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海征途 第171章

夜幕降临，天空如同泼墨般漆黑，没有月亮的光辉点缀。萨尔鲁和他的水手们正悠闲地躺在甲板上休息，享用着从舟航城带回的热腾腾的包子。然而，平静的夜晚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砰！”这声音从城市的方向传来，瞬间让整个船上的气氛紧张起来。

“敌袭！敌袭！”水手们惊慌失措地大喊，纷纷从地上爬起，在甲板上四处奔跑，不知所措。萨尔鲁迅速拿起望远镜，试图寻找可能的敌人踪迹。他身旁的昂克鲁也一脸惊恐，环顾四周，却惊讶地发现码头上的人们似乎毫不慌乱，反而仰头看向夜空，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

“萨尔鲁，沧浯如此强大，怎么还会有人敢深入境内？”昂克鲁疑惑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然而，萨尔鲁通过望远镜观察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就在他满心疑惑时，又是一阵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响起——“呯！呯！呯！”紧接着，天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宛如七彩霞光洒落人间，美得令人窒息。

萨尔鲁和昂克鲁等人顿时愣在原地，目光被那片璀璨的夜空牢牢吸引。托里已经爬上了望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些“爆炸”并非敌袭，而是烟花的升空。

“快看！”昂克鲁激动地抓住萨尔鲁的右手，兴奋地跳了起来，“那是什么？……好像是菊花形状的花朵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与喜悦。原本准备进入船舱做战斗准备的水手们听到动静后纷纷跑回甲板，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沉浸在这短暂却震撼人心的美丽之中。

“这是什么啊？”斯凯奇一边欣赏天空中的美景，一边好奇地向其他水手询问。然而，没有人能给出答案。随着“呯、呯”的声音不断响起，天空中的“花朵”越来越多，但它们转瞬即逝，却在每个人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美好记忆。

“真漂亮……”萨尔鲁喃喃自语，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紧张与戒备。他怔怔地望着夜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周围的水手们也同样沉醉其中，所有的慌乱与恐惧都被这片刻的宁静驱散。

一个小时后，烟花表演结束，甲板上恢复了平静。

“刚才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昂克鲁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刚的画面，忍不住再次发问。

“明天胡先生来了，再问他吧。”萨尔鲁低声说道，心中隐隐感到羞愧。作为一名船长，他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惭愧——面对未知的情况竟然如此慌张，实在有失体面。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古德招呼水手们回到各自的岗位，随后走到萨尔鲁面前，压低声音问道：“船长，我好久没上岸了，听说这里可以……找小姐姐？要不明天让我上岸一次？”他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显然已经被这座城市繁华的气息撩动了内心深处的**。

“你想上岸？”昂克鲁惊讶地看着古德，平时一向稳重的他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古德，你要是上岸的话，谁来守船？这可是我们的身家性命啊。”萨尔鲁并未直接拒绝，而是反问了一句。

“伊利奇、约翰、乔治都可以代替我守船，就让我这次上岸吧，老大！我都好久没见过真正的陆地是什么样子了！”古德哀求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渴望。

“怎么没见过啊？那不是陆地吗？”托里从了望台上爬下来，故意调侃古德，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托里，老大，你们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古德涨红了脸，显得有些尴尬。

“好吧，你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上岸。”萨尔鲁见状觉得好笑，但考虑到古德确实很久没上过岸了，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胡为刚踏上甲板，就被萨尔鲁和其他水手团团围住。

“胡先生，昨天晚上在天空中炸开的那些花朵是什么东西啊？”萨尔鲁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也看到了吗？是啊，昨天的烟花确实射的有点高。”胡为略作思考，点头答道，“那是沧浯的烟花。漂亮吗？这种东西只有在重大喜事的时候才会点燃。我在沧浯待了二十年，总共也就见过不到三次。你们运气真好，一来就能看到。”

“哇，这东西在哪里卖？我想买一些带回去给纳地奥的贵族夫人看看，她们一定会喜欢的！”维本克顿时来了兴趣，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贵族夫人们被烟花迷倒的画面。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不然你们会坐牢的。”胡为听后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根据沧浯国的政策，任何可能用于制造武器的东西都不允许出口。而烟花的技术原理是可以用来制作火器的，所以属于受限物品。”

“啊，连这样的东西都不允许出口吗？”维本克看着胡为认真点头的表情，不禁失望地叹了口气。

“胡先生，今天可以带我们去船厂吗？”斯凯奇见维本克和胡为聊完，连忙挤上前问道。

“别急，我们要先去青楼！”维本克立刻不依地说道，其他能下船的水手们也跟着起哄，维本克得意地扬起眉毛。

“维本克，恐怕今天去不成青楼了。”胡为笑着对他说。

“为什么啊？”维本克失望地盯着胡为。

“本地有一位员外，他的儿子考上了贡生，今晚包下了舟航所有青楼和花船的姑娘，游花船宴请同窗好友。”胡为解释道。

“太好了！这下你不能跟我争了吧！”斯凯奇得意地向闷闷不乐的维本克使了个眼色，后者翻了个白眼，转身不再理会他。

“贡生是什么啊？”萨尔鲁好奇地追问。

“这个……”胡为犹豫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纳地奥是一个以贵族血统决定地位的地方，制度与沧浯截然不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萨尔鲁等人明白。

“怎么，这贡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萨尔鲁以为贡生是沧浯不可说的秘密，打算放弃追问。

“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胡为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在纳地奥，贵族就是天，不管对错，贵族永远是对的。”

“是啊，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昂克鲁不解地问道，显然对胡为提到这一点感到困惑。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在这里，这种规则是不对的。”胡为话锋一转，严肃地质问道。

“怎么可能？我走遍了那么多地方，从未见过哪个国家说贵族是错的！”萨尔鲁和其他水手们齐声反驳，显然无法接受胡为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