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五界 第1108集：虎族的忏悔

虎啸归心

虎族领地的血腥味还未散尽，折断的古木横七竖八地躺在焦黑的土地上，鹿族村落的防御结界像破碎的琉璃，在风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虎族首领山烈垂着头，猩红的眼眸已恢复澄澈，可双手上未干的血迹、周围同族与鹿族伤员的呻吟，像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着他的心神。

“不……不可能……”山烈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碎的石子，他猛地攥紧爪子，锋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我怎么会……我怎么会对鹿族动手？”

他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被黑暗力量操控时的画面：自己双眼赤红，周身缠绕着翻涌的黑气，嘶吼着挥爪撕碎鹿族的结界，看着鹿族幼崽惊恐逃窜，却只觉得力量在体内疯狂膨胀。那些曾经与虎族和睦共处、甚至在寒冬时送来草药的鹿族，在他眼中变成了“侵占领地的敌人”，每一次爪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首领，您终于醒了！”虎族的老臣山岩颤巍巍地走上前，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刚才您被黑气裹着，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连族里的长老拦您，都被您伤了……”

山烈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被族人搀扶着的长老——长老的左肩血肉模糊，正是他失控时一爪抓出的伤口。那一刻，悔恨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庞大的身躯在颤抖，曾经让各族敬畏的虎族首领，此刻竟像个无措的孩子。

“鹿族首领……”山烈的目光落在鹿族首领林泽身上。林泽的鹿角断了一支，胸口缠着渗血的绷带，正指挥族人救治伤员，可当他对上山烈的目光时，眼中没有愤怒，只有一丝复杂的叹息。

山烈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这一跪，让在场的虎族和鹿族都愣住了——虎族向来以高傲着称，首领下跪，是从未有过的事。山烈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震起细小的尘土，他低着头，声音里满是愧疚：“林泽首领，我山烈糊涂，被黑暗势力蒙了心智，伤了你们的族人，毁了你们的村落，还侵占了你们的领地……我对不起鹿族，更对不起两族世代的情谊。”

他顿了顿，利爪在地面划出一道深痕，语气无比坚定：“我以虎族首领的名义起誓，三日之内，必定归还所有侵占的鹿族领地，并且虎族会拿出一半的灵草和兽皮，赔偿鹿族的损失。若是有鹿族族人因我受伤，虎族的医者会全力医治，直到他们痊愈为止。”

林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山烈，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上前，伸手扶起他：“山烈首领，你也是被黑暗势力所害，并非本意。只是……”他看向周围狼藉的村落，声音低沉，“希望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

“绝不会！”山烈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他正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肖飞走上前，目光扫过在场的两族族人，缓缓开口：“林泽首领说得对，山烈首领是受害者，但我们更该看清，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黑暗势力在作祟。”

肖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继续说道：“黑暗势力最擅长的，就是挑拨离间，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看着妖族内乱，看着我们为了一点领地、一点资源争斗，才好趁机掌控妖界。若是我们继续这样分裂下去，迟早会被黑暗势力逐个击破，到时候，别说领地和资源，整个妖界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山烈猛地攥紧拳头，肖飞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他想起之前狐族使者暗中挑拨时说的话，想起自己失控时对同族的伤害，才明白黑暗势力的阴谋有多险恶。若是刚才肖飞、雅玲和月飞没有及时出手净化他身上的黑暗能量，他恐怕会带领虎族走向毁灭，甚至成为黑暗势力的傀儡。

“肖飞先生说得对！”山烈抬头，眼中燃起坚定的光芒，他看向肖飞、雅玲和月飞，又扫过在场的虎族和鹿族族人，大声说道，“我山烈之前糊涂，差点酿成大错。从今天起，虎族绝不会再被黑暗势力挑拨，更不会主动与任何族群为敌！”

他向前一步，郑重地对肖飞三人说道：“肖飞先生、雅玲姑娘、月飞姑娘，你们愿意出手帮助我恢复神智，还愿意为了妖界的和平奔波，这份恩情，虎族记在心里。现在妖界各族矛盾重重，肯定还有不少族群像我之前一样，被黑暗势力影响，或是被挑拨得互相争斗。我愿意带领虎族，协助你们调解其他族群的矛盾，让大家看清黑暗势力的阴谋，一起团结起来，守护妖界！”

雅玲看着山烈真诚的眼神，温和地笑了笑：“山烈首领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妖界之幸。我们三人的力量有限，若是有虎族相助，调解族群矛盾会顺利很多。”

月飞也点了点头，手中的长剑轻轻出鞘一寸，又缓缓收回：“虎族战力强悍，有你们在，也能震慑那些被黑暗势力蛊惑、不愿和解的族群。”

肖飞拍了拍山烈的肩膀，眼中带着赞许：“山烈首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我们先帮鹿族重建村落，处理好伤员，之后再商议前往下一个有争端的族群。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让妖界各族放下恩怨，共同对抗黑暗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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