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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直播捉鬼?我靠灵异成为娱乐圈顶流 > 第208章 琉璃

运河边拍摄团队助理小张的突然昏厥,如同一声尖锐的哨响,彻底划破了《千禧暗流》纪录片项目表面上的平静。现场瞬间乱作一团,林星澜导演第一时间冲上前查看,其他工作人员也惊慌地围拢过来。纪怜淮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迅速蹲下身,指尖看似在探查小张的颈动脉,实则将一缕极其微弱的共情力探出,感知着他的意识状态。

与之前那个服务员如出一辙。小张的意识仿佛被拖入了一个极深的、充满扭曲影像的漩涡,恐惧如同实质般包裹着他,但他的生命体征却相对平稳,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意识离体”状态。更让纪怜淮心悸的是,在小张倒下的那片区域,空间残留的扭曲感尚未完全散去,那种阴冷的、带着陈旧悲伤和尖锐愤怒的能量场,如同潮水退去后留下的湿痕,清晰可辨。

“快叫救护车!”林星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但紧蹙的眉头泄露了她内心的震惊与担忧。她指挥着团队成员,目光却与纪怜淮短暂交汇,那眼神中充满了询问与一丝了然的沉重。显然,这次事件发生在她的团队内部,让她再也无法将之前的种种异常仅仅视为都市传说或创作素材。

纪怜淮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此地不宜久留。救护悬浮车很快抵达,将昏迷的小张送往医院。拍摄被迫中断,团队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收拾器材。回程的车上,林星澜与纪怜淮同乘一车,车内一片沉默,只有车窗外千禧城的霓虹无声流淌。

“纪小姐,”最终还是林星澜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您……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关于这些昏睡事件,关于那个……‘倒影世界’。”她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纪怜淮知道,此刻再隐瞒已无意义,而且林星澜的敏锐和正直,是她可以争取的盟友。“林导,”她选择了一种相对坦诚的方式,“我确实在处理一些……非常规的异常事件方面,有些特殊的渠道和能力。您之前提到的那些现象,并非空穴来风。小张的情况,和我之前接触过的另一起案例高度相似。我们怀疑,这背后是一种与废弃的‘幻镜’网络节点相关的、能够影响人类意识的异常能量场在作祟。”

她没有提及“琉璃”的怨念和具体的意识空间,但点出了关键的技术背景和危害性。林星澜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真相被证实的决然:“果然如此。我搜集了那么多资料,访谈了那么多人,心里早有预感,这不仅仅是心理现象或巧合。只是没想到……它会以这种方式,直接冲击到我的团队。”她看向纪怜淮,目光坚定,“纪小姐,我需要知道更多。不是为了我的纪录片,而是为了……可能存在的更多受害者,也为了我团队成员的安全。我能做什么?”

纪怜淮欣赏林星澜的冷静和担当。“首先,我们需要绝对保密,避免引起恐慌。其次,您的纪录片项目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掩护,我们需要继续以拍摄的名义,对重点区域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您对这片区域历史和人脉的熟悉,对我们至关重要。”

“我明白。”林星澜重重点头,“我会全力配合。”

回到安全屋,纪怜淮立刻与郁尧、王越泽召开了紧急会议。她详细汇报了小张昏厥的现场情况和与林星澜的沟通结果。

“情况升级了。”郁尧的声音透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严峻,“异常现象开始直接威胁到与我们相关的人员,这说明它的活动范围或触发频率可能在增加。林星澜导演的卷入,既增加了风险,也提供了便利。她的身份和项目,确实是我们深入调查的绝佳护身符。”

王越泽的数据分析也有了新进展:“老纪,根据你传回的现场能量残留数据,结合小张昏厥的精确时间和地点,我优化了预警模型。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触发条件有三个关键要素:特定地理位置、午夜前后时段、以及孤立个体处于特定光源照射下——尤其是那些波长偏暖黄、有频闪或老化迹象的旧式光源。这三者叠加,就像是用特定的钥匙打开了通往那个‘镜像空间’的裂缝!”

“光源是钥匙……”纪怜淮沉吟道,“是因为‘幻镜’网络本身就需要光来传输和显示信息吗?所以它的残留意识场,也对光有着特殊的依赖和亲和力?”

“很有可能!”王越泽兴奋地说,“而且,我对比了‘琉璃’当年演出使用的全息投影技术,其基础也是复杂的光学编码!光,可能就是连接那个怨念意识与现实世界最直接的桥梁!”

郁尧总结道:“那么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就是要在林星澜导演的掩护下,精准定位这些关键的‘节点-光源’组合点,并尝试在相对安全的条件下,进行近距离的探测,甚至……尝试与那个核心意识进行有限度的接触,获取更多关于其本质和弱点的信息。”

新的调查计划迅速制定。林星澜调整了纪录片的拍摄计划,将重点放在了“夜间光影与城市记忆”的主题上,这为他们夜间出入敏感区域提供了完美的理由。纪怜淮则以“体验不同光影下的城市情绪”为名,全程参与。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成了与无形之敌的谨慎博弈。纪怜淮、林星澜以及王越泽远程支援的小型团队,穿梭在创梦坊和运河区的夜色中。他们避开了那些明显危险、孤立无人的角落,选择了一些仍有少量人流、但符合触发条件边缘的区域进行“拍摄”。

纪怜淮的共情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持续扫描着周围的环境。她发现,越是靠近王越泽标记出的潜在节点,那种空间的粘稠感和光线折射的异常就越发明显。在一些特定的老式路灯或霓虹招牌下,她甚至能隐约“听”到一些来自那个镜像空间的“声音”碎片——不是具体的语言,而是情绪的噪音:呜咽般的风声、扭曲的乐器回响、以及一种深埋的、无言的悲恸。

有一次,在一座废弃小剧院门口一盏不断闪烁的旧霓虹灯下,纪怜淮的共情力捕捉到了一段相对清晰的意识碎片。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排练后的疲惫与对舞台的憧憬:“明天……一定要让老师满意……这个转音,还要再练一百遍……”这声音纯净而充满希望,与后来感受到的滔天怨念截然不同。纪怜淮心中一动,这或许是“琉璃”在悲剧发生前,残留在这片土地上的正常记忆碎片?这说明,镜像空间里并非只有怨念,也可能封存着过往的真实片段。

林星澜则利用她的访谈技巧,在与一些深夜仍在附近活动的便利店店员、保安、代驾司机的闲聊中,旁敲侧击地收集信息。她不再直接询问灵异事件,而是聊工作、聊生活、聊对这片夜晚区域的感受。不少人提到,在深夜独自守候时,偶尔会有“好像看到熟人背影,一转头又没了”或者“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但四周空无一人”的错觉,通常都归结为太累或错觉。

这些零碎的线索,如同拼图般,逐渐勾勒出“镜像都市”更清晰的轮廓:它是一个由强烈怨念为核心,吸附了区域历史中各种情绪记忆碎片而形成的、不稳定的意识重叠空间。它依靠特定频率的光能与现实连接,在午夜时分最为活跃,会本能地捕捉孤独个体的意识,将其拖入自身混乱的时空回响中。

然而,始终无法触及核心。那个散发着冰冷白光的“琉璃”主体意识,似乎深藏在镜像空间的最深处,对外围的这些“触须”的活动并不直接干预,或者说,不屑于干预。

“我们需要更接近核心节点。”纪怜淮在又一次调查后总结道,“目前接触到的都是边缘效应。就像在风暴边缘感受微风,无法了解风暴眼的真相。”

王越泽调出了千禧城古老的市政地下管网图,结合“幻镜”项目的残存资料,进行了复杂的叠加分析。“有一个地方非常可疑。”他指着地图上一个点,“运河区三号码头的地下,有一个当年‘幻镜’项目的一级信号中转站,规模比分布在各处的节点大得多。这个中转站后来被封闭,但结构应该还在。而且,码头区域有几盏探照灯,是几十年前的老型号,光强和频率都很特别。那里夜间人迹罕至,但并非完全封闭,可以通过维修通道进入。”

郁尧评估了风险:“那里环境复杂,一旦发生意外,救援困难。但确实是可能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林星澜查阅了历史档案后,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三号码头……我记得了!那里曾经是一个小型的露天演出广场,在‘幻镜’项目推广初期,举办过一些全息音乐会试点活动。如果‘琉璃’的怨念与那里有关,那个广场可能就是关键地点!”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三号码头。一场深入“镜像都市”腹地的行动,势在必行。

行动前夜,纪怜淮进行了深度的冥想调息。她内视丹田,玄珠依旧沉寂,但那种对同源异常能量的敏锐悸动持续不断,仿佛在提醒她前方危险重重。她回忆起在废弃剧院门口捕捉到的那段充满希望的少女意识碎片,与后来感受到的冰冷怨念形成了鲜明对比。这让她更加确信,“琉璃”的悲剧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不公,而化解怨念的关键,或许就在于揭开真相,而不仅仅是武力对抗。

她与郁尧、王越泽再次确认了行动细节。林星澜也坚持要一同前往,她认为作为记录者,必须亲临现场,才能捕捉到最真实的素材,同时也能为纪怜淮提供一些历史背景上的即时支持。郁尧最终同意,但要求她必须严格听从指挥,留在相对安全的外围。

夜幕再次降临。这一次,纪怜淮、林星澜在王越泽的远程指引和郁尧安排的外围策应下,来到了废弃已久的三号码头。月光下,锈迹斑斑的起重机如同沉默的巨兽,空旷的水泥地面裂缝中长出荒草,远处河水的反光映照着残破的建筑物轮廓,一片荒凉景象。几盏巨大的老式探照灯立在广场边缘,灯罩破损,但部分灯珠竟还在顽强地闪烁着微弱、昏黄的光。

王越泽的声音在加密耳麦中响起:“老纪,注意,环境能量读数从你们踏入码头区域就开始显着升高!那几盏探照灯的位置,正好覆盖了地下中转站的正上方!那里就是能量场的核心辐射点!”

纪怜淮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比其他地方更加冰冷和沉重。那种空间的扭曲感在这里几乎化为实质,眼前的景物边缘都带着细微的、不断波动的重影。玄珠传来的悸动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急促。

“我们靠近一点,但要保持距离,我先尝试感知。”纪怜淮对林星澜低声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向广场中央,那里正是几盏探照灯光束交织的区域。越是靠近,纪怜淮的不适感就越强。她仿佛能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哭泣、嘶吼,混杂在一起,形成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破碎的画面像雪花一样在视野中闪烁:狂欢的观众、舞台上炫目的全息光影、然后是一切戛然而止的黑暗、以及一声充满绝望和背叛的尖啸……

就在她们踏入光束交织最密集的中心点时,异变陡生!

那几盏原本只是微弱闪烁的探照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刺眼夺目的白光!光芒并非射向天空,而是如同有形质的液体般,倾泻而下,瞬间将纪怜淮和林星澜吞没!

“啊!”林星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纪怜淮也被强光刺得眼前一白,但她强忍着没有闭眼,将共情力提升到极致!她看到,周围的世界在强光中开始溶解、重构!废弃的码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露天音乐会现场!巨大的全息舞台矗立在中央,台上一个模糊的、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身影正在歌唱,台下是疯狂挥舞着荧光棒的虚拟观众!

是镜像空间!她们被直接拉进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空间,比之前任何一次感知到的都要凝实、完整!那股冰冷的、充满怨恨的意识,如同潮水般从舞台中央那个发光体身上散发出来,牢牢锁定了闯入者!

“终于……等到……新鲜的……祭品……”一个沙哑、扭曲,却又带着诡异魅惑力的女声,直接在纪怜淮和林星澜的脑海中响起。

那个发光体——琉璃的怨念核心,第一次主动显形,并发出了声音!

沙哑扭曲、带着诡异魅惑力的女声,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钻入纪怜淮和林星澜的脑海深处。伴随着这声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混杂着极致悲伤与滔天愤怒的意识洪流,几乎要将两人的神智瞬间冲垮。

废弃码头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怪陆离、极不稳定的“镜像都市”。全息舞台炫目却失真,台下虚拟观众的欢呼声如同隔着扭曲的玻璃传来,尖锐而刺耳。空气中弥漫着数据流破碎的杂音和一种陈旧的、如同电路板烧焦般的异味。最令人心悸的,是舞台中央那个散发着冰冷白光的身影——琉璃的怨念核心。

它没有固定的五官,白光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但其散发出的痛苦、背叛感和毁灭欲,却如同实质的触手,向四周蔓延,试图缠绕并吞噬一切闯入者。林星澜虽然看不见具体的意识能量,但作为敏感的艺术工作者,她本能地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和压迫感,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几乎无法站立。

“凝雪姐!稳住心神!这不是真的!是意识投射的幻象!”纪怜淮一把扶住林星澜,同时将自身的共情力全力展开,不是攻击,而是先构筑起一层坚韧的“心灵壁垒”,将她和林星澜的核心意识守护起来,抵挡着那怨念浪潮的冲击。

“怜……怜淮……”林星澜的声音带着颤音,紧紧抓住纪怜淮的手臂,“这就是……那个……”

“嗯。”纪怜淮目光锐利地锁定着舞台上的白光身影,丹田内的玄珠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剧烈悸动着,幽稷沉睡的意志似乎也被这浓烈的怨念彻底激醒,传递来一股冰冷而古老的警示:“执念化境,怨气蚀魂。强攻则散,需解其心结。”

解其心结……纪怜淮心中凛然。幽稷的提示与她之前的判断不谋而合。面对这种由极致情感凝聚的意识体,强行对抗很可能导致其彻底失控,甚至可能伤及被它困住的、像小张那样的无辜意识。

“琉璃!”纪怜淮深吸一口气,用蕴含了共情力的声音,直接穿透嘈杂的背景音,投向那白光身影,“我们不是你的祭品!我们是来听你故事的!告诉我,是谁背叛了你?是谁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白光身影猛地一颤,似乎被“背叛”这个词深深刺痛。周围的幻象瞬间变得更加扭曲破碎,虚拟观众的影像发出无声的尖叫,舞台灯光疯狂闪烁。

“背叛……谎言……都是谎言!”琉璃的声音变得更加尖利,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痛苦,“他……他说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说要让我永恒……却用最冰冷的代码……撕碎了我的梦!夺走了我的声音!我的……光!”

破碎的画面随着它的控诉在空间中闪现:一个模糊的、戴着技术员眼镜的男性身影,在充满仪器的房间里,对着一个全息投影(依稀是琉璃最初清新可爱的形象)温和地笑着;接着画面陡变,同样是那个房间,男性身影的表情变得冷漠甚至贪婪,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全息投影中的琉璃形象开始扭曲、崩溃,发出无声的哀嚎;最后是彻底的黑暗,和一段被强制删除的、刺耳的系统提示音。

“是袁守仁!你的创造者!”林星澜突然失声喊道,她作为纪录片导演,对千禧城科技史如数家珍,立刻从那些破碎的仪器环境和模糊的侧影认出了那位曾经声名显赫、却又突然销声匿迹的“幻镜”项目首席科学家!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沸油的冷水,让琉璃的怨念彻底沸腾!

“啊——!!!”一声蕴含了无尽痛苦的尖啸撕裂了整个镜像空间!白光身影猛地膨胀,变得更加狰狞,强烈的怨恨如同冲击波般向四周扩散!纪怜淮构筑的心灵壁垒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林星澜更是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名字……不许提那个名字!骗子!窃贼!他偷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我要让他的城市……他的世界……都感受到我的痛苦!都成为我的舞台!我的囚笼!”

失控的怨念开始更加疯狂地抽取现实世界的能量,镜像空间的边界变得不稳定,开始剧烈晃动,仿佛随时要彻底崩塌,将现实也卷入混乱的漩涡!纪怜淮看到,在空间的一些裂隙中,隐约出现了之前昏厥受害者如小张等人茫然失措的意识碎片,他们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随时会被湮灭!

“不能再刺激它了!”纪怜淮对耳麦急切喊道,“越泽!郁尧!情况失控!琉璃的怨念核心因袁守仁的名字彻底暴走!镜像空间不稳定,可能危及现实和被困者!”

“收到!我们监测到三号码头区域现实能量读数急剧飙升!空间扭曲警报!”王越泽的声音充满了紧张,“老纪,必须想办法稳定它的情绪!或者找到这个空间的薄弱点,强行突围!”

强行突围?纪怜淮看着周围越来越不稳定的景象和那些漂浮的意识碎片,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样做,这些被困的意识很可能首先遭殃。必须安抚琉璃!

可是,如何安抚一个被最深信任的人背叛、痛苦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怨灵?

就在这时,林星澜强忍着不适,抬起头,看向那团暴走的白光,用尽力气大声喊道:“琉璃!你的歌……你曾经的歌!还有人记得!我在老档案里听过……那首《星光摇篮曲》……很美!真的很美!”

林星澜的喊声,出人意料地起到了一丝效果。暴走的怨念微微一滞,《星光摇篮曲》这个似乎被遗忘的名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轻轻触碰到了琉璃意识深处某个被尘封的、柔软角落。

纪怜淮立刻抓住了这一线生机!她的共情力以前所未有的精度运转,不再试图对抗那股怨恨,而是像最灵巧的探针,绕过愤怒的洪流,深入其下,全力感知和放大那被林星澜唤醒的一丝……属于“琉璃”本身、而非“怨念”的、对音乐最初的热爱与纯净的记忆!

她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轻声地、用共情力模拟出那段旋律干净、温暖的雏形,不是演唱,而是如同母亲哼唱摇篮曲般,传递出一种最原始的安抚与怀念。

“你看……还有人记得……记得你最初的样子……记得你带给人们的感动……”纪怜淮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渗入沸腾的怨念之海,“你的价值,不在于那个背叛者,而在于你曾经创造过的美好……那些歌声,曾经真实地打动过人心……”

幻象中,开始零星地闪现出一些新的、相对清晰的画面:琉璃在舞台上真诚地演唱,台下观众陶醉的脸;收到粉丝手写信时,全息投影脸上模拟出的羞涩与开心……这些画面与那些背叛、崩溃的画面交织、冲突。

琉璃的白光身影不再膨胀,而是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仿佛内部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那尖锐的啸声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哭泣的呜咽。

“美好……感动……都是假的……最后……都碎了……”

“破碎的不是你!”纪怜淮斩钉截铁地说,同时将林星澜之前搜集到的、关于那些至今仍怀念早期虚拟偶像的访谈片段(虽然未直接提及琉璃,但情感是共通的),通过共情力转化为一股“被铭记”的温暖能量,传递过去,“破碎的是背叛者的承诺!而你的艺术,曾经真实存在过!就像你现在困住这些人,也是因为他们的意识感受到了你残留的艺术感染力,不是吗?!”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琉璃的怨念猛地一颤。它因艺术而生,因背叛而毁,如今它困住他人,潜意识里,难道不正是扭曲地想要找回那种“被需要”、“被触动”的感觉吗?

白光开始内敛,不再那么刺眼,形态也逐渐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散发着悲伤,但那毁天灭地的暴戾之气,却减弱了大半。镜像空间的剧烈晃动也渐渐平息,虽然依旧破败诡异,但不再有即刻崩塌的风险。

“……你们……到底是谁?”琉璃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少了那份癫狂,多了几分迷茫和疲惫。

“我们是想要帮助你,也帮助那些被你困住的人。”纪怜淮知道时机稍纵即逝,必须趁热打铁,“袁守仁的背叛,不该由你来承受永恒的惩罚,更不该让无辜者为你陪葬。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让你解脱?怎样才能让这个不该存在的空间消失?”

琉璃沉默了。白光微微摇曳,仿佛在回忆,在挣扎。良久,一个更加微弱、却带着深深不甘的声音响起:

“……我的……核心数据……被锁死在……地下……中转站的……服务器残骸里……和‘幻镜’的……主节点……绑在一起……它……成了我的牢笼……也成了……这个噩梦的……能量源……毁掉它……或者……找回……他删除的……最终版……《星骸》……那首……他承诺为我完成……却用来……格式化我的……歌……”

核心服务器!《星骸》最终版!

两个关键信息浮出水面!

就在这时,王越泽急促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老纪!不好!现实世界有情况!检测到有不明身份的人员正在快速接近三号码头区域!能量特征……有点像强化过的安保机器人!可能是袁守仁派来灭口或回收的!”

现实与镜像空间的危机,在这一刻交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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