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抢客,抢地!”
“他们想在西贡开一家‘龙皇娱乐城’,地点选的就在我们‘皇极会所对面!”
丁修在旁边听完,眼神一冷。
“他们是想贴脸开战了!”
“你说得对!”
任天恒站起身:“那我就贴着他们脸来一刀!”
“传我话!”
“蛟龙会’再敢多开一家夜场,我就拆一家!”
“他们再收一个我们的人,我就剁一个他们的人!”
“让他们明白一”
“这是西贡,不是他们濠江那边的自留地!”
“在这儿一”
“我任天恒说了算!”
命令一下,各线行动迅速展开。
白幽灵和大雷启程前往缅殿,直接切断“祥盛贸易”的外围账户,查封其港岛代理点,冻结所有境内资产。
西贡那边,丁修连夜带人把“蛟龙会”刚装修好的一家夜店砸了个底朝天,把门口的大金龙雕像都给推倒埋地里,第二天早上一醒,整条街都知道:“蛟龙会”碰了不该碰的人……
而任天恒,只是坐在办公室喝茶,一句都没多说。
因为他知道,打狗,得打在狗主人面前。
香川升要玩,那就玩到底。
他任天恒,不介意在这局棋里,把所有棋子全踩碎。
缅殿的行动是悄无声息展开的,任天恒没大张旗鼓,但每一步都踩得精准狠辣。
白幽灵和大雷到达那边后,第一件事不是找“祥盛贸易”谈判,而是直接找上了他们在缅殿本地的合作矿区。
这个矿区位置偏僻,地势复杂,一直以来就不是太平的地带,几支小型武装轮流在那里敛财吃水,一般外来商人根本不敢深进去。
但白幽灵和大雷不是一般人。
他们到的第一天晚上,就让人放出话,说“三联帮要来查货”,谁敢拦,谁出事。
第二天一早,大雷带着五个精干手下,装成货运工人,坐着破旧皮卡混进了矿区外围。
他什么都没说,就坐在车上抽烟,身边那几个缅殿本地人一看他脸上那道伤疤,全都不敢说话。
白幽灵则在另一边,带着几份任天恒签过字的资料,去找缅殿当地一个叫“老三”的灰色人物一这个“老三”名义上是矿区的货运协调人,实则就是那一带最大的中介头子。
他什么都不做,只做一件事一把人和货对上,然后从中收钱。。
白幽灵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话。
“这批货,再不清出来,你以后就别在这一带混!”
“从今天开始,三24联帮在缅殿,也有人了!”
老三犹豫了整整五分钟,最后还是低头答应。
他知道,这帮人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收账的,是来立规矩的。
当天晚上:“祥盛贸易”仓库里的货开始往外调运。
之前一直卡着的五十几箱高品质原石,还有三十多筐经过初选的毛料,全数装上卡车,被押送到三联帮在缅殿的中转点。
第三天中午,大雷当着“祥盛”的场面人面前,点了三遍货。
一样不差。
“你知道你们老板为什么现在还没死?”
大雷一边数着货一边问,声音冷得像从山洞里出来。
“因为我们老大说了,先谈规矩,再谈账!”
“现在货收了,规矩也给你们讲了!”
“接下来,就是算账的时候!”
“这个账,不是钱,是脸!”
“祥盛”的场面人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了……回去我一定转达……一定亲自向任老板请罪……”
“滚!”
大雷吐了一口烟,扭头就走。
这边的事刚收尾,西贡也没消停。
“蛟龙会”那家刚被砸掉的夜店,原本是打算开业剪彩的,结果第二天变成了废墟,连招牌都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但他们居然还敢再开一家。
地点是在靠近西贡海边的一处旧码头,那一带原来是三联帮一个合作厂家的仓库,因为转型被闲置了大半年,结果“蛟龙会”突然插手进去,说跟厂房新东主签了短期租约,要搞“青年文娱基地”,其实骨子里还是搞场子。
丁修直接带人过去。
没说话,没讲条件。
他把整条街的电源都切断,把那家夜场刚装好的音响和灯光全部卸下来,扔进海里。
“蛟龙会”的人不服,派了三十多人来堵三联帮的货车,结果被黑凯撒带的十个打手硬生生打翻在街口,躺了一地没人敢动。
打完之后,丁修坐在车上,抬手点烟,说了句话。
“西贡的天,是三联帮的!”
“不是你们这些野狗想咬就能咬的!”
任天恒这时候正在港岛总部和几个地产老板开会,讨论的是今年第四季度的资金流问题。
“我们这边预计第四季度的利润核心是珠宝和夜场!”
师爷苏汇报数据:“珠宝这一块在北区已经站稳了,目前的问题是高端市场还没打开,原材料成本偏高!”
“夜场方面利润在增长,但上座率不稳定,外围消费下降,有个别区域已经出现竞争趋势!”
“要不要我们再扩展娱乐类型,比如搞舞厅、搞高端私人俱乐部?”
“先不急!”
任天恒翻着资料,语气平稳。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盲目扩张,而是把现有的体量做深!”
“舞厅可以搞,但得是高级定制的,服务、装修、品位都得拉上去!”
“珠宝那边,让金汇珠宝’搞一个联名系列,拉几个本地女明星站台,不用大咖,但得有热度!”
“还有物流这边,帮我查一下最近进港的几个货柜,我听说有几个太国来的集装箱被卡在海关,我们的货有没有夹在里面!”。
“有一个批次!”
“查清楚,立马通关!”
“跟海关那边的朋友打声招呼,就说这批货要进厂赶工,耽误了是几百万的单子!”
会议结束,任天恒一身西装走出会议室,迎面撞上丁修带着黑凯撒回总部。
“西贡的事解决了?”
“解决了!”
丁修点头:“砸了他们一间新开的夜店,打了一批人,现在那条街没人敢开门!”
“蛟龙会的人说话也软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得主动上门赔不是\"!”
“晚了!”
任天恒声音平静:“他们已经过线了!”
“别想着给他们留退路!”
“这次我就要让香川升知道,踩到我任天恒的场子,不是赔个钱就能了的!”
“要赔,是拿骨头赔!”
“赔骨头”三个字说出口之后,任天恒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绕了一圈,走进了地下那层的安保监控室。
这层是三联帮总部真正的核心之一,不对外开放,也不是谁都能进,除了师爷苏和丁修,其他人想来都得提前报备。
他进来时,白幽灵正在前面盯着几块屏幕,手里捏着一把小刀在磨,桌上是缅殿那边刚传回来的照片资料。
大雷站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人找到了!”
任天恒走过去,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祥盛贸易”的那位幕后老板,名叫宋坤,是缅殿本地的老商人,表面上一直是个老实做原石出口的小公司老板,实际上这几年靠着香川升那边的暗线,洗了不少货、也吞了不少该分出去的账。
“人在哪?”
“还在缅殿,打算过两天飞新家坡,说是要出席一个什么国际矿石联盟的会议!”
任天恒点头。
“别让他上飞机!”
白幽灵没吭声,只是收起刀,转身出了门。
大雷继续补充。
“我们已经在那边安排人跟了他三天,住哪家酒店,出门走哪条路,身边有什么人,我们都一清二楚!”
“你们的动作很好!”
任天恒背着手往门口走,临出门前说了一句。
“我不要他死!”
“我要他彻底明白,是谁让他痛!”
“也要全缅殿那边的商人明白,谁才是那片地真正的靠山!”
“懂了!”
大雷点头,转身就走。
而此时,另一头的西贡,何细鬼也没闲着。
“蛟龙会”这次虽然吃了亏,但并没有就此认怂。
反而在背后继续串联几家小堂口,一起闹腾,说三联帮搞垄断,说任天恒“霸场吃独食”,还煽动几个在西贡打零工的小帮派反水。
他们甚至把目光放到了西贡的老城区,那里是三联帮的“祖业”之一,最早几家茶楼和夜总会都是从那片地起家众。
现在虽然老旧,但底子还在,很多老一辈的兄弟也还守在那里。
何细鬼第一时间找到任天恒。
“老大,那帮人想动祖地!”
任天恒没有太多反应,只看了他一眼。
“他们知道那是祖地?”
“知道!”
“还敢动?”。
“不是他们敢,是有人撑腰!”
任天恒笑了,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行!”
“祖地那边,让阿国调五十个人去,不打,不闹,盯住!”
“那帮人要是真敢动,就别说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拆!”
“他们要拿我们三联帮起家的地来立威?”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这块地,是谁流血打下来的!”
何细鬼点头,立刻转身去办。
结果当天晚上,三联帮的老茶楼“天香楼”就出事了。
有人往楼下泼油漆,还在门口放了一只死狗,嘴里塞了一张写着“独吞财路、必遭天谴”的纸条。
楼里坐镇的三个老人家都是当年跟任天恒一块打拼的前辈,看到这个都气得直哆嗦。
阿国带着人赶过去时,油漆还没干。
任天恒闻讯赶到,没发火,只是站在门口看了几分钟,然后说了一句话。
“今晚,把整个老城区的灯都点起来!”
“所有茶楼、酒馆、夜场,全都开业,不许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