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味……调料不对,火候也不对……你根本不明白我想吃什么……”
她哽咽着说。
萧知禹:“……”
他夹了一块尝了尝,实在没吃出跟深市的有啥两样。
可他知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看他那副模样,阮初夏哭得更凶了:“你不在乎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不然怎么连我想吃的东西都弄不来……”
她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萧知禹头疼得揉了揉眉心。
他坐在对面,静静地望着抽泣不止的阮初夏,眼神里透着一丝心疼与无奈。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没有安慰,也没有追问,只是缓缓站起身,动作沉稳地走向屋角的电话机。
他的声音平静而简洁:“订两张去深市的机票,现在就飞。”
打完电话,他放下听筒,转身径直走向卧室。
没过多久,他拎着一个深蓝色的帆布包从卧室里出来。
“走,咱们回深市吃。”
“回深市?”
阮初夏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神中满是茫然与错愕,“可你不是只放两天假吗?工作批得下来吗?怎么这么突然?”
萧知禹点点头:“所以,咱坐飞机去。”
“啊?飞、飞机?”
阮初夏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能想到,这辈子,竟然会提前十几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轮到自己坐上飞机?
“嗯。”
萧知禹点了点头。
“刚才我打电话订的票,半小时后有一架飞机从这边起飞,再不动身就赶不上了。”
“啊?这么快?”
阮初夏愣住,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抓紧时间,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阮初夏还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思绪。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拉着出了门。
到了机场,阮初夏才总算回过一点神。
她探头望向窗外,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充满了好奇与新奇。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机场。
没有金属探测门,也没有X光行李扫描机。
工作人员只是随意地打开她的帆布包翻了翻,随手一挥:“进去吧。”
萧知禹买的,是头等舱的座位。
一张票六十块钱。
什么概念?
在那个年代,这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将近两个月的工资总和。
阮初夏一踏上飞机,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机油、皮革和陈旧空气的闷味。
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涌上喉咙。
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撑着不把不适表现出来。
好在空姐态度挺贴心,见她脸色发白,轻声问道:“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给您拿条毯子吧。”
萧知禹坐在她旁边的靠窗位置,见她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眉头微微皱起。
“要不要吃颗糖?甜的能缓解一下胃里的不适。”
阮初夏没力气地嗯了一声。
萧知禹翻出一颗水果糖。
他仔细撕开糖纸,小心翼翼地将糖果放进阮初夏微微张开的嘴里。
阮初夏紧皱的眉头松了些,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没过一会儿,她又带着哭腔嘟囔起来:“我想吃深市的盐焗鸡……就那家老店的,外皮金黄,肉嫩得一咬就化,还冒着热气的那种……”
萧知禹看着她那张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眉头微蹙。
他没多问,只是轻声回。
“好,快到了,下了飞机就带你去吃,别担心。”
阮初夏眼睛立马亮了点。
她转头看向窗外,脸颊贴着冰凉的机舱玻璃,目光追随着外头流动的云层。
“明远,你看!”
她忽然激动地抬手,指尖贴在玻璃上,指着外面那片壮丽的景色,眼睛亮得像星星,“好美啊!像童话里的世界!”
萧知禹心里轻轻叹气,这丫头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缓缓下降。
一下飞机,萧知禹就拉着阮初夏直奔城里一家老店。
店主是个中年大叔,一看见萧知禹就笑着迎上来。
“哎哟,明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回京市了?好久不见啊!”
他目光转到阮初夏身上。
“这位姑娘是……”
“我老婆,阮初夏。”
萧知禹简单说了句。
老板一听,立马乐了。
“明白了明白了!年轻夫妻恩爱啊!我马上给你做最好的鸡!刚出锅的那一锅留着呢,专等你回来!”
没多久,一盘金黄油亮的盐焗鸡端了上来。
萧知禹靠着椅背坐着,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阮初夏。
阮初夏眼睛都不离桌,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等温度合适了,才轻轻放进嘴里。
嚼着嚼着,她就笑开了。
看她吃得这么香,萧知禹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鸡他细细咀嚼了几下,不由得点点头。
确实不错,难怪她吃得那么投入。
可至于馋到哭?
他心里还是有点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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