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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 > 第225章 东京爱情故事(2)

暖黄的睡眠灯晕染着“星空蜜语”套房暧昧的轮廓,空气里浮动着玫瑰香薰甜腻的分子。圆形水床中央,绘梨衣蜷在巨大的皮卡丘抱枕里,暗红色的发丝海藻般铺散在雪白的枕套上,呼吸均匀绵长,睡颜纯净得不染尘埃。

三米开外的娱乐区,则是另一个画风。

衰仔路明非整个人几乎要陷进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懒人豆袋沙发里。他双腿盘踞,下巴几乎戳到胸口,两只手却像抽风般死死攥着最新款的pS5手柄,拇指在按键上疯狂跳跃、搓动。巨大的4K屏幕上,光影激烈闪烁。《拳皇15》的对战界面里,他操控的草薙京正被对手的八神庵按在墙角,承受着一套又一套华丽到令人绝望的连招。

“屑风!葵花!三葵花!我靠靠靠……琴月阴!八稚女——!”

路明非的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压抑的哀嚎,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虚拟的火焰特效吞噬了整个屏幕,草薙京的血条如同烈日下的冰激凌,瞬间融化见底。大大的“K.o!”伴随着八神庵嚣张的狂笑动画,占据了整个视野。

“妈的,这AI是开挂了吧……”他泄气地嘟囔,肩膀垮塌下来,刚想把手柄丢开喘口气,眼角的余光却像被磁石吸住,猛地钉在了水床方向。

绘梨衣动了。

她先是像只被惊扰的小兽,长长的、暗红色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在细腻如瓷的脸颊上投下不安的阴影。鼻翼轻轻翕动,似乎在捕捉空气中陌生的甜香。然后,那双如同琉璃般清澈纯净的眼睛,缓缓地、带着初醒的迷蒙水汽,睁开了。

她微微支起上半身,薄薄的丝绒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纯白蕾丝睡裙精致的肩带。她没有惊慌,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身处陌生环境的警惕。

那双大眼睛里只有纯粹到极致的新奇,如同刚破壳的雏鸟第一次打量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她环顾着四周梦幻般的粉色心形装饰,暧昧的暖光,巨大的水床,最后,目光落在了娱乐区那个几乎与豆袋沙发融为一体的身影上。

路明非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瞬间屏住。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维持着盘腿的姿势,连手柄都忘了放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尖叫:她醒了!她看到我了!怎么办?魔鬼只说了陪她打游戏,没教开场白啊!

绘梨衣似乎对他这个呆滞的“装饰品”兴趣不大。她抱着皮卡丘抱枕坐起身,歪着头,又环顾了一圈这个奇特的“新家”,像是确认了什么。接着,她掀开被子,赤着白生生的小脚,踩在了柔软的长绒地毯上,悄无声息地朝着路明非的方向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探索的意味。

路明非的瞳孔随着她的靠近而放大。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大脑飞速运转着贫瘠的社交词库:你好?你醒啦?睡得还好吗?要不要……打游戏?每一个方案都被他瞬间否决,显得无比愚蠢。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几乎要把手柄捏碎的时候,绘梨衣停在了他面前,距离近得他能看清她睡裙上细腻的蕾丝花纹。

然后,就在路明非以为她要开口(现在路明非还不知道,她不能开口说)或者比划什么的时候,绘梨衣做了一件让他魂飞魄散、足以载入他衰仔人生史册的事件——

她那双白皙纤细、如同艺术品般的手,毫不犹豫地抬了起来,精准地捏住了自己睡裙胸前那两根精巧的蝴蝶结系带。

轻轻一拉。

“啪嗒。”

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不啻于惊雷!

柔软的蕾丝睡裙领口瞬间失去了束缚,微微敞开了些许,露出一小片精致锁骨下牛奶般细腻的肌肤。

路明非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血液轰然冲上头顶,脸颊瞬间烫得能煎鸡蛋。

所有的思考能力、语言能力、甚至基本的生理反应都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被无限放大加粗的弹幕:“脱……脱衣服了?!在我面前?!这这这……魔鬼的交易没说包含这种限制级内容啊喂!进展是不是坐火箭了?!!”

“等……等等!!!”一声变了调的、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的惊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路明非像是屁股底下装了弹簧,整个人从豆袋沙发里猛地弹射起来,动作幅度之大,直接把手里那个无辜的pS5手柄甩飞了出去。

黑色手柄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砰”地一声砸在铺着厚地毯的地板上,又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绘梨衣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和眼前这个人类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解系带的动作顿住了,那双纯净的大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茫然和不解,微微歪着头,仿佛在问:怎么了?

路明非此刻的形象堪称惊悚。他保持着半蹲不蹲的尴尬姿势,一只手还徒劳地伸向前方,似乎想阻止什么,又不敢真的触碰。

脸涨得通红,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眼神里充满了惊恐、混乱和一种“我是不是要死了”的绝望。

“这……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他几乎是哭丧着脸吼出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绘梨衣小姐!冷静!千万冷静!我……我只是个陪打游戏的!卖艺不卖身的啊!魔鬼没跟我说还有这种隐藏条款啊!”

他语无伦次,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原地消失。巨大的羞耻感和对魔鬼路明非“欺诈**易”的悲愤感淹没了他。

绘梨衣看着他这副惊慌失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的滑稽模样,眼中的茫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纯粹的好奇。

她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人类反应很有趣。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然后,在路明非惊恐万状的注视下,她并没有继续解那该死的系带,而是——

双手抓住睡裙的下摆,非常干脆利落地,像脱一件普通t恤一样,往上一掀!

“刷啦——”

纯白的蕾丝睡裙被轻松地从头褪下,如同褪去一层轻盈的薄纱。

路明非的惊叫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个短促而滑稽的倒抽冷气声:“嘶——!”

他下意识地、猛地闭上了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脑海里疯狂刷屏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卡塞尔学院学生守则(虽然他可能没怎么遵守过)。

然而,预想中的“限制级画面”并没有冲击他脆弱的神经。耳边传来的是轻微的、布料落地的“噗”声,以及……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向另一个方向的细微“沙沙”声。

路明非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地闭着眼,等了足足三秒,才鼓起莫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一条眼缝。

只见绘梨衣已经将那件惹祸的睡裙随意地丢在了水床边上。此刻的她,只穿着一件同样纯白色的、带有可爱荷叶边的吊带睡裙内衬和一条配套的、长度及膝的平角安全裤。少女纤细玲珑的肩背线条,笔直匀称的小腿,在暧昧的暖光下勾勒出青涩而美好的剪影。

她甚至没再看路明非一眼,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随手掸掉一片落叶。她抱着她的皮卡丘抱枕,赤着脚,径直朝着套房里那间磨砂玻璃围成的豪华浴室走去。

路明非:“……”

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保持着那个滑稽的半蹲姿势,傻乎乎地看着绘梨衣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后。直到“咔哒”一声轻响,浴室门被关上,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他才如梦初醒般,长长地、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浊气。

“呼——!!!”

整个人虚脱般向后一倒,重重地摔回豆袋沙发里,柔软的填充物将他深深包裹。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冰凉的汗水,感觉后背的t恤都湿透了。

“吓死爹了……”他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声音还带着未褪的颤抖,“绘梨衣小姐……这更衣风格……也太豪放了吧……”他想起刚才自己那副丢人现眼的反应,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烫,恨不得用脚趾头在长绒地毯上抠出一座源氏重工大厦。

尴尬,巨大的尴尬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瘫在沙发里,瞪着天花板上那盏心形的氛围灯,大脑一片空白。

水流的哗哗声隔着磨砂玻璃传来,清晰得如同在耳边,提醒着他浴室里那个毫无防备的女孩的存在。这气氛……比刚才打输游戏还要窒息一万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不断,热气开始在磨砂玻璃上氤氲出一片朦胧的白雾。

路明非像个被罚坐的小学生,在豆袋沙发里扭来扭去,坐立难安。干坐着?太傻了吧。继续打游戏?好像有点没心没肺。出去?魔鬼说过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不行!得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他内心的小人疯狂呐喊,“不然等绘梨衣小姐出来,这气氛能尴尬到用脚抠出东京湾隧道!”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可能仅次于在卡塞尔学院面试时),从豆袋沙发里挣扎着爬起来。像个蹒跚学步的企鹅,一步三晃地挪到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外。

温热的水汽透过门缝丝丝缕缕地飘出来,带着沐浴露清甜的香气。磨砂玻璃后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纤细的身影轮廓在水流下晃动。

路明非的喉咙又有点发干。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和变调,还带着点控制不住的哆嗦:

“呃……那个……绘、绘梨衣小姐?”他试探着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套房里格外清晰。

浴室里的水声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里面的人没有回应。

路明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硬着头皮继续:“你……你洗了这么久……那个……饿不饿啊?”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充满关怀(虽然更多的是想打破尴尬),“想吃点……什么东西吗?比如……拉面?寿司?或者……呃,炒饭?”

他把自己贫瘠的日式快餐知识库翻了个遍,最后鬼使神差地定格在了“炒饭”上。因为便宜、顶饱、而且听起来很家常,应该不会出错吧?

问完这句话,路明非屏住呼吸,耳朵几乎要贴到磨砂玻璃门上,全神贯注地捕捉着里面的任何一丝动静。水声依旧哗哗作响,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问题石沉大海,尴尬癌又要复发时,磨砂玻璃门内,靠近他站立位置的那一小块区域,突然有了变化。

一只被水汽完全濡湿、带着朦胧水光的手掌,轻轻按在了温热的磨砂玻璃内侧。

路明非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脏狂跳,以为绘梨衣要开门。然而,那只手并没有拉动门把手,而是就那样按在玻璃上,指尖微微用力,开始移动。

水汽是最好的画布,指尖是最灵巧的画笔。

白皙的指尖在布满水汽的玻璃内侧缓缓划过,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一笔,一划,如同稚童的涂鸦,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水痕逐渐拼凑出几个歪歪扭扭、却无比清晰的平假名:

ごもくチャーハン

(五目炒饭)

“五……五目炒饭?”路明非下意识地念了出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五目炒饭?那种里面有虾仁、鸡肉、笋丁、胡萝卜丁、青豆……各种杂七杂八东西的什锦炒饭?

他完全没想到绘梨衣会点这个。在他的想象里,这种大小姐级别的存在,不是应该吃米其林三星怀石料理,最少也得是高级寿司吗?五目炒饭……听起来像是便利店或者平价居酒屋的菜品。

但管他呢!能沟通就是重大胜利!路明非瞬间感觉笼罩在头顶的尴尬阴云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阳光(虽然是虚假的酒店灯光)照了进来。

“好!好的!五目炒饭是吧?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瞬间来了精神,声音都洪亮了几分,拍着胸脯保证,仿佛接到了什么拯救世界的S级任务。之前的惊恐和尴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需要”的莫名使命感。

他立刻转身,像只找到方向的兔子,连滚带爬地冲向套房客厅区那张造型流畅的白色大理石茶几。上面放着一部造型复古、镶着金边的酒店座机电话。

路明非一把抓起沉甸甸的听筒,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前台那个醒目的“服务”按钮。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传来前台女服务员甜美到近乎程式化的日语问候:“这里是酒店前台,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莫西莫西!哈喽!那个……我、我需要一份五目炒饭!送到……呃,送到这个房间!越快越好!”路明非磕磕巴巴地切换着语言,努力让自己的日语听起来不那么塑料。报完需求,他才想起关键问题,“哦对了!多少钱?我……我身上现金可能不太够……”他想起自己兜里那几张可怜的日元纸币,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客人您好,”前台小姐的声音依旧甜美,带着训练有素的恭敬,“您所在的‘星空蜜语’套房享有最高级别的贵宾权限,所有餐饮服务已由预订者预先授权支付,您只需告知需求即可,无需担心费用问题。”

预订者?预先授权?

路明非握着听筒的手僵了一下。毫无疑问,是那个魔鬼路明非的手笔。这家伙……连外卖钱都提前付好了?服务还真是“周到”得令人发指啊!

一丝凉意悄然爬上背脊。魔鬼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甚至预料到了绘梨衣会点五目炒饭?这种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那……那就两份吧!”路明非甩甩头,把不安暂时压下,追加了一份。他自己肚子也咕咕叫了,打游戏可是个体力活。“麻烦快一点!谢谢!”

放下电话,路明非长长舒了口气。任务完成!他甚至还超额完成了任务(给自己也点了一份)。他靠在沙发背上,听着浴室里持续的水声,心情莫名地轻松了一些。至少,第一步沟通(虽然是通过玻璃写字)算是成功了?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漫长。大约二十分钟后,套房那扇厚重的、隔音极好的橡木门外,传来了极有节奏感的“叩叩”声,三轻一重。

路明非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小跑着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笔挺制服、戴着白手套的侍者。他推着一辆精致的银质餐车,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眼神低垂,绝不多看房间内一眼。

“先生,您点的两份五目炒饭。”侍者声音温和,动作娴熟地将两个盖着保温金属罩的餐盘,以及配套的餐具,摆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啊,谢谢!辛苦了!”路明非连忙道谢,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餐车上另外几样东西吸引了。

除了炒饭,餐车上还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以及——两盒印着可爱奶牛图案的、玻璃瓶装的新鲜牛奶。

“这是……”路明非指着文件袋和牛奶,有些疑惑。

“这是与餐点一同送达的,客人。”侍者微微躬身,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请慢用。”说完,他便推着餐车,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路明非挠了挠头,先凑到餐盘前,小心翼翼地揭开一个金属罩。顿时,混合着蛋香、海鲜香和蔬菜清香的浓郁热气扑面而来。金黄色的米饭粒粒分明,点缀着粉嫩的虾仁、嫩黄的鸡蛋碎、翠绿的青豆、橙色的胡萝卜丁和深棕色的笋丁,卖相诱人,令人食指大动。

“哇哦!不愧是半岛酒店,炒饭都这么高级!”路明非咽了口口水,肚子叫得更欢了。他迫不及待地揭开另一个罩子,是同样诱人的一份。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和牛奶上。牛奶很好理解,大概是魔鬼给绘梨衣准备的营养品?他拿起其中一瓶牛奶,入手冰凉。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只在瓶盖处贴着一张小小的、裁剪得方方正正的白色便签纸。

便签纸上,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几行字。那字迹——

路明非只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字迹……他太熟悉了!潦草中带着点刻意的工整,笔锋转折处的小习惯……那分明就是他自己平时写字的样子!和他学生证上的签名、和作业本上的涂鸦,一模一样!

纸上写着:

“绘梨衣,睡前必须喝牛奶,热的!你要是敢忘了,我就弄死你!”

落款处,是三个力透纸背、带着森然寒意的汉字——

路明非

轰——!

路明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里的牛奶瓶差点脱手滑落!他死死盯着那张便签,盯着那和自己别无二致的签名,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弄死你……”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眼球。

魔鬼!绝对是那个魔鬼路明非写的!他不仅预判了送餐,连这种“温馨提示”都准备好了?还他妈是用我的字迹?!代签死亡威胁?!这业务也太“一条龙”了吧?!

一股混杂着恐惧、荒诞和被戏弄的愤怒感涌上心头。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魔鬼,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带着嘲弄的笑容,写下这张便条,然后满意地看着侍者把它送到自己手上。

“草……”路明非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捏着便签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他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片刻后,磨砂玻璃门被拉开一条缝,温热的水汽裹挟着沐浴露的清香涌了出来。

绘梨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换上了一套酒店提供的、同样质地上乘的纯棉白色浴袍,宽大的浴袍将她纤细的身体包裹住,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光洁的脚踝。

湿漉漉的暗红色长发被她用一块白色的大毛巾裹在头顶,像个可爱的丸子。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光洁的额角和颈边,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被热水蒸腾出健康的粉色,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那双琉璃般纯净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向客厅,当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两份冒着热气的五目炒饭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盛满了星光。

她赤着脚,啪嗒啪嗒地小跑过来,动作轻盈得像只小鹿,带着一身清新的水汽,直接坐到了茶几旁柔软的地毯上。她看了看炒饭,又抬头看向还捏着死亡威胁便条、脸色变幻不定的路明非,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可以吃了吗?

路明非被她的目光拉回现实,看着绘梨衣那副天真期待、毫无心机的模样,再看看手里这张散发着“弄死你”气息的便签,一种强烈的割裂感让他几乎精神分裂。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飞快地将那张该死的便签揉成一团,塞进自己裤兜深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森然的诅咒。

“啊!吃!当然可以吃!刚送来的,还热乎着呢!”他连忙把其中一份炒饭推到绘梨衣面前,又贴心地递上勺子和餐巾纸。

绘梨衣接过勺子,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满足的笑容。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路明非刚才的异样,低下头,开始小口小口地、极其认真地对付起面前那盘金灿灿的炒饭。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非常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任务。

路明非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样子,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他也在自己那份炒饭前坐下,拿起勺子。炒饭的味道确实很好,米饭粒粒分明,蛋香浓郁,虾仁q弹,蔬菜爽脆。饥饿感暂时压倒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在昂贵的地毯上,默默地吃着各自盘子里的五目炒饭。房间里只剩下勺子与餐盘碰撞的轻微叮当声,以及两人细碎的咀嚼声。气氛……竟然有种诡异的平和。

路明非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粒,一边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绘梨衣。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安静,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垂着,小口小口地咀嚼,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囤食的小松鼠。那份纯粹和满足感,似乎具有某种奇特的感染力,让他那颗因为“死亡威胁”而七上八下的心,也奇异地平静了不少。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路明非心里嘀咕着,甚至生出了一丝“陪美女吃饭好像还挺岁月静好”的错觉。

然而,这份“岁月静好”在路明非解决完最后一口炒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时,被打破了。

绘梨衣也吃完了自己那份。她放下勺子,用餐巾纸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带着一种被良好教养过的优雅。然后,她并没有像路明非预想的那样,继续去玩皮卡丘抱枕或者发呆,而是站起身,走向了之前她放睡裙的水床边。

在路明非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绘梨衣弯腰,从水床下那个不起眼的、印着酒店logo的帆布手提袋里——那大概是魔鬼提前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包——摸索了几下,竟然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封面印着可爱卡通兔子的硬壳笔记本,和一支包装还没拆的彩色铅笔套装!

她拿着本子和笔,又啪嗒啪嗒地跑了回来,重新在路明非对面的地毯上坐下。她熟练地拆开铅笔包装,从里面挑了一支深灰色的铅笔,然后翻开了崭新的笔记本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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