整点，沿着荒草淹没的土路，朝着那片死寂的废弃小镇走去。

越靠近小镇，空气中那股混合着尘土、霉菌和淡淡腐臭的味道就越发清晰。倒塌的围墙只剩下断壁残垣，入口处歪斜的铁皮路牌锈迹斑斑，上面模糊的字迹依稀可辨“柳林镇欢迎您”。镇内的主干道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污水，两侧的房屋门窗大多破损，黑洞洞的像一张张择人而噬的嘴。风穿过空荡的街道，卷起枯叶和垃圾，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几只羽毛稀疏、眼睛血红的乌鸦停在光秃秃的电线上，歪着头，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嘎嘎”声。

“吱…（阴森森的…兔爷有种不祥的预感…）”大白牙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靠近冷锋的腿边，钻石化的念头蠢蠢欲动。

“保持警惕。”冷锋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地扫过街道两侧的每一个窗口，每一个阴暗的角落。智脑的扫描结果虽然显示威胁不高，但在这末世，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他选择了靠近镇口、相对独立的一栋两层小楼作为临时据点。小楼带一个小院，院墙还算完整，院门是锈蚀的铁栅栏，半开着。一楼似乎是家小卖部，货架翻倒，一片狼藉。二楼应该是住家。

冷锋示意众人停下。他将鹰眼轻轻放在院墙根下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韩冰驱动轮椅，和苏婉一起将陈雪和叶灵安置在相对背风、干燥的墙根阴影处。

“韩冰，你留下照看她们，注意警戒。”冷锋对轮椅少女说道。韩冰点了点头，默默地从轮椅侧面的储物格里摸出一把保养良好的军用手枪，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弹匣，打开了保险，眼神冷静而专注。

“苏婉，你跟我进去，快速搜索一楼。看能不能找到食物、药品或者干净的水。”冷锋看向苏婉。作为团队里目前唯一行动无碍、又有一定战斗和医护经验的成员，她是此刻唯一能帮上忙的人选。

苏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握紧了手中的消防斧，用力点头：“好！”

“吱吱！（我呢我呢？老大！兔爷也要帮忙！）”大白牙立刻蹦跶起来，试图彰显存在感。

冷锋瞥了一眼这只有点恢复元气但依旧湿漉漉的兔子：“你负责警戒院子外面，有动静立刻预警。别乱跑。”

“吱！（得令！）”大白牙立刻窜到半塌的院墙缺口处，人立而起，小爪子搭在砖块上，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钻石化的身体若隐若现，一副“兔爷很靠谱”的样子。

冷锋不再耽搁，和苏婉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半掩的、锈蚀得嘎吱作响的铁栅门，走进了荒草丛生的小院。院子不大，散落着破碎的花盆和杂物。他们警惕地靠近小卖部那扇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玻璃门，门上的锁早已锈死。

冷锋示意苏婉后退半步，他侧身，猛地一脚踹在门锁旁边的位置！

“哐当！”一声闷响，本就摇摇欲坠的玻璃门应声向内倒去，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扬起一片灰尘。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霉味、过期食品腐烂味和淡淡血腥味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两人都皱紧了眉头。店内光线昏暗，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各种包装袋、破碎的玻璃瓶和不明污渍。几具早已风干成白骨的人类残骸蜷缩在角落，身上挂着褴褛的衣物。

冷锋握紧砍刀，率先踏入，苏婉紧随其后，消防斧横在胸前，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两人全神贯注于搜索小卖部内部、翻找可能残留的物资时，一直趴在院墙缺口处“警戒”的大白牙，小鼻子却突然抽动了几下。

“吱？（什么味道？）”

一股极其微弱、带着奇异诱惑力的甜腥气味，混杂在镇子里无处不在的腐臭中，被风送了过来，精准地钻进了兔子那异常灵敏的鼻腔。

这股味道…很特别！不是纯粹的腐肉臭，里面似乎夹杂着一种…让兔子本能地感到饥饿、想要靠近的东西？像是某种能量？某种…食物？

大白牙的小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它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还在昏迷的鹰眼，又看了看小卖部里正在翻箱倒柜的冷锋和苏婉。傻狗快不行了，老大他们找吃的好像也不太顺利…

“吱！（兔爷去探探路！说不定有好东西！立大功的机会来了！）”

忠诚（或者说馋虫和表现欲）暂时压过了谨慎。它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小身子一缩，灵巧地从院墙缺口钻了出去，循着那股奇异的甜腥味，朝着街道深处一溜烟地窜了过去！

它的动作快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街道拐角的阴影里。

而此刻，小卖部内的冷锋和苏婉，对宠物的擅自行动毫无察觉。

“找到了！”苏婉惊喜地低呼一声，从倒塌的货架后面拖出一个半瘪的塑料箱。箱子里散落着几包真空包装但早已过期、胀袋的卤蛋和鸡腿，还有几瓶浑浊的矿泉水和几盒落满灰尘的止痛药、消炎药。

虽然品质堪忧，但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当下，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先拿着！”冷锋快速扫视着四周，他更希望能找到罐头之类密封性更好的食物。他的目光落在收银台后面一个半开的铁皮柜子上。他走过去，用刀尖小心地挑开柜门。

里面没有食物，只有一些零散的钞票、硬币，还有…一把用油纸包裹着的老式双管猎枪，旁边散落着几颗布满铜绿的霰弹！

枪！冷锋心中一振！在这种环境，一把可靠的武器，价值远超食物！

他迅速拿起猎枪，入手沉重冰凉。他快速检查了一下，枪身保养得居然还不错，只是枪管内有些锈迹。他小心地装上两发霰弹，将剩下的子弹和枪一起递给苏婉：“拿着防身！小心后坐力！”

苏婉有些紧张地接过这沉甸甸的铁家伙，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为这点微薄的收获感到一丝振奋时——

“嗷呜——！！！”

一声熟悉又带着点兴奋的、属于二哈的嚎叫，猛地从街道深处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在高速移动！

冷锋和苏婉脸色同时一变！

鹰眼？！它醒了？不对！声音不对！这叫声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邀功似的亢奋？！

两人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冲出了小卖部！

院墙外，韩冰也听到了声音，脸色凝重地举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街道拐角处，一个灰黑色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朝着小院这边狂奔而来！

正是鹰眼！

它原本就虚弱濒死的身体，此刻更是狼狈到了极点。皮毛沾满了污泥和暗红色的血痂，一条后腿似乎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但它那双原本黯淡无神的蓝眼睛，此刻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邀功请赏的光芒！它的嘴里，死死地叼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随着它的奔跑，在半空中甩来甩去…

那是一只…人类的手臂！

从手肘处断裂，肌肉组织呈现出**的青灰色，皮肤干瘪萎缩，露出森森白骨，断裂处还连着一些暗红色的筋腱和早已凝固发黑的粘稠血液！几根惨白的手指无力地耷拉着，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垢！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尸恶臭，随着鹰眼的狂奔，扑面而来！

“呕…”苏婉只看了一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她惊恐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如纸！

韩冰也皱紧了眉头，握枪的手更紧了。

冷锋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怒火混合着荒谬感直冲头顶！这傻狗！它拖着这副快散架的身体跑出去，就是为了叼回这玩意儿？！

“吱吱吱吱！！！（卧槽！傻狗！！！你叼的什么鬼东西回来？！快丢掉！！！臭死兔爷了！！！救命啊！！！）”紧随鹰眼之后，大白牙那充满惊恐和嫌弃的意念尖叫也传了过来！只见一道白影连滚带爬地从拐角处窜出，正是之前偷偷溜出去的大白牙！它此刻小脸煞白（虽然毛是白的），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张望，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

在它身后，街道拐角处，蹒跚着追出来七八个衣衫褴褛、肢体扭曲的身影！它们动作僵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狂奔的鹰眼…或者说，是它嘴里叼着的那只断手！

显然，鹰眼这“寻食”的壮举，是直接从人家“手上”抢过来的！而且捅了丧尸窝！

“嗷呜！（老大！看我找到了什么！吃的！）”鹰眼完全无视了身后追来的丧尸，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叼着的是多么“惊悚”的东西。它眼中只有冷锋！它终于冲到了小院门口，因为后腿受伤和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扑倒在冷锋面前几米处的地上。

但它依旧死死叼着那只腐烂的断手！它挣扎着抬起头，那双蓝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献宝似的兴奋和期待！它甚至艰难地晃了晃脑袋，将那只散发着浓烈恶臭、滴落着黑血的断手往冷锋的方向又送了送，喉咙里发出邀功般的呜呜声，尾巴也虚弱地、但努力地摇动了一下。

仿佛在说：老大！快看！我找到吃的了！虽然有点硬，有点臭，但…是肉啊！

那场景，无比荒诞，无比惊悚，又带着一丝…让人心头发酸的忠诚。

冷锋看着眼前这只气息奄奄、却努力叼着“猎物”向自己献宝的二哈，再看看它身后那群嘶吼着逼近的丧尸，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惨白、扶着墙干呕的苏婉，还有院子里昏迷不醒的陈雪和叶灵…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混杂着极度的疲惫和荒谬感猛地冲上脑门！

“蠢狗！！！”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从冷锋牙缝里挤出。

下一秒，他动了！

不是冲向鹰眼，而是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砍刀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劈向冲在最前面、距离鹰眼只有几步之遥的一只男性丧尸！刀光闪过，丧尸的脑袋如同烂西瓜般爆开！

同时，他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鹰眼嘴里叼着的那只腐烂断手的手腕部位！

入手滑腻冰冷，如同抓着一条冰冷的死鱼，那触感让冷锋胃里也是一阵翻腾。他强忍着恶心，猛地发力向后一拽！

“呜？！”鹰眼猝不及防，加上本就虚弱，断手瞬间被冷锋夺了过去！它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嘴，又看看冷锋手里抓着的“猎物”，蓝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委屈：老大…你…你抢我的肉干嘛？那是给…给你的啊…

冷锋根本没时间理会二哈那委屈的小眼神。他抓着那只散发着冲天恶臭的断手，如同抓着什么极度危险的炸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着追来的丧尸群后方狠狠扔了过去！

腐烂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令人作呕的抛物线，噗嗤一声摔落在街道中央，溅起一滩黑血！

这突如其来的“投掷物”让冲在前面的几只丧尸动作明显一滞，空洞的眼窝似乎下意识地转向了手臂落地的方向。食物…更近的…食物…

但更多的丧尸，尤其是几只速度稍快的，依旧被近在咫尺的活人气息吸引，嘶吼着继续扑向小院门口！其中一只穿着破烂保安服的强壮丧尸，更是挥舞着只剩骨茬的手臂，直扑刚刚失去“猎物”、还趴在地上发懵的鹰眼！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韩冰开枪了！子弹精准地射穿了那只扑向鹰眼的保安丧尸的眼眶！污血和脑浆爆开，丧尸应声倒地！

“冷锋！快把那恶心的东西处理掉！！”苏婉终于压下了呕吐的**，看到冷锋手里还残留着断手滑腻的触感和恶臭，又想到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强烈的洁癖和恐惧让她几乎尖叫起来！她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手！

“别…”冷锋刚想阻止，已经晚了！

苏婉掌心一团赤红的火焰瞬间凝聚！她没有丝毫犹豫，带着无比的厌恶和一丝恐惧，猛地将火焰朝着冷锋刚刚扔掉断手的方向甩了过去！

“轰！”

橘红色的火球精准地命中了街道中央那只腐烂的断手！

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如同浇上了汽油！那只断手在烈火中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浓烈的焦糊恶臭伴随着滚滚黑烟冲天而起！暗红色的**血肉在高温下迅速碳化、收缩、爆裂！几根惨白的手指在火焰中扭曲、蜷缩，最终化为焦黑的残骸！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火焰和冲天黑烟，不仅瞬间将那只断手烧成了焦炭，更如同一个醒目的信号弹，在死寂的小镇上空炸开！

“嗬嗬——！！！”

“呃啊——！！！”

四面八方，更多的嘶吼声被这火光和动静吸引，骤然响起！原本只有七八只丧尸的街道拐角，瞬间又涌出了十几只！更远处，一些原本在房屋内徘徊、或在阴暗处蛰伏的丧尸身影，也纷纷被惊动，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僵硬而迅速地朝着火光升起的小院方向汇聚而来！

浓烟滚滚，火光跳跃，映照着冷锋铁青的脸，苏婉后知后觉的惊恐表情，韩冰紧握枪柄的手指，以及地上那只刚刚还在献宝、此刻被浓烟和火光吓得瑟瑟发抖、蓝眼睛里充满茫然和恐惧的二哈。

大白牙则早已躲到了冷锋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小爪子指着那冲天的黑烟和汇聚而来的尸影，意念尖叫充满了控诉和绝望：

“吱吱吱吱——！！！（完了完了完了！！！傻狗你个白痴！苏婉大姐你冲动个啥？！这下好了！开饭的锣敲得全镇都听见了！全镇开席！！！兔爷还没吃午饭呢就要变成席上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