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屈涛Quert把手里的赛程表往桌上一摊,纸页边缘被反复翻阅得起了毛边,边角卷成了小卷,像是被岁月啃过的痕迹。“说起来,咱们陪着PEL走了六年,从2019年西安曲江量子晨数字娱乐双创产业园的第八届首秀,到2019年到2021年成都量子界电竞中心的第八届常驻,再到2022年至今落脚深圳创翼电竞馆,算下来也才十六个总冠军。”他指尖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六年十六冠,西安曲江量子晨占了八届,成都量子界撑到了第八届,现在深圳创翼刚起步,平均一年三届,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阿梅是的是的-忽然笑出声,眼角的细纹挤成了小括号,她翻出手机里存的老照片,屏幕亮起的瞬间,西安曲江量子晨数字娱乐双创产业园的旧貌清晰可见:临时搭起的舞台背景板有些歪斜,上面“数字娱乐双创”的标语被风吹得卷了边,台下的观众席是简单的塑料凳,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咱们嘴上总说这赛事有瑕疵,从赛制到地图轮换,哪次讨论不挑出一堆毛病,可真要细数起来,从西安曲江量子晨那临时搭起的舞台,到成都量子界电竞中心的专业场馆——你还记得成都量子界那套全彩LED屏不?当时咱们第一次见,都看傻了——再到深圳创翼这能容下上万人的新赛场,这六年跑得比谁都快。”她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照片里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证,站在西安曲江量子晨的后台,嘴角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那时候哪敢想,六年后能在深圳创翼讨论‘第几届’的问题,光西安和成都各在专属场馆撑过八届,就够咱们吹一阵了。”
大虾CYX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他翻开自己的赛事年鉴,纸页间夹着几张泛黄的门票存根,分别印着西安曲江量子晨、成都量子界和深圳创翼的场馆图案。“我这儿记着,深圳创翼从2022年接办,算上这次春季赛是第三届。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加赛?就像成都量子界,原本说2021年办完第八届就换地方,结果硬是多延了半年,差点凑齐第九届——当时场馆都订好了,连宣传海报都印了,最后因为疫情才作罢。”他笔尖在“深圳创翼·第三届”那行打了个问号,墨水晕开一小片,“现实里的赛程哪有定数,说不定秋季赛办完,又冒出个冬季赛,直接追平西安曲江量子晨和成都量子界的八届纪录。”
方从游中来望着窗外的深圳湾,对岸的高楼玻璃幕墙上反射着流云,像一幅流动的画。“六年换了三个场馆,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问‘能办几届’。西安曲江量子晨第八届落幕时,多少人说‘这赛事到头了’——当时后台的设备都开始打包了,结果成都量子界接过去,一口气干到第八届;成都量子界收官时又有人叹‘没下家了’,深圳创翼这不就接过来了?”他忽然笑了,指节敲了敲窗沿,“但这不就是PEL的性子吗?像打游击,也像拓荒,哪儿有活力就往哪儿扎,西安曲江量子晨八届、成都量子界八届,说不定深圳创翼能创个新纪录——你看这场馆的层高,比成都量子界还高两米,声学设计能容纳更大的欢呼声,潜力大着呢。”
解说布拉德正其忽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吱呀”一声,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当年西安曲江量子晨的主持腔,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和平精英职业联赛第八届总决赛现场,这里是西安曲江量子晨数字娱乐双创产业园!”话音刚落,他自己先笑了,摆手道:“那时候连提词器都没有,全靠脑子记词,记不住就瞎编,好在观众也听不出来。西安曲江量子晨的冠军战队现在只剩两个队员还在赛场,一个转了教练,一个去了二队当管理。成都量子界第八届的MVP去年刚退役,现在在做教练,上次碰面还说,最怀念成都量子界的空调——说那儿的冷气比别处足,打比赛时思路都清晰点。”他感慨道,“现在在深圳创翼,灯光、音效、全息投影全配齐了,可讨论的还是‘能不能超过西安和成都的八届’——这才是电竞的魅力吧?永远在变,永远有新故事。”
小彤Layla的笔记本上贴着六年里的冠军队徽章,用透明胶带一层层粘得牢牢的,从西安曲江量子晨第八届的首冠战队徽章(边缘已经磨白)到成都量子界第八届的卫冕王徽章(还带着金属光泽),排得整整齐齐,像一条微型的时间轴。“十六个冠军里,西安曲江量子晨八届占了五个,成都量子界八届拿了七个,深圳创翼这才刚开始。要是能在这儿多办几届,说不定能攒出个‘深圳王朝’,超过西安曲江量子晨和成都量子界的八届也未可知。”她忽然指着徽章上的战队名,指尖轻轻划过,“你看这些队伍,西安曲江量子晨第八届的战队早解散了,当时的队长现在开了家网吧,就在曲江量子晨产业园旁边,上次去西安还去坐了坐,墙上还挂着当年的合照。成都量子界第八届的主力也换了血,只剩一个老队员还在首发。只有PEL还在挪场馆,从西安曲江量子晨到成都量子界到深圳创翼,像个追着光跑的孩子,每到一个场馆就扎根八届,够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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