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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科幻 > 错位时空中的绘旅人 > 第11章 恶毒公主绑定了真善美系统11

更声刚过,皇城还侵在灰蒙蒙的晨雾里,刚过完料峭春寒的早晨依旧还让人哆嗦。

公主府此时却已灯火通明,青黛和染秋等人忙得不行,给林观复打扮得庄重成熟些,避免她今日上朝当庭辩论被人小觑。

林观复否定了她们要把她往“成熟”打扮的想法,“给本宫画得美些,眼尾锋锐些。”

那群老狐狸该小觑还是得小觑,那还不如她第一日便给他们立下规矩,她就是要张扬不羁。

青黛手一改,到底是没再劝,打扮得比往日年底的家宴都要隆重。

昭阳公主府的轿辇一路顺畅地进入宫门,停下来时值守的禁卫们不约而同地绷直了后背,旁边陆陆续续有上朝的大臣们路过,只不过比起脸轿辇帘都是张扬的朱漆色的昭阳公主,一个个严肃的老大臣们被衬托得格外“年纪大”。

轿帘被掀起,首先踏出来的是一双玄色的官靴,形制可是仿照亲王规格。

林观复还有些嫌弃,若不是时间太赶,她该叫人准备一双更好看更舒适的靴子。

“公主。”青黛等人仿若误入群狼集会的小鸡仔们,说话声落在空荡荡的大殿外都让人心里一下一下打鼓,“您忘了暖炉。”

手里还捧着一个鎏金暖炉。

林观复接过,心里想的不是取暖,而是思考若是等会儿有人说了她不爱听的话,这暖炉若是砸过去,应该砸哪个部位才不让场面太血腥难看。

旁边看见她捧着暖炉一副娇生惯养的模样,绝对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林观复没有官袍,礼制的公主袍又太繁琐,幸亏她的箱笼里面有足够多的衣衫够她挑选,绛紫色的衣裳下摆扫过台阶,腰间玉带缀着的金镶玉庄严又富贵,绣娘连夜改过的广袖和裙摆都方便她行动又不失美丽。

她没有刻意偏向男子打扮,惯用的步摇依旧是一支七尾凤簪,行走间浑身都散发着富贵权势的美好气息。

“参见公主。”殿前通传的太监看见林观复还有些慌乱,也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

林观复用笏板轻轻一托,“免了,父皇已经到了?”

“陛下刚刚到,周御史倒是比殿下先来一步。”

林观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净鞭响动。

殿内已经到了不少人,周御史正在调整笏板的角度,上面还可见密密麻麻的文字,可见为了弹劾定罪费了不少心思,连草稿和提示都写了这么多。

周御史旁边还聚集了好几个同僚,互相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周兄,今日务必让昭阳公主承认罪行,哪怕贵为皇家公主,也当接受御史台监督,更得让公主明白,她不应该擅自进入朝堂。”

周御史刚想要说话,就看到大殿入口逆着晨光走进来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话被卡在喉咙里。

林观复绛紫色的声音尤为显眼,肃穆的朝臣中间闯进来一抹鲜亮明媚的光影,所到之处阴影都要避让三舍。

“昭阳参见父皇。”

少女的声音像是冷萃过后的山泉水,满朝文素被刺得一个激灵。

景和帝居然不声不响地上了大殿,通传的太监被迫闭嘴。

景和帝也是第一次看到女儿这样的打扮,居然意外的合适。

他和林观复共脑了,想的都是如果时间宽裕,正儿八经地做一身官袍穿穿应该更加俊美。

“昭阳,你等会儿站在王相身边。”景和帝登上龙椅,指尖轻叩扶手。

林观复坦然自若地走到王相身边,自然而然地打招呼:“等会儿有劳王相提点。”

王丞相不动声色,旁边的官员懂事地腾出一个位置来。

林观复:“王丞相,瑾瑜拿回家的策论您看过吗?可曾有过指点?”

王丞相乃王瑾瑜的父亲,王老太傅早已退下去,他是王家的中流砥柱。

林观复的熟络他并无太多亲近也无避让不及,“得蒙公主看中,小女向来要强,并未将公主布置的策论给臣看过。”

林观复笑了笑,“好吧,王相怎么说就是什么。”

王丞相:“……”

正式上朝,林观复如鱼得水,丝毫不被周围的目光干扰,反而比谁都要自在。

起码旁人还要注意莫要随便和景和帝眼神对上,她倒是好,大大方方朝着亲爹笑。

景和帝:“……”

他和王相的心情很相似。

周御史早有准备,其他人也默契地把战场留给他发挥。

“陛下,昭阳公主强掳民女二十八人,扰乱民生,请陛下明察!”

林观复微微一笑出列,“周大人急什么?本宫都站在这里了,把证据拿出来说话啊,总不会想凭借空口白牙定本宫的罪吧?”

周御史一挥手,立刻出现一摞卷宗,他恭敬地朝着景和帝回道:“公主共掳走二十八人,臣已一一查证。如工作所言,却有十多人因家中变故流落市井,但余下十多人,皆为良家女子,无灾无祸,却被公主掳走。百姓畏惧官府,不敢报官,只能独吞苦果,公主此举,有损皇家体统。”

林观复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并未反驳他的话。

宗正卿站出来沉声道:“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公主哪怕是寻乐子,也不该以这些民间女子为乐。”

林观复瞥了眼宗正卿:“没想到宗正卿居然也上朝了,您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在家好好含饴弄孙就好,免得出来说些惹人笑话的言语,太丢人了。”

“无论是大晟律法还是圣贤书,并未把女子名节和节气混为一谈,宗正卿别胡说八道,本宫也是读过书的。”

“你”宗正卿气得不行,他好歹是林家皇族长辈,万万没想到林观复如此不给面子。

林观复没再气他,瞧着不是很有战斗力的样子,她都提不起多大兴趣。

林观复只是走向周御史,随意翻了翻所谓的卷宗,周御史冷哼一声:“公主难道觉得下官会作假吗?”

林观复:“嗯,所以仔细看看。”

实诚得噎人。

景和帝努力将翘起的嘴角压下去,没上过这么有趣的朝。

“西城徐氏,夫君居然还是在户部当差的一个小官。”

“东巷张氏,还是荣禄伯府的奴婢,可惜不是家生子。”

林观复随手挑的几个挺有代表性,一旁的荣禄伯万万没想到这把火还烧到自己身上。

林观复突然轻笑出声,不客气地将卷宗砸到周御史身前,可惜进门前的暖炉被扣下了,只能说景和帝了解他女儿。

“卷宗很详细,周大人好手段。”她抚掌夸赞,“昨日要定本宫的罪还拿不出来,一夜之间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不愧是御史台。”

御史台的人听着她阴阳怪气,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但御史台也并非和周御史拧成一股绳,东西也不是他们查出来的,自然没必要站出来和昭阳公主争辩。

林观复:“父皇,儿臣也有些东西想要抬上来给周御史检查检查。”

景和帝:“准。”

立刻有内监送上来一份乌木匣子,林观复打开后摊开手示意周御史检查:“周御史说本宫强抢民女,先不说里面的内情如何,看看这整整齐齐的身契。”

周御史没有去翻,他皱着眉:“想要人签下卖身契,难道是一件困难的事吗?”

“说得好!”林观复没有被质疑的愤怒,反而真心地夸赞,他指尖挑起一张,挑了挑眉,“正巧,本宫手里拿的就是那位夫君在户部当差的徐氏。官很小,入不了朝堂上诸位大人的眼,贪污了漕粮银赌钱,为了填补窟窿,已经挪用了妻子的嫁妆,赌徒穷途末路连妻子都典卖给赌场。这份契书有赌场和徐氏丈夫的签字按压,周御史要不要核查一二?”

周御史铁青着脸,接过后看了看:“就算徐氏之事公主情有可原,那其他人呢?”

林观复不紧不慢地将乌木匣子全部打落,零零散散地纸契飘落在地,站得近的王丞相脚边都沾上一张。

“李氏夫君早死,归家,被转卖给六十岁的老翁做妾。”林观复不轻不重刺了一句,“当然,在周御史眼里,女子出嫁从夫在家从父,父母之命不可违,不过是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而已,李氏就应该乖乖听话。像是荣禄伯上个月还纳了位美娇娘红袖添香,被赶出来的奴婢也是说勾引伯爷,想必荣禄伯能体谅这位老翁。”

脸黑的不只有周御史了,荣禄伯被挤兑得脸又红又青,原地摇晃了两下,好悬没被气晕过去,尤其是林观复眼里流露出来明晃晃的可惜,更是有一次打击。

林观复收敛脸上的情绪,表情冷若冰霜,不用看地上的纸契同样将这些女子的遭遇倒背如流。

“张氏,朔方军遗孀,丈夫三年前战死,只有同乡传来丈夫的死讯,抚恤银一文都没拿到。婆家想让她继嫁给小叔子,张氏不愿,便想着典卖。”

“李翠枝,父亲战死,母亲病故,家产被叔父侵占,想要告官无门可入,宗族劝她莫要胡闹,叔父将人锁在柴房准备将人卖到人牙手里。”

……

林观复每念一桩,朝廷便静一分,有些人的脸色便白一分。

周御史更是蹲下去捡起递上的纸契,林观复口齿伶俐、语气平静地将二十八名女子的遭遇全部说出来,低头看着周御史:“周御史可以慢慢核对,若是不信,也可以再发挥通天的本事再查一遍。”

兵部李侍郎忍不住站出来:“公主的话可能当真?抚恤银皆有记录,岂会”

“李大人。”林观复打断他,“朝廷抚恤银到底有没有落实,您和我在这大义凛然说些大家心知肚明的话演戏,何必呢?”

“还想着糊弄事呢,看不出来吗?本宫就是冲着你们来的。”

林观复直白撕破脸皮的话直接让一群习惯了打官腔的老狐狸懵了,还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想要呵斥,人家的亲爹正在最上面坐着呢。

很快,两个小太监适时地抬了个箱子上来。

“李大人既然不服气,那本宫就勉强讲一回道理。”林观复指着被打开的木箱子,里面都是文书和账本,“这是兵部近五年来边军粮草和抚恤发放的记录,不死心的话,可以亲自核对核对。”

兵部尚书不可置信地看着如此多的文书和账本,昭阳公主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兵部再松懈,也不至于被人拿走如此多文书却毫无察觉,只有一种可能——兵部内部有昭阳公主的人。

本来老神在在的辅国公适时出列:“陛下,若是事情如殿下所言,老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为大晟保家卫国的将士阵亡,家眷竟然沦落至此,实在叫臣心痛!”

杨世羽也从后面站出来,铿锵的声音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陛下,边关将士若是知晓家眷如此,军心必乱。”

杨世羽上前,无视掉兵部几位官员要吃人的目光,沉声回禀:“陛下,臣了解到兵部李侍郎官家在钱庄有一笔巨大的私账。”

李侍郎猛地抬头,森冷的目光所过杨世羽,第一时间朝着景和帝求饶:“陛下,臣兵部知晓,这定然是他人构陷。”

林观复冷笑一声,“构陷?本宫构陷你吗?”

她的骄纵和轻视直接外露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若是要构陷,那也该朝着兵部尚书出手才符合身份,构陷你一个小小的侍郎,图你半辈子贪个钱都这么不小心露出马脚吗?”

兵部尚书:?

不是,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

李侍郎差点被气死,林观复冷冷地扫过他:“眼珠子不想要了?”

李侍郎回过神来,垂下头不敢再看林观复。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周御史突然起身高呼:“陛下,纵然有女子遭遇不幸,公主也不该擅自处置,理应交由京兆尹。”

林观复一脸“刚刚收拾兵部倒是忘记你了的”恍然,“擅自?周御史倒是会说话,本宫更想知道的是,御史台这一年大大小小弹劾了本宫多少次,怎么就没一个人发现这些冤情呢?”

“还是说,御史台的眼睛都盯在我这个唯一的公主身上呢,却忘记自己的本职呢?”

“也是,参一个没有权力的公主既有名声又不需要冒险,若是参同僚,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再扯出萝卜带出泥,搞不好官帽都要丢。”

“父皇,儿臣可要感谢御史台为我上了一课,果然做官最重要的,就是圆滑和抓瞎,御史台亦是如此。”

这话直接把御史台的官员都炮轰了一遍,御史大夫站不住了:“陛下,御史台绝无此心。御史台上上下下都感念皇恩,监督百官、以正法度乃御史台所有人的追求。”

林观复气人有一手:“哦!”

御史大夫面对她嘴皮子都变笨了,可偏偏此时矮她一头,只能受着这份气。

一直沉默的户部尚书插话:“陛下,此事定要严查。公主虽说好心但到底年轻,处理这等事”

杨世羽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年轻?听闻户部近日来了位三公子领差,也不过刚满十六。”

其他人诧异地看着杨世羽,这位年轻的将军之前可是沉默寡言,身上丝毫没有少年该有的锋芒毕露,难道是和昭阳公主混久了被传染了?

景和帝一直没出声,就这么看着底下的这出闹剧,目光在杨世羽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但很快挪开。

“昭阳。”

景和帝一出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恭恭敬敬地面向景和帝,只有林观复依旧挺拔地站在正中央,绛紫色的衣裳衬得脸越发贵气傲然。

“你想如何?”

林观复深施一礼:儿臣请设女户司,京兆尹府的门槛太高,百姓踏不进去,专理妇孺老弱之冤。

“再请彻查兵部、户部,抚恤银一事总不能让流血的将士们寒心,更不能让大晟的蛀虫逍遥法外。”

“准。”

景和帝一个字直接砸得许多人昏头黑眼,满朝鸦雀无声,以至于都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制止。

“女户司设司正,由昭阳公主主理,位列正三品,有官员自设之权,五日一奏。”

景和帝扫过瘫软的李侍郎:“抚恤银一案,由辅国公和王丞相共同督办,六部全力配合,推脱包庇者,重罚。”

辅国公和王丞相俩人算是被绑到一块来接这个烫手山芋,景和帝到底是舍不得自家女儿一上来就办此等棘手的案子。

周御史扑通跪倒在地,“陛下,女子干政乃亡国之兆啊!”

景和帝:“御史台自查自证,朕要看看,御史台的监督百官、以正法度,到底是不是一句敷衍朕的空话。”

御史台也被拉下水,但所有人都明白,向来温和的陛下已经发怒了。

“御史台绝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荣禄伯。”

本来想要装死的荣禄伯愁着脸站出来:“陛下。”

“你府上的事朕没心思来管,但你若是管不好家事,朕可以让你处理完再上朝。”

荣禄伯被吓得够呛,本来伯府就不受重视,若是再停职在家,更加没有出头之日,“陛下,臣定会将家事处理干净。”

退朝时,天公不做巧,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林观复站在檐下看着雨帘如丝,忽觉身后多了一份阴影。

“恭喜公主,得偿所愿。”杨世羽的声音平静,被利用了也坦然,“连臣都成了您的棋子,倒是臣之前的动作让公主见笑了。”

“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林观复目光盯着落下的雨水,“互利互惠,真计较谁利用谁就没意思了。”

杨世羽本来也不在意这些,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公主是如何说动辅国公的?”

林观复偏过头,看着他眼里闪过的疑惑,“谁说要说动啦?”

杨世羽不解,林观复心情不好不坏,有耐心和他多说两句:“辅国公本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京城的富贵迷人眼,朝堂之上都是一筐心眼的大臣,但终究是大晟的朝臣。”

林观复突然问:“杨将军何时回北境?”

“陛下还未确定。”

林观复扫了他一眼:“杨将军这段时日小心些吧。”

他今日可是得罪不少人,加上抚恤银一案之后会牵扯出来的萝卜,不少人对他都欲除之而后快。

林观复都已经走远两米,身后才传来杨世羽的声音:“臣遵旨。”

林观复回了后宫,和贵妃还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情,看到她这身打扮很是惊喜,“我儿这般打扮起来居然很是俊俏。”

林观复笑着道:“我也这么觉得,打算出宫后再多做几身衣裳。”

“父皇可是给我了个官当当,可惜我不能为母妃挣诰命了。”

她说得轻松,和贵妃却没办法当真:“当官?”

她怀疑耳朵出了错。

林观复眉眼一弯,在外凌厉的脸在和贵妃面前才露出几分少女气:“是啊,我可是把御史台都辩倒了,父皇特意设女户司,我现在可是司正,那也是正三品的大官了。”

和贵妃社恐但并不好糊弄,能在宫中生下林观复,自然不可能是傻白甜:“昭阳,你”

林观复认真地握住她的手突然将脑袋靠在她的怀里:“母妃,我不想屈居人下。”

和贵妃明白了。

虽然有些大逆不道,可朝堂后宫都想着陛下百年之后,朝堂为了过继立储之事争论不休,宗室子弟更是都各有心思。

可她的女儿才是陛下唯一的血脉啊!

和贵妃拦住她瘦削的肩膀:“昭阳,这会很危险,也会很辛苦。”

林观复抬起头,眼睛里都是认真和坚定,正如昨日和景和帝谈论时一般:“儿臣甘之如饴。”

和贵妃眼神有一阵的飘忽,最后妥协道:“母妃知道了。”

林观复依旧没在宫内过夜,此次出府带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好几个沉默平凡的人,有嬷嬷有宫女有太监,说是去公主府照顾公主。

实则一个个都是景和帝手里的人,显然此次林观复风头过盛,且不少人已经猜到了景和帝和她的心思,难免有人对她不利。

虽然说公主争位像是笑话,但她有一个最大的优势——乃景和帝唯一的血脉。

以己度人,交给旁系后辈还是唯一的女儿,陛下有私心也能理解。

可理解不等同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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