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模拟器，但是废柴 第117章 你是人吗？

“你知道很多事情，所以我就不必过多论述了，在执行恒沙计划的过程中，我没有在任何一个世界泡或者是其他平行世界中看到过你。”

苏实际上在亚克到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同，他无法直接看到亚克，但是却可以通过其他人的反应来观测到与众不同，最后缓缓拼凑并定位他的存在。

就算是拼凑并得到了亚克这个存在的信息，他也无法看到任何其他世界当中有关于亚克的存在或者是同位体，他就像是个彻彻底底的外来者。

不过这没什么，反正“量子之海”中的辽阔可以说超乎想象的大，比方说他还见到了旁边金星娘化版的自己正在里面捡垃圾吃，看到了无数世界泡之中，那些他所熟知的和陌生的人，都曾见过了难以想象的数字。

唯独只有他，唯独只有亚克，是那个从未见过的一，哪怕是苏。试图查看亚克的过去以及纠缠的因果，都发现同样是干干净净的没有！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既然发生了，也只能接受其存在，然后苏就开始试图查看亚克的记忆……

“问题就出现在此了，我无法窥探。”

“是这样么？我对我自己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太可能吧？”

亚克对于自己的精神抗性没什么信心，不然先前他也不会费心费和搞到地藏御魂警惕奥托，因为上来一个拟必羽渡尘，这招实在是太阴了，他不敢保证自己扛不扛得住。

毕竟就像他一贯的普通人自我认知一样，苏可是精神感知系融合战士，而且还已经是接近飞升觉者状态，就算是幽兰黛尔也几乎被对方瞬间秒控。

所以他是根本扛不住的，就算有戒律和天慧双重刻印的保证都有点没底，至于他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因为死了太多次，精神坚韧一点而已。

“旁观者清……你只不过是无法准确的看到自己而已，在旁人看来可不一定。”

苏这样摇摇头再次睁开眼睛，他眼中看到的，几乎根本不能算作是一个人……而在苏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它也同样看得过来，必须对视。

那是无数的怪物，至少就形体看来难以算作是人，不过外表大多都是一模一样的亚克，只不过形状却分外惨绝人寰。

身上遍布弹孔，或者是像是遭受了外物重击一样化为肉泥，七窍流血，被撕成碎片，在炸弹中被化为焦炭，被淹死化为巨人观……

无数种的普通死法的亚克们堆积在最下面，数量密密麻麻之多，看着就心生恐惧，并且还睁着眼睛看着他，而更上一层的则是那些怪物们，而过往的渡鸦小姐们应该很熟悉。

因为那些正是过往被涤罪七雷处理掉的，进入人为崩落化的崩坏兽亚克，形态各不相同，形似帕凡提或者是阿湿波，还有更多崩坏兽因子表现出来的形态……

而且数量之多更是碾压了先前的普通状态亚克，密密麻麻的汇聚成海，因为那些是无数次的亚克变异，然后厮杀，最终死去的下场，因此汇聚之众。

而在最上层的就是那无数的，已经化为人形的人为崩落亚克，但是这一层却是最多的整体比例，呈现一个倒金字塔，数量已经多到了，一眼看过去，入目皆是各种不同的死相惨状。

亚克死去了多少次？

这里指的并不是单纯的模拟结束后的死亡记忆，而是包括了他在圣痕空间中不停的厮杀，然后死去再重新复活接连往复的过程。

他只是粗略地认为自己应该死去了，成千上万次，但是人对于机械性重复做某件事是会麻木的，在麻木之后，对于数字就并没有那么敏感了。

更何况到了后期，亚克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死了多少次了，只是粗略的记得自己应该死了很多次而已，但是每一次的死亡都不代表着他真正的死去。

无数次自我死亡，战斗血泪的堆积……最终，记忆的不断堆砌，隐约的形成了一只全身都有死亡以及尸骸堆砌而成，有着成百上千之首的怪物，那上百个头颅不是别的，每一个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亚克。

他在不断的撕裂，死去，然后再度重生，死后又生的轮回孕育出了那盘踞于苏，面前的还不知自我本质的怪物……他无法看透全貌，因为这只是记忆的表现。

真正在它，盘踞于圣痕之力所形成的空间深处，化为了无处不在的一切，苏也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怪物，到底能算作是亚克真正自我的多少？

按理来说普通人应该早就记忆崩溃了或者是人格分裂，但是面前的亚克，竟然好像己死了无数遍后，照样保持着原先的心态。

就像是有什么古怪的机制一样，在对方的精神最低点，强制进行了锚定，不过那显然不会是戒律的作用。

但他相信，乐土中他，还有爱莉都应该已经看出了些许只鳞片爪，只是亚克的状态如此，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怪物就作为了普通人而活。

但是能做到这一点，本就不同寻常，原因哪怕是近乎全知的眼眸也无法看穿。

苏闭上的眼睛，他目前不能让这怪物发觉自己好像有什么异常，他也不会动手试着直接处理掉亚克。

因为那头怪物在活动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着呵护着，一株在其身下小心翼翼生长起来的花……既然爱莉希雅给了亚克一次机会，而亚克自己也还有救，那么他也就帮其一把。

“你想要使用千界一乘，恕我抱歉，目前的你并不具备使用的条件和资格。”

苏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亚克也不太在乎，这预料之内的回答，分析完之后他就继续开口：

“那我需要怎么样才能具备条件以及资格？力量？亦或者是承诺？”

那些都不重要，如果亚克并非是那样子的话，那么苏也不会如此，怪物且未破壳，仍然可以引导。

那棵洒下绿荫的大树，在一阵风后吹下了无数飘散于空中的绿叶，枯萎和新生竟在同一时间发生，苏缓缓地接住了一片掉落下来的叶：

“你需要足够令我信任的条件，你如果能通过的话，不光是千界一乘，我会将我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你……包括这个。”

那枚绿叶突然在他手中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并且同时，其余飞舞的新生或是枯萎的夜都在两人身边花样环绕，亚克光是看了一眼，就突然感觉有巨量的信息直接涌入脑海。

这片叶子，本质上就是苏这些年来观测其他世界线的恒沙计划的衍生成果之一！

也就是在日后的传承篇章之中，托付给幽兰黛尔，最后到了奥托手上，得益于帮助其完成冲树计划的关键要素……然后亚克人在短暂间脑子有点懵。

“？”

不光是要处理脑子里的信息。

而让他震惊的这发型，苏这几乎就是说，如果他能通过，那么恒沙计划也不玩了，老实陪别人下棋去，拍拍屁股跑路了？

不是？那他这下子岂不是算是抢了人家呆鹅的外挂？他是有点照抄别人的变强攻略没错，但是可没想过直接抢别人挂啊？！

没有星锚这番历练，那么日后怎么出天元？

没有出天元，只靠萤火虫，自己一个人怎么打败伪神奥托？

日后救世凯文又谁去对线？

甚至别说是上月球了，半路就得被奥托强制赠送一份过去五百年间人人有份的盒饭一份，除了旧天命总部之外，无人幸免。

搞清楚了这一系列关系之后，他感觉冷汗都立刻冒出来了。

然后亚克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这哪里是什么好心的馈赠，这分明就是一张未来几年间，“我自愿去对付以上所有boss”的自愿卖身契！

“你认真？”

“我并非放不下之人，如果你能通过，那么你就有了令托付一切的资格。”

苏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