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自己大学毕业,跟着啸晨来到了北京,入职了啸晨所在的公司:秀美甲公司。岗位是商务BD,职责是负责拓店、线上引流,运营商家和顾客。让北京的那些美甲店,都入驻到秀美甲平台,类似于美团这样的互联网平台。
美团公司,做的是吃喝玩乐游娱购等,泛行业领域。而秀美甲公司,只做美甲这一个行业。
刘海峰、高啸晨、李响等人,是秀美甲公司,早期的地推团队。只有提高平台上,美甲商家的入驻量,提高商家和顾客的活跃度,增加商家和顾客,对秀美甲这款APP的粘度,秀美甲才有可能,有庞大和稳定的用户。作为一个创业型互联网公司,才能生存下去,后面实现盈利和变现。
底薪虽然只有三千五,但每拓一个店,店家线上每走一笔订单,刘海峰都会拿到,对应的提成。为了多挣些钱,他早出晚归,奔波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不停的拓店。拓完店后,又守在美甲店里,让那些前来做美甲的顾客,都下载一个秀美甲的APP,而后从APP上,下单与支付。顾客这样做,刘海峰才能完成,一个拓店的考核,实现自己开拓新店、线上交易的完整闭环。
当然,那些美甲店,以及来美甲店做美甲的顾客,他们之所以愿意配合自己,听凭自己的调遣,是因为秀美甲对他们,也有红包补贴。例如顾客做一个美甲,原本应该花一百元,但秀美甲的APP上,有五元至十元的红包,顾客从APP上下单,能得到补贴,做一款一百元的美甲,实则支付九十块钱左右。商家线上的交易量,达到一定指标,秀美甲公司也会给商家,不同程度的现金奖励。少则几千元,多则一万块。
互联网创业初期,就是不停的烧钱,靠着烧投资人的钱,从而获取用户量,抢占更多的市场。就像是滴滴和优步,如今正打的火热,乘客只需要线上支付几块钱,甚至几毛钱,就能享受几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钱的乘车服务。
红包补贴与奖励,使得商家、顾客、相关从业人员,都能获益。可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刘海峰就是其中的勇士之一,他需要钱,而且觉得这钱赚的,也并不是很难。
靠着勤能补拙,靠着披星戴月的奔波,靠着绞尽脑汁的围着商家转。第一个月,刘海峰的工资,开了五千多。第二个月,开了六千多。第三个月,开了七千多。第四个月,开了八千多。第五个月,开了近一万......
后来,他的业绩,在秀美甲商务BD团队里,做到了全国销冠。北京的商务BD团队,将近10个人,刘海峰的个人业绩,占团队总业绩三分之一。
至于李响和高啸晨,他们的业绩,远远比不上刘海峰。他们不缺钱,挣钱的**,自然也没有刘海峰那么大。刘海峰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才能挣得几千块钱。李响随手一个电话,家里就会给他转来几千块钱。
虽然三人合租在一起,每天同吃同住同上班。但刘海峰却越发觉得,自己与李高二人,在生活上,在思想上,越来越难以融入。李响和高啸晨二人,对自己很好,不管是花钱上,还是生活上,他们从不和自己计较,给予了自己很多的帮助。但自己心里总觉得,与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总是格格不入。
例如李响,胸无大志,喜欢吃喝玩乐,下班后,先是大吃大喝一番。接着打游戏,一打就是昏天黑地到半夜,很影响自己的休息和睡眠。
例如高啸晨,他对吃喝的要求很高,下班后,必须得像模像样的做几个菜。去超市买菜时,必须得买最好的,最新鲜的,比如买香肠,必须得买最贵的排骨肠,因为排骨肠好吃,有营养,不能买刘海峰想买的淀粉肠。在高啸晨看来,便宜的火腿肠,自然不好吃。但在刘海峰看来,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只要便宜省钱,能将就着吃就行。
但买菜的钱,以及日常生活,其他的共同开销费用,得三人均摊,这令刘海峰受不了。如果我自己住,自己吃,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两千块钱就够了,可和你们同吃同住在一起,一个月四千都不止。我来北京是挣钱的,挣到钱后,还要攒下钱。按照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我赚再多的钱,跟着你们两个富二代,一起肆无忌惮的挥霍,也攒不下钱。
半年前,高啸晨在潘家园地铁站,附近的百环花园,租了一个大开间,这样去团结湖地铁站,旁边的三里屯SOHO大厦上班,很是方便。交通是方便了,可房租却不便宜,大开间月租六千多,三人均摊下来,每个人两千多。三人日常的生活费,一个月将近一万,三人均摊下来,每个人三千多。
刘海峰在北京,与高啸晨和李响一起生活,他一个月的支出,至少五千多。他受不了了,他心疼,心疼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这些钱,都用于房租和吃喝上了。
两个月后,刘海峰跟高啸晨提出,不想继续合租在一起了,自己想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单独生活。为此,高啸晨还和刘海峰,大吵一架。高啸晨觉得,刘海峰不仗义,当初是自己带他来的北京,给他安排了工作,安排了住处,让他在北京,有了谋生和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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