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远行 第21章 与众不同的班平章3

刘次辅比班行远大30多岁，其实这么称呼是没问题的。但是刘次辅显然极不满意，凤目一瞪：“是姐姐，叫姐姐！”

“好好，姐姐、姐姐！”

刘次辅再次笑了起来，“以后有时间了多陪我说会儿话，心情好。都以为中书省来了一个严谨的科学家，谁能想到是个活宝。而且，我们的工作重叠的太多了，商量着来吧。”

班行远点点头，这也是他想说的。其实他的分工按照惯例大多该由刘次辅负责的。

从刘次辅那里出来刚好遇上中书省大管家，就问了句：“相爷现在有时间吗？”

“正在看一些文件，应该是有时间的。”

“那行，刚好有些工作需要请示一下。”

到了办公室外面，先是让秘书通报了一下才进去。

“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首辅笑着说。

“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工作嘛。有些关于港岛的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说吧。”首辅放下手里的文件。

“我觉得虽然具体事务由他们具体负责，但是让同胞过得好一些也是我们的责任。总是强调感情，有几个人看重感情？包括姓黎的那些非建制派，他们真的不知道民族感情吗？真的觉得带英就是亲？挣钱而已。如果我们能让他们的生活好起来，观念会在潜移默化间转变。”

“他们可是过的不差啊。”首辅有些不理解。

“可不是每一方面都如此，有个事关民生的那边非常差，非常非常差。”

“你是说住房？”首辅立刻就明白了，皱着眉头说：“确实有些不像话，董先生在位的时候尝试过，但是没有效果。而且，这属于他们事务，我们不便插手。”

“谁说我们要插手了？可以天帮忙吗？”然后把他的想法说了一下。

李首辅听了班行远的话忍不住大笑，“你啊你，还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不过这办法也就你能用，别人还真用不了。你试试吧，反正就是你动动笔杆子的事情……这要是那些地产大亨有一两个出意外，哪怕只是开车在路上的小刮小蹭，也够他们犯疑的。”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看的出来班行远这个非常无厘头的想法让首辅心情大好。“既然提出来了就赶紧落实，别耽误我看乐子。”

“有您这样打击同僚工作积极性的吗？”

“你能受什么打击？对了，上次的墨用完了，方便的时候带一些过来。用惯了你们研究所的墨条再用其他的都有些不适应了。”

“这个好说，我给泰熙打电话让她安排人送过来。”

如果是别的地方出品的这种极品墨条，首辅还真不好开口要，挺值钱的。但是格物致知研究院出品的墨条真不值钱，工艺在哪里呢。

班行远出来关门的时候，屋子里传出李首辅爽朗的笑声。

“平章和李相谈什么了，李相的心情这么好？”秘书好奇的问道。

“过两天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能有什么好事呢？当然是班大神棍要大张旗鼓地上线了。现在负责了那两地的事务，这么好的身份不拿出来用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而且应验的话只是让他的金身更加高大，没有应验的话是神仙怜惜世人，左右没什么损失。

班行远百分之百相信会应验的，就那种封建迷信的氛围，鸡毛大的意外也会往上面靠的。而且也不担心这些“意外”会爆不出去，就港岛狗仔的战斗力哪一件也逃不过他们的追踪。班行远动态更新的时候，全港岛的狗仔和八卦小报都会盯着不放，长实李、新世界郑、新鸿基郭、恒基伟业李这四大地产商以及其他各大地产商谁都别想逃得过。

回到办公室把一些事务处理完班行远开始摸鱼。先是找出南方系一个报纸，很容易就找出了一个毛病，随手写了几句话解释了一下就发在了微博上。

告诉封剑锋没有紧要的不要来打扰，然后开始写港岛地产的那些事。整整写了一天，很长的一篇文章，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写完发在微博上。

班行远倒是没有从港岛开始写，而是先写了长实等在大陆的投资，通过详细的数据分析指出了他们利用优惠政策低价获取土地，然后规避责任刻意拖慢开发节奏，采取惜售等措施，经过很长时间房价大幅提高后在出售获取超额利润的操作。在文中班行远批评这是一种投机，建议有关地方和部门完善相关政策，对这类行为进行打击。

随后班行远开始分析这种行为的起源，通过对港岛几十年来地产史的分析，指出这只不过是那些地产商的惯常操作。在文中班行远把这些地产商比作趴在港岛民众身上吸血的怪兽，全港岛民众的付出供养了他们。

用到了非常非常多的相关资料，对现在的班行远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文章的最后是这样写的：“真希望自己是港岛民群传闻中的那些陆地神仙，这样的话就可以劝那些商人们多做些善行。

或许也不会，由着自己性子的话肯定是要直接降下惩戒的。”

什么意思，自己想去吧！

这天晚上班行远在中书省带班，不回家。金泰熙带着两个孩子和宝儿去拜访宝儿的老师去了。

吃了饭，正在忙里偷闲码字呢，值班人员送来一份中枢秘书处的通知。

“让我给讲课？期数自定，第一期已经安排在这个月？怎么突然发这么一个通知？”班行远有些疑惑地问封建锋。

“我想应该是几个人讨论决定采用你的建议。”班行远所做的那些事情封建锋自然是一清二楚。

“要为应对几年以后国际形势巨变就要加快自己发展，进一步改进不适应发展要求的体制和制度。而且建度还不能太慢，因此中枢必须统一思想。”

“让平章讲课的目的应该是希望中枢对形势有更清楚的认识，为下步工作打好基础。”

“这课不好讲啊！”班行远思考了一会儿说，“讲的浅了没效果，讲的深了听不懂。而且肯定要讲一些关于形势发展的内容，既要对形势有大概的描述，但又不能涉及太细节的东西。确定这个月就要讲第一节课？”

“是的，中枢那边是这么说的。”

“如果只是和中枢的枢密院讲的话就好了，还要面对整个中枢。不太好处理啊。”

“平章事有顾虑？”

“也谈不上是顾虑，只不过对中枢的个别人观感不好。算了先把第一期对付过去。”又想了一下对封剑锋说：“你回复中枢秘书处，两个月讲一次，这样全年5节课应该就够了。”

“每节课时长多久？”

“半天吧，这样能留出一段时间讨论交流。”

封剑锋去回复消息了。班行远开始在头脑里准备第一课的内容，人口。这节课的核心内容是在当前的社会发展水平下人口不是负担而是最基础的资源。这可有的讲了，班行远早就注意到年轻人会变得越来越不想生不愿生。有很多原因，政策、房价、工作压力、生活压力、子女教育、婚恋成本……最不重要的恰恰是政策。

刚好班行远在韩国工作生活过很长时间，韩国恰好是一个最好、最典型的负面例子。韩国的总和生育率已经在下行的道路上不能扭转了。班行远预计到2020年左右韩国的总和生育率就会低于1。

国际社会公认的满足人口世代更替健康水平的总和生育率是2.1，现阶段国内的总和生育率已经降到了2左右。如果各方面的政策不加以纠正的话，中国会紧随其后走上韩国的那条路。一旦如此，就无法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