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律者：连接过去，引导未来 第249章 不破不立

鉴于理之律者核心的特殊性，在圣痕计划中受到影响最大的，是布洛妮娅。

作为三十万份精神思想的集合，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导致了现文明每一代的理之律者都未经历过——【羽化】。因此，即便时至今日，理之律者核心的状态，和如今尚存的渴望宝石这样还未完全蜕变的律者核心别无二致。

正因如此，即便布洛妮娅的计算分析能力早已达到了驾驭核心的标准，甚至即便是战斗能力也算是佼佼者，倘若布洛妮娅和其他律者对上，胜算也不会很大。

不过侧面来讲，这也算是一种好消息——布洛妮娅的实力尚且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而——

【羽化】。

这对律者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

未【羽化】和已经【羽化】的律者，实力和权能都将会是天壤之别。

而实际上，除去布洛妮娅之外，未羽化的律者其实还有一位。

——苏无垠。

没错，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未【羽化】。

用某种比喻来讲——这家伙就相当于游戏中穿着一身绿装蓝装，结果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战斗力抬到了全服第一的位置。

很难想象，尚未羽化的他已经举世无双，一旦他完成了羽化，哪怕是终焉，他也能凌驾其之上，以绝对的力量直接镇杀。

可……这家伙根本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羽化】的方法。

………………

“我的……足迹？”

看着眼前的镜面，他踉跄着走向那镜面，但那上折射的无数画面，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过去——可有些……他没有一点印象。

他伸手去触碰，镜面也泛起了涟漪——

他来到了一片雪原——西伯利亚雪原。

他看到了当初护着小西琳的自己，顶着重力的压制和瓦尔特、齐格飞火拼。

他刚想伸手，眼前的画面却瞬间改变——

“无垠哥哥……布洛妮娅想要那个。”

身边的小女孩指着娃娃机里面的吼姆玩偶，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苏无垠看着曾经的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将娃娃夹起，然后稳稳放到出口处，又是看着布洛妮娅拿到玩偶时露出的淡淡的笑容。

“无垠哥哥——这个我们一起吃！”

闻声转身去时，看到的却是小西琳抱着几块小土豆开心地跑到无垠面前。

“不服！本小姐要再来！”

圣芙蕾雅的操场上，琪亚娜如往日一样朝着无垠发出再战。

“无垠，能教教我怎么做你们家乡的菜式吗？”

厨房里，芽衣虚心地朝着他请教神州菜式的做法。

“无垠，多谢啦！”

实验室中，温蒂拿着无垠帮助研发好的装置诚挚地向他道谢。

“既然属于你的人生已经开始，那就珍惜从今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

乐土大厅内，“他”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对着安娜·沙尼亚特说道。

无数个画面印证着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足迹，各处传来的回声也一次次刺激着他的内心。

镜面反射着他的数个人生，映照着他留下的每一处足迹。而这些足迹——毫无疑问，与律者有关。

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为何……灵魂也会流泪？

而在他思索之际——

咔——砰！

温和的煦风抚过他的耳边，眼前的无数镜面瞬间破碎，而在那镜面破碎之后随之出现的场景——

是一片他无比熟悉，也绝不会忘记的——粉色的郁金花海。

而在那恬静唯美的花海中，那道身影依旧……依旧在那。

啪嗒——

一滴泪水落下，原本花海的草地却被这“泪水”的落下而散开了阵阵波纹。

他太想上去拥抱她了。

他舍去了很多，但唯独没有舍去和她、他们一起的回忆——那就是他持之以恒的动力。

可他也无法迈开脚步——因为他清楚，这里只是他的记忆，如梦幻泡影一般。

“对不起……”

他喃喃着，将这些挥去。

原本郁金花海瞬间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死水一般平静的水面。

他平静地站在其上，随后单膝跪地，拳头对准了脚下的“水面”。

“古人常言：不破不立。

今天……我就要打破束缚了我数万年的心灵枷锁！”

他的周身燃起了火焰，闪耀着星光——

他已经被困太久太久，他需要一个机会。

那家伙为他提供了一次完全正视自己内心的机会，那他，便要打破这套枷锁！

“喝啊——！”

砰——！

重拳，狠狠地砸在了“水面”上！

嗡——！

层层波澜，随后卷起惊涛骇浪！

………………

另一头，明晰了现在的行动目标后，三位着手开始破除现在的困境。

然而，实际上手后才明白，这里的情况远超她们想象。

琪亚娜想要通过权能控制这些记忆的播放，但一旦调动权能，那么她便会被强制弹出。而布洛妮娅进入记忆后，若非察觉得早，不然她很有可能沉溺于其中——因为不知为何，布洛妮娅发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记忆里自然而然地思考。

而还不等她进一步思索，在这片记忆的尽头，自己的的感知中——

“谁？！”

“【故事】是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机械的声音传来，让布洛妮娅大感惊讶，“毕竟——人类最伟大的力量，就是【叙事】。”

布洛妮娅很快便辨别出了对方的声音，也正因如此才感到惊讶。

而在听到只剩对方以数据的形式存活下来的时候，布洛妮娅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虽然她还对对方为何成为这样抱有疑问，但普罗米修斯还是迅速中断了话题，并快速转到了布洛妮娅更在意的问题——羽兔的弱点。

而普罗米修斯的话也点醒了布洛妮娅——

理之律者的力量，是对抗圣痕计划的基石。

因为从头开始讲起很费时间，因此普罗米修斯并没有直接详细解说，而是用实际行动——直接对她们三人所处的空间进行了一定的改变。

当布洛妮娅重新睁眼时，她依旧在原地，但是原本在身后的琪亚娜和芽衣却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边的普罗米修斯。

这一举动让布洛妮娅一时间难以判断对方是敌是友，不过在她戒备的同时，普罗米修斯也作出了解释：“我根据你们每个人的律者核心定制了不同的逃脱路径。

相信我，这是更有效率的做法。”

布洛妮娅虚着眼睛，还是没有放下戒备。

但很快普罗米修斯向布洛妮娅解释了现状：羽兔盯上了理之律者的的权能，因此她也需要布置一些更有针对性的应对方式。

而在布洛妮娅看来，既然是羽兔布下了此局，那么此刻落入局内的她们必然无法逃脱对方的监视，她们本就像是小白鼠，又何来自由可言？

因此与其和琪亚娜、芽衣分开，不如将现有的力量与信息全部统合，才能有更多破局的机会。

最终——

就像仅仅是经过了一小段轻微的扭曲和电流滋滋的嘈杂声，当布洛妮娅再度看清周围时，芽衣和琪亚娜也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但紧随其后的，便是琪亚娜、芽衣的疑惑——

普罗米修斯也同样出现在了这里。

将现状进行了一番交流，众人也算是不再对现状一抹黑。

由于圣痕计划，构成理之律者核心的基石——三十万人思想已经出现了问题，核心也因此不再稳定。

作为【构造】的律者，理之律者的权能很简单——理解、复现。

将已知的事物解析，随后利用权能将其复现。因此，已知的上限便是理之律者能力的上限。而所有的【已知】，则是建立在人类文明的【已知】上。

因此，从理论角度来说，人类文明的上限，便是理之律者能力的上限。

………………

“这里是……数据？”

无数水蓝色的数据代码在周身流淌，他能确切地识别出这些就是数据。

“为什么打破心灵的壁垒后，我会出现在这里？”

无数的星光在他的眼中流淌，数据代码的洋流在他的眼中不断重组、构筑。

“话说回来，你这里真的算是乱七八糟啊……重新找到和现在的你交流的机会还真是难啊……”

突然，熟悉的声线响起，一抹金色的流光在他的眼中划过——

“虚空万藏？”

无垠很快便知道了对方是谁。

“看来你小子还没把我忘记呢……”

“你知道我的情况？”

“一直都知道，毕竟我可是跟着你的，只是平常被那个家伙压制，出不来而已。”

奥托的声线加上有些无奈的语气，让无垠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是他很快就抓到了盲点——“那个家伙？”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家伙，但至少他除去白色就没什么其他的颜色了。”虚空万藏意有所指地说道，“跟你貌似是两个极端呢……

不过暂且不论那家伙，至少在这里，你应该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处境。”

虚空万藏的一句话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苏无垠——

“我的……记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