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超神那么好欺负?霎时共情拉满,冲着嬷嬷可着劲招呼,我可是您的宝贝亲闺女云云……
不一会儿,耳根子不疼了。
“哎呦我宝儿!” 嬷嬷立马变身林医官,疼人疼得不要不要。
又拿出一块麻油糖,“我宝儿,给姨妈说,那些豆子弄哪儿去了?”
还姨妈?你配么?真会攀亲戚!我瞪大眼睛,超神在量子态里就这么霸道?
“姨妈,都被瘸腿老钱哄走了。”
“唉呀你个没脑子的?”管事嬷嬷哭天抢地,“咋就哄了去呢?小心挨板子哟……”
我无奈交待,这都是记忆里的糗事,“瘸子说是能给董卓八百里加急……”
我自己都无语,就原主这智商,小说里敢用她去施美人计?送菜去的么?
“走,跟姨妈找这老不死的去!”
管事嬷嬷气哼哼地,拽着我的小手就走。
火头营和马营在一起,可这里却不是朔风营,掌军的校尉叫李猛,陇西李氏在凉州的分支,长房嫡子。李猛部专门负责姑臧城防区,最远也不超过白狼山。所以瘸子说能给董卓递话,貂蝉当时就信了。
进了养猪的猪圈,瘸子正那啃瓜皮呢。
“瘸子,你敢懵我家丫头的豆子?”管事嬷嬷老大的凉州个,一把揪着老钱脖领子,满嘴喷吐沫星子。
老钱是个瘦干巴小老头,七老八十,哪禁得起她那把子力气。
“妹子……妹子……好好说话!”老钱告饶。
手心翻出个竹片。
“没有啊,老钱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老钱一脸委屈,“我和小董亲爷孙,能哄他媳妇儿?”
我忙接过竹片,果然是董卓的笔迹。
“钱爷,仗打烂了,回不去。”就这么几个字,多一点信儿都没得。
老钱,嬷嬷和我,大中小挨着,坐那发愁。
“老钱我倒是能找校尉大人说上话,就是……”他比划了一下,意思是,银子!
噗,我丢出一两银子。
“钱爷爷,您行行好把我弄出去,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共情拉满,好话好说。
“就是,董从事都叫您爷爷了,不能白叫。”嬷嬷帮腔。
“不够呀!”老钱苦瓜着脸。
我顿时明白了,老钱真没坑人,凉州军现在都烂成这样了?
噗,再丢出十两。
老钱一把抄在手里,丢回一两。
“等信儿,哪也别去!”撩起围裙向外走。
嬷嬷满脸惊愕,“我宝儿,老实交代,你进来可是姨妈亲自搜的身,银子哪儿来的?”
我扯开嬷嬷的大本营,那一两银子噗地丢了进去。
嬷嬷笑得开了花。
“得,姨妈不问还不行么?”
等到后半夜,老钱一瘸一拐地回来。他原本就是瘸子,这形象没啥奇怪。
“得了,拿着军令,走吧!”老钱手里捏着片军令。
你妹的,还真办成了!
嬷嬷哼哼,“老娘还就不信了?校尉就差您那十两银子?”
“校尉不差,可管营的孟三娘差银子呀!”
管营孟三娘,徐娘半老的老妖精,校尉下来巡营火气大了,都是去她那儿。
瘸腿老钱,人才呀!这都能想得出?
嬷嬷没好气地嚷嚷,你个老不死的,满肚子花花肠子。
深更半夜,攥着宝贝军令,行囊啥的都不要了,趁着校尉枕边风吹昏了头,闪人!
出了牢营,召出模拟角色珠子,弄出一匹马,小个头的黑风,接着又召出那款围巾,能给道具升级的围巾。先花了十万升到玄级道具,骑上去试了试,通灵乖巧又霸气。齐活儿,我娇滴滴地小个头算是够用了,不够回头见到疤脸,再说。
不用那声,驾!骑上以后就直接告诉它,白狼山去找董卓,剩下就没你什么事了,它比你还操心。
玄级的马,已经不差过胡三哥的黑风了。
个把时辰,已经到了休屠城。
休屠城更惨,打得城墙根子跟瘸腿老钱的牙似的,到处漏风。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深更半夜,也没法进城啊,没辙,催马继续狂奔。
等赶到白狼上附近,天色已经麻麻亮。
好快的马,疤脸会喜欢的。
白狼山连着鹰愁涧,再向北就是胭脂山余脉,当年在这里,第一次拔出赵五的刀。
我摇摇头,那些美好都留给荀清月吧。
愣了会儿神,不自觉的泪湿了春衫袖。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才有的那条路,自己就是那条路。
策马兜圈,趁着夜色,向鹰愁涧方向去了。
鹰愁涧,辛玥曾在这里三百破一万。那地方一到春天化雪,就会露出一条秘径,寻常人根本不知道,而且即便知道这条路,季节不对也没用。
这条密径能直通白狼山。
收了小黑风马,轻手轻脚地向石障处靠近。
这是突破鹰愁涧的咽喉位置,当年的火油罐也是在石障下烧起来的。
瞧我这该死的直觉,我一路狂奔跑来这里,透过麻麻亮的幽光,看见石障下的峡谷深处黑压压全是匈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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