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珠舶脂香记:汉唐补骨海航传
下卷 一 唐扬港番商传方 船工痹痛得痊愈
唐开元二十三年暮春,扬州港的漕运码头帆影如林,阿拉伯商船“苏哈尔号”缓缓靠岸。船主哈桑站在船头,望着码头上熙攘的人群,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从广州带来的补骨脂,褐色的籽儿在布包里轻轻晃动,带着岭南的辛香。“王掌柜,好久不见!”哈桑刚下船,就见扬州“仁安堂”药铺的王掌柜迎上来,手里提着个陶瓮,“这是新订的补骨脂,这次多带了些,扬州的船工都等着用呢!”
王掌柜笑着接过布包:“哈桑兄,您可来了!前阵子运河上的张船工,腰痛得不能撑篙,天天来铺里问,就盼着这番药。”两人边走边聊,来到码头旁的船工宿舍——张船工正靠在床板上,右腿肿得老高,裤腿卷到膝盖,皮肤发紫,一按一个坑。“王掌柜,您可算把药带来了!”张船工声音发颤,“这腿淋了运河的春水,疼得夜里睡不着,连翻身都得靠人帮。”
哈桑蹲下身,摸了摸张船工的膝盖:“这是寒湿痹痛,我们阿拉伯船工在海上遇到这种情况,会用补骨脂配茱萸煮水熏洗——茱萸能散寒止痛,比生姜劲儿足。”王掌柜赶紧让伙计取来吴茱萸,按哈桑说的,把补骨脂和茱萸按3:1的比例放进陶瓮,加了些黄酒和清水,用文火慢煮。“这陶瓮是扬州的老物件,保温性好,煮药能让药性融得更匀,”王掌柜解释,“比广州的椰壳锅容量大,适合船工们一起用。”
陶瓮里的药汤渐渐沸腾,冒出的白汽带着药香,飘满了宿舍。王掌柜用木勺舀出药汤,倒进木桶,让张船工把腿伸进去浸泡。“水温刚好,别烫着。”张船工把腿放进木桶,一股暖意顺着膝盖往骨头缝里钻,原本尖锐的疼痛渐渐轻了。哈桑又递过一包药粉:“这是补骨脂磨的粉,配着胡桃仁吃,早晚各一勺,内服补根本,外用去邪毒,双管齐下才好得快。”
张船工按方用了三天,腿肿就消了大半;七天后,竟能撑着篙在运河上划船,还特意给“仁安堂”送了条刚捕的鲤鱼:“王掌柜,哈桑兄,这番药太神了!现在我不仅能撑篙,还能帮着卸货物,比年轻小伙子还有力气!”王掌柜在账本上记下:“开元二十三年四月,张船工,四十二岁,寒湿痹痛,补骨脂(黄酒煮) 吴茱萸熏洗,配胡桃仁内服,七日痊愈。”
哈桑看着账本,忽然说:“我们阿拉伯的医书里,只说补骨脂能治腰痛,却没说配茱萸熏洗。你们扬州的法子,比我们的更细!”王掌柜笑着说:“都是实践出来的,扬州比广州冷,寒湿重,加茱萸才能驱散寒气。”运河的春水泛着微波,载着商船缓缓驶过,王掌柜忽然觉得:这补骨脂从波斯到广州,再到扬州,跟着气候调整配伍,就像海上丝路的帆,跟着风向转向,藏着最鲜活的“源于生活”的智慧——而这些,《岭外代答》里还没来得及写呢。
下卷 二 产后腰痛调配伍 枣姜添方显温情
开元二十三年夏,扬州城的梅雨淅淅沥沥,“仁安堂”的伙计刚把补骨脂晒好,就见个妇人扶着婆婆走进来。妇人是李娘子,刚生娃满一月,却总说腰痛得不能抱娃,浑身发冷,奶也少得很,找了好几个郎中,开的补血药吃了也不管用。“王掌柜,您快救救我媳妇!”李婆婆抹着泪,“再这么下去,娃都要饿肚子了。”
王掌柜让李娘子坐下,摸了摸她的脉——脉象沉细无力,像梅雨季节的溪流,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白腻得像铺了层霜。“李娘子,您这是‘产后脾肾阳虚’,”王掌柜轻声说,“生产耗了阳气,肾不养腰才痛,脾不生乳才少。补骨脂能温肾,还得加些红枣和生姜——红枣补血,生姜暖脾胃,既补阳又养气血,正好适合产后的身子。”
他从药柜里取出补骨脂,用盐水炒过(盐水能引药入肾,减燥性),又抓了些红枣(去核)、生姜(切片),一起放进陶锅里,加了些小米粥煮。“小米能养脾胃,粥能把药的劲儿融进去,吃着也不剌嗓子,”王掌柜盛出粥,递给李娘子,“早晚各吃一碗,再用补骨脂煮水熏腰,熏到皮肤发红,三天就能松快。”
李娘子按方服了三天,腰痛就轻了,能抱着娃喂奶;七天后,奶量渐渐多了,娃也不再哭闹;半个月后,她竟能帮着婆婆做家务,还能去集市买东西。李婆婆特意做了些扬州点心,送到“仁安堂”:“王掌柜,您这方子调得好,既治好了我媳妇的腰,又让娃有奶吃,比城里的名医还贴心!”
王掌柜翻着《千金方》,里面只写了补骨脂“温肾治腰痛”,却没提“产后需加红枣生姜”,忍不住感叹:“这些加减的法子,都是从船工、妇人的病案里摸出来的,医书里可没写。”哈桑来送新的补骨脂时,见了方子,也忍不住称赞:“你们中医的‘辨证’太妙了!不同的人、不同的病,方子都不一样,比我们阿拉伯的固定方子灵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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