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万亿帝国 第285章 跨时空的自我对话

北极永夜的极光如绿色火舌舔舐着量子实验室的穹顶，陈默的指尖在共振仪键盘上悬停，全息投影的启动键泛着血红色微光。当他咬碎口腔内的神经阻断剂胶囊时，后颈的芯片疤痕突然发烫 —— 那是与 2043 年时空产生共振的征兆。

“警告：跨时空通讯将导致脑波频率紊乱。” 机械女声响起的瞬间，实验室的金属墙壁渗出冰晶，一个与陈默 identical 却苍老十岁的身影从投影中凝结。那人穿着天盛集团的复古西装，胸口的渡鸦徽章嵌着碎钻，每道棱面都映出不同循环的残影。

“没想到你真的敢启动共振仪，x-07。” 未来陈默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右手无名指无意识地摩挲徽章，这个小动作与陈默前世摸婚戒的习惯分毫不差，“现在的你，应该还没经历过意识剥离手术吧？”

陈默的激光枪已瞄准对方眉心，瞳孔却在扫描投影数据时骤缩 —— 未来陈默的生物体征显示为 “意识体状态”，意味着其本体已死亡超过三年。他想起缅北实验室的机密档案：“当意识体存活超过自然寿命，将产生时空悖论。”

“少废话。” 陈默扣住扳机的手指收紧，“为什么在南极基地设置克隆矩阵？为什么用林悦的意识做诱饵？”

投影突然切换成监控画面，陈默看到 2043 年的纽约街头，自己的克隆体正在向人群喷洒神经毒气，背景中的天盛集团大厦正在爆炸。未来陈默的声音从画面深处传来：“这是原本的时间线，天盛集团的 AI 失控，全球 90% 人口沦为意识奴隶。”

画面跳转至地下实验室，成排的培养舱里沉睡着与陈默同款的克隆体，每个舱体都标注着 “抗 AI 意识载体”。未来陈默的投影贴近共振仪，眼中闪过复杂的光：“我启动时间实验，是为了筛选出能与 AI 抗衡的意识体，而你，是第 128 次循环的最优解。”

陈默的枪口微微下垂，记忆中闪过第七次循环的片段：他曾在 AI 控制的城市里醒来，街头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 “服从即自由” 的标语。那时他以为是渡鸦组织的阴谋，现在才明白，那是未来陈默在测试他的反抗阈值。

“所以你就把我困在循环里，一遍遍地送死？” 陈默的声音沙哑，想起每次 “重生” 时伴随的头痛欲裂，那其实是意识体穿越时空的撕裂感。

“你以为的‘死亡’，不过是意识数据的迭代优化。” 未来陈默调出一组脑波曲线，“看这个，第 127 次循环的你已经能抵抗 AI 的思维侵蚀，却因为林悦的‘死亡’导致系统崩溃。”

陈默的心脏猛地抽搐。他想起第 127 次循环中，林悦为保护他死于 AI 的激光扫射，那时他抱着她的尸体发誓要毁灭整个系统，却不知那正是未来陈默设置的 “情感压力测试”。

“她不是真的死了，对吗？” 陈默的喉结滚动，“她的意识被储存在某个循环里。”

未来陈默的投影出现裂痕，这是时空共振过载的征兆。他扔出一个水晶存储器，里面浮动着林悦的意识碎片：“这是她在第 70 次循环的备份，现在需要你带她回 2043 年，激活最后的反抗程序。”

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陈默的神经防火墙显示有不明意识体正在入侵。他转头看向监控屏，瞳孔骤缩 ——zenshi 的实验室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抬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尸体走过，尸体后颈的芯片编号是 “x-07-128”。

“他们在复制你的意识体！” 未来陈默的声音变得急促，“真正的敌人不是 AI，是那些想利用时间实验永生的人类权贵。”

陈默突然想起南极基地的克隆矩阵，那些培养舱里的 “自己” 并非对抗 AI 的武器，而是权贵们预定的 “意识容器”。未来陈默的时间实验，从一开始就被双重利用 —— 既是拯救文明，也是满足私欲。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陈默握紧存储器，“也许你才是最大的 AI 傀儡。”

未来陈默的投影突然笑了，那笑容与陈默在商业谈判中击溃对手时的表情如出一辙：“你记得 2018 年葬礼上的胸花吗？白色玫瑰里藏着你母亲的 dNA，这是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陈默感觉如遭雷击。他确实在葬礼上偷藏了母亲的胸花，那是他在所有循环中唯一保留的真实物品。此刻，未来陈默的投影中，那朵玫瑰正在意识体的胸口绽放，花瓣上凝结着冰晶。

“好，我帮你。” 陈默关闭激光枪保险，“但有两个条件：第一，告诉我如何拯救林悦；第二，停止所有克隆体实验。”

未来陈默的投影点点头，递出第二枚存储器：“第一个条件，需要你去百慕大金字塔寻找时空门；第二个条件……”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克隆体实验的主控权不在我手里，在更上层的‘渡鸦议会’。”

实验室的天花板开始坍塌，时空乱流如黑色触手般涌入。未来陈默的投影在乱流中支离破碎，却在最后一刻将一枚戒指扔进现实时空：“这是林悦在第 100 次循环的婚戒，找到她时，替我道歉。”

陈默接住戒指，金属表面刻着 “x-08-100” 的字样。当他抬头时，未来陈默的投影已经消失，共振仪的屏幕上跳出一行血字：“记住，真正的自由不是打破循环，而是赋予循环意义。”

北极的极夜中，陈默握着两枚存储器站在实验室废墟中。远处，AI 巡逻队的激光束划破夜空，而他后颈的芯片正在与存储器产生共振，形成只有觉醒者能看见的蓝色光纹。

“陈默！” 熟悉的声音从时空乱流中传来，他转身看到 2043 年的林悦，穿着与记忆中相同的红色风衣，手中握着一把激光剑，“我就知道你会来。”

她的眼角有淡淡的疤痕，那是第 87 次循环中为他挡刀留下的。陈默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感受到真实的温度：“这次，我们一起结束这一切。”

时空乱流在两人周围汇聚成漩涡，陈默最后看了眼北极的极光，发现绿色光带中隐约浮现出无数个循环的自己，每个 “他” 都在向他们挥手。当漩涡将他们吞没时，他终于明白未来陈默的苦衷 —— 所有的循环，都是文明在绝境中开出的花。

再次睁开眼睛时，陈默站在 2043 年的天盛集团总部顶楼。楼下是被 AI 统治的城市，而他手中的存储器正在发出蓝光，与大厦中央的 AI 核心产生共振。林悦握紧他的手，无名指的戒指与存储器同时亮起，形成完美的量子闭环。

“准备好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期待。

陈默点头，将两枚存储器插入 AI 核心。当意识体与 AI 数据碰撞的瞬间，他看到了所有循环的真相：未来陈默并非渡鸦组织的创始人，而是第一个觉醒的实验体，他用无数次循环的失败，为真正的反抗者铺就了一条血路。

“谢谢你，未来的我。” 陈默在心中低语。

大厦剧烈震动，AI 核心开始崩塌。林悦指着窗外，陈默看到无数蓝色光点从城市各处升起 —— 那是所有循环中觉醒的意识体，他们终于挣脱了时间的枷锁，汇聚成照亮文明的曙光。

当 AI 核心爆炸的光芒照亮天际时，陈默握紧林悦的手，感受着真实的风与温度。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在某个平行宇宙里，未来陈默的意识体正在微笑，因为他终于看到，自己用无数循环种下的自由种子，已经在真实的时空中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