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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滚滚 第45章 知儿事痛断肝肠 劝说语扫除忧伤

作者:泾河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7-02 11:37:58

安抚老母亲后,张国良走出来,看见小兰,狠狠瞪了小兰一眼,训斥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嘱咐过了吗?你怎么能让她去偏房?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老人就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张国良把怨气直接撒在小兰身上。

老太太的昏厥,吓得小兰魂不附体,老太太大声哭泣,小兰陪着哭。这会二老爷来责怪她,她委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低声解释道:“我婆她上完茅房,回来看见偏房有火光,以为着火了,我拉她不住,她就扑了过来,都怪小兰没拦住。”

“唉,现在怪你有什么用?已经晚了,算了,迟早都要知道的,晚上你就多操点心,不敢让老母亲有什么意外。”张国良吩咐小兰,小兰点头答应着,进屋里照看老太太。

张国良来到客厅,叫来管家长锁,吩咐道:“本来打算不让母亲知道,偷偷祭奠老三一番后,再给他立个坟头。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明天准备好棺木,把老三的遗物装在里边,和正常出丧一样,叫上两班乐人,吹着喇叭送送,给老三留个衣冠冢,好让后辈们有个祭奠他的地方。”张国良说着,心里一股酸水直往上涌,眼眶里泪水打着转转,同胞兄弟的往事在眼前翻滚。

小时候的老三,淘气好动,惹事生非,不仅和村里的孩子打架,就和自己也干过仗,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长大点,在家里实在淘气的不行,老父亲才想让他在部队里磨磨性子。老母亲却极力反对,说别人家都是抓壮丁都不去,自己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去?部队上前线,子弹无眼,直接威胁孩子的安全,说什么都不让去。直到有次老三和村里孩子打架,把人家孩子从高坎上打了下去,那个孩子的腿骨摔折了,人家找来论理,父亲给人家赔礼看病赔钱,才安抚下去。后来老父亲就下了狠心,才让去当兵,在家他实在管不了。

老父亲认识西北军里一个周团长,说让他带带。周团长就让其在手下当了一个勤务兵。去了西北军。当时西北军驻地在甘肃,去的时候,老父亲花了重金,让周团长多多照顾。周团长也答应,留在自己身边,也好提拔,在团长身边,不上前线,用这话才说通老母亲,老三才去了部队。希望经过部队磨练,就能出个人才。

到了部队,老三很机灵,腿脚又勤快,心里又多谋,经常给周团长出点子,深受团长喜爱,去了不久,就破格提拔成了副官,在团部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老三在团部,不上前线,又有地位,这些给家里人是个极大的心理安慰。一九二六年,军阀刘镇华纠集十万人,围攻西安,杨虎城,李虎臣二将守城八个月,历史上称“二虎守长安”。老三随西北军入陕,部队打败刘镇华,解西安之围后,入住西安城防部。张国良去西安看过弟弟,在西安守城几年,比较安稳。可这去年随军去山东半年多,就传来噩耗。在山东的情况,不得而知,现在弄成了空棺材出丧。不祭奠,心里又放不下,思前想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也只好如此了。

到了出丧的日子,张国良安排好事务,心里担心母亲难过,想她老人家又如何度过这一关?抹了抹泪水,转身回到母亲身边,再给她安慰安慰。

管家长锁按照二老爷的吩咐,安排好三老爷出丧的一切事务,翻来覆去的考虑,提醒自己,不能有任何闪失。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张国良就早早起来,把送葬的孝子召集在一起,看到乐人就到位,就让吹起了喇叭,顿时,张家堡就沉浸在悲哀伤痛的气氛中。走在前边的乐人,吹着喇叭,孝子扯着白布,门中邻人抬着棺材,一队人马去了坟场。

真是: 战死沙场尸难寻,埋葬空棺祭亡魂。

人去留下衣冠冢,祭奠插香留后人。

吹鼓手的喇叭声,为送葬增添了悲哀的气氛,也把一夜未睡的老太太唤起,引出的是她凄惨的哭声,她悔恨:当初就不应该将儿子送到部队,要是让孩子留下,做自家生意,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她气孩子的父亲,不听自己的劝住,硬把孩子送走。她用手拍打着炕沿,仿佛这样,就能拍打在孩子父亲的身上,来发泄自己的怨气。她原本想给孩子找个媳妇成家,可他心傲气盛,看不上本乡的姑娘。后来有周团长在外,给找了一个有背景,有地位的大家闺秀,婚事定下来后,可就是没有过门,使他没留下一儿半女来。

在老太太看来,这都是自己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先是大儿出事,现在又是小儿走了,两个儿子,都走在了自己前头,使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责怪老天爷,为什么要用这种亲人离别的方式,反复的来折磨她,把她的心,一片一片的撕碎,让她生不如死。她声音嘶哑了,她的身体像抽走了骨架,瘫软在炕上,没了一丝能支撑身体的力气。在别人看来,张家堡的老太太,那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风光无限,而今却被离去的儿子,把她的心给伤成这般模样,让人叹息,让人难以接受。

真是 怨来悔去都是空,伤悲汹涌自心中。

谁人能逃悲惨命?乱世酿出难解情。

小兰在老太太身边转着圈,宽心的话说了百遍,老太太一声未应。饭端到嘴边,老太太一口也吃不下,将碗推到一边,小兰急得泪水长流,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心病要用心药医,可医治老太太心药在哪里?没办法的小兰,怨起自己来,都怪当时没劝得住老太太。要是她不知道,现在也不会这样难过。吃不下饭,合不上眼,她深深的体会到,母亲和儿女那种情感,是多么深厚,儿子离去那就是活活用刀割娘的心啦。

张国良安排好外边的一切,回来看母亲,只见她双眼紧闭,眼角依然流着泪水,不吃不喝,他给母亲讲话,可她始终像听不到一样,没有反应,张国良一时也束手无策,看着母亲,也只有泪水长流。一条儿女一条心,这老三走了,他不仅是把母亲的心伤透了,而是把母亲的心挖走了。

真是: 母心掉下一块肉, 到死牵扯母的心。

如今儿走母心碎,心碎哪能再做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一溜风,张家堡空棺材出丧,又成了三道梁上人们饭后闲聊的话题,他们不理解,这埋个空棺材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有钱人埋钱呢嘛,纯粹是钱多烧的慌。

前来韩家庄买药的,张家庄的佃户张二愣,见了九先生哭丧着脸说:“九爷,我又让你救命来了,我妈的病又犯了,药钱能不能给我先欠着,我先谢你了。”

“你前边欠的账还没清,今天又要欠账,这样可不行,我这药也是掏钱买来的,人人都像你这样,我这铺子还不早关门歇业了。”九先生脸沉了下来,闷声说道。

“九爷,你就行行好,我今天实在没钱给你,你放心,我有了钱,就尽快给你,咱这一村一院的,我还能跑了不成。”二愣恳求九先生。

“你什么时候能有钱?别糊弄我。”九先生心里不乐,不想答应。

“不瞒九爷,张家堡最近有事了,我去就能挣钱。”张二愣神秘的跟九先生说。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张家堡能有什么事?”九先生极不相信的看着张二愣,厉声问道。

“前几天张家堡,埋了一个空棺材,你不知道吧?一个算卦的说,他们家要破财了,理由就是:出空材了。他家要破财,我不就有挣钱的机会了嘛。”张二愣故弄玄虚的说。

九先生鄙视的看着张二愣,心里想,世上怎么能有这些盼着别人倒霉,自己能跟着发财的小人,可他不知道,埋空棺材是什么意思,随口问道:“为啥要埋空棺材?”

“九爷有所不知,张家堡当兵的老三,在外边打仗死了,这尸首都不知埋在哪里了?可张保长为了给占个坟头,硬是埋了一个空棺材。这人死了就死了,那里黄土不埋人,现在反倒好,这又招了破财的道,你说这图个啥,这有钱人的心思就是弄不懂。”张二愣唠叨的说道,觉得张保长这是多此一举,埋个空棺材有啥意义。

九先生终于听明白张二愣的话,原来是张家堡的老三出事了。他一边抓药,一边寻思着,这张家堡近几年,怎么这么多的灾难,这老太太怎么能受得了?这分明是要老太太的命呀。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必须亲自看望一趟老太太。

他把抓好的药放在张二愣的手里说:“快把药拿回去给你娘吃,看病要紧,回家想个挣钱的正道门路,别整天寻思着别人倒霉,自己就能沾光,张家堡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下次来再胡说八道,就不欠钱给你抓药了,快走吧。”

“谢九爷,谢九爷,你的话我记着了。”说完,张二愣一溜烟的跑了。

九先生主意已定,便收拾药铺,回家给梅花说明,让其准备礼当,又招呼大奎套车。大奎也赶忙拉马套车,九先生把梅花准备好的礼当,提到车上,马车便穿行在山间的大路上,奔张家堡而去。

到了张家堡桥头,九先生就下了马车,守护桥头的人见是九先生到了,就将人和马车迎进堡内,并向张保长禀报。

张国良正为母亲不吃不喝烦恼,听到九先生到来,心里一阵激动。九先生和母亲说得来话,正好让他劝劝母亲,顺便开点开胃药,立即出门迎接,打开母亲心结就靠他了。

两人见面寒暄一番后,进了院子。张国良边走边说:“你来的太及时了,我本来打算去请你,没想到你不请自来,真是心有灵犀,老人家这几天水米不沾牙,可把我急坏了。”

“我也是听别人讲老三出事了,这事放在哪个老人身上,肯定都接受不了,我来看看姨娘,也是理所应当的嘛!”九先生应着张国良的话,说着直奔老太太窑洞的而去。

进门后,只见老太太虚弱的躺在那里,眼睛紧闭,小兰守在旁边不知所措。张国良在母亲的耳旁轻轻的说道:“妈,韩家庄的亲家看望你来了。”九先生也上前抓住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睁开了眼睛,看着九先生,轻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有啥看望的,让我死了算了。你是个忙身子,这翻沟越岭的来,耽搁你的时间,你说我把人连累的都不得安宁。”说着就要坐起来,小兰连忙扶着老太太。

九先生连忙说:“姨娘快躺着,别起来,你就这样躺着,我好给你把脉。” 说着把手放在老太太手腕上开始把脉,看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

九先生应着老太太的话:“看姨娘说的?来探望你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有什么好连累的?你说你不吃不喝的,让国良心上怎么能放得下?有你在,国良就有了依靠嘛。”

“我这喉咙里,就像有什么东西挡着,咽不下去东西,也不想吃饭,恐怕是寿数尽了。”老太太缓缓的对九先生说道。

“婆,你快别这样说,你身体好好的,能长命百岁。”小兰接过话题。

“你看孩子多会说话,姨娘你身子骨一直很硬朗,怎么能说这丧气话,想开一点,什么事都能过得去。”九先生把着脉,夸奖着小兰又对老太太说。

九先生把了一会脉说道:“姨娘这是急火攻心,肝气郁结,年龄大抵抗力就本身弱,身子骨就支持不住,吃不上饭,就会没了力气,你还是要吃饭才行,脉象很弱呀。”

“你说我有啥活头?日夜操劳,如今又落到这步天地,还不如早早的眼睛闭了,什么也看不见,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老太太见了九先生,话才多了起来。

“姨娘是个明白人,怎么说起糊涂话来,人各有天命,你福未享尽,谁也没办法,好好活着,给后辈长长精神。”九先生说着,取出一包针来,就要动手扎针。

这时玉芝挺着肚子,给九先生端来茶水,走了进来。问候道:“九哥来了,请喝茶。”小兰连忙接过,把茶杯放在九先生旁边。

“额,有劳弟妹了。”九先生一边回答着玉芝,便抬起头看了玉芝一眼,转过头对张国良说:“夫人有喜了,恭喜你。”

张国良见老娘和九先生说着话,就没插话,听见九先生对他说话,便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娘就接过了话题说道:“玉芝进门也两年多了,也该有动静了,你今天来,正好也给她把把脉。玉芝快过来,让亲家也给你把把脉,看是男孩还是女孩?”提起玉芝的肚子,老太太来了精神,把自己的病都忘了,她在病中,还是想着抱孙子。

“妈,先给你看病,我跟着架什么叉?你的病要紧,快给你扎针,我以后再说。”玉芝连忙安抚老太太,不让她分心。

“我虽老了,但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还真想知道,你给我们张家怀的是龙还是凤,快过来,别磨蹭,他是你未来的亲家,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老太太几乎是命令儿媳。

玉芝没了主意,怕惹老太太生气,抬头看了看张国良一眼,看他是什么意思,张国良开口道:“妈让你把脉,你就顺着她,有啥关系,再说,亲家又不是外人,你别那么扭捏。”

九先生看老太太那么执着,也就顺着老人的意思说道:“把脉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没事,亲家母,你过来坐下,一会就好。”

玉芝没奈何的坐到了九先生面前,伸出来胳膊,九先生摸了一会脉,对着老太太说:“姨娘呀,你是喜欢儿子,还是闺女呀。”

老太太回答道:“儿女都是老天爷赐给的,由不得谁,我只是心急想早点知道,我喜欢归喜欢,还是听天由命吧。”老太太虽然说的冠冕堂皇,实际没有道出自己的心理。

九先生听了,随口赞道:“姨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想什么事,都独有见解,按照脉象,还真说不准,我不敢乱下定义。”九先生跟老太太说道。

九先生明白,庄稼人重男轻女,生男孩都高兴,生个女孩,就觉得长大是人家一口人,将来是弱门亲戚。尽管老太太那样说,九先生还是含糊其辞,他不能扫了老太太的兴,就不能说真话。

玉芝见亲家说得模棱两可,感觉他就根本把不出男孩女孩来,只是故弄玄虚,也没在意,就说道:“你们说这话,我去厨房给你准备饭。”说完就走了。

老太太也朗朗地说:“老二现在已有两个儿子,应该有个闺女,那才是儿女双全,人生美满。” 张国良和九先生相对的笑了起来。

“难得姨娘这么开明,今天我就陪你说说话,解开心里的疙瘩,再给你扎上几针,打通气脉,起到疏肝理气之效,你可要听我的。”九先生说着,就开始扎针。

施上针后,九先生便打开话匣子,开始对老太太说了:“姨娘呀,为娘的疼爱自己的孩子,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说的,你的心情,人都能理解。这几年天道不顺呀,你看这瘟疫,死了多少人?不分老少,有老有小,有的连家倾,这人的眼泪,就是流成河,也救不了这世道。”

“唉,也就是,玉芝说了她们那里的现状,我也去往西安亲眼看见,这世道真是让人没法活了。”老太太也接话了。

九先生也接着话题说道:“这天灾不断,这**跟着又起,到处闹土匪,小土匪杀人抢东西,这大土匪抢城池。军阀们为了地盘打来斗去,不可开交。这部队上都是青年娃,哪个不是娘生父母养的,都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你仅仅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母亲。你想想,有成千上万的孩子流血,也就有成千上万的母亲流泪,她们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呀。俗话说的好,硬让父母双亡,不让改朝换代,这父母年龄老了,死了也就死了,总归要死去,可这些孩子正年轻,也正是活人干事的时候,他们死了岂不可惜。父母将他们养大,要靠他们养老送终,结果他们先走了,这岂能不让父母伤心。姨娘你想想,这世道赶到这步天地,咱们一个平民能有什么办法,这世道乱的不成样子了,人没法活了,才闹起来了,就想闹出一个好世道,让人安居乐业的好世道,不闹这个世道就更变不了。有人闹,就有人为此付出生命,我们这辈人,就是赶上改朝换代的混乱年代了,这大潮流,我们这些小人物阻挡不了。就像把我们这些人,都丢到泾河里去,能把泾河水能挡住吗?肯定被水冲走了,这个潮流太大了。这也跟人得了病,要治病是一样的道理,就像一个人,满身生疮,到处流脓,不治它,就要伤及性命,治病人就得受痛苦,不忍受痛苦,就治不好,这个痛苦的过程,就得忍受着。就像姨娘你现在这样,受苦免不了,就是把你哭死了,不吃不喝饿死了,能把孩子换回来,那也值。可现在能把孩子哭回来吗?你这样哭着耗着,于事无补,只是伤了自己的身体,这不值得。所以,姨娘你就得想开点,不要纠结在你心里。生死路上无老少,也许这代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吧,姨娘,你信命运吗?”九先生说了一大堆,转过话题,问起老太太。

“唉,老年人都说人各有命,命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在我这里,不信也得信了。”老太太听了问话回答说。

九先生又说道:“我们这代人,命运都不好,处在乱世中,今天不知道明天是怎么样,能活着,就算幸运,活一天算一天。姨娘你有国良孝顺,家境又好,不愁吃不愁喝,比起那些缺吃少喝,少穿无戴,多灾多难的人,好过多了,你还有啥想不开的?”

听了九先生的一番话,想想自己的一切,老太太心中,豁然开朗了。回答道:“你说的对着呢,比起那些没有吃喝的人,我应该知足,可这心里就是放不下,毕竟我娃还没结婚,也没留个根来,咋说也是个遗憾,当娘的没尽到心呀。”老人心里,只有对自己自责,没给孩子成家,成了心中的遗憾,可这遗憾,终究没法实现了。

九先生接着说:“现在这个世道,遗憾的事多的去了,咱整天处在遗憾当中,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想开点,把过去的事忘掉,才能往前走,想活着的人,这日子才有奔头。姨娘你儿孙满堂的,再去纠结那些不能扭转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只能是自己给自己增加了痛苦,给子女们带来负担,你说咱这是何必呢?”九先生讲了一堆大道理,就是想让老太太从她那极端的思想里走出来。

老太太听了九先生的一番话,想想为了自己,孩子们昼夜操心劳累,心里真过意不去。便说道:“我就是给孩子们添麻烦了,你的一番话,就像开心的钥匙,把我的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活人还要吃喝,想哪些过去的,也真是于事无补,你说我老了老了,还要连累孩子,唉,这真不该呀。”老太太有点悔悟的说。

九先生见老太太说了这些话,才高兴的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快给姨娘做碗臊子面,吃点软和的,好消化。”九先生明白,几天没吃,怕胃受不了,顺便把扎得针拔掉。

小兰立马跑了出去,给老太太准备去了。

老太太也许是想开了,也许是扎针起到作用,这会觉得肚子饿了。

没一会,小兰就端来一碗臊子面,老太太接过端来的面条,吃了起来,也觉得有味道,非常可口,几下子,一碗面就吃完了。

看到老太太吃得香的样子,张国良和九先生两人相互看着对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真是: 真情感动暖流涌,化解心头那块冰。

世道无情人有情,暖心话语似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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