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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云闻言却皱起眉头：“可是丹药炼制讲究君臣佐使，五行齐备会不会药性相冲？”
“我炼制玄阳清灵丹时就发现，五行属性灵药想要完美融合最难把控。”
“问得好，这正是难点所在。”
纪明远非但不恼，反而眼中精光更盛，枯瘦的手指在虚空中勾勒出五行相生图。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若将五行属性灵药按相生顺序排列，再以......”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眉头紧锁。
“妙啊！再以混沌为引！”秦松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拍案而起。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狂喜。
陈泽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看来真的是找对人了。
衍天在一旁歪着头，小声嘀咕：“主人，他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陈泽揉了揉衍天的小脑袋，“听不懂就对了，若是你也能听得懂，我哪里还需要找他们来帮忙，直接找你不就行了？”
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不过，他显然也被这个大胆的想法震撼到了。
五行灵力，混沌为引。
这些不都正好暗合了他所掌控的两种力量？
陈泽这次没有再打断他们交流，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着。
他能感觉到，随着辩论深入，两人身上的药香竟开始产生微妙的共鸣，在空气中交织成淡淡的灵雾。
“不对！”秦松云突然说道，“纪宗主的理论虽妙，但丹药终究要能炼制出来才算数。
五行相生需要何等精准的控制？稍有差池就会炸炉！”
纪明远白眉一竖：“秦宗主此言差矣！理论是实践的先导，若不先理清...”
“二位。”陈泽适时打断，走到两人中间。
他发现了，要是再不打断他们，他们两人估计能打起来。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纪宗主擅长推演理论，秦宗主精于实践验证，而想要推演圣阶丹方，恰恰需要二者结合。”
“至于如何炼制圣阶丹药，二位无须担心，二位只需推演出圣阶丹方，我自有办法炼制。”
说着，陈泽掌心再次浮现五色灵光，灵光流转间形成完美的循环。
紧接着，一团紫色雾气出现，并且将五色灵光包裹其中。
秦松云喉结滚动了一下：“这紫色雾气，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混沌本源？”
“真有的混沌本源！”纪明远枯瘦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理论竟然顷刻间成为现实。
两人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五行相生，混沌为引，圣阶丹方，可成！”
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在殿内回荡。
秦松云突然明白，为何域主会选中他这个五品炼丹师。
正是要借他打破常规的思维，与纪明远深厚的理论功底碰撞出火花。
此刻，他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消散了。
陈泽满意地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二位已经摸到圣阶丹方的门槛了。”
说着，他袖袍一挥，殿中顿时浮现一张晶莹剔透的玉案。
上百个玉瓶整齐排列其上，药香瞬间充盈整个大殿，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纪明远瞳孔骤缩，踉跄着上前两步。
以他七品炼丹师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些丹药品质极高，有些甚至是传说中的上古丹药。
他颤抖着捧起一个青色玉瓶，拔开塞子的瞬间，浓郁的药香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七叶玄参丹！这...这丹纹，竟然还是中品...”纪明远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秦松云更是直接看呆了，嘴唇微微颤抖：“七品...八品...天呐，那是九品丹药？”
“这些丹药难道都是前辈炼制的？”两人不禁疑惑看向陈泽。
陈泽轻笑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看在纪明远和秦松云眼里，这分明就是默认了。
他们两人感到震惊的同时，不禁疑惑陈泽都有这样的炼丹造诣，又何须他们？
“这些丹药二位尽管拿去研究分析，希望二位能以这些丹药为参照，尽快推演出一份圣阶丹方的完整架构。”
陈泽的话让纪明远和秦松云同时僵在原地。
纪明远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瓶中的那枚七叶玄参丹，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这些丹药竟能随手赠予我们研究？
这位前辈的底蕴究竟有多深厚？
他不由得看了看一直静候在旁的陈东。
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白陈东潜伏在丹心宗的目的是什么？
“前辈...”纪明远声音发颤，“这些丹药太过珍贵，老朽恐怕...”
“无妨。”陈泽打断他，轻声说道，“我只要结果。”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两人同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纪明远心中暗惊：“这位前辈行事如此雷厉风行，看来是铁了心要研制圣阶丹药。
若能参与其中，或许是我突破八品炼丹师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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