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着,临近寒冬,天地之间簌簌一片白雪皑皑之景。
那风如刀,刮过裸露的岩石,发出凄厉的呜咽,仿佛在哀悼即将到来的死亡。
雪片大如鹅毛,纷纷扬扬地落下,覆盖了山峦、树木和道路,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刺目的白。
天色已晚,天地秋水昏暗一片,就在这白雪皑皑之中,一行队伍从山的那一边而来。
那队伍行进时发出的不是脚步声,而是骨骼摩擦的"咔咔"声,混合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在寂静的雪原上格外瘆人。
为首者是一只白毛怪物,它身高数尺,眼中有着红芒,那红光在暮色中如同两盏血灯,摄人心魄。
它的獠牙外露,足有成人手臂长短,尖端滴落着腐蚀性的唾液,在雪地上灼烧出一个个黑色的小洞。
走动之间一阵阵寒气涌现,连飘落的雪花都在它周身三尺外凝固成冰晶坠落。
它旁边是同样的五个体型相似的白毛怪物,它们排成一列,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爪印。
这些雪妖是雨落在雪山深处用千年寒冰和枉死者的怨气炼制而成,每一只都足以屠灭一个小镇。
身后是望之不及的黑影,有獠牙外露的僵尸,它们皮肤青紫,指甲乌黑尖锐,眼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
有飘忽不定的阴魂,半透明的身躯扭曲着人形,发出无声的尖叫。
还有无数狰狞的怪物,它们有的像狐狸,有点像野猪,有的像黑熊……
这些不死生物数量之多,从山脚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仿佛整个雪原都在随着它们的步伐蠕动。
天空之上还有全身雪白的雪雕,十几只在天空盘旋。
这些猛禽的翼展超过四丈,每一声鸣叫都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
它们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没有一丝眼白,喙和爪子泛着诡异的黑光,那是剧毒的标志。
而雨落就在金雕背上,金雕也是唯一一只正常的生灵,羽翼金光闪闪,在灰暗的天空中格外醒目。
雨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身穿一件猩红如血的长袍,在风雪中纹丝不动,苍白的面容如同冰雕,唯有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偶尔闪过一丝红光。
那些僵尸和鬼魂是雨落这些年下山抓普通人炼制而成的。
是对与是错他已不在意了,谁让他们弱小?
弱肉强食,这本就是天地至理。
他记得第一个被他转化为僵尸的樵夫,那是个壮年男子,在见到雨落时还善意地提醒他雪山危险。
雨落只是轻轻摇动了手腕上的铃铛,那樵夫就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片刻后重新站起时,已成了行尸走肉。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个村庄出现。
夜晚来临,村庄中家家闭门,为了省钱,整个村庄只有零星几盏灯。
那些微弱的灯光在暴风雪中摇曳,如同垂死者的呼吸。
"万家灯火嘛?"雨落淡然。
"他轻轻摇晃手腕,七个铃铛同时发出清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铃声仿佛能直接作用于灵魂,听到的人无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后脑。
队伍中间的百具僵尸,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按照雨落的命令,快速跳去。
它们的动作诡异而迅捷,每一次跳跃都能越过数丈距离。
其中还有四五具长着恐怖蝙蝠翅膀的飞尸,它们最先飞了进去,尖锐的爪子轻易撕开茅草屋顶。
里面顿时传出惨叫声,有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啼哭。
然而惨叫求饶声只会让那些僵尸更加兴奋,它们发出"嗬嗬"的怪叫,追逐着每一个活物。
一具僵尸抓住一个试图逃跑的老者,直接将其头颅拧下。
另一具飞尸将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扑倒,尖锐的獠牙刺入脖颈。
阴魂们则穿过墙壁,附身在活人身上,让他们亲手掐死自己的亲人。
只是片刻功夫,惨叫求饶声已经消失不见,那几盏灯光也已经熄灭。
村庄重归寂静,唯有咀嚼声和撕扯血肉的声音在风雪中隐约可闻。
那些僵尸再回来时,队伍又扩大了一半。
新转化的僵尸身上还带着血迹,有的甚至还在咀嚼着自己亲人的残肢。
它们眼中的绿光更加明亮,对鲜血的渴望也更加强烈。
队伍继续前行,一路之上走走停停。
沿途遇到活人便是杀了,尸体制作成走尸,而灵魂便制作成厉鬼。
雨落这群邪祟队伍,越走越大,就像是滚雪球一般。
从雪山出发时不过数千,如今已经浩浩荡荡,数量过十万。
然而,在第四天,却遇到了阻挡。
那是朝廷的镇妖师,一共5位,领头的人,雨落不认识,是一个手拿重锤的大汉。
那大汉浑身肌肉虬结,重锤上刻满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
"雨大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嘛?"大汉怒吼着,声音如雷。
他身后的四名镇妖师也各自祭出法器,有铜镜、长剑、木砖和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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