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下去,明月将酸杏送到了皇后的面前,轻声道:“娘娘,剪秋她.....”
明月不明白,剪秋与娘娘相处多年,也算是感情深厚。
怎么娘娘要换掉她?
皇后看了眼明月,从她手中拿起了酸杏放到了嘴里,说:“剪秋她做得很好!柔贵人是很重要的棋子,孩子必须生下来。”
酸杏的酸味在皇后的嘴里蔓延开去,刺激着她的味蕾。
她用手绢捂住鼻子,挥手让明月退了下去。
她强忍住着酸杏的酸味,却在想剪秋的事情。
她在病榻上的事情,犹如重石压在她的心头。
剪秋啊!剪秋,她最忠诚的奴婢,现在‘忠诚’二字却如同笑话般。
当初之事,她明知道是齐贵妃所做,却不敢去找皇上言明。
想来早已背叛自己。
可是,她却说永远忠心于自己。
怎么敢信?怎么敢信?
于是,她便启用了明月来代替剪秋。
像现在关于孩子的一切都有明月来做,还防备着剪秋。
剪秋心如明镜,她知道娘娘不相信自己,以为自己背叛了她。
但,娘娘是主子,她不可能因此而背叛主子。
当初娘娘受难,出自齐贵妃之手,她自然是知道。
她恐惧于齐贵妃的实力,她想跟皇上或是皇后说齐贵妃之事,总是说不出口。
就算是说出口,也是奉承齐贵妃之言。
所以,她干脆沉默不语。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用行动表现自己的忠心,做好娘娘交待的事情。
*
皇帝也知道了华妃生病的消息,他还询问了江诚关于华妃的病情。
江诚只说是郁结于心,心病还需心药医。
皇帝点点头,嘱咐他好生给华妃治病后,便让他下去了。
又是半月过去,齐贵妃与华妃都告病,连手中的宫权都说没精力掌握,直接交还给了皇后。
得知此事后,皇帝心生不安,总觉得其中有诡异之处,但又怎么想不明白。
又是几日过去,皇后胎象稳固,也不再需要喝安胎药了。
她想着写大字,让练习书法,却见绘春急忙进来,道:“娘娘,柔贵人发动了。”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着说:“走!我们去看看!”
现在华妃和齐贵妃都生病了,紧闭翊坤宫与长春宫,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自然要前往。
*
延禧宫,皇后来的时候,宫里乱成一团,柔贵人的惨叫声,延绵不绝。
皇后被柔贵人的叫声扰得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喊道:“剪秋。”
“是!”
剪秋领命上前,厉声道:“慌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有皇后娘娘在。”
“是!”
许是因为有皇后在的原因,原本的慌张场面瞬间变得井然有序,宫女们也是各司其职。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富察贵人蹲身行礼,她本不愿意出来的。
但皇后来了,她自然要出来。
“富察贵人,这里乱成这样,怎么不见你出来主持大局?”
皇后轻瞥了眼富察贵人,心里对她生起了不满之意。
富察贵人居然如此无能,连主持大局都做不到。
“皇后容禀,并非是嫔妾不愿出来主持大局,而是嫔妾不敢僭越。昔日夏常在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嫔妾岂敢!”
富察贵人低眉顺眼的说,她与柔贵人都是贵人,凭什么她要帮忙维持局面。
“今时不同往日,特事特办。要是柔贵人腹中的皇嗣因此出了什么差池。”
“你该当何罪?富察氏又该当何罪?”
皇后严厉训斥着富察贵人,要说宫中最让她忌惮的人便是富察贵人。
因为她是满族,若是生下子嗣,对她的后位有着巨大的威胁。
富察贵人垂目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背脊,平静的说:“娘娘,嫔妾并无此意。只是宫规严森,嫔妾不敢僭越。”
“行了!你先回去吧!”
皇后也知富察是满族大姓,虽富察贵人与李荣保不是同出一门,但也为富察氏。
若是做得太过,李荣保未必不会对她有怨言。
因此,还是低调为好。
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未来也许需要富察氏帮忙。
富察贵人离去,丽嫔、敬嫔和瑾贵人等人都来了延禧宫。
她们听着柔贵人的叫声,心里只觉得发毛。
一盏茶过去,皇帝也来了延禧宫,他在养心殿坐不住。
因为心急,他的后宫之中许久未诞生新生命了。
*
长春宫,齐贵妃正在与翠果下棋,倒也是乐得自在。
“娘娘,柔贵人发动了!皇后她们都去了延禧宫。”
虽说翠果坐在长春宫,但后宫之事,也会传于她的耳中。
“皇帝必然会去!”
小产了那么多孩子,现在这个孩子是唯一一个能生下来的。
皇帝自然是必去!
“今夜,注定不平凡。”
齐贵妃笑容满面,她布下的棋子终于发挥作用了,也不免她耐心等候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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