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朝三一边喊着号子,一边看着自己的船一点点接近胡人的商船。他心底缓缓升起一丝嗜血的兴奋。
邬青盯着海面上突然调转航向的胡人商船,脸色铁青。如果胡人的船一直直行的话,不用一刻钟,他们就能追上。然而,这突如其来的调头让他措手不及,调整航线的时间晚了一步,结果让对方稍稍拉开了距离。“对方这是不想乖乖等死啊。”邬青舔了舔嘴角,心中暗自思忖:我可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虽然对方的行为增加了追逐的难度,但终究无法改变被抢的命运。
“朝三,去让小弟们暂停划桨,我们要调转航向。”邬青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转舵,并指挥水手操作风帆,减少受风面积。
一刻钟后,“混蛋,这些胡人是不是疯了?全是逆风行驶。”邬青的脸色更加阴沉。这些胡人看到自己调整航向就跟着调整航线,而且专挑无风的方向,完全利用海流在海上漂浮。他心里有些不屑: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有巨桨吗?即使没有风力,也能用人力快速靠近。然而,他忽略了手下经过这一刻钟的努力,已经有几人累得喘气,划桨的力度也远不如刚开始时强劲。
…… “萨尔鲁,对方好像速度慢了下来。”托里本来看着对方不断靠近,心里十分紧张。可是萨尔鲁把航向调向逆风方向后,他原本以为对方能更快地追上,却没想到对方刚开始速度很快,但是一刻多钟后,速度越来越慢。现在对方和自己的速度已经相差不远了。
“嗯,如果他们还能像顺风时那样快,那还得了。”萨尔鲁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对方速度减缓的情况。此刻,他正在思索是否应该再次转向,与对方拉开距离。
萨尔鲁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对方体力消耗得太慢:“大家,调整风帆,让风帆满受力。昂克鲁左舵十,我们逆流。”
“疯了吧,萨尔鲁。逆流的话我们会朝对方驶去的。”托里听到萨尔鲁的话,觉得对方疯了。帆船在海上行驶主要依赖风向和海流。满帆的情况下,海流和风帆的方向一致,但如果像萨尔鲁这样调整,海流和风帆方向不一致,很可能让船朝着敌船行驶过去。
“托里,相信我。这样行驶不会让船往对方驶过去的。对方为了赶上我们,他们的水手要更加用力才行。”萨尔鲁对自己操帆的能力很有把握,认为可以让船既不靠近对方,又能以微弱的速度前行。
“不,你不是说要保证所有的水手平安回到纳地奥吗?你这样做,对方肯定会靠过来的。”托里不肯妥协,试图阻止萨尔鲁的决定。
“托里,我是船长。相信我的判断。”萨尔鲁见对方不肯服从命令,气得大声喝斥起来。准备操帆的水手看到眼前的情况,一时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向这边。
“快按船长的命令动起来。”利沃夫急忙招呼水手动起来,这时水手才如梦初醒,不停地拉动风帆。
“托里,这是在打仗,你必须相信船长的指挥。这条船这个时候不能有第二种声音。我知道你是贵族,你觉得一个贵族听平民的命令是一种可笑的事情。但是你要清楚,如果因为命令无法执行造成整条船的人牺牲,你能担起这个责任吗?”萨尔鲁没有时间和托里争论,平时的托里因为是贵族身份,船上的水手总是有一种畏惧感。但现在的情形让萨尔鲁不得不严肃喝斥托里。
“好了,把望远镜交出来。你自己进船舱,好好反思一下。”萨尔鲁抢过望远镜,他不希望对方再继续干扰自己的指挥。
“对方这是在干什么?”邬青看到对方把船的朝向改成逆流行驶,当即有些不解了。帆船逆流完全是送到自己嘴前嘛,只要把船行到船尾,这船不就会顺着洋流到自己嘴前了吗?想到这里,他飞快地调整了自己的航向。
然而,他的想法虽美好,但对方的船还是在不断地朝前行驶,尽管速度极慢,但却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看到眼前的情况,邬青不得不再次指使水手加油划桨追赶。
萨尔鲁看对方再次追赶也不急,就这样再次行驶了二刻钟,天上的太阳也开始西斜。他只要再拖上一个多时辰,天色就会暗下来,不管怎么驶都能摆脱敌人。
“昂克鲁,右舵七。利沃夫左风帆受力,我们转向。”萨尔鲁紧张地看着海面,对方又离自己近了,他急忙再次调整航向。
“这哪是野人,分明就是一群泥鳅。要是他们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把他们杀了然后高高的挂在桅杆上。”邬青追了一个时辰了,这些胡人驾船太滑溜了。划着巨桨的水手已经累得划不动了,但邬青想起了御迟浩的命令,不敢让手下休息,努力尝试靠近对方的船。尽管对方船不停变换航向,但自己的船总体还是在不断靠近。只要再有三刻钟,对方就进入了自己抛石机的射程了,他一定要让对方尝尝自己石头雨的滋味。
“老大,要不我们别追了吧。你看,我们的兄弟已经没有力气了。”朝三有些担心,现在船上的水手没有谁还有力气,就算追上了对方,让这些兄弟上船和对方肉搏,也不见得有什么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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