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巢困局:被戾气操控的“敌人”
冰煞巢穴深处的寒意比外围更甚,岩壁上凝结的冰棱泛着青灰色的光,每一次呼吸都能在空气中呵出白雾,白雾触到岩壁,瞬间便冻成细小的冰粒。肖飞的指尖刚要碰到祭坛中央的黑色陶罐,指尖的灵玉白光便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预警——陶罐口溢出的暗红色精血,正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魔纹波动,与之前在雀翎谷血阵中感受到的气息如出一辙。
“这精血比雀翎谷的更稠,”肖飞缩回手,示意众人退后半步,“里面掺了魔骨粉,用来加固养煞阵的。”他俯身细看祭坛上的纹路,那些与穷奇骨同源的刻痕里,还残留着未干涸的黑气,像是一条条细小的黑蛇,在纹路中缓慢蠕动。
雅玲的仙镜早已悬浮在掌心,镜面泛着淡淡的金光,将祭坛笼罩其中。“镜中能看到重楼的气息,”她轻声说,语气带着凝重,“这祭坛是微型血阵,专门用来提纯精血,再通过地脉送到雪山巅的封印处——他们在一点点腐蚀封印。”
苍羽站在巢穴入口处警戒,金翅雕的视力在黑暗中格外敏锐,他忽然抖了抖翅膀,羽毛上的碎冰簌簌落下:“有动静。”话音未落,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巢穴外的雪地道上传来,那声音很轻,却带着诡异的整齐,像是有人刻意踩着相同的节奏靠近。
众人立刻转身,月飞已将长剑横在胸前,剑气在周身萦绕成淡蓝色的光弧,将迎面而来的阴风劈开。巢穴入口的冰缝外,十几个黑影正缓缓走进来,他们穿着与黑袍人相似的粗布黑袍,只是布料更破旧,边角处还沾着雪地里的冰碴。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根长矛,长矛杆是冻硬的树枝,顶端裹着发黑的布条,布条上渗着粘稠的黑气,一晃动便有细小的黑屑往下掉。
“又是黑袍人的余党?”月飞的眼神冷了下来,之前在雀翎谷,就是这些人操控血阵、喂养蛊虫,害了不少村民。他往前踏出一步,剑气瞬间暴涨,直指最前面的黑影:“不想死的,就把陶罐留下,滚出冰原!”
黑影们却像是没听见,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祭坛上的陶罐,步伐僵硬地往前冲。最前面的黑影举起长矛,猛地朝离祭坛最近的一只金翅雕刺去——那只金翅雕名叫青翎,是苍羽的侄子,还未成年,见状急忙振翅躲避,却还是慢了半拍,长矛顶端的黑气擦过他的翅膀。
“嘶——”青翎发出一声痛呼,翅膀上的羽毛瞬间失去光泽,变得焦黑,他直直地从半空中坠落,摔在冰面上抽搐起来,黑气顺着羽毛的缝隙往皮肤里钻,脖颈处很快浮现出黑色的纹路。
“青翎!”苍羽怒吼一声,振翅扑了过去,翅膀扇动出金色的风刃,朝着那黑影的长矛斩去。风刃落在长矛上,却被布条上的黑气挡住,只发出“滋啦”一声轻响,风刃便消散了。
肖飞见状,立刻将灵玉抛向空中。灵玉在半空中旋转起来,白光扩散成一个半透明的圆形护罩,将众人和祭坛都罩在里面。黑影们的长矛刺在护罩上,黑气与白光碰撞,瞬间冒出白色的烟雾,长矛顶端的布条很快便失去了光泽,变得干枯。
“这些黑气怕灵玉的净化力!”肖飞喊道,同时将更多的仙力注入灵玉,护罩的白光变得愈发浓郁,将黑影们逼退了两步。
可就在这时,黑影们突然停下了攻击,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将护罩和众人都圈在中间。他们同时举起长矛,将顶端的黑气对准地面,口中开始念起奇怪的咒语——那咒语没有声音,更像是一种低频的震动,顺着冰面传到众人脚下,巢穴里的冰层开始微微颤抖。
“不好,他们在引动冰原的戾气!”雅玲的仙镜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镜面的金光变得暗淡,“这咒语是用来唤醒地下的冰煞之力,快阻止他们!”
月飞立刻纵身跃起,剑气朝着最边上的一个黑影斩去。可就在剑气即将碰到黑影时,地面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根手臂粗的冰刺从黑影脚边冒出,正好挡住了剑气。冰刺泛着青黑色的光,表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黑气,显然是被戾气滋养过的。
紧接着,更多的冰刺从地面冒出,密密麻麻地朝着护罩围过来。这些冰刺生长得极快,眨眼间就长到了一人高,尖端锋利如刀,泛着寒光,将护罩围得水泄不通,连巢穴入口的光线都被挡住了,整个巢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灵玉的白光和冰刺上的黑气在交替闪烁。
“护罩撑不了多久!”肖飞的额角渗出冷汗,灵玉的白光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冰刺上的黑气正一点点腐蚀护罩,每一根冰刺都像是一根毒针,不断往护罩里注入戾气。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仙力在快速消耗,之前被冰煞兽戾气所伤的伤口,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
苍羽试图带着金翅雕精锐从空中突破,可冰刺很快便长到了巢穴顶部,将整个巢穴都封死了,只留下一些细小的缝隙,黑气从缝隙中钻进来,落在护罩上,让裂纹又扩大了几分。“不行,冰刺太快了!”苍羽的翅膀被一根冰刺擦到,羽毛瞬间结满了冰碴,“青翎还在抽搐,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戾气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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