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合成万物开始 第32章 万象阁之卖药

天刚亮，卯时的日光才爬上青瓦屋檐，吴长生在自家“万象阁”喝着青丘绿灵茶，新增了卖药业务，吴长生来到后院，对着那个黑不溜秋的腌菜缸一阵捣鼓。这缸足有半人高，缸沿裂了三道大口子，里头泡着不知道腌了多少年的咸菜疙瘩，卤水上还浮着一层白毛，远远看去，就像一团发了霉的云朵，别提多恶心了。

“吴长生，一大早又在折腾啥呢？”一道清脆又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长生回头一瞧，只见白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她一袭白衣飘飘，眉眼间尽是灵动与洒脱。吴长生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自从白浅觉醒后，性格变的沉稳，成熟，高傲，没有之前狐狸身时，随便，调皮，现在更有女人味，连那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幽荧大人都得给她面子，想必尊贵无比。和这位强者长生修仙是福也可能是祸，自己要好生伺候着吧。

隔壁卖酱菜的王婆捏着鼻子，满脸嫌弃，把酱菜摊子往西挪了三尺，嘟囔道：“吴阁主，你这‘十全大补汤’又在搞啥新花样？”王婆脚边竹筐里摞着刻有“镇邪”字样的青石腌菜石，据说她太奶奶曾用这腌菜石砸死过黄大仙，是祖上传下的驱邪宝贝。

吴长生拿起烧火棍，在卤水里搅和着，缸底“咕嘟咕嘟”直冒气泡，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王婶儿，你可不懂，这可是我用南极仙翁的脚皮屑、太上老君的丹炉灰，再加上三斤八两陈年咸菜卤，精心秘制出来的宝贝……”

话还没说完，就听腌菜缸里“砰”的一声，突然迸出一团绿光。吴长生吓得手一抖，烧火棍上挑着的黑疙瘩“啪”的一下，不偏不倚，糊在了路过的赤脚大仙脸上。

赤脚大仙正捧着本《仙界劳动法》匆匆赶路，冷不丁被糊了一脸黑泥。他伸手一抹，那团黑泥竟然“滋滋”冒起青烟。

“无量天尊！这是何物……”话还没说完，“轰”的一声，赤脚大仙花白的胡子瞬间炸成了蒲公英，头顶发髻支棱成个鸟窝，发梢还冒着焦烟，滑稽搞笑的模样。

白浅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吴长生，你这腌菜缸的威力可不小啊，都能给赤脚大仙换个新发型了。”

吴长生尴尬地挠挠头，心里却在想，可不能在这位初步觉醒的姑奶奶面前出丑，赶忙搓着手迎上去，手里的烧火棍还滴着黑水，笑着说：“大仙，实在对不住，您看这事儿闹的，您是来药铺还是路过？”。

白浅走到那个常年发霉的绿瓶前，伸出指尖轻轻挑起，挑眉问道：“这瓶子是你的？你可知道它的来历？”白浅身为未来青丘女帝，感觉这绿瓶绝非普通物件，它与青丘的渊源颇深，只是吴长生竟拿它来腌咸菜。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可是我的宝贝，您可别乱动。”吴长生见状，立刻扑上去想要抢回绿瓶，结果被白浅侧身轻松闪过。白浅手腕轻轻一翻，绿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腌菜缸沿上，惊得缸里的卤水溅出了三滴，正好落在了一颗道种上。

到了酉时三刻，药铺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打斗，不对是被打。王婆一听，赶忙抄起刻着“戊戌年镇宅”的腌菜石冲了进去。一进药铺，就看到吴长生被一条白绫倒吊在房梁上，晃来晃去，而白浅正拿着绿瓶，接着从腌菜缸里飘出来的光点。

王婆大喊一声：“妖孽看石！”手中的腌菜石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白浅头也不回，只是轻轻拂动广袖。只听“当”的一声，腌菜石竟然原路返回，精准无误地砸在了刚进门的赤脚大仙脑门上。这赤脚大仙顶着新烫的爆炸头，本来是来药铺索赔精神损失费的，这下可好，又被砸了个正着。

吴长生在半空晃荡着，心里虽无奈，但也不敢真的生气，只是陪着笑说：“浅浅，您这……下手是不是有点狠了，咱有话好好说。”他心里清楚，白浅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白浅轻轻拂过绿瓶的指尖，瓶身上的霉斑簌簌脱落，露出了底下鎏金的“涂山”二字，她淡淡地说：“这东西本就产自青丘，是狐族的圣器，你却用来腌咸菜，若不是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半夜的时候，吴长生蹑手蹑脚地摸回后院。月光下，白浅正用绿瓶接引星光，腌菜缸里传出“啵”的一声，像是有嫩芽破土而出的声音。

白浅察觉到吴长生的到来，头也不回地说道：“这道种来历不凡，你别瞎凑热闹。”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又有一丝无奈。

吴长生却抻着脖子往前凑：“我就看看，能有啥事儿……”

“砰！”

绿瓶突然炸开一团荧光粉，呛得吴长生连打了三个喷嚏。白浅袖子里飞出道白绫，挡在了他面前，绸缎上沾满了发光的花粉。缸底那颗道种抽出的嫩芽颤了颤，竟然朝着绿瓶的方向弯成了个问号。

第二天一大早，赤脚大仙顶着焦黑的爆炸头来堵药铺的门，气呼呼地说：“今天要是不赔我三百灵石，老夫就上报天庭，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赔钱没有，”吴长生从缸底捞出一颗黑丸子，“不过可以送您一颗伸腿瞪眼丸，说不定能治好您这爆炸头。”

白浅突然抬脚轻轻跺了一下地面。这“仙丹”在大仙掌心化作青烟，竟然凝成了“欠债还钱”四个大字。赤脚大仙气得胡子乱颤，刚要掐诀施展法术，王婆的腌菜石就破空而来，又把他新长的头发砸成鸡窝。

“要灵石没有，咸菜管够。”吴长生掀开缸盖，舀了一勺卤水，“这可是用瑶池圣水……”

“哗啦！”

白浅广袖一挥，扫翻了咸菜缸。卤水泼在地上，竟然腐蚀出一个冒着青烟的太极图。道种的嫩芽在残破的缸底瑟瑟发抖，绿瓶上的鎏金纹却越发清晰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吴长生对着道种碎碎念：“你说这一天天的，怎么净出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这道种到底是啥玩意儿，浅浅又为啥对它这么上心……”

“因为这道种关乎六界的安危，你慢慢懂的。”白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月光洒在她身上，更衬得她如同仙子下凡。

月光透过瓦缝，斑驳地洒在腌菜缸的残片上。青丘的圣器与市井的腌菜卤奇妙地交融在一起，就像白浅与吴长生这对奇妙的组合，一个是洞悉六界秘密的完全觉醒后的青丘女帝，一个是只懂市井烟火的长生修仙种田、郎中智慧机智者，系统配得荒诞又有趣。

这绿瓶的鎏金纹里藏着半阙封印咒，正随着道种的生长逐渐剥落；王婆的腌菜石每次砸人后，石头上刻的字都会多出一道；白浅沾了花粉的衣袖一到夜里就发光，把药铺映得如同坠入星河一般；赤脚大仙的《仙界劳动法》里还夹着一张潮汐阵眼图。

第二天鸡叫的时候，吴长生发现腌菜缸的碎片竟然自己拼合起来了，缸底的道种已经抽出了三片金叶。白浅的广袖在晨光中无风自动，绿瓶在柜台上嗡嗡鸣响，就像在哭泣一样。

有一回七杀星君带人来查封药铺，吴长生揭开后院十口腌菜缸，那冲天的臭气熏得仙将们涕泪横流，白浅趁机用绿瓶收了他们的兵器，当废铁给卖了；魔界小妖夜里来偷袭，吴长生泼出腌菜卤画了个圈，白浅指尖轻轻一点，卤水就化作一条火龙盘踞在那里，吓得小妖们扛着王婆的酱菜摊子就逃之夭夭；

在这长生路上，吴长生和白浅相互陪伴，一个机智、市井、忽悠，一个未来大能，冷眼旁观。白浅袖中藏着完全觉醒后，六界的风云变幻；吴长生合成万物，发财致富；缸里腌着是赚钱生意，市井智慧和春秋。这万象阁的合成灵器法宝和腌菜香，说不定哪天九重天上神、仙、魔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