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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地位低微，没有见过这样复杂的聚灵阵。
而戚家是修真世家，家族之中也有供弟子们修炼的场地，绘制有大型阵法。别看戚长盈一口血吊着命，一副病殃殃的模样，但他的眼界与学识是如今须弥大陆第一流。
戚长盈用法术将纹路拓印下来，对姜渺解释，“一般的阵法布置需要能量，这种能量可以是灵力，妖力，魔力，甚至是凡人的精血……”
越是巨大的阵法，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庞大，原本灵力就微弱，于是一些阵法师开始另辟蹊径。
比如抓一只妖，或者一只魔，用妖力魔力来维系聚灵阵法，将其作为阵法的“**灵源”。
那被枷锁缚于阵眼、源源不断被抽提血魄本源的妖与魔，如同坠入无尽炼狱，不仅妖元魔力被榨取殆尽，就连鲜活的血肉精魂亦被强行剥离、吞噬，一直到成为枯骨……
姜渺听得一个哆嗦：“这也太残忍了。”
剑修以杀证道，却从来不虐杀。
“这块石板上面的阵法不全，我观其只方隅一角，完成了不到四分之一，”戚长盈指着石板边缘，咳嗽两声，继续说：“也许只是残阵……”
他宽慰姜渺道：“这是一种邪修阵法，且失传已久，你看那条长着翅膀的蛇，青首墨身、目泛金光、蛇身带翼，是传说中的腾蛇，千年前，腾蛇一族就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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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灭绝”的秦过打了个喷嚏。
他长长的尾巴从姜珏的腰间绕过来一圈，尾巴尖勾在姜珏手臂上。
他们方才穿过山洞，来到了一片河谷。
河岸吹来腥臭的风，姜珏一手抱着秦过，替他拢着不合身的衣服，问他：“冷吗？”
倒不是冷，秦过觉得是有人在骂他。
他摇摇头，尾巴不受控的缠的更紧了一些。
姜珏的腰身被他卷起来，鳞片缓慢蠕动感受着薄薄的衣料之下精瘦的曲线。
被勒地有些呼吸困难，姜珏轻轻拍了拍秦过的尾巴尖。
“放松些……”姜珏安抚似的哄他，“还饿吗？”
吃了一颗妖丹之后，秦过变得非常安静。
金色的眼眸雾蒙蒙的，如同覆上了一层薄膜，秦过原本就不太好的视力完全失明了。
他脸庞的鳞片褪色，面色更白，就连尾部也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因为一颗妖丹，获得能量之后的秦过居然开始生长，准备蜕皮了！
这似乎是一件好事。
姜珏没有养过灵宠，在秦过洗澡的时候，他找出来了有关于蛇的资料，上面说蜕皮意味着小蛇正在成长。
只是失去了视力的小蛇更加粘人了。
不单是视力，似乎秦过的听觉也渐渐的失去，只能通过紧贴在姜珏胸口，听着他的呼吸声和说话的震动来感受。
蜕皮前期的秦过会有些情绪不稳定，一路而来，有时候会轻轻的啃一啃姜珏的脖子。
秦过的两颗小尖牙也显露出来了，哪怕没有释放毒液，也不敢太用力的咬姜珏。
在姜珏眼里，就是秦过又饿了。
蜕皮需要能量。
只是一路而来，再也没有遇到其他的妖怪了。
时空依旧是错乱的，他们穿过河谷，到了一片密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不知道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姜珏决定先停下来休息。
按照惯例生了一堆火，姜珏将衣服铺在地上，把秦过放下来。
在周围留下几道隐蔽的剑意，姜珏掏出一块玉牌，感受了一下姜渺的状况，得到的结果是非常平安，也稍微放下心。
扭头的时候，秦过已经靠近火堆，不太舒服的缠成了一团。
脸上的纹路变得很浅淡，原本漂亮潋滟的眉眼都黯淡了一些，靠在火堆边，一双眼睛像是蒙尘的宝石。
“小师叔……”
“我在。”
姜珏还记得秦过不喜欢爬，便走过去。
秦过含糊的从嗓子里挤出音节，伸手摸了一下姜珏的方向：“我看不见你。”
下一秒，姜珏温暖的手拉着他，把他往怀里搂。
短短时间，青云峰不近人情的小师叔，已经习惯了抱着一条小蛇。
衣服不合身，显得有些宽松，尾巴也不喜欢被束缚，搅动着散开腰带，彻底地往姜珏身上贴过去。
秦过一直往他的小腹上面蹭，姜珏伸手，再次按住了他不老实的腰。
火光之下，腰身的交界处更加妖冶了，微凉的蛇身带着一种异族的压迫感。
姜珏的食指按在腰窝之上，像是骨与肉之间隐秘的峡谷，而无名指却触摸到了细细的鳞片根部新生的软膜，随着呼吸翕张，触感让指尖发麻。
“不要动。”姜珏的声音有些低。
秦过不语，尾巴尖尖勾着姜珏的脚踝。
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贴合让他能感受到姜珏的一切。
所以他知道姜珏有些紊乱的呼吸是因自己而起。
不顾姜珏那轻轻抵着腰身的手，尾巴继续痴痴地缠上去，双臂也揉乱以往一丝不苟的前襟。
姜珏顺着力道仰倒，感受着秦过一口含在他的侧颈，尖锐的蛇牙露出半滴毒液，对于猎物的本能蠢蠢欲动。
姜珏问：“想要吃掉我吗？”
秦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饥饿的本能让他处于失控的边缘。
食欲与爱意交织，愈发浓郁。
想要吃掉。
各种意义的吃掉。
血管在皮肤之下游动，微凉的唇瓣几乎能够感受到流动血液的轻轻震颤。
但是毒牙始终停在薄薄的肌肤之上，哪怕身下的人只是轻轻按着他作乱的腰腹，并不阻止他近乎掠夺的进食动作，秦过依旧只是轻轻磨着牙齿。
小蛇不太听话，但是很乖。
“小师叔……”秦过含糊的说。
“嗯？”
“好喜欢你……”
姜珏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指尖发麻，似乎全身都沸腾起来。
尾巴尖尖还暧昧地圈住脚踝，其余地方依旧孜孜不倦的游移、丈量，保持着最大的接触面，似乎想要将姜珏整个儿包裹起来。
姜珏松开的秦过的腰，在密不透风的包裹中，轻轻抬起了秦过的下颌。
还没有收回去的毒牙抵在唇边，眼眸始终包着一层薄薄的雾，让这张造物主精心雕琢的面庞显露出一种至极懵懂的神态。
下一秒，姜珏割破手腕，贴在秦过的嘴边。
殷红的血液浸湿原本苍白的唇，秦过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温热腥甜的液体顺着唇线落入舌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