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灵 第2761章 心魔噬心?幻觉中的生死局

噬神毒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周横的眼前很快出现了第一道幻觉 ——

他站在玄冰殿的广场上，大火吞噬着宫殿的每一寸角落，魔兵们挥舞着兵器，屠杀着玄冰殿的弟子。清玄长老浑身是血，挡在他身前，手中的长剑已经断裂，却仍在嘶吼着战斗。突然，一道黑色的魔刀刺穿了清玄长老的胸口，长老回头看他，眼中满是失望：“周横，你怎么这么弱…… 连玄冰殿都守护不了……”

“长老！” 周横大喊着冲上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清玄长老的身体倒在血泊中，被魔兵们分尸。

“这就是守护的代价。” 毗羯罗大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痛苦的沙哑，“我曾守护子时的生灵，可他们却在魔帝入侵时，第一时间抛弃了我…… 守护，根本毫无意义！”

幻觉瞬间切换，他站在毗羯罗魔宫的柱廊前，墙壁上的纹样活了过来：年轻的毗羯罗大将手持短刺，守护着熟睡的生灵，子时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满是神圣的光芒；可下一秒，魔帝的身影出现，黑色的魔气将他包裹，生灵们四散奔逃，没有一个人回头救他。毗羯罗大将的眼神从悲悯变成绝望，最终被血色覆盖。

“看到了吗？” 毗羯罗大将的声音带着疯狂，“这就是我经历的一切！守护只会换来背叛，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依靠！”

幻觉再次切换，他站在青霄谷的入口，谷内一片火海，木婆婆、雷长老、地神尊的尸体倒在地上，眼睛圆睁，仿佛在质问他为何没能保护他们。紫凝被绑在一根石柱上，毗羯罗大将手持短刺，正缓缓刺向她的心脏，左眼的金色光芒闪烁，似乎在挣扎，可右眼的血色却死死压制着那丝清明。

“周横！救我！” 紫凝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不要！” 周横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运转体内的灵力，想要冲过去救人。可灵力刚一运转，就与体内的噬神毒发生冲突，经脉瞬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一口鲜血喷出，他的身体踉跄着向前扑去，却离紫凝越来越远。

“没用的！” 毗羯罗大将狞笑着，锥尖已经触碰到紫凝的皮肤，左眼的金色光芒几乎熄灭，“你和我一样，都是注定失败的守护者！你只能看着她死，就像我看着我的生灵死去一样！”

“不 ——！” 周横疯狂地催动灵力，哪怕经脉寸断，也要救紫凝。就在这时，一股清凉的力量突然涌入识海，如同清泉灌顶，驱散了部分毒素 —— 是紫凝用玄冰之心的力量，强行穿透幻觉，连接了他的神魂。

“周横！醒醒！这些都是幻觉！毗羯罗大将的内心在挣扎，他还没有完全被魔化！”

紫凝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周横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挥舞着钧天剑，刺向空无一人的地面，而紫凝正用玄冰之心的力量包裹着他的识海，脸色苍白如纸，玄冰之心的光芒已经变得十分微弱。她的身边，毗羯罗大将的身影正悬浮在半空，短刺停在离她眉心一寸的地方，左眼的金色光芒剧烈闪烁，显然在与魔气抗争。

“我……” 周横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才意识到刚才差点自毁经脉，“紫凝，你没事吧？毗羯罗他……”

“他还没有完全堕落。” 紫凝喘息着说，“刚才他明明能杀我，却停手了 —— 他体内的神性，还在抵抗魔帝的控制！”

可就在这时，毗羯罗大将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右眼的血色光芒暴涨，瞬间压制了左眼的金色：“魔帝大人的意志，不容反抗！” 他周身的魔气疯狂涌动，周围的廊道开始旋转，无数道黑影从墙壁中钻出来 —— 这些不是普通的影分身，而是他用《昼夜噬空诀》制造的 “噬神影”，每一道黑影都蕴含着他被压制的神性与魔气，攻击力远超之前的魔偶。

“三十六魔偶，结阵！” 周横立刻下令，三十六魔偶迅速围成一个圆形阵法，玄天魔偶喷出冰雾，冻结黑影的移动速度；神天魔偶发出金光，净化黑影上的魔气；陨天魔偶发动重力场，压制黑影的攻击 —— 可这些黑影实在太多，且蕴含着神将之力，魔偶们很快就左支右绌，玄天魔偶的冰甲被锥风划出一道道痕迹，神天魔偶的金光开始闪烁，随时可能熄灭。

“周横，你快想办法！毗羯罗的神智快被魔气彻底吞噬了！” 紫凝一边用玄冰之心的力量修补魔偶的伤势，一边大喊，她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玄冰之心的消耗远超预期 —— 刚才为了唤醒周横，她强行透支了本源之力。

周横看着不断受损的魔偶，看着脸色苍白的紫凝，再看着半空中挣扎的毗羯罗大将，心中的焦虑和自责越来越强烈。他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无法同时保护紫凝和唤醒毗羯罗，更恨魔帝的残忍 —— 将一位守护众生的神将，扭曲成了杀戮的工具。

这种负面情绪如同燃料，让噬神毒的侵蚀速度更快，眼前再次出现幻觉：他看到自己被毗羯罗大将击败，紫凝被带走，魔帝用她的玄冰之心彻底抹去毗羯罗的神性，伐魔联军全军覆没，整个诸天万界都被魔气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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