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扭转诸天命运 第9章 暗巷惊变

金属栅栏升起的瞬间，林默的指尖在晶体表面急速摩挲。防御系统启动的红光将他的影子切割成碎片，投在锈迹斑斑的墙面上。他突然想起陈远日记里 “光在你心里” 的留言，掌心发力将晶体高高举起。

“林哥！用电磁脉冲干扰器！” 小王的吼声混着警报声传来。林默这才注意到特警背包上闪烁的银色装置，可还没等他伸手，晶体突然迸发的蓝光竟与防御系统的红光产生共振。实验室的天花板开始剥落混凝土，露出暗藏的激光网。

“这不是普通防御系统！” 林默对着对讲机大喊，同时侧身躲过擦着耳畔飞过的激光。他发现激光束在接触到晶体光芒的瞬间会短暂偏移，当即脱下警服裹住晶体，像挥舞火炬般在身前划出弧线。灼热的焦糊味中，被蓝光灼烧的激光网渐渐扭曲成漩涡状。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涌出带着腐蚀性的黑色黏液。林默踩着不断升起的金属栅栏向上攀爬，晶体表面的纹路竟开始发烫。当他将晶体按在穹顶通风口的金属板上时，整个防御系统发出濒死般的嗡鸣，黏液与激光同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麻醉气体。

在意识模糊前，林默看到晶体投射出的全息地图上，十二个红点正在城市各处亮起 —— 正是陈远所说的 “十二星门节点”。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用战术笔在掌心刻下最近的坐标，随后坠入无边黑暗。

刺鼻的消毒水味率先撞进鼻腔，林默猛地睁开眼，白炽灯的光晕刺得他眼前发花。后腰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低头才发现战术背心被腐蚀性黏液烧出个大洞，皮肤上凝结着暗红的痂。

“别动！你吸入的麻醉剂含有神经毒素。” 小王按住他肩膀，递来一杯泛着苦味的液体，“技术科分析出，那批黑色黏液里有未知的外星蛋白。” 林默的手不自觉摸向口袋，半块晶体还在，只是原本冰凉的表面残留着诡异的温度。

窗外夜幕深沉，林默低头看向掌心，被汗水晕染的坐标仍依稀可辨 —— 城西旧码头 7 号仓库。他掀开被子要起身，却被小王拦住：“局长下令禁止你擅自行动，刚有一队黑衣人袭击了警局证物科，目标很可能是陈远的遗物。”

“他们动作比我想得还快。” 林默扯下手上的输液管，“十二星门节点正在激活，等官方审批黄花菜都凉了。” 他抓起桌上的战术手电，金属外壳还残留着小王的体温。

旧码头的柏油路面布满裂痕，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扑面而来。7 号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幽蓝的光，与晶体的颜色如出一辙。林默贴着墙壁缓缓挪动，靴底碾过碎玻璃的脆响让他浑身紧绷。

仓库内堆放着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中央空地上，三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围着一个发光的圆盘。圆盘表面流转的纹路与晶体上的数字如出一辙，边缘伸出的金属触须刺入地面，滋滋冒着电火花。

“果然是星门启动装置。” 林默屏住呼吸，将晶体轻轻抵在集装箱角落。蓝光折射间，他赫然发现圆盘下方压着老张的警徽 —— 那个总在巡逻时偷偷塞给他润喉糖的老警员，此刻警徽上的雄鹰图案正被某种黑色物质侵蚀。

“谁？！” 银色面具人猛地转身，手中的能量枪喷出紫色光束。林默翻滚躲避，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集装箱上熔出焦黑的孔洞。他摸出腰间的闪光弹，却在拉环的瞬间僵住 —— 圆盘中央升起的光柱里，竟浮现出苏小雨的虚影。

虚影中的苏小雨面色苍白，嘴角淌着黑血，她的眼神越过攻击的面具人，直直看向林默，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林默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就在这时，晶体突然剧烈震颤，苏小雨的虚影化作无数蓝色光点，撞向圆盘边缘的金属触须。

整个仓库开始剧烈摇晃，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面具人咒骂着启动飞行器，林默趁机扑向圆盘，却发现老张的警徽下压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里年轻的陈远站在天文台前，身旁站着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其中一人袖口露出的纹身，竟与戴面具男人手中的枪柄图案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