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五界 第1370集：新的默契

雪域新途：寒晶泉边的再盟

夕阳把迷雾深林的影子拉得很长，肖飞一行人的脚步刚踏出林缘，晚风便送来截然不同的气息——不再是草木的湿润与灵气的馥郁，而是带着冰晶凉意的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打在石勇的石甲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青藤下意识地将缠绕在双臂的藤蔓收紧了些，藤蔓的翠绿在暮色里格外显眼。他本就习惯了深林的暖湿，此刻被雪域的风一吹，纤细的肩膀微微瑟缩，却还是强撑着走到队伍前方，指尖的藤蔓轻轻探向空气：“肖飞大人，前方三里外有气流异动，像是……暴风雪的前兆。”

石勇见状，上前一步，宽厚的肩膀往青藤身侧挡了挡，石甲挡住了大部分寒风。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像石头碰撞：“别怕，我的石甲能挡风。要是雪下大了，我还能凿冰搭个窝。”

青藤抬头看了看石勇高大的身影，藤蔓末梢轻轻碰了碰他的石臂，小声道：“谢谢。”这细微的互动落在雅玲眼里，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对身边的月飞轻声说：“你看，他们已经有默契了。”

月飞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放松，目光扫过青藤与石勇，又望向远方渐暗的天际——那里的云层已积成铅灰色，隐约有白光闪烁，是雪域荒原特有的“冰霰云”。“暴风雪来得快，得先找个避风处。”他话音刚落，肖飞已从行囊里取出一张兽皮地图，指尖点在地图上一处标记着“冰棱洞”的位置：“往前再走两里，有个天然岩洞，正好能避雪。”

一行人加快脚步，风势越来越大，雪粒打在脸上生疼。青藤的藤蔓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他脸色微变：“有东西在靠近！不是风雪，是……活物的气息，带着戾气！”

石勇立刻将青藤护在身后，巨斧从背上取下，石甲泛起青光：“来者何人？”

“吼——”一声狼嚎划破风声，两道冰蓝色的身影从雪幕中窜出，是两只体型壮硕的啸月狼，它们的毛发上凝结着薄冰，眼睛里满是凶光，直盯着队伍中的青藤与石勇，像是把他们当成了入侵者。

“是啸月狼群的巡逻兵。”肖飞上前一步，抬手示意众人别动，“它们没主动攻击，只是在警惕。”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之前在迷雾深林泉眼旁收集的纯净灵气结晶，轻轻抛向空中。灵气结晶在雪光中泛起柔和的光，两只啸月狼的凶光淡了些，却仍没有退去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鹿鸣传来，又有几道身影出现——是三只踏雪鹿，它们的鹿角上凝结着冰晶，步伐轻盈地踏在雪地上，挡在了啸月狼与肖飞团队之间。为首的踏雪鹿对着啸月狼低鸣几声，像是在劝阻，可啸月狼却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看来，两族的矛盾比我们想的还要紧张。”雅玲取出灵玉，灵玉在她掌心亮起白光，“我能感觉到，它们身上都有淡淡的邪气，和之前雾妖的气息很像，只是更冷，像是被冰裹着的魔气。”

灵玉的光芒刚散开，两只啸月狼突然躁动起来，转身就要扑向踏雪鹿。月飞身影一闪，火焰长剑出鞘，金色的火焰在雪地里格外耀眼，剑尖停在啸月狼鼻尖前：“住手！”

火焰的温度让啸月狼下意识后退，眼中的凶光却更盛。为首的踏雪鹿对着月飞低鸣，像是在解释什么，可它的声音里也带着焦虑。青藤的藤蔓轻轻缠上踏雪鹿的鹿角，他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脸色凝重：“它在说，寒晶泉被污染了，族里的幼崽喝了泉水后病倒了，它们怀疑是啸月狼干的。”

“胡说！”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雪幕中传来，一个身披狼皮、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是啸月狼群的首领，名叫苍牙。苍牙身后跟着十余名狼族战士，个个手持冰刃，眼神警惕：“寒晶泉的污染明明是你们踏雪鹿搞的鬼！你们为了独占泉水，故意往里面投毒，还敢反过来污蔑我们！”

“你血口喷人！”又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踏雪鹿族的首领雪凝也带着族人赶来。她身着白色鹿皮裙，头发上别着冰晶发饰，身后的踏雪鹿们鹿角亮起微光，像是在随时准备战斗，“我们踏雪鹿世代守护寒晶泉，怎么可能污染它？倒是你们狼族，最近频繁在泉眼附近活动，肯定是你们搞的鬼！”

苍牙与雪凝剑拔弩张，两族战士也纷纷握紧武器，空气中的戾气越来越重。肖飞急忙上前：“两位首领请冷静！我们刚从迷雾深林而来，那里也曾因黑暗力量挑拨，让两族争斗不休。寒晶泉的污染，或许并非你们所愿，而是有外力在作祟！”

“外力？”苍牙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肖飞一行人，最后落在青藤与石勇身上，“你们带着缠影族和岩山族的人来，怕不是想趁机插手雪域的事，独占寒晶泉吧？”

石勇立刻怒道：“你胡说！我们岩山族从不做这种事！”青藤也急忙道：“缠影族只愿守护灵脉，绝无独占之意！”

雪凝看着青藤与石勇，又看了看雅玲手中的灵玉——那灵玉散发的纯净气息，让她心中的焦虑稍稍缓解。她犹豫了片刻，对苍牙说：“不如先让他们去看看寒晶泉。若是真有外力作祟，我们再争斗，只会让真正的敌人得利。”

苍牙盯着雪凝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族中战士们担忧的眼神——最近族里的幼崽也开始出现虚弱的症状，他心中本就有疑虑，此刻被雪凝一说，便点了点头：“好！但若是你们串通起来骗我，我啸月狼群绝不会放过你们！”

暴风雪此刻已席卷而来，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苍牙带着众人往寒晶泉的方向走，他挥手召来几只体型更大的啸月狼：“上来吧，雪太大，步行太慢。”雪凝也让踏雪鹿驮着青藤与雅玲，石勇则自告奋勇走在最后，用石甲为队伍挡雪。

青藤坐在踏雪鹿背上，指尖的藤蔓轻轻触碰雪地，他忽然对身边的雅玲说：“雅玲大人，雪地里有很淡的魔气痕迹，像是……被冰覆盖住了，若不是藤蔓对邪气敏感，根本察觉不到。”雅玲点头，将灵玉贴近雪地，灵玉的白光微微闪烁：“是‘冰蚀魔气’，比雾妖的黑气更阴寒，能冻结灵气，还会污染水源。”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结冰的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处冒着白气的泉眼，正是寒晶泉。可此刻的泉眼却没了往日的纯净——泉水中泛着淡淡的灰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