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十六岁“至尊王者”留下的一地猩红碎屑
当你还在幼儿园大班玩积木、为抢滑梯斗智斗勇的年纪,突然有一天,有人给你套上华丽沉重的王袍,塞给你一方沉甸甸的黄金大印,然后告诉你:“喏,这片土地上几百万人的吃喝拉撒、生杀予夺,以后就归你管了!” 你的心情是惊讶?兴奋?还是懵逼?无所谓?——这不是童话故事,也不是穿越小说,而是公元456年,发生在南朝刘宋王朝,一个名叫刘子尚的六岁小男孩身上的真实人生开局。
这位刘子尚同学,堪称南朝版的“超级神童”——当然,这个“神”主要体现在投胎技术上。作为宋孝武帝刘骏和文穆皇后王宪嫄的嫡次子,他与那位臭名昭着的哥哥、前废帝刘子业是如假包换的同母亲兄弟。在刘宋皇室这个比任何宫斗剧都血腥残酷的权力绞肉机里,刘子尚的人生剧本被极致浓缩:6岁封王开府,11岁坐镇江南富庶之地,13岁位列顶级武官开府仪同三司,15岁官至帝国宰相(尚书令)兼三公(司徒)兼最高军区司令(都督),16岁……嗯,只是——和亲姐姐一起被砍了头!
他的一生,像一颗被权力火药强行推上高空的烟花,升得又快又猛,光芒刺眼,却在最绚烂的时刻轰然炸裂,只留下一地猩红的碎屑和一声沉重的历史叹息。今天,就让我们坐上时光机,去围观这位十六岁“至尊王者”那过山车般惊悚又荒诞的权力之旅。
第一幕:开挂人生——幼儿园大班当“省长”,小学生玩转“国务院”
公元456年,南朝宋孝建三年。对于大多数六岁小孩来说,人生的主旋律可能是背《千字文》、玩泥巴、或者因为不想上学而哭鼻子。但对于刘子尚小朋友来说,这一年,他的人生直接开启了“地狱(或者说天堂?)难度”的hard模式。
二月,孝武帝刘骏大手一挥,年仅六岁的次子刘子尚被封为西阳王,食邑二千户。这可不是压岁钱红包,而是实打实的、能养活一支军队的巨额财产。想想看,六岁,你刚分清左右脚穿鞋,人家已经是坐拥封地、仆从如云的王爵了。
但这仅仅是热身。四月,更离谱的任命来了: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南兖州刺史! 翻译成现代话:他成了管辖相当于今天江苏北部、山东南部、安徽北部大片区域的最高军政长官!想象一下,一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娃娃,被塞进省长办公室兼军区司令部的场景:特制的高椅,小短腿悬空晃荡,手里把玩着沉甸甸的黄金官印,奶声奶气地问身边的幕僚:“本官……咳,本王今日的公务何在?” 幕僚憋着笑,毕恭毕敬地呈上文书:“启禀使君(对刺史的尊称),请您画押处理这三千石军粮调拨事宜。” 只见我们的小刺史煞有介事地蘸满朱砂,在文书上戳下一个歪歪扭扭、极具童趣的红点——南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封疆大吏,就此诞生!朝野上下估计内心都在疯狂吐槽:陛下,您这是让奶妈抱着小王爷去升堂断案吗?
这还没完!九月,可能是觉得南兖州还不够“锻炼”人,孝武帝又把小儿子转岗到了帝国最核心、最要害的位置——扬州刺史!扬州治所在建康(今南京),是京畿重地,管辖区域相当于整个长江下游最富庶的精华地带(类似今天的上海、南京、苏州、杭州等包邮区),是南朝的经济、政治命脉所在。让一个六岁小孩当“首都市长”兼“长三角总督”?孝武帝在朝堂上得意地宣称:“吾儿虽幼,已具宰辅之器!” 估计满朝文武表面山呼万岁,心里早已万马奔腾:“陛下,您确定‘宰辅之器’是指尿布还没摘干净的小娃娃?”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俗语在刘子尚这里完全失效。458年,年仅八岁的他,又加了一个新头衔:抚军将军。当同龄人还在为背不出课文挨戒尺,或者刚学会歪歪扭扭写自己名字时,我们的刘小王爷已经名正言顺地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军权!想象一下,一个身高可能还没佩剑长的小豆丁,穿着量身定做的将军铠甲,一本正经地检阅军队(士兵们估计憋笑憋出内伤),或者煞有介事地讨论军事部署(内容可能是“明天打仗用木头刀还是竹弓箭”)。朝中的老狐狸们私下里估计没少打趣:“啧啧,咱们这位小抚军将军的佩剑,怕是比他的个头还高出三寸吧?这拔剑的姿势,怕不是要先搬个凳子垫脚?” 这画面,想想就充满了荒诞的喜感。
第二幕:少年“宰相”——十五岁的权力巅峰,初中生执掌帝国中枢
时间快进到461年,大明五年。十一岁的刘子尚小朋友,告别了西阳王的头衔,改封为更显赫的豫章王。同时,他还兼任了会稽太守。会稽郡在哪?就是今天的绍兴、宁波一带,江南鱼米之乡的核心区域,富得流油!这相当于把当时帝国最富庶的“钱袋子”之一,交给了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保管”。史书没记载他在会稽具体干了啥“政绩”,但可以合理推测,这个年纪的孩子坐拥如此财富和权力,除了“过家家”般地体验权力快感,搞点大工程(比如修个超豪华游乐场?),大概也很难有真正建设性的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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