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律者：连接过去，引导未来 第289章 坠入深渊

“权能和力量都已经丧失的你，拿什么打败我？”

祂拔出大剑，随后一脚将苏无垠踹飞出去！

他翻滚数周方才停下趴在地上，咬着牙想再次站起。

但祂也来到了苏无垠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唔……！”

“人类还真是过于理想，总相信所谓的【天无绝人之路】。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吾在你体内，一次又一次地帮衬你，你又怎会在各种各样的绝境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迎着苏无垠愤恨的目光，祂也凑近了些许——

“吾承认——汝的确是天资卓绝之人，而且即便没有吾，汝也能在很多情况下绝处逢生。

但——想要突破？汝以为到底是谁能给予这样的潜力与能力？

汝有成为尔等所谓的【英雄】的资质，但汝实际上并没有成为【英雄】的资本。

汝不过只是一个虚假的【英雄】，只是一个为了吾之再临而诞生的契机罢了。”

“胡说……存在……就是意义……

你还没资格……去评判我所经历的一切！”

他竭尽全力高昂头颅，和对方对视了起来。

“还不死心么……那么就让吾告诉一些真相吧。

实际上，那个老家伙和【终焉】其实是能够活下来的。

可惜，是你断了祂们的生路。”

苏无垠察觉到对方的语气再次变化——朝着人类的方向改变。

“你什么意思……？”

没有理会苏无垠的问题，祂只是继续开口——

“其实在先前你和自己的记忆体猜测自己的身世时，你的脑海里没有想过那样的可能吗——既然你隶属于崩坏一脉，为何不直接猜想祂们就是你的亲人的这个可能性？

因为你不想——你打从心底里抗拒这个猜想，即便这可能是事实。更别谈现在了。

其实在终焉之茧的那场战斗中，你大可试探地喊出那个词，你觉得祂还会忍心继续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吗？

你只是自私，自私到不愿去面对这样的可能。

况且，你知道为何祂们都是采用自我献祭的方式将力量交给你吗？

那是因为祂们就算是死也要清除自己力量中所残存的神性，避免在你吸收的时候进一步增强我的力量。”

苏无垠愣住了。

他也算是彻底清楚，为何连续得到的两股力量是如此的纯净、纯粹。

可这样的话——

“没错，其实祂们大可直接将所有带有那神性的力量传递给你，在保证自己不死的情况下还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可祂们就是要保护你，即便是舍弃生命——就算那老家伙活不下去了，可你的姐姐呢？

但祂们其实没有猜到——倘若从一开始你就只依靠自己的力量达到那个地步，那我就不可能将现在的你压死。”

说到此处，祂还放下腿，一把掐住苏无垠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

“到头来，如今一切的结果都是由你促成，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和弱小——你最不愿意面对的那片黑暗。

不过也好，现在也会让一切结束了。”

随后，祂一把将苏无垠再次扔了出去！

而在扔出的那一刻，祂的前方竟然有着一片漆黑的沼泽！

“这是……什么……”

本就因为对方说出的真相而内心破防的苏无垠，此刻竟是被那沼泽禁锢得再起不能！

无数的负面情绪和怨念将他死死抓住，逼迫他不断下沉，堕入那不可见的深渊！

“那便是你内心最深处——从来都没有被清除过的黑暗。

虽然你先前焚烧过过去的执念，也舍弃了过去的一部分来减轻你灵魂的负担，但这扎根于你灵魂根源的黑暗，从来都没有减弱。

去好好感受一下吧，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了。

我们之间，也该到此为止了。”

说完，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外界。

祂，睁开了双眼。

但一直守候在“苏无垠”身边的爱莉希雅却立刻后退！

“不错的反应速度。”

祂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但并没有什么举动。

“他……在哪？”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当【神性】显现于表时，属于【人】的苏无垠的去向自然不言而喻。

“作为败者，自然会堕入内心最黑暗的深渊。”祂不紧不慢地回答，“当他融合那么多的【自我】时，他应该清楚——自己背负的便是【所有】。

当他内心中那坚定的意志越是强烈，反面内心的黑暗便越是深邃。

——他已经彻底没救了。”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放弃的！”

爱莉希雅始终相信，苏无垠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放弃，即便被打倒，他也一定会再次站起来！

“不相信么……”祂大手一挥，那片画面展示在了爱莉希雅面前——那片黑暗的沼泽表面，依旧有一个身影依旧在挣扎，“看来他还不死心呢……

不错，这家伙的毅力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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