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凝起一道光,正要往河水里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作祟,害我天竺百姓!”
声浪裹着梵音砸来,菩提转身望去,只见一人身披金色法衣,身后跟着四名毗湿奴,踩着佛光落在不远处,眼神里满是怒意。
为首的梵天指着河面,又指了指菩提:“方才见你在河边施法,河水便越发浑浊,定是你用邪术散播瘟疫,想毁我天竺!”
四名毗湿奴也跟着上前一步,手中法器凝起金光,显然只要梵天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菩提收起神光,语气平淡:“道友认错人了。我乃方寸山菩提,是来查探瘟疫根源,并非作祟之人。”
“方寸山?菩提?” 梵天皱了皱眉,显然没听过这名号,语气更显不屑。
“什么无名之辈也敢来我天竺地界?你若不是凶手,为何偏偏在疫河边施法?今日若不将你拿下,给天竺百姓一个交代,我梵天便枉为守护之神!”
菩提望着梵天眼中的偏执,暗自摇头:“罢了,跟他辩也无益,只盼他别碍事才好。”
没等他再开口,梵天已对着身后毗湿奴使了个眼色:“动手,将此獠擒住,押去祭坛,用梵火炼化,以慰亡魂!”
四名毗湿奴齐声应和,手中法器同时挥出四道金光,如利刃往菩提身上斩。
金光横扫,空气都被割得作响,连岸边的石头都被余波震得碎裂。
菩提站在原地未动,看着迎面而来的金光,低声自语:“这点道行,也敢称守护之神?若是道女亲来,怕是一个眼神都接不住。”
话音落时,他指尖突然凝起一缕淡金色的气劲,看似微弱,却精准地点在四道金光的核心处。
只听噗噗四声,四道金光瞬间消散,连带着四名毗湿奴都被气劲反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角竟溢出一丝血迹。
菩提不想杀他们,否则一个眼神这些人同样无法承受。
梵天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散修,竟有如此实力。
他素来好面子,不愿认怂,反而握紧了手中的法轮,周身金光暴涨:“你竟敢伤我手下,看来今日不与你分个高下,你是不会认罪了!”
菩提望着梵天这副冥顽不灵的模样,无奈轻叹:“道女在暗处搞鬼,这边却要先应付误会,这天竺之行,倒比预想中麻烦。”
“道友当真弄错了。” 菩提望着梵天眼中的厉色,语气仍平,“我若要害人,何必在此处施法查探?方才是想试探河中的死气,而非加重疫毒。”
“一派胡言!” 梵天根本不听,指着菩提对毗湿奴厉喝,“别跟他废话,方才不过是他侥幸,再动手,定要将他拿下!”
四名毗湿奴得了令,刚要催动法器再凝金光,菩提指尖突然弹出四缕细如发丝的灵光,精准缠上他们手腕。
那道光看似轻柔,却如铁索般箍得极紧,毗湿奴们只觉浑身灵力骤然滞涩,连动一下手指都难,僵在原地成了活靶子,眼中满是惊骇。
以他们的实力面对菩提,实在是不堪一击,差距太大了。
就算梵天亲自动手也是如此,他们连准圣都不是,菩提已是天道圣人之上境界。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梵天看着眼前一幕大吃一惊,语气里多了丝忌惮。
“只是暂时定住他们的灵力,没伤他们性命。” 菩提收回指尖灵光,目光落在梵天身上,“再说一次,贫道是来查瘟疫根源,道女的死气藏在河水里,若再耽搁,这瘟疫还要蔓延,到时候天竺百姓死的就不止数十万了。”
“道女?死气?” 梵天皱着眉,显然没听过这些名号,反而更疑,“你满口胡言,连身份都不敢说清,凭什么让我信你?你到底是谁?”
“方寸山菩提。”
梵天愣了愣,随即嗤笑:“没听过,怕不是你编出来的名号,想蒙骗我?”
菩提望着他这副孤陋寡闻的模样,无奈摇头,忽问:“那你可知西方二圣,接引、准提二位道友?”
梵天脸上的不屑更浓:“什么接引准提?从未听过,我天竺地界,只认梵天法脉,哪来的什么二圣?”
菩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原来如此,是我高看了。连西方二圣都不知道,倒真是孤陋寡闻。”
这话像针似的扎进梵天心里,他素来以天竺第一大能自居,何时被人这般轻视过?
顿时怒上心头,手中法轮涨大,金光裹着梵音往菩提砸:“你敢辱我,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我梵天的厉害!”
梵天手中法轮刚要砸向菩提,可是下一秒脚下的河面突然炸开。
黑色河水冲天而起,水花里竟裹着数条几十丈许长的怪鱼,那些鱼原本是寻常河鱼。
此刻却浑身覆着青黑色鳞甲,眼窝翻着白,嘴里獠牙外露,显然是吸饱了河中的死气,硬生生进化成了凶物。
“什么东西?” 梵天惊得往后急退,法轮横在身前,金光挡住一条扑来的怪鱼。
可那怪鱼力道极大,獠牙咬在金光上,竟咬出了裂痕,腥气混着死气扑面而来,熏得梵天皱紧了眉。
菩提立在岸边未动,望着河面不断涌出的怪鱼。
道女不仅散了疫气,还在河水里布了后手,竟能让凡鱼变异,这死气比他想的更难缠。
他指尖凝出一道细弱的光束,悄无声息探入虚空,传音给鸿钧女娲。
“天竺蟒河受死气污染,已致河鱼变异,速切断大唐及周边河流与蟒河的连通,莫让死气顺着水流蔓延,否则疫灾还要扩大。”
远在方寸山的鸿钧刚收到传音,便起身对女娲道:“菩提道友那边出事了,蟒河死气要扩散。”
二人没敢耽搁,鸿钧抬手召来混沌气流,往大唐境内的河道飞去。
女娲则握着柳叶,直奔南方水系,指尖碧光落下,一条条河道瞬间升起无形屏障,将蟒河的黑水拦在境外。
这边,梵天已被三条怪鱼缠得手忙脚乱。
他法轮挥出金光,斩下一条怪鱼尾巴,怪鱼竟毫无痛感,反而更凶地扑上来。
另一条怪鱼绕到他身后,尾巴狠狠抽向他后背,梵天躲闪不及,被抽得踉跄了几步,法衣都裂开了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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