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卓很急。
事关她的生命,她没法子虚伪客套说一大堆废话再步入正题。
现在的她,迫不及待,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说了。
那是在西州发生的事。
西州的戈壁风裹着沙砾,拍在陈青卓的防风镜上噼啪作响。
越野车碾过最后一片碎石滩时,陈青卓推开车门,热风裹挟着沙砾扑面而来。
她抬手将墨镜推到额角,露出一双被戈壁日光晒得愈发清亮的眼睛,眼角那点极淡的细纹,反倒让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沉静的风情。
“青卓姐,这太阳也太毒了,你确定不等傍晚再下墓?”
同行的年轻助手盯着她,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陈青卓弯腰从后备箱拎出勘探包,修身的牛仔裤将她的腰臀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布料紧贴着大腿,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绷紧,在阳光下泛出柔和的棉质光泽。
三十五年的岁月像是格外优待她,没在她身上留下松垮的痕迹,反倒沉淀出一种骨肉匀称的紧致感——肩颈线条利落,腰线收得恰到好处,就连常年握工具的手指,都透着健康的圆润。
“越热越安全,盗墓贼和蛇虫都躲着走。”
她甩了甩及肩的短发,发丝扫过颈侧,留下淡淡的香氛味,那是她在沙漠里也坚持用的保湿喷雾味道。
有人曾半开玩笑说,她这副身材不去当内衣模特简直是暴殄天物,毕竟能在三十多岁还保持着如此标准的沙漏型曲线,连专业健身教练都要赞叹几分。
可陈青卓每次都笑着摆手,比起聚光灯下的摆拍,她更爱古墓里指尖触到千年陶片的震颤。
她蹲下身检查盗洞口的绳索,膝盖弯曲时,牛仔裤的裤缝在臀线处拉出好看的弧度。
助手递过工兵铲的手都有些不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帮你拿装备吧。”
“不用。”
陈青卓接过工具,起身时腰腹发力,动作干脆利落。
修身的衣物勾勒出她腰背间流畅的肌肉线条,那不是刻意练出的块状肌肉,而是常年野外勘探磨出的匀称力量感,藏在柔软的曲线下,像裹着丝绸的钢条。
陈青卓蹲在云朝大墓的盗洞口,指尖捻起一点带着霉味的黑土——这土层断层里混着的朱砂碎屑,正是云朝王侯墓的典型特征。
绳索缓缓下放,墓道里的阴冷气息逐渐浓重,混着腐朽的木质和干燥的尘土味。
陈青卓带队下墓。
她沿着临时搭建的木梯往下走,头灯的光柱在墓道壁上晃动。
牛仔裤裤脚卷起一点,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脚踝,踩着防滑靴的脚步稳得很。
黑暗中,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格外清晰,与她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竟让这阴森的墓道多了几分鲜活的生气。
“青卓姐,你这身材……真该拍组考古主题的写真,绝对火。”助手在上面探着头喊。
陈青卓回头笑了笑,头灯光圈里,她的侧脸轮廓分明,嘴角扬起时带着点自嘲:“等哪天发掘出云朝的丝绸内衣,我倒是可以试试当模特。”
话音未落,她已经下到墓底,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那道被牛仔裤包裹的、依旧充满力量的背影,在空旷的墓室里投下细长的影子。
风沙在地面呼啸,没人知道这座千年古墓即将迎来怎样的遭遇。
陈青卓打开头灯,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两侧斑驳的壁画,上面的云纹和车马图案已在岁月中褪色大半。
她是第三次来这片区域勘探,却从未想过会在这片看似普通的戈壁下,撞见一座规模不小的云朝古墓。
墓道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陈青卓头灯的光柱在前方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耳边只有队员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工具碰撞的轻响。
这条甬道比预想中更曲折,石壁上的云纹雕刻层层叠叠,走着走着,连方向感都开始变得模糊。
“大家跟上,保持间距不要超过三米。”
她回头叮嘱了一句,眼角余光扫过身后——小李正举着相机拍壁画,老张在检查地面的夯土层,年轻的助手小周跟在最后,手里的探测仪滴滴作响。
一切都和平时勘探时没两样,可心底却莫名浮起一丝异样的预感。
甬道突然拐过一个直角,前方的光线似乎暗了几分。
陈青卓放慢脚步,等着身后的人跟上来,嘴里还在解释:“云朝王侯墓常用‘九曲回肠’的布局防盗,咱们现在走的应该是第三道弯……”
话音未落,她忽然发现身后没了动静。
“小李?老张?”
陈青卓猛地回头,头灯光柱扫过刚才队员们停留的位置,那里却空无一人。
石壁上的壁画依旧斑驳,地面的尘土里只有她自己的脚印,刚才还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和仪器声,仿佛被瞬间掐断的琴弦,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一紧,快步退回转角处。
甬道在这里分成了三条岔路,每条都长得一模一样,石壁上的云纹雕刻连细节都分毫不差,像是用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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