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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 第13章 晓阳帮忙要帮到底,宁海建议一步到位

在省委党校宿舍里,我挂断东原市周宁海副书记的电话之后,心里一阵发紧。这都是什么事啊!昨天易满达处长虽然话说得直白,不太中听,但理儿确实是这个理儿。一个常务副县长,喝了点酒就在省委党校门口跟保卫耍酒疯、抖威风,实在是不应该。

保卫同志按章办事,夜里十一点锁大门,这是他们的职责,有什么错?再说了,到了常务副县长这个级别的干部,处理这种情况的方法多的是。

寻常来讲,递根烟,说几句客气话,态度好一点,事情也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在附近找个招待所临时住一晚,也能解决。何至于在门口大吵大闹,弄得如此难堪,最后无法收场?

但周宁海副书记亲自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这个面子又不能不给。周书记从东宁市交流到东原市任副书记时间不长,我和他工作上接触还不算太深,他这次绕过更直接的渠道找到我递个话。

可这种麻烦的小事,以我的身份,实在不好直接向晓阳大舅开口。至于二嫂淑清那里,也同样不便打扰。毕竟,这涉及的是外地市一个干部的违纪问题,自己贸然插手,名不正言不顺,还容易授人以柄。

思来想去,我还是拿起桌上那部沉甸甸的黑色摩托罗拉大哥大,按下号码,拨通了晓阳在东原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喂,哪位?”晓阳的声音传来,带着办公室特有的轻微回音。

“我,朝阳。”

“哦,朝阳啊,这个点打电话,学习不紧张?开班动员结束了吗?”

“还没结束。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学员,把周宁海副书记来电的内容,以及东宁市泗山县常务副县长王建斌昨晚醉酒闹事、面临被退回原单位处理的情况,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晓阳在电话那头听完,沉默了两三秒,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诧异和不解:“周书记?他怎么会直接把电话打到你这里?这……这有点不合常理吧?王建斌是东宁市的干部,就算要疏通,也应该是东宁市那边想办法,或者通过更对口的渠道啊。”

我看了一眼桌上那个略显陈旧的闹钟,显示着9:22,已经上班了,便提醒道:“说话注意点场合。”

晓阳会意,声音也放低了些:“我在办公室,门关着的,没外人。朝阳,这事……咱们怎么开口?给谁开口?省委党校那边,咱们也不认识能直接说上话的人啊。难不成,真要去找大舅?”她想了想自问自答,“这事牵扯到干部违纪,性质比较敏感,关键是这事太小了,咋开口。”

我叹了口气,心里也颇为为难,甚至有些抵触:“千难万难,人情最难。说实话,我也觉得周书记这个电话出了个难题。算了,要不……咱们干脆就别管了!反正这事也确实难办,搞不好里外不讨好。”

晓阳在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坚决起来:“算了,这事你还不能不管。周书记既然把电话打到你这里,你若不办,或者办不好,在他那里都会留下疙瘩。他是市委副书记,分管党群,以后你的工作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这样吧,这事我来想办法。”

“你怎么办?找谁办?”我追问,心里有些不踏实。

“你别管了,总之我想办法。求人办事的话,我来开口。因为这事你低三下四地去求情,不像样子,。这种时候,还是我们女同志出面更方便些。”

我还是觉得不妥,就道:“其实,宁海书记完全可以去找咱们瑞凤市长沟通嘛,他们之间应该好说话。再不然,周书记自己在省里锻炼多年,肯定也有人脉关系,何必绕这么大圈子找到我们?”

晓阳耐心解释道:“找瑞凤市长?你想简单了。当初瑞凤市长说是要从东原调走,周书记才从东宁过来接任市长,他们两位现在的关系很微妙。至于省里的关系,周书记当然有,但有些话,你让领导亲自出面去说。有些事,有些话,领导是不方便直接上的。”

“那让东宁市委组织部出面协调呢?市委组织部的面子,省委党校总得给几分吧?”我又提出一个想法。

晓阳轻轻叹了口气:“你刚才也说了,周书记提到是‘一位老领导’的侄子。我琢磨着,这位老领导恐怕已经退下来有些年头了,影响力大不如前。不然,他们完全可以找东宁市的领导嘛,何必舍近求远,求到宁海书记这里?咱们要是办不好,反倒让书记丢了面子。”

她接着分析道:“按理说,这个王副县长喝了点酒就在党校门口撒泼,退回原单位是咎由自取。但咱们现在不是帮他,是帮周书记维护这个面子,还他老领导一份人情。这事,得办!”

我明白晓阳的意思,她是担心我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和周宁海副书记的关系,对我今后工作不利。

我苦笑道:“说起来,周书记这事,是不是直接找你更妥当些?”

毕竟晓阳是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和市委领导沟通更直接。

晓阳在电话里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周书记当然也不方便直接找我张口嘛。我毕竟是瑞凤市长的秘书长,这里面……有些分寸需要把握,你慢慢体会吧。”

挂了和晓阳的电话,我坐在那把旧木椅上,心情有些复杂。既觉得这事棘手,又对晓阳的体谅和她对官场人际关系的透彻理解感到一丝暖意和佩服。不服不行啊。

没想到,不到二十分钟,桌上的大哥大又“嗡嗡”地响了起来。是晓阳回电。

“朝阳,”晓阳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我跟二嫂通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二嫂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她帮忙过问了一下。组织部那边松口了,人可以不退回原单位,但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向昨晚被打的保卫和党校保卫处赔礼道歉;第二,要在培训班内部做出深刻检讨,认识要到位。这个处理,比直接退回东宁市,性质上要轻很多了,也算是给了台阶下。”

我心里暗自惊讶,这么快就有结果了?“你找的二嫂?她找的谁啊?效率这么高?”我忍不住连问了几个问题。

晓阳语气平常,似乎没觉得是多大回事:“估计是通过省委办公厅或者组织部的熟人递了话。这种事,点到位就行,不用说得太明。二嫂办事有分寸,知道该怎么把握。”

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动用了二嫂淑清的关系。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又让二嫂欠了人情:“晓阳,这样处理已经很好了,算是网开一面。赔礼道歉、做个检讨,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要是真被退回去,别说他本人政治前途受影响,就是东宁市委的面子也挂不住。”

晓阳略显得意的道:“是啊,退回原单位,组织程序上可能不会立刻免职,但有了这个污点,几年内想提拔重用就难了。毕竟影响太坏。这样处理,对各方面也算有个交代。”

“那我赶紧给周书记回个电话,告诉他结果,也让他放心。”我说着,准备挂电话。

“等等,”晓阳叫住我,问道,“周书记大概是几点给你打的电话?”

“不到九点。”我回想了一下。

“那你现在别急着回,”晓阳提醒我,透着精明,“你看现在才九点四十,他电话打了不到一个小时你就回过去,显得这事办得太容易,咱们没费什么劲,人情就不值钱了,反正办妥了。你等到中午点再回。电话里你就说,要显得事情有难度,咱们是花了力气办的。”

我立刻明白了晓阳的用意,这是人情世故中的“火候”把握,既要把事办成,也要让托付的人感受到分量和不易。我心想,晓阳历练这些年,在这些方面确实心思缜密,比我这个在县里相对直来直去的县长要强得多。

不过,我也清楚,有句话叫“帮领导办一件私事,胜过干十件公事”。周宁海副书记从东宁市交流到东原市以后,我和他的工作接触不算太多,私人交往更少。如果能通过这件事,对以后的工作或许也不是坏事。

九点五十整,省委党校的广播准时响了起来,音质不算太好,带着点杂音,但字正腔圆地通知:“参加县处级领导干部培训班的各位学员,请马上到大礼堂集合,参加开班动员大会。”

我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色西装,拿起笔记本和钢笔,出门朝大礼堂走去。初冬的省城,空气清冷,阳光斜照下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大礼堂门口,气氛庄重。摆开了一长溜铺着墨绿色绒布的长条桌,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到两名工作人员,神情认真。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白色的单位桌签。学员们按照所属地市和系统,排队签到入场,秩序井然。

我作为东原市的领队,很快找到了“东原市”的签到处。我先在签到簿上找到了东原市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单位——“李朝阳,东洪县”。

签到时,我顺势扫了一眼名单,东原市这次来了二十人,已经签到了十七个。还差三个:治安支队的刘海峰、曹河县的县委副书记马定凯,还有光明区的区委副书记钟潇虹。

我签完字,负责我们这边签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精干的小伙子,穿着蓝色的确良卡其布中山装,胸口别着党校的工作人员证。他看我签下名字,眼神似乎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或许是对“东洪县”有印象,或者是因为我是领队而多看了一眼。

我主动和他搭话,语气尽量显得随意:“同志,请问一下,上午这个动员大会,大概要开多久?”

年轻工作人员抬起头,客气地回答:“哦,李县长,这个说不准,主要看省委领导的日程安排。如果领导后面还有别的活动,可能讲得紧凑些,结束就早;如果领导时间宽裕,讲得深入些,时间就长点。总之,以领导为准。”

这个倒是,所有的时间都是围绕着领导在转“领导工作忙,时间宝贵。”我其实是想估算一下中午能否有点自由活动时间,本想中午如果能休息时间长点,就好岳父岳母吃个饭,但时间不确定,也不好安排。

正说着,就看到钟潇虹一边用手挽着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边匆匆赶过来,脸上带着焦急。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外套,显得很干练,但匆忙的神色破坏了些许端庄。

“潇虹书记,怎么才来?”我迎上前两步问道。

钟潇虹看到我,松了口气,略带歉意地低声说:“哎呀,李县长,别提了!昨晚看学习材料看得晚,想着今天上午开班,能多睡会儿,结果闹钟忘了上弦,一觉醒来都快九点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点。”

她说着,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领。

我笑了笑:“你这睡眠质量可真让人羡慕。”

钟潇虹撇撇嘴,带着点抱怨,示意我走到走廊边:“好什么呀!昨天晚上隔壁不知道住的是哪个地方的女同志,打呼噜声跟打雷似的,这筒子楼一点儿不隔音,折腾到后半夜两三点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你看我这黑眼圈。”她指了指自己的下眼睑。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我:“李县长,你可是咱们东原的领队,你得对我的睡眠负责。能不能帮我申请调换一下宿舍?这实在没法休息,影响学习状态。”

我露出为难的神色,摊了摊手:“潇虹,这个……如果只是因为同志打呼噜和宿舍隔音问题,恐怕不太好作为调换宿舍的正式理由。毕竟,党校的条件大家都一样,需要克服一下困难。要不,你试试塞棉花?”

当年我在部队的时候,新兵连睡的大通铺,训练强度大,不少人倒下就睡,其实那个睡眠环境才是“如雷贯耳”!

钟潇虹杏眼一瞪,半真半假地说:“棉花哪管用!休息不好直接影响学习,这可是大事!李县长,你要是找不到地方给我换……”

她看了眼大家都行色匆匆,带着戏谑的语气低声道,“那我可就搬到你房间去打地铺了!”

说完,她不等我反应,一甩乌黑的马尾辫,快步走到签到处签下名字,然后转身就进了礼堂。

我看着她挺拔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她也就是嘴上厉害,真让她来,她也不敢。

九点五十五左右,刘海峰和马定凯也前后脚匆匆赶到。两人看到我还等在门口,脸上都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李县长,真对不住,害您在这等我们。”马定凯抢先说道,他年纪稍长,态度很诚恳,带着歉意。

刘海峰也嘿嘿一笑,带着点公安特有的豪爽和不在乎:“县长,喝多了,起晚了点,下不为例!绝对下不为例!”

我看了看他们,尤其是闻到刘海峰身上似乎还隐约带着一丝未散尽的酒气,就是昨晚的酒还没完全醒透。

我表情严肃了一些,但语气还算平和:“今天是开班第一课,省委赵书记亲自作报告,意义不同寻常。以后要注意,必须提前到场,这可是纪律问题。”

两人连连点头称是。马定凯笑说:“县长批评得对,我们一定注意。”刘海峰也收敛了笑容,正经答道:“明白,县长,绝不给咱们东原丢脸。”

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一个干部耷拉着脸,在旁边的东宁的位置上,签下了王建斌三个字。

看这人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满身还带着酒气,显然昨天确实是喝高了。

这王建斌抬头,还是很有礼貌的客套点了点头。

我们一行这才走进礼堂。礼堂很大,能容纳几百人,已经坐了不少学员,按照区域划分了座位。我们找到东原市的位置坐下。学员们都在低声交谈,等待着领导入场,气氛既严肃又透着些许期待。

十点整,两名穿着普通深色夹克的年轻干部走进礼堂,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扫视了一圈会场,然后默契地在第一排预留的位置坐下。

我心里明白,这应该是省委办公厅的警卫人员,负责提前熟悉场地环境和确保安全,这是重要领导出席活动时的常规程序。

这时,一位戴着黑框眼镜、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走到主席台话筒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话筒,听到扩音后,说道:“各位学员,请大家安静一下。刚刚接到通知,省委领导临时有个紧急会议,大约还需要耽误大家十五分钟时间,我们十点十五分准时开始。等一下领导入场时,请大家鼓掌欢迎,掌声要热烈、持久,体现出大家的热情和尊重,但是啊不需要起立。等领导走到座位前,面向大家示意后,再自然停止鼓掌。为了确保效果,我们来预演一遍。”

于是,在这位干部的组织下,我们像排练节目一样,演练了两次鼓掌的时机、节奏和停止的节点。

坐在我旁边的赵文静微微侧过头,用手半掩着嘴,低声笑对我说:“现在这规矩是越来越细了,跟排练节目似的。”

我保持着目视前方的姿态,轻声回应:“形式也是内容的一部分嘛,确保整齐划一,也是对领导的尊重。照着做就是了。”

心里却想,这未必是赵书记本人的意思,多半是下面具体办事的同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显得工作细致到位而搞出来的“创新”。

果然,到了十点十分,会议室的大门才再次被郑重地推开。经常在省台新闻里见到的省委书记赵道方同志,在省委副书记何思成、组织部长曹立人、省委秘书长和党校常务副校长的陪同下,稳步走入会场。主席台上放了一列座位,省委党校的常务副校长将各位领导请到台上之后,赶忙回身到了第一排预留的位置就坐。

赵道方书记面容清癯,穿着深色中山装,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

他落座后,曹立新副书记对着话筒宣布开会,声音洪亮:“同志们,现在开会!省委为了深入贯彻落实14大精神,进一步提升全省领导干部的理论素养和履职能力,决定举办这次全省县处级干部培训班。这次培训,是道方书记亲自提议、亲自谋划、亲自推动的一项重要工作。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省委组织部和省委党校做了大量认真细致的筹备组织工作。今天,道方书记。思成书记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亲自出席开班式,道方书记啊将为我们讲授开班第一课。这充分体现了省委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高度重视,对大家在座各位成长的关心和期望。希望大家认真听、仔细记、深刻领会。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道方书记作重要报告!”

赵道方书记笑容和煦地站起身,向台下学员挥手致意,然后坐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他不用讲稿,声音洪亮,带着浓厚的口音,但吐字清晰:

“同志们啊!今天,我们在这里举办县处级干部培训班,看到大家精神饱满,齐聚一堂,我感到很高兴!在座的各位,都是来自全省各条战线、各个地方的骨干力量,长期工作在改革、发展、稳定的第一线,为咱们省的现代化建设付出了辛勤努力,作出了重要贡献!”

他环视会场,目光扫过全场学员,继续说道:“同志们应该都能切身地感受到,改革开放这十多年来,我们省、我们国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深刻变化。城乡面貌日新月异,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综合国力显着增强。这些变化的取得,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党中央的坚强领导和远见卓识,靠的是我们党勇于自我革命、不断修正完善的宝贵品质,更靠在座的各位,靠在全省广大基层干部群众,脚踏实地、埋头苦干!”

“这次培训啊,”赵书记话锋一转,谈到决策与基层实践的关系,“既是一个学习提高的过程,也是一个相互交流、总结经验的平台。省里制定的很多政策,其源头活水,往往就来自基层的实践创造。治理像我们这样一个八千多万人口的大省,责任重如山,每一项决策都必须慎之又慎,必须充分调查研究,必须广泛听取基层的意见,集中全省人民的智慧。”

他举了一个贴近生活的例子:“就拿咱们省里前段时间下决心推行的粮票制度改革来说吧。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明面上市场调节已经占了主导,老百姓买粮买油基本不怎么用票了,但票证制度还在运行,一些单位还在印票证,可实际上很多地方已经名存实亡。这就造成了制度空转、资源浪费和管理效能低下。既然老办法管不好、也管不了啦,那怎么办?是继续抱着旧框框不放,还是实事求是,大胆改革?省里在经过充分调研论证后,下定决心,彻底告别‘票证时代’。我们省,也成为全国最早公开宣布结束票证制度的省份之一。这就是改革,这就需要勇气和担当!”

说到这里,赵书记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地朝我们东原市的方向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记得,这个建议最早好像就是你们东原市,具体是东洪县的负责同志,在调研基础上提出来的吧?当时的东原市市长张庆合同志,是这个改革建议的积极推动者和政策制定的重要参与者。现在,庆合同志已经调到国家部委工作,参与了报告起草。上次我去京开会,还遇到他。我问他,‘庆合,你这次参与起草报告,贡献了多少字啊?’他告诉我,前后加起来,他主要负责的部分,大概写了三百七十二个字。可别小看这三百七十二个字,那是反反复复、字斟句酌,改了不下四十稿,才最终融入到那份凝聚了集体智慧的报告中去。就是这三百七十二个字,涉及了两项重要的改革决策思路。同志们哪,你们在基层工作,就要学习这种善于从实践中发现问题、总结提炼、提出有价值建议的能力!这才是真本事,这才是对改革真正的贡献!”

赵书记的报告既高屋建瓴,又结合省情实际,语言生动朴实,引用的例子贴近基层,学员们听得聚精会神,不少人都在认真记录。报告持续了而个多小时,最后在热烈而持久的掌声中结束。

中午下课,来不及吃午饭,我就给周书记打了电话。

周书记听完之后,语气颇为轻松,只是简单一句话:“好啊,知道了,辛苦了兄弟!”

周书记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但是我还是没想到这次竟然的如此简短。但是这句兄弟,分量实在是太重了。我知道,这事是办对了!

下午的安排相对轻松,主要是分发学习材料、熟悉课程安排和党校环境。我们二班的班长、省委办公厅综合二处的易满达处长,召集班委开了个短会。

班委一共九个人,在党校的一间陈设简单的小会议室里碰头。易满达处长主持,大家先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轮到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当我说出“东原市东洪县李朝阳”时,易处长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记录了一下。

我心想,他肯定还记得昨晚王建斌事件时,我在走廊里的出现满身的酒气。

易处长没有半句寒暄,言简意赅地强调了培训期间的纪律要求,特别是学习纪律、生活纪律的规定,要求各位班委带头遵守,并协助副班主任做好班级管理。

散会后,我正收拾笔记本,易处长走到我身边,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李县长,昨晚休息得还好吧?咱们这宿舍楼,年代久了,隔音是差了些。”

我心里暗道,难道我也打呼噜了?

我看着易处长:“还好,谢谢易处长关心。条件虽然简单,但学习嘛,能克服。比我们在县里下乡蹲点的时候条件好多了。”

易处长点点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说了句:“克服困难是好习惯。不过,你是班委,又是正县级领导,以后纪律上要带头啊。”说完,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我心里感慨,这位易处长看来是在上面待久了不好接近。

接下来的几天,培训生活紧张而规律。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出早操,由省军区选派来的教官带队进行队列训练。白天是密集的课堂教学和分组讨论,课程排得很满,晚上往往还有自习、看内部参考片或者分组讨论等活动。课程内容涉及马列基本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管理。

晓阳虽然报名了秘书长培训班,但是却少有来上课。王瑞凤市长那边,确实是走不开!

11月底,下了一场暴雪。清晨醒来,推开省委党校宿舍那扇有些陈旧的木窗,一股清冽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已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昨日下午还显得灰扑扑的校园,此刻覆盖着厚厚一层新雪,皑皑一片,刺得人眼睛有些发花。雪花仍在稀稀疏疏地飘着,像是意犹未尽。

放眼望去,校园里那些五六十年代修建的教学楼、礼堂、图书馆,红砖墙面在白雪的映衬下,色调显得沉稳了许多。厚重的水泥屋顶、宽阔的窗檐,都积着厚厚的雪。屋檐下,挂着一排长短不一的冰凌,晶莹剔透。

而在东原市委常委会议室,所有的领导面色都极为凝重。

于伟正眉目紧皱,看着材料,听着郑红旗的汇报,叹了口气道:“一个月,县委大院被围了两次,昨天要不是下雪,我看今天都要动用暴力手段了!接着环顾全场:“红旗,你到底是什么意见?”

郑红旗道:“书记,确实我两边跑精力有限!”

于伟正看向王瑞凤,说道:“市长,你的态度,调整分工?让红旗专心抓曹河的工作?”

王瑞凤看着郑红旗眉头一皱,知道郑红旗也是不想去曹河了。

王瑞凤道:“现在普九的压力也很大!那边矛盾比较突出啊,红旗确实精力分散!”

李尚武道:“那边的情况很复杂,涉黑团伙裹挟了基层组织,不能再退了,已经退无可退了!”

在李尚武发言之后,会场有些冷场。

于伟正知道,矛盾都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就看向了市委副书记周宁海,说道:“宁海,你的态度。”

周宁海抚了抚金丝眼镜,显得很是郑重,他看向于伟正说道:“于书记,我看,红旗同志确实牵扯了很大的精力,一心不可二用嘛。我郑重建议,把李朝阳同志从省委党校叫回来,他人年轻,干过公安局长,在东洪和临平,软硬两手抓的都很不错!”

于伟正侧目道:“曹河县长?”

周宁海轻轻咳嗽一声道:“我的建议,咱们大胆一些,直接一步到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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