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爆炸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金属碎片混着带着死气的烟尘从通风口喷出来,落在仙尊殿庭院的樱花树上,让粉嫩的花瓣瞬间失去了光泽。天翼和辉夜姬刚冲到大门口,就看见天蝓抱着头蹲在墙角,脸上沾着黑灰,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大蛇丸要把自己炸成灰了”。
“里面情况怎么样?”天翼扶起天蝓,顺手拍掉她身上的灰尘。刚问完,就听见实验室里传来大蛇丸断断续续的呻吟,不是痛苦的惨叫,反而带着点诡异的兴奋。
辉夜姬推开门,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死气扑面而来,比刚才封印大筒木一式的实验室还要浓烈。地面上裂开好几道缝,原本关押飞僵的玻璃舱已经碎成了渣,那具浑身裹着黑纹的飞僵倒在地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死气。而大蛇丸趴在不远处的实验台上,黑色的长袍被腐蚀出一个个破洞,裸露的皮肤泛着青黑色,血管里像是有虫子在爬,不断凸起又落下。
“哦……辉夜姬大人,天翼仙尊……”大蛇丸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笑得露出了尖牙,“这就是死气……还有尸毒的滋味……比我想象中更美妙……”
天扉也赶了过来,看到这场景倒吸一口凉气:“他居然主动接触了并吸收飞僵的死气!飞僵的尸毒能直接侵蚀神魂,就算是金丹级别的忍者沾上也得立刻废了修为,他怎么敢……”
天翼没等她说完,已经快步走到实验台边,指尖凝聚起淡金色的仙力——那是融合了忍界自然力量,能净化大部分邪祟之力。他刚要把查克拉按在大蛇丸的后心,却被对方猛地抓住手腕。
大蛇丸的手冰凉刺骨,青黑色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小臂,他的瞳孔变成了竖瞳,泛着诡异的紫光,却死死盯着天翼:“别……别净化……”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是……难得的机会……用我的身体……做实验……看看死气和尸毒……能不能被驯化……”
“你疯了?”天翼皱眉,试图抽回手,却发现大蛇丸的力气大得惊人,“尸毒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再拖下去你的神魂都会被腐蚀成碎片!”
“碎片?”大蛇丸低笑起来,肩膀不断颤抖,“我研究了一辈子永生……早就不怕灵魂碎片化了……天翼仙尊,你只需要……帮我稳住尸毒的扩散速度……剩下的……交给我……”
辉夜姬站在一旁,看着大蛇丸身上不断蔓延的黑纹,突然开口:“他的神魂很特殊,带着很强的执念,或许真的能撑过去。”她走到天翼身边,指尖泛起红色查克拉,轻轻点在大蛇丸的太阳穴上,“我用森罗万象之力护住他的识海,你用仙力稳住他的经脉,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天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了手,淡金色的查克拉顺着大蛇丸的手腕涌入他的体内。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青黑色的尸毒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大蛇丸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而大蛇丸的神魂却像是一张网,死死缠着那些尸毒,一点点将它们往自己的丹田处引——他居然想把死气和尸毒当成修炼的养料。
天蝓凑到天扉身边,小声问:“扉弟,大蛇丸不会真的死吧?他虽然讨厌,但他研究的飞僵要是没人接着做,以后对抗大筒木族就少了个帮手啊。”
天扉盯着实验台上的大蛇丸,手里的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不好说。他这是在走钢丝,用自己的神魂当容器,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没有神智的行尸。不过……”她顿了顿,看着大蛇丸身上渐渐稳定下来的黑纹,“他的身体经过他自己多年改造,比普通人能承受更多极端力量,或许真的能成。”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实验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大蛇丸偶尔发出的闷哼声,以及查克拉流动的细微声响。天翼和辉夜姬一直维持着查克拉输出,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天蝓和天扉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大蛇丸身上时,他身上的青黑色纹路突然停止了蔓延,转而开始收缩,一点点融入他的皮肤里。大蛇丸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里的紫光散去,却留下了淡淡的紫色纹路,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原本干瘪的皮肤重新变得紧致,甚至比之前更有光泽。
“成功了……”大蛇丸伸出手,看着自己泛着淡紫色的指尖,轻轻一握,一股带着死气的查克拉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瞬间让地面结起了一层黑霜,“我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死气的流动……甚至能控制它……”
天扉连忙上前,拿出一个检测仪递过去:“快检测一下你的身体数据!你的经脉、神魂强度,还有死气的融合度……”
大蛇丸接过检测仪,毫不犹豫地按在自己的手腕上。屏幕上的数据飞快跳动——“紫僵形态,神魂完整度90%,死气融合度85%,具备自主意识与修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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