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楚王”体验卡到期
公元455年盛夏,襄阳城闷热得令人窒息。十七岁的武昌王刘浑茫然看着眼前的白绫,孝武帝派来的使者戴明宝面色如铁。仅仅数月前,他还在府中意气风发地扮演着“楚王”,此刻却沦为阶下囚。当白绫勒紧咽喉时,不知这位少年王爷是否想起两年前那个荒诞的夜晚——父皇刘义隆的灵柩前,他**着身子,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散骑省通直郎周朗的枕骨。鲜血混着哀乐,那是他第一次公然与整个世界为敌。
第一幕:九岁封王,暴戾成性——皇家的“问题儿童”
元嘉二十四年(447年),当大多数孩子还在玩泥巴时,刘浑已身披王袍。宋文帝刘义隆第十子,生母江修仪(这位在后宫默默无闻的女子,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生出一个“混世魔王”),九岁受封汝阴王,食邑二千户,冠冕堂皇地挂上了后军将军、散骑常侍的头衔。这仿佛一场盛大的过家家,只是道具皆为真实权柄——可惜玩家是个“熊孩子”。
史载刘浑“少而凶戾”,这四个字如同史官盖下的钢印。元嘉二十九年(452年),因原封地汝阴郡被北魏铁蹄踏破(邻居太凶残,封地被拆迁),朝廷将他改封武昌王,迁镇襄阳。这看似寻常的调动,却为后来那场致命闹剧埋下伏笔——远离京城建康的管教,如同把哈士奇放进了没有篱笆的草原。
暴虐的种子,在他心中疯长成参天毒树。
石头城血案: 某日怨气勃发,这位少年王爷竟在石头城(建康军事要塞)拔刀当场砍杀随从,血溅宫墙。史书对此轻描淡写“以忿滥杀之”,却足以令朝野侧目——这绝非普通权贵子弟的跋扈,而是骨子里透出的凶戾。侍从的命在他眼里,大约和踩死一只蚂蚁无异。建康城里悄悄流传:惹谁也别惹武昌王,这位爷杀人不眨眼,纯属“心情管理大师”(心情不好就管理掉别人的命)。
灵前狂欢: 元嘉三十年(453年)二月,父皇刘义隆惨死于太子刘劭之手(元凶劭弑父,开启刘宋“父慈子孝”魔幻篇章)。国丧期间,举哀肃穆。刘浑却上演了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在父亲大殓前夕,他“裸身露头往散骑省戏”(《宋书》原话),闯入处理丧仪的散骑省,狂笑取乐。更弯弓搭箭,瞄准通直郎周朗(倒霉的围观群众),一箭正中其枕骨。箭矢刺穿的何止是血肉,更是人伦纲常的最后一丝体面。丧父之痛?在他扭曲的世界里,远不如一场血腥游戏来得刺激。围观官员内心OS:这位爷怕不是刚从阴间旅游回来,忘了人间规矩?
第二幕:新帝登基,祸心暗藏——作死小能手的“创业计划”
刘劭弑父的闹剧很快被刘义隆第三子刘骏(孝武帝)终结。新皇即位,对这位凶名在外的弟弟竟展现“宽宏”。孝建元年(454年),刘浑被任命为使持节、雍州刺史,兼监雍梁南北秦四州军事,掌宁蛮校尉,坐镇襄阳,成为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孝武帝内心:把这定时炸弹扔远点,炸了也别伤着朕)。
权力是春药,也是毒药。在远离建康的襄阳,刘浑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开始剧烈发酵。他需要更刺激的玩法,来填满那颗被暴戾和空虚蛀蚀的心。地方官属?那都是NPC。朝廷法度?那是背景板。他感觉自己就是襄阳城的超级玩家。
于是,史上最荒诞的“创业项目”悄然启动。
自封楚王: 某日,刘浑与身边一群同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亲信(堪称“作死合伙人”)戏谑作乐。酒精与权力的迷幻作用下,一个疯狂的念头诞生了——何不自己当个真正的王?他大笔一挥,自号“楚王”,建年号“永光”(或“元光”),并得意宣称:“永光元年,天下大吉!”(史官吐槽:您的吉年可真短命)。
草台班子开张: 游戏迅速升级。他煞有介事地仿制朝廷百官仪仗,任命“文武百官”(想象一下:厨子当尚书,马夫做将军,场面堪比大型cosplay现场)。更离谱的是,他还一本正经炮制“楚王诏书”和讨伐檄文(内容大概是“伪帝刘骏,昏聩无能,今我楚王,顺天应人……”),俨然要另立中央。长史王翼之(这位老兄内心慌得一批)暗中截获了他亲笔所写的僭越证据(签名盖章的“楚王手谕”,简直是自首式犯罪),这份铁证成了他的催命符。王翼之连夜打包证据,附上奏疏:“老板,咱家王爷要单干!”。
龙椅一日游体验券: 他或许把这看作一场沉浸式剧本杀,如同孩童披着床单扮皇帝。在襄阳王府邸的方寸天地间,他沉醉于“陛下”的称谓,享受着虚拟的朝拜(群演内心:工资结一下谢谢)。他甚至可能模仿朝廷礼仪,让“臣子”们山呼万岁,排练登基大典(道具组辛苦了)。然而权力的游戏,岂容儿戏?他忘了,龙椅下向来铺满荆棘,而他的“体验卡”即将到期——孝武帝的“差评”正在路上,附带“永久封号”大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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