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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我靠虐渣逆袭成海后 第32章

作者:皎月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7-02 06:38:45

宴席摆在了花厅中,和之前的客厅不同,这里的房屋结构更加雅致,三面都是镶了明瓦的大窗,正面无门无墙,只挂纱帐,能瞧见不远处婀娜绽放的玉兰花树。

馥郁的花香代替了熏香,甜而不腻,让人心醉。

更加醉人的,还有醇酒美人。

并没有用常见的大圆桌,陆俭居然用了分餐式的食案,有美婢侍候,歌舞佐餐,只是进到屋中,便觉春意盎然,寒气尽消。

林猛只觉腿都不会迈了,头也不敢抬,直愣愣杵在一旁。

程曦却不怎么在意,直接脱了鞋,盘腿坐在了案前的锦榻上。

这坐姿,当然不合礼仪,偏偏她做起干脆利落,反倒让人觉得潇洒。

陆俭也不见怪,同样侧坐在了位上,往凭几上一靠,别有一番闲逸风流。

“合浦地偏,实在没什么好酒。这瑞露绵软,不知贤弟可还喜欢?”一上来,陆俭就举杯敬酒。

程曦并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但是闻一闻,就知道杯中的是米酒,因而也不在乎,直接一口喝尽。

温过的米酒,果真入口绵软,蜜香四溢,让人神清。

她坦言道:“小弟并不善饮,这酒倒是对胃口。”

一个跑海的,还是少年人,能大大方方说出自己“不善饮”,可是难得的旷达。陆俭笑道:“世人皆爱香雪露、蓬莱春,喜黄酒浓香,白酒甘冽,我却独爱甜酒,不想遇到了知音。今日天暖,正合饮酒赏花,贤弟切莫拘谨。”

主人如此体贴,客人怎能扫兴?两人都没提交易的事情,就这么喝酒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宴是好宴,端上桌的都是佳肴,遇到难得的食材,陆俭还会聊上几句,问问客人喜好。

除了这些,也不免谈起些趣闻。

似陆俭这般的人物,自然不会讲那些低俗无趣的笑话,而是自闲聊引出轶事奇闻。

什么南海巨蚌里开出的杯口大小的珍珠,几丈高别无杂色的珊瑚树,南洋来的莹白牙雕……身处海港,可不就这种故事最为吸引人?偶尔还会夹杂两句江东风物,亦有一番雅趣。

陆俭的口才实在太好,什么故事到他嘴里都能有滋有味,引人入胜,连林猛这个打酱油的都听的入了神。

当然,他也不是时时都在说话,待到乐起时,两人也会停下来交谈,看那美姬折腰挥袖,舞姿翩跹。

一曲作罢,陆俭笑道:“我还是更爱清曲,杂剧虽说精妙,却耽于情爱了。贤弟可有爱看的曲目?若有想看的,亦可招人来演。”

他说的自自然然,程曦也答的干干脆脆:“粗鄙之人,就爱舞刀弄枪,哪里懂这些?我瞧着这舞就挺好。”

陆俭失笑,点了点那舞姬:“娇娘,还不谢过公子。”

那女子果真娇娇怯怯行礼,一双妙目似含秋水,看的林猛眼睛都直了,程曦只是笑笑,让她免礼。

她并不在乎酒桌上谈些什么,看些什么,却在乎话里的深意。

这些漫无边际的闲谈,看似只是在助兴,实则却是在套话摸底。

一个人的偏好和习惯,是能看出人生经历的,特别是在古代这种地域性更为鲜明的时代。

极端点说,爱吃哪种菜,爱喝什么酒,都能瞧出一个人出生的地域,而见闻和品味,甚至能展现一个人的出身地位。那些关于海货的奇闻,真只是助兴吗?恐怕更多是在试探她对于海贸的了解,以及观察她是否会为财货所动吧。

当然,陆俭在套话的同时,也显露了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可惜程曦并不是正经的本土人士,也没有足够分辨的阅历,因而不曾接话,也从未深究。

毕竟他们要谈的东西,不是简单两句套话就能搞定的,迟早要深入下去,展现彼此底牌。

看着那始终神色淡然,找不出任何破绽的少年,陆俭也在心底暗叹。

一个人想要隐藏出身,其实并不容易。言行举止,见识喜好都能露出马脚。可是面前这人,是他从未见过的类型。他能轻易感觉到对方出身不凡,却始终无法判断他来自何方,身家如何。

一个吃穿上没有偏好,对享乐不感兴趣,财富无法动摇心智,甚至连女色都能视若无睹的人,要怎么找出破绽,寻到根底?

陆俭让舞姬们退下,这才举杯轻笑:“酒这东西,果真还是要跟知交共饮。陆某不才,也算有些阅历,却不曾见过贤弟这样的人物。”

当日那个被他称作“船长”的人,如今已经心甘情愿站在了他身后。原本只能掌控一条小船,如今的却有个中型船队。

有如此能力手腕,还用在乎他的出身吗?

这是要进入正题了?也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摸过了一遍底了,当然要谈谈正经事。程曦微微一笑:“也是运气使然,若没有陆公子低价卖粮给我,何来小弟今日?”

这听起来像是吹捧,却也未尝没有深意。陆俭同样笑着问道:“那贤弟这次准备运多少粮回去?”

身为地头蛇,他会不知道自己船队扩张的事情?然而程曦还是诚恳道:“至少要三千石才够。”

一口气比之前多要了一千石,还是“才够”,这就证明他已经有了销售的渠道。才两个月,粮道就已经铺好了吗?换句话说,他已经搞定了当地豪强,甚至利用这些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

饶是陆俭,也不由情真意切的叹了一声:“这点小打小闹,倒是让贤弟屈才了。”

程曦举杯轻啜:“我这样的年纪,又能有多大作为?是陆兄抬举了。”

陆俭却笑道:“贤弟胆气手段,治军都足够了。既是龙蛇,何必屈居鱼塘?”

见对方扔出了鱼饵,程曦这才放下酒杯,似笑非笑:“想要做龙做蛇,也得能翻出风浪。可惜如今海上浪大,冒然出头,怕不是要翻了船。”

这是以退为进,还是待价而沽?陆俭并不在乎,他随意挥了挥手,屋中伺候的婢子、小厮全都退了下去,等到四下无人,他才开口:“时无英雄,方使竖子成名。陆某既然交了贤弟这样的朋友,又岂能让明珠蒙尘?实不相瞒,愚兄正巧也有些难事,若能得你相助,何愁事情不成?”

遣退下人,要谈得肯定是大事,程曦却未曾让林猛退下,而是直接道:“陆兄的事,若是小弟能帮,自然不会推脱。敢问是何事?”

“是罗陵岛。”

这句话简直是石破惊天,别说林猛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程曦神色都微微一滞。他们本就是为罗陵岛而来,谁承想竟然会是陆俭先提出来。

见两人面露讶色,陆俭微微一笑:“愚兄知道,贤弟的船队并不怕那群海贼,但是有个岛屿横亘海上,总有些麻烦。正巧此岛对我有碍,若能与贤弟联手,定能将此祸患拔除。”

听到这话,林猛眼睛就是一亮,他们来找陆俭,为的正是消灭那群贼子。现在还没出口,对方就找上门了,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然而程曦却沉思片刻,突然问道:“敢问陆兄跟罗陵岛究竟有何仇怨?”

她不能不多问一句,如果没猜错,陆俭手头并没有海上力量,就算有也应该不强,否则最初也不会托她送信。

如果没有海运业务,为何要跟一群海盗过不去呢?还要将之视作“难处”,这未免有些不合理了。

这话问的直白,陆俭却并不在意:“这群罗陵岛的贼人,乃是由陆氏本家资助,专为阻我去路的。”

这答案可出乎了程曦的预料,想了想,她突然问道:“之前那封信,是送给青凤帮的?”

陆俭也曾想过对方会问什么,这么大的事儿,总要打听虚实,搞清楚内情。

然而他并没有问,反而直切要害。这一刻,陆俭心中都生出了些钦佩,坦然道:“不错,那封信正是给青凤帮帮主沈凤的,求他相助,铲除罗陵岛的祸害。”

果真!程曦之前就觉得奇怪,她送信的那家杂货店不像正经做生意的,那杨掌柜更是气质古怪。

若它是青凤帮在番禺的据点,事情就能解释了。

也是那次送信之后,罗陵岛附近海域的海盗开始减少,多半是那时青凤帮就已经开始动作,牵制了对方的注意力吧?也正因此,他们才能顺顺利利走这几遭,连一仗也没打过。

程曦并非不在意陆家内斗的原因,毕竟涉及长久合作,必须搞清楚其中内情,才能评估风险。

但是目前有一点更为重要,她皱眉道:“来时我曾偶遇青凤帮的船队,一口气出动十几艘船,怕是能围杀罗陵岛的贼寇。既然大局已定,陆兄又何必寻我呢?”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不论青凤帮拖延了这么久为的是什么,此刻他们都做好了剿灭罗陵岛的准备,而且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动手。

那陆俭为何还要邀她联手?只是想培养她这支力量的话,完全可以抛开罗陵岛,给钱给资源,何必多此一举?

陆俭微微一笑:“既然贤弟已经猜到,愚兄也不隐瞒了。青凤帮势大,亦有凌人之态,若无依仗,怕是会被其窥得软肋,咬上一口。陆某只是想脱开困境,并没有海上争雄之心,自然要找个帮手。”

他的话极为得体,也带着极强的煽动力。有豪富支持,能称霸一方,哪个野心家能不心动?

程曦却挑了挑眉:“好一招驱狼吞虎。”

话说的再好听,也无法掩盖其中的风险。不但要涉入陆家内斗,还要跟青凤帮产生利益纠葛,而越是深陷泥潭,就越无法离开陆俭的资助,还有比这更可靠的“帮手”吗?

陆俭笑了,真心实意的:“若能为虎狼,谁愿作羔羊?”

他为什么会提出邀请?正因这少年的船队扩张的太快了!都是一群渔民,还想靠卖粮为生,这里面该有多少风险,又有多少隐患?然而就算如此,这少年还是干脆利落的做了,说他没有野心,有人会信吗?

只要有野心,事情就好办了。

果然,对面那人也笑了,黑亮的眸中多了些兴味:“那还请陆兄讲一讲事情原委,好叫小弟知晓,这块肉能不能下嘴。”

一个人要如何在心思缜密,行事老辣的同时,做到坦荡豪迈呢?无怪乎只短短三四个月,就能让少年打出一片天地。这样的人,合该在海上打拼,陆上的陈腐污糟,恐会扼制了他的手脚。

心中叹服,陆俭开口道:“我父乃是江东陆氏大宗之后,当年出任州郡,来到岭南。此地荒僻,又多有匪患,为了平定地方,父亲便娶了本地最大的豪强之女,也就是我母亲。有此助力,父亲很快得以晋升,母亲随其上任,而我则被留在了江东老宅。”

陆俭的话语顿了顿,唇边露出了讥讽:“那时我上面只有一个庶出的兄长,父亲又屡屡迁升,在族内站稳了脚步。

若是不出意外,他将成为下任族长,而我便是继嗣之人。

可惜在我五岁那年,父亲以‘不贤’之名休了母亲,续娶了南阳陈氏之女。这位继母没过多久就生出了儿子,便是我那三弟。”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继续了,连程曦都能猜出后面的狗血故事。一个是前妻留下的累赘,一个是继任生下的心肝,不闹出兄弟阋墙才怪呢。而且这还涉及到一个大宗族的族长之位,没出人命都算是轻的了。

对面少年目露了然,却没有任何同情或是探究,饶是陆俭早就不在乎这些,心中也不免微微起伏。

定了定神,他接着道:“我十五岁离家,回到了母亲身边,用了五年时间打通了交趾的粮道。陆氏耕读起家,乃是江东最大的地主,本也有经营粮食买卖,大宅中的那些人,怎能不想法防备?也是这几年邱大将军坐镇南疆,两边才没甚瓜葛。待邱大将军身故,还没等我安排停当,罗陵岛就被人占了,三番四次杀人夺船,封了我北上的去路。”

“所以你才想要联络青凤帮?”程曦回想当时情形,这人恐怕是偷偷前往码头的,也是想尽快找到一个能传递消息的人,才被误入粮铺的她捡了便宜。然而只这些线索还不够,程曦又问道,“青凤帮因何相助?陆兄又想做些什么?”

依旧是问在了最关键的地方,陆俭笑了:“青凤帮想要的是糖,糖乃倭国的大宗买卖,不巧青凤帮进货的路子断了,自然要找个替代。我手里恰巧有蔗园,也能从交趾弄来红糖,他们自然心动。至于我想做什么……”他的脸色微微沉了些,“陆氏本就长于商贸,我那继母如今想掌控陆氏商行,我岂能置之不理。争家主之位,也是需要钱财助力的,若是我反过来夺了罗陵岛,不知那些人还能不能得偿所愿?”

这才是真正的掀桌子啊。

断了亲爹的银根,让他无法成为下一任家主,那他的继母再怎么心思百出,也没法为自己的儿子谋个家主的位置了。

成不了家主,这些年来的辛苦经营,岂不是白费?

直到这一刻,程曦才算真正看清了陆俭。

以他的聪明才智,留在陆家会没有出头之日吗?偏偏他选择了离开。

隐忍数年,只为让对方万劫不复。这其中的狠辣和决断,着实让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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