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变尘埃 第24章 富国之路 盐政革新

流云王府的书房内，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明明灭灭，将墙上悬挂的山河图染成深浅不一的暗红。林翰江将手中的账本重重拍在案几上，羊皮纸卷起的边角扫落几枚玉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赤阳矿和青霜矿的产出勉强维系王室开销，可司马长风把持的苍雷矿与几大家族掌控的幽影矿，每年从王国抽走七成灵石。若不是大魏帝国免除八年进贡，咱们连军饷都凑不齐！”

林茗天望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半个月前他突破凝气境三层时，系统曾预警“大魏对免贡一事已有悔意”，此刻父亲的焦虑印证了这个危机。他目光扫过账本上赤字般的数字，突然想起地球九年级化学课上的实验：“父王，或许我们能从食盐上找到转机。”

“食盐？”林翰江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王室工坊产出的粗盐本就利润微薄，如今商贾私贩横行，连税银都收不上来。”

“我们不卖粗盐。”林茗天掌心浮现出系统生成的蒸馏装置全息图，淡蓝色的光影在他指缝间流转，“将粗盐提纯为无杂质的精盐，成本可压至原来的三成。提纯之法无需灵石加热，利用沙漠日光与特制装置即可。”

林翰江猛地起身，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闷响：“如此神技若流传出去……”

“所以需要绝对保密。”林茗天挥手撤去投影，“请父王调拨三千玄甲军，在王都西郊修建地下工坊。提纯过程分七道工序，每道工序由不同人员负责，严禁跨区走动。所有工匠签署血契，家人迁入王室别院‘照料’。”他特意加重了“照料”二字，林翰江顿时了然——这是将人质握在手中。

三日后，占地百亩的“苍溟殿”在西郊破土动工。玄甲军以“修筑王陵”为名封锁方圆十里，工匠们蒙着黑布由暗道进入工坊。林茗天亲自绘制的聚光镜图纸被分成七份，由七位 有经验 的老匠师分别打造，最后在密室中组装。当第一面青铜聚光镜将日光聚焦成刺眼的光斑，将陶皿中的卤水瞬间蒸出白雾时，首席炼金师莫老激动得打翻了手边的烧杯。

“殿下，这聚光效率比灵石熔炉还高！”莫老的胡子因颤抖而上下抖动，“但镜面抛光工艺……”

“不必深究。”林茗天截断他的话，系统早已提示“基础物理知识属于超限传授”，若解释镜面弧度的计算原理，定会引发天地法则的干涉。他转而取出刻着王室徽记的令牌：“莫老负责总工艺监造，所有流程记录一式三份，分别存于父王书房、我处密室与苍溟殿核心库。”

首批十吨精盐产出那日，林茗天站在布满符文禁制的仓库前，看着玄甲军将盐袋层层包裹桐油布。每袋盐都烙上特殊印记，一旦私自拆解，印记便会发出警报。“即日起，王国境内禁用粗盐。”他对财务大臣下令，“零售由王室盐铺专营，批发价定为粗盐五倍，但三车起售。”

消息传开，各地商贾蜂拥至王都。林茗天却在王府演武场设下擂台——凡质疑精盐价值者，可自带厨师现场比试。当云州商会的大厨用粗盐腌制的腊肉泛出苦涩，而改用精盐的菜肴香气四溢时，场下爆发的惊叹声几乎掀翻屋顶。更震撼的是现场实验：两头病牛分别喂食粗盐与精盐，三日后食用粗盐的牛肚胀如鼓，而另一头牛却能轻松拉动装满石料的板车。

“牲畜食用粗盐易生结石，唯有精盐可保康健。”林茗天举起装满结石的瓷罐，在商贾们惊恐的目光中缓缓道，“但此物只供批发，且需签署保密协议——凡泄露提纯工艺者，流云王室必倾尽全力追杀。”

半月后，大魏盐商联合代表团抵达时，迎接他们的是森严的军阵。为首的赵元霸望着城墙上寒光凛凛的玄甲军，手按刀柄冷笑道：“九王子好大的排场，莫不是怕我们抢了你的宝贝盐？”

“赵掌柜说笑了。”林茗天引众人至宴会厅，鎏金长桌上摆着两盘白生生的豆腐，“只是这精盐工艺事关王国命脉，不得不谨慎。”他示意侍女撒盐，大魏“雪晶盐”腌制的豆腐表面很快渗出褐色水渍，而流云精盐腌制的豆腐却愈发莹白如玉。

赵元霸夹起一筷子，入口瞬间脸色骤变。他强作镇定：“味道尚可，但产量如何保证？别让我们大老远跑来，却拿不出货。”

林茗天拍掌，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转动的齿轮装置。巨大的沙盘缓缓升起，上面二十七处红点闪烁——那是王国境内的秘密盐场。“目前日产五十吨，三月内扩产至百吨。”他指尖划过沙盘上大魏版图，“大魏虽免我八年进贡，但流云不忘宗主之恩。愿以成本价供应精盐，只求赵掌柜在朝堂上美言……让这份情谊再延续八年。”

此言暗藏玄机。表面是感恩，实则以盐为饵，用民生必需品要挟大魏继续免贡。赵元霸盯着沙盘上如繁星般的盐场，喉结动了动——若能控制流云精盐的供应，在大魏朝堂的话语权将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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