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仇 第6章 年光冉冉今如许（2）

用完膳后，两人各自在太监宫女的侍候下去汤池沐浴，等武梅回到寝殿时，文德帝已懒懒的躺在榻上，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文德帝毕竟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半年来疲于征战，再加上身体未能痊愈的原因，让他整个人一下子显出垂暮之态来。花白的头发，脸上皱纹纵横，只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炯炯有神。武梅露出羞涩的笑容，令宫人都退下，自己伸手放下半干的乌发，款款的脱去外衫，穿着一身若隐若散的寝衣，带着幽幽的香气向床榻走来。

文德帝见她一幅神女出浴图，令人心神摇曳，内心早已升腾的**更加强烈。武梅还未走到榻前，就被文德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入怀中。俩人久别重逢自是情谊缱绻，对比李晋之的轻狂炙热，服了丹药的文德帝的确是毫不逊色……

翌日早晨，因正处于年节文德帝不用早朝，加之身体也有些困乏，就多贪会儿床。武梅已早早起来，在甘露殿宫女们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忽然听兄周厚霖压低声音道：“成王殿下，您来的这么早呀，皇上还没起床呢。”“无妨，不要惊动父皇，我就在外面等候着。”李晋之的声音响起，周公公谄媚道；“成王真是仁孝！”武梅一惊，手里正准备插入发髻的簪子就“啪”的掉到地上，宫女忙弯腰去拾时，就听得文德帝在床上叫道；“才人，来服侍朕穿衣起床罢”。武梅答应一声，忙插好发簪，边走又理了理身上的衫裙。撩起床幔，侧身弯下腰要扶文德帝，文德帝见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丰润饱满，脸上的春色还未完全褪去，眼神娇媚，忍不住坐起来，搂着她的香肩调笑道；“才人如此妩媚动人，以后就叫媚儿吧。”

俩人调笑了一阵，文德帝便在武梅的服侍下穿戴整齐。这才叫了周厚霖进来，周厚霖一边指挥着太监宫女，依次捧进洗漱之物，一边轻声道：“皇上，成王殿下半个时辰前就等在屋外，给您请安。”文德帝爽朗的笑着说；“成王仁孝名不虚传，大过节的，朕经免了他的请安了，却还是这么早巴巴的赶过来，罢了，就传他陪朕一起用早膳。”

武梅跟在文德帝身后刚刚跨出寝宫的大门，就见李晋之快步迎上，躬身施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文德帝拉着他的手舐犊情深道：“晋之有心了，大过节的，你也不必再早起请安了，多和兄弟们一起松快松快。”李晋之一脸孺慕之色看着文德帝，又略微低下头貌似不好意思的说：“儿臣就愿和父皇待在一起，以便能时时听听父皇的教诲。”文德帝温言道：“那就随你高兴，只是你自小体弱，不宜操劳思虑。”

看着这父子俩温情脉脉的上演父慈子孝，武梅强压住脸红心跳，福身施礼道：“成王殿下安好。”李晋之装出茫然的，从未见过她的模样，文德帝道：“这是去年入宫的才人武梅，写的一手好字，朕特令她随身侍候。”李晋之目不斜视的淡淡道：“见过才人”。

进了膳堂，早有各色的粥饼小菜，并一些精美的糕点都已摆放妥当。太监宫女们静悄悄的低头站在两边，文德帝携了李晋之的手，坐到桌前开始用膳。武梅就站在桌边舀汤布菜，文德帝吃的津津有味。李晋之偷空瞄了一眼武梅，只见她举止得体，满面春风，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含嗔带笑的看向皇帝，不时的用纤纤玉手优雅的为皇帝剥皮喂食。想起他们相处的那些时光，她对自己也是如此的情意绵绵，而眼下在他的面前，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他的父皇，也令他心里发酸，食不知味……

用罢早膳，周厚霖来报，几位大臣已在两仪殿中恭候圣驾。文徳帝治国理政一向勤勉，节假日也是天天也要操劳国事。他便吩咐武梅先回储秀殿中歇息，晚些时候再过来侍候。就匆匆地往前朝去了，李晋之也随之一道离去，说是要回万春殿温习功课。

武梅回到储秀殿，昨晚闹腾半夜，今早又一直随侍，确实很困倦了。刚刚躺下准备歇息，就见一个带着帽子，衣领遮住了大半个脸的小太监径直走了进来，还未等武梅出声，那小太监一只手就抚上武梅的脸。武梅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翻下衣领，摘掉帽子，狭促笑道：“看来美人儿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武梅定睛一看，原来小太监是李晋之乔装改扮的，只见他飞快的脱去太监服饰，嘻嘻笑着掀开锦被翻身上榻。

武梅惊的一下坐了起来慌乱说道：“成王殿下，不可，皇上……”李锦之一手捂上她的嘴，一手已滑进了她的胸衣里用力揉搓着，沉声道：“这会儿说不行，岂不是太迟了，是谁送上门来勾我的呢？美人儿，我对你简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武梅无奈的小声问道；“你是怎么来的？可有人看到？”李晋之轻笑一声道：“不妨事的，小顺子已经安排妥当了，你的太监宫女都在殿门口守着，保准无人来打扰咱们。”

武梅不敢不从，只得打起精神配合逢迎，李晋之满意的一边喘着气一边道；“今儿早上看到你，我险些把持不住。看来你本事不小啊，又重获恩宠了。”武梅低声道：“成王殿下，您将来是要当储君的人，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啦。这事传扬出去，会影响到你的。”李晋之加大了力道，恨声道：“我自有分寸，你我之事，只要我想要，还轮不到你说不。你只有把我伺候舒服了，才有你的好处。”武梅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念之差，她和这对皇家父子的不伦情事，足以让她和她的亲人们深陷万劫不复之地。

李景之见她兴致索然，又温声哄道：“美人儿，不必过虑，此事保管万无一失。再说父皇年龄大了，今后你还不得是指着我吗”？他贴近她的脸，望着她的亮晶晶眼睛道：“我就是离不开你，上次我来看你那病西施的模样，好不心疼。你总是会带给我不同的惊喜，咱们相处的那些个日子，真是让我回味无穷，叫我如何能不想你呢。”武梅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苦涩道；“眼下，皇上让我随侍身边，咱俩这种关系，我不知道是福是祸？”李晋之舒畅的呼出一口气，对她小声耳语道：“肯定是福，这样我俩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日日相见了。另外你在父皇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提前告知我，这不是一举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