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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叠叠叠叠叠叠叠叠叠叠真伤! 第683章 挑衅公权

作者:笔墨添香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10-10 12:18:16

纪澜盯着他:“你在挑衅公权。”

“你在拿公权给他抬轿。”清风笑。

纪澜的指尖微微收紧,袖口下的手腕绷出一道青筋。午后的阳光斜照进红枫分舵的庭院,将青石板地面割裂成明暗交错的斑块。檐角的风铃纹丝不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燥热,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她向前踏了半步,靴底碾过一颗碎石子,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昨晚谁放的线?你回去先查自己。”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一样扎进人耳朵里。

清风歪头,嘴角那点笑纹更深了。他抬手用指节蹭了蹭下巴,动作懒散,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轻飘飘地扎回去。“查我?纪大人,您这火气是不是借错了地方?”他语调拖得长长地,带着点戏谑,“还是说,您也跟底下人一样,急着想从这潭浑水里捞点油星?”

纪澜冷了半寸:“今天夜里,城规在。你们敢再开唤醒,我按法抓人。”她的目光扫过清风身后那一票人——林策抱着胳膊,嘴角噙着看热闹的笑;燕刀半倚着门框,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刀鞘;黎瓷站在最远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石像。这些人的眼神里都没有惧意,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挑衅。这让她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些。公权在这帮人眼里,似乎从来就不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线,而是一根可以随意拨弄的弦。

“来。”清风抬下巴,脖颈拉出一条流畅的线条,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抓我。试试。”他甚至往前凑了凑,带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

气压一下下来了。红枫那边也冷了。林策往前半步,站到清风右侧,笑一下,刀鞘往地上一磕,发出“铛”一声脆响,震得地面浮尘微扬。“抓谁?”他问,声音不高,却让周围几个红枫子弟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

纪澜目光扫过他,在那柄磨得发亮的刀鞘上停留一瞬,收回,转身走。她的披风下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晚上见。”这三个字被她咬得很重,像石子投入深井,留下空洞的回响。

王老板在后头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她也借火吗?”他搓着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看看纪澜的背影,又瞅瞅清风。

清风瞄了他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你借嘴。”

王老板立马闭嘴,捂嘴,点头如捣蒜,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缩着脖子退到人群后面,不敢再吱声。

午后,日头偏西,温度却未见降低,反而更添了几分闷热。商队又来了。还是那个矮个子商人,驾着一辆比昨日更大的马车,车辕上刻着繁复的云纹,拉车的驮兽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车上的幔子换成了更鲜艳的绸缎,绣着金线牡丹,在阳光下有些晃眼。他远远就笑,露出一口黄牙,声音洪亮:“清风大佬!各位爷!昨儿是小人有眼无珠,看走了眼!今儿特地备了上好货色——‘定神铃’,专克心魔杂念;‘断念线’,缚灵锁魂一流;还有这‘压惊符’,贴身佩戴,百邪不侵!统统半价,赔罪,纯当赔罪!”

清风没理,抱臂站在分舵门口,目光落在远处街角,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手欠摸金像尊门神似的立在他身旁,双手拢在袖子里,怀里那块铁盒的轮廓隐约可见,他目不斜视,对商人的吆喝充耳不闻。

矮个商人脸上笑容不变,嘴角微妙地往上挑了一下,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手欠摸金的怀里,在那块铁盒的位置停顿了大约一息的时间,然后迅速收回,继续扯着嗓子吆喝,声音在空旷的街巷里传出老远。但他很规矩,始终没有靠近红枫分舵门口那块写着“闲人免进”的木牌半步,只是驱车在远处来回慢行。

未时刚过,天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布,光线黯淡下去。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同时在所有玩家脑海中响起——系统丢下一个世界频道公告:

【世界公告:未知公会发起“请神仪式”竞赛,地点:城西红枫分舵广场。奖励:城内祝福 1小时,幸运 2。倒计时:2小时。】

公告一连刷了三遍。原本有些沉寂的街道瞬间炸开了锅。人群从四面八方涌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面露兴奋的散人玩家,也有眼神闪烁的小团体头目。祝福和幸运属性,在眼下这个节骨眼,意味着更多的生存机会和更好的战利品,没人能不心动。

红枫的人脸都冷了。林策面无表情地看着瞬间嘈杂起来的街道,嗤笑一声:“他们蹭热。”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这所谓的“请神仪式”,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借着红枫和河口对峙的这股“东风”,聚拢人气,捞取好处。

清风眯眼,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起:“去看。”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决定性的意味。

燕刀侧头:“我去还是你去?”他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身体微微前倾,进入了随时可以出击的状态。

“都去。”清风摆手,把看守外围据点的任务简单交代给副手,点了一拨核心好手,准备进城。黎瓷也默默跟上,依旧没说话,安静地走到他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王老板一看这阵势,立刻蹦跶着凑过来,满脸堆笑:“大佬!带我一个!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清风头也没回,反手一巴掌按在他脑门上,把他推得踉跄一下:“你看摊。”

王老板抱着他那面宝贝小锣,一脸委屈,嘴巴撅得能挂油瓶:“我……我也想见世面嘛!听说城西广场可热闹了!”

“你见多了。”清风笑骂一句,不再理会他,带着人径直朝城西方向走去。王老板看着他们的背影,唉声叹气,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蹲回门口,只是眼神一个劲儿往城西瞟。

去往城西广场的路上,气氛并不轻松。虽然一行人数量不多,但清风、黎瓷、林策、燕刀,这几个名字摆在一起,就足以让沿途遇到的玩家纷纷避让,投来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门闭户,只有少数几家酒馆还亮着灯,里面传出压抑的交谈声。风渐渐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打在人的脸上,微微刺痛。

清风走得不快,双手插在宽大的衣兜里,步子迈得悠闲,仿佛真是去看热闹的。但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清楚,这种平静底下藏着怎样的暗流。黎瓷始终落后他半步,步伐轻盈,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只有衣袂偶尔拂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的视线低垂,似乎在观察地面,又似乎在感知着周围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能量波动。林策和燕刀一左一右,隐隐形成护卫之势,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和建筑阴影。

越靠近城西广场,人流越密集,嘈杂声也越大。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汗味、尘土味、劣质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特殊药水和符纸的怪异香气。

城西广场,此刻已是人山人海。中央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木台,台子四周插着几面颜色鲜艳但做工粗糙的旗子,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文。台上摆着一张刷了红漆的高案,案上铺着黄布,布上放着一个约莫一尺见方的漆黑木箱。箱子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纹饰,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

主祭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猩红长袍,手里拿着一个青铜铃铛,正叮叮当当地摇晃着,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嘶哑:“……八方鬼神,听我号令,闻我馨香,来此降临……”他的动作有些僵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不时飘向台下某个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清风带着人站在人群边缘,这里地势稍高,能看清全场。他抱着胳膊,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笑意:“玩线。”这种借助外物、装神弄鬼的把戏,在他眼里拙劣得可笑。

黎瓷站在他身侧,目光清冷地扫过那个黑箱,淡淡吐出两个字:“像。”她的感知远比常人敏锐,能清晰地察觉到那箱子里散发出的、一丝微弱但混乱的能量波动,与某些她接触过的、不洁的存在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微弱和杂乱。

红枫的人则在广场的另一边冷眼旁观。林策双手环胸,懒得对这场闹剧发表评论,只是手一直按在刀柄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金属。燕刀则微微皱眉,似乎对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浓的、带着腥气的能量感到不适。

台上,主祭的念咒声越来越高亢,铃铛也摇得越来越急。突然,“啪”的一声轻响,那个漆黑箱子的盖子,竟然自己向上弹开了一寸左右的缝隙!

人群顿时一阵哗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前挤。

箱子里没有预想中的光华万丈,也没有狰狞鬼影,只有一点像是灰烬的、暗灰色的东西,慢悠悠地、如同烟雾般从缝隙里向上飘浮出来。那灰烬看起来毫不起眼,却让靠近台前的一些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主祭脸上一喜,带着一种夸张的虔诚,高声喊道:“恭迎神降!”

清风斜眼瞧着,嘴角那点嘲弄扩大成毫不掩饰的讥笑:“降你娘。”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看似随意地朝着空中那缕飘浮的灰烬轻轻一点。动作幅度极小,就像给人挠痒痒似的,指尖甚至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只是掐了一个最简单、最基础的【偏转】诀。

然而,就是这轻飘飘的一下,那股原本慢悠悠往上飘的灰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猛地歪斜了方向,朝着清风他们所在的位置飘了过来!

主祭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变得惨白。他慌忙用力摇动铃铛,铃声变得尖锐刺耳,试图将那缕偏离轨道的灰烬重新“拽”回去。灰烬在空中扭动了一下,速度减缓,似乎真的要被铃声牵引。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黎瓷,垂在身侧的左手掌心极其轻微地向内扣了一下,仿佛扣住了一小团无形的空气。没有任何光芒或声响,但那缕正在往回飘的灰烬,就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骤然停滞在半空,进退不得。黎瓷依旧面无表情,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只有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寒意似乎又深了一寸。

主祭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袍子。他能感觉到自己对那股“灰烬”的控制正在迅速减弱。台下,几个颇有势力的公会头目正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不善。他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颤抖着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根三寸长的黑色木钉。钉子通体乌黑,表面刻满了细密的咒文。他举起黑钉,对着空中停滞的那缕灰烬,作势就要扎下去——这是压箱底的手段,强行“钉”住灵体,虽然代价巨大,但总比现在搞砸了强。

燕刀看到那根黑钉,“啧”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厌恶:“又来这个。”他对这种阴邪玩意向来没有好感。

清风这次没有动手干预。他只是看着主祭的动作,眼神平静,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记忆对方的手法细节。他在等,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或者,等某个人先沉不住气。

那根黑钉尚未落下,主祭手腕刚要发力,他周围的空气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提前掐了一下,骤然变得凝滞。一个温和的、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别乱钉。”

主祭浑身一抖,像是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台上,手里的黑钉“当啷”一声掉落在木地板上,又滚了几圈,一直掉到台下的台阶边缘。

人群“哗”的一声,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声音来源。

顾行站在木台后方半步的阴影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色长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干净的手腕。他的手也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神更是清澈干净,像一汪山泉,与眼前这混乱诡异的场面格格不入。他看着跪地发抖的主祭,语气依旧平和:“你们玩这个,会死。”这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听到的人脊背发凉。

主祭脸白得像纸,磕头如捣蒜:“大人!大人救我!小人知错了!求大人指点一条明路!”

顾行笑得更温和了,摇了摇头:“学不来。”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那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又似乎将每个人都看在了眼里。最后,他的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了人群边缘的清风身上,停顿了大约一息的时间,然后,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朝着清风的方向,向上拱了拱手,动作标准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正式的会见:“清风。”

清风也回了一个拱手礼,脸上的笑容懒洋洋的,带着点痞气:“白川。”

这两个名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让整个广场炸开了锅!“啊——”“是河口的话事人白川!”“还有红枫的清风!”“他们怎么……”“天啊,今天这热闹大了!”惊呼声、议论声、抽气声响成一片。谁也没想到,这场拙劣的“请神仪式”,竟然把城里最不好惹的两尊大佛都给引了出来,而且看样子,两人之间还透着一种诡异的熟稔。

顾行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想维持不住,但他很快又压了回去,笑容依旧温和,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无奈:“你叫全了。这回你赢。”他指的是清风直接叫出了他现实中或是某个更深层身份的名字“白川”。

清风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平局。你也叫了我的舟。”“舟”显然是清风的另一个称呼或本名。两人隔着喧嚣鼎沸的人海,语气平淡地对话,仿佛周围的一切骚动都与他们无关,像是在自家屋檐下闲聊家常。

与他们二人的“平静”相比,红枫和河口两方的人马则明显绷紧了神经。林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燕刀也微微调整了站姿。河口那边跟随顾行而来的人,同样眼神警惕。纪澜也在场,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广场另一侧的一个高台阶上,双手负后,脸色冰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动作,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远离了几步。

顾行不再看清风,转向还跪在地上发抖的主祭,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合上。散了。”

主祭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起来,手忙脚乱地将那个打开一寸缝隙的黑箱子盖子“砰”地一声合紧。随着箱子闭合,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感似乎消散了一些。

人群顿时骂声四起。“骗子!”“退钱!”“搞什么鬼!浪费老子时间!”有人愤怒地冲上台,一脚踹翻了摆放箱子的高案,香炉符纸撒了一地。场面一度有些失控。红枫那边的人动了动,似乎想上前维持秩序,林策却抬手虚压了一下,低声道:“不用。让他们吵。”这种混乱,有时候反而是更好的掩护。

顾行从台后的阴影里缓步走出,路过栏杆时,手背随意地在木质栏杆上拍了一下,发出轻轻的“啪”声。他眼神平静地收束着全场,然后径直朝着清风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他走到清风面前三步远处站定,看着清风,脸上还是那种温和的笑,只是话语内容却带着锋刃:“你在我地界戏我。该罚。”他说的是清风刚才干扰“请神仪式”的事。

清风笑,毫不退缩地对上他的目光:“你昨晚没打完。该补。”他指的是之前两人可能有过的一场未尽的较量。

“今晚。”顾行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行。”清风点头,“到村口。”他指的是红枫据点外的村子。

“我选地。”顾行笑了一下,目光扫过清风身后的黎瓷,又落回清风脸上,“老槐树。”那棵位于村口古道旁、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槐树,是附近一带一个颇有名的地点,据说有些邪乎。

“嗯。”没等清风回答,他身侧的黎瓷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地点。

顾行看了她一眼,眼神几不可察地收敛了些,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到时候,少说话。”这话是对黎瓷的警告,或者说,是提醒。

黎瓷没答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仿佛没听见。

顾行不再多言,转身,带着河口的人离去。纪澜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顾行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清风,最终也没有出手阻拦。她从台阶上走下,经过清风身边时,脚步微顿,声音冰冷:“你胆大。”她知道清风是故意在挑衅,将局面搅得更浑。

清风笑,回敬道:“你胆小。”他在讽刺纪澜顾忌规矩,不敢真正放手施为。

纪澜冷哼一声,不再废话,转身大步离开,只甩下一句清晰的话语,随风飘来:“今晚有法。你再唤醒,我抓你。”这是最后的通牒。

“来。”清风对着她迅速远去的背影,懒洋洋地招了招手,像在招呼一个老朋友。

回红枫据点的路上,气氛比来时轻松了些。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拉长了众人的影子。刚走到距离村口不远的一个岔路口,王老板突然从路边一个卖杂货的小摊后面蹦了出来,背上依旧背着他那面小锣,满脸兴奋,眼睛发光:“我听说了!我听刚回来的人说了!你在广场上,叫他名字了!你叫河口那个白川了!”他激动得手舞足蹈。

清风笑,伸手用指节在他那面小锣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发出“咚”一声闷响。“别乱叫。晚上收人。”他语气随意。

“收人?收谁?”王老板更兴奋了,凑近问,“收谁的钱?”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能分到多少好处了。

清风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收红枫和河口给的保护费。”他说得煞有介事。

跟在旁边的林策和燕刀闻言,同时“哧”一声笑了出来,显然觉得清风这玩笑开得有点缺德。王老板却当真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拼命点头,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收!必须收!大佬出马,一个顶俩!他们敢不给?”

傍晚时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风压下来了,不再是午后的燥热,而是带着一股湿冷的寒意。天边堆积着厚厚的、铅灰色的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垮下来。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冰冷地响起在每位玩家脑海:

【战备提示:第六夜,危险等级A。建议:非战斗职业玩家尽快撤离至安全区。】

玩家们的聊天频道瞬间被刷屏。有人在高价出售瞬间恢复药剂和强化符箓;有人叫卖着据说是从某些遗迹里拓印下来的、拥有神秘力量的符文牌子;还有人在散布各种真伪难辨的小道消息,制造着恐慌。王老板站在红枫据点门口,叉着腰,对着空气骂骂咧咧:“滚!都滚远点!别来蹭老子的地盘!妈的,一个个闻着腥味的苍蝇似的!”

据点内,气氛凝重而有序。清风将那个从不离身的、看似普通的铁盒丢给一旁待命的手欠摸金保管。然后,他伸手从衣领里抽出一根色彩斑斓的、不知是什么禽类羽毛制成的小饰物——那被他戏称为“鸡毛鱼”的小玩意,仔细地插回原位。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颈,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走到火塘边,拿起一个粗陶碗,里面是熬得浓稠的肉汤,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滚烫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随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散开。

黎瓷安静地站在门口,背对着屋内的火光,面朝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她右腿的姿势有些特别,微微向前屈起,然后又轻轻伸直,如此反复,像是在做着某种极细微的热身活动。在她右腿的衣物之下,一道淡金色的旧伤疤,正随着她的动作,隐隐散发出微弱的热量,那是力量在悄然流动的征兆。

“来。”清风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最后的沉寂。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来。”黎瓷应道,声音同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也准备好了。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笼罩了大地。村口那棵老槐树,静静地矗立在黑暗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老槐树第一声不是响,是冷。像从地里冒上来一口凉气。你看不见,你闻得到。那是一种混合着腐朽泥土、陈旧木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阴寒气息的味道。守在老槐树不远处的河口公会一名弓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感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窜上后颈,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另一侧,红枫公会的一名精锐战士,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钢刀,掌心因为用力而微微出汗,他将刀柄在裤腿上蹭了蹭,那被磨得发亮的刀柄反射着微弱的天光。

顾行来了。他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就像是直接从老槐树浓重的阴影里分离出来的一样。他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青衫,袖口垂落,纹丝不动。他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如同两点寒星。脸上的笑容很淡,几乎看不清,但能感觉到那份从容。“借火。”他对着清风的方向,淡淡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借你娘。”清风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手指在身前看似随意地一扣,分舵大门内侧,预先布置好的三道淡黄色符箓瞬间亮起柔和的光芒,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迅速延伸、交织,像三根无形的绳索拧成一股更粗壮的能量流。清风手腕一抖,将这股无形的能量流像甩出套索一样,朝着顾行站立的阴影处,径直抛向他的脚腕!这一下又快又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束缚之意。

顾行眼神几不可察地歪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于清风这看似简单却蕴含巧劲的一招。他并没有大幅躲闪,只是左脚极其轻巧地向后提了一下,脚踝以一个微妙的角度扭转,动作优雅得如同舞蹈。那股呼啸而至的能量绳索,堪堪擦着他的裤脚掠过,最终套了个空,消散在空气中。他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你这招,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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