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游戏 > 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 > 第142章 背弃者?

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 第142章 背弃者?

作者:潇湘溪泽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5-07-02 04:22:45

住吉神社的黄昏沉重得如同浸透了铅。最后一缕天光挣扎着穿透古树林的浓荫,在布满青苔的石灯笼上投下几块惨淡的光斑。

空气凝滞,弥漫着陈腐的檀香和泥土深处的湿冷气息。源稚生紧抿着唇,指尖无意识地在蜘蛛切的刀镡上摩挲,冰凉的金属触感时刻提醒着他。

神社后方被注连绳封锁的奥宫区域,此刻像一张无形巨口,正缓缓吐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路明非几人看见了白王,走出神社,去大海中捕鱼,随后进入神社,踏入了尼伯龙根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夏弥身上。她独自站在奥宫入口那粗大的朱红木柱旁,身影在暮色中显得异常单薄,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锐利。她闭着眼,鸦羽般的睫毛在苍白脸颊上投下两弯阴影,仿佛在倾听着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只有她能捕捉的律动。

“找到了。”夏弥倏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瞳仁深处,一点冰冷的碎金骤然亮起,如同冰原上燃起的幽火。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同伴,只是对着前方那片被暮色和结界笼罩的虚空,缓缓抬起了双手。动作轻柔,却带着撕裂天穹的决绝。

“开!”一声清叱,不响,却蕴含着某种撬动世界规则的沉重力量。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炫目的光芒。前方的空气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向内塌陷、扭曲!一道边缘闪烁着不稳定幽光的裂口,如同被无形巨手强行撕开的伤疤,凭空出现在奥宫厚重的木门前。

裂口内部并非虚无,而是翻滚着粘稠如墨汁的黑暗,一股混杂着深海咸腥、万年尘封的腐朽以及……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新鲜血腥气的狂风,猛地从裂口中倒灌而出!

狂风裹挟着刺骨阴寒和难以言喻的腥臊,狠狠撞在每个人脸上。路明非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楚子航的黄金瞳瞬间点燃,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源稚生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蜘蛛切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老唐则闷哼一声,脚下不稳地向后踉跄半步,脸色有些发白。

“走!”路明非的声音穿透狂风,他第一个踏入了那道翻滚着不祥气息的裂口,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

没有犹豫的时间。夏弥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五人先后踏入裂口的瞬间,空间转换带来的强烈眩晕感让他们眼前一黑,脚下踏实的触感也变了——不再是神社庭院坚实的石板,而是某种潮湿、滑腻、带着弹性的物质,仿佛踩在某种巨大生物的脏器之上。

当视觉终于适应了眼前的昏暗,眼前的景象让路明非的血液几乎冻结。

尼伯龙根深处,纯白宫殿的穹顶高悬如冰封的苍穹,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流动的苍白辉光。 空气里弥漫着死寂的寒冷,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在这片被“杀死”的空间里。

然而,这极致秩序与洁净的圣殿中,匍匐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枯槁的龙族遗民如同从腐土中掘出的残骸,鳞片黯淡无光,布满溃烂的疮口和灰绿色的病态淤青;孩子们蜷缩在破布下,肋骨清晰地凸起,皮肤紧贴着骨头,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对生存的微弱渴求。

路明非一行人,视觉与嗅觉的冲击如同重锤砸在胸口。

楚子航的黄金瞳骤然点亮,村雨无声地滑出寸许刀锋,冰冷的杀意本能地绷紧全身肌肉。

夏弥不动声色地侧移半步,纤细的身体微妙地挡在楚子航前方,漆黑的双瞳深处碎金流转,警惕地扫视着这片死寂的苍白地狱。

老唐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来自血脉深处的古老威压让他膝盖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源稚生则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蜘蛛切在鞘中剧烈嗡鸣,那是蛇岐八家血脉深处对白色皇帝的原始敬畏与恐惧在疯狂共振。

很恐怖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地面上的人影(或者说龙影)。无数身影蜷缩、匍匐在湿滑粘腻的地面上。他们大多衣不蔽体,枯槁的躯体上覆盖着黯淡无光或病态溃烂的鳞片,皮肤紧绷在骨架上,呈现出死寂的灰白或淤紫。

空洞的眼窝深陷,里面只剩下微弱摇曳的求生火苗。他们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层层叠叠,堆积在巨大的、由朽木和惨白兽骨勉强搭建的中央平台周围。

死寂中,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背景音浪。

就在这片绝望图景的中心,矗立着一座散发着柔和纯白光芒的半球形建筑。它光滑的壁垒如同最纯净的水晶,与周围污秽腐朽的环境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像一枚沉入地狱深处的冰冷月亮。

而此刻,这轮“冷月”的内部,正上演着一场原始、血腥的饕餮盛宴。

透过那半透明的、散发着恒定白光的壁垒,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凝固堆积如山的银色鱼群,像一片冻结的银色海洋。而在鱼群之中,那些刚刚还匍匐在地、气息奄奄的遗民,此刻却爆发出令人胆寒的疯狂。他们如同饿疯了的鬣狗,扑在静止的鱼堆上,用磨尖的石片、锋利的指甲、甚至直接用牙齿撕扯着那些冰冷的躯体。

刺啦!鱼鳞被粗暴刮落的声音刺耳地响起。噗嗤!利齿咬穿坚韧鱼皮的闷响令人牙酸。粘稠的、暗红色的鱼血和腥臭的黏液四处飞溅,将纯白的壁垒内壁涂抹得一片狼藉。

孩子们小小的身体趴在比自己还大的鱼身上,贪婪地啃噬着鱼肉,小脸上沾满粘稠的血污和鳞片,呛咳声混合着吞咽的咕噜声。

一个断了臂的壮年龙族,直接用残余的臂骨砸开大鱼的头骨,埋头吸吮着灰白色的脑髓。

整个纯白的空间,此刻化作了最野蛮的屠宰场,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鱼腥味和新鲜的血腥气。

在这片血色狂乱的中心,静静悬浮着一个身影。

白川龙介。

他悬浮在纯白仓库与外面污浊洞窟的交界处,脚下是粘稠流淌的污秽。他身上的纯白衣袍,此刻已看不出半点本色,彻底被淋漓的鲜血浸透,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变成了一身刺目惊心的猩红。

血珠沿着他低垂的指尖,一滴,一滴,缓慢而沉重地坠落,砸在下方的污浊中,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深色的花,旋即被吞噬。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手臂上覆盖着病态的灰白色鳞片,正踮着脚尖,用沾满鱼血和粘液的小手,极其虔诚地、一下下地涂抹着白王冰冷的额角。

她的动作笨拙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更多的孩童簇拥在他脚边,用沾满血污的小手攀附着他垂落的衣袍下摆,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血手印。

他熔金的瞳孔低垂着,如同凝固的黄金,平静地倒映着仓库内那地狱般的景象——撕扯、吞咽、满足的喟叹、孩童被鱼刺卡住的痛苦呛咳……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成了一尊矗立在腐朽与新生、圣洁与血腥交界处的,活生生的血之图腾。

“呃……”路明非身旁的源稚生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喉咙里发出强忍呕吐的干呕声。眼前的场景冲击力太过骇人,那浓烈的血腥和原始暴食的画面,直接挑战着人类神经的承受极限。

老唐感到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如同沉睡的火山被唤醒,灼热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他的意志。他死死咬住牙关,黄金瞳不受控制地燃起,视线死死锁住那个血色的身影,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更高阶、更纯粹的存在强行唤醒的本能——臣服与撕裂的矛盾冲动在体内疯狂撕扯。

楚子航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如此大规模的……。夏弥悄然靠近他半步,纤细的手指无声地搭上他的手腕,一丝微凉的气息传递过去,带着大地般的沉凝,试图帮他稳住心神。她的目光则越过血色的图腾,扫视着整个洞窟的架构,眉头紧锁,似乎在评估这片尼伯龙根的根基与破绽。

就在这时,那尊血色的图腾动了。

白王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抬起了下颌。动作幅度很小,却带着千钧之重,瞬间攫取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冷的探针,穿透了纯白仓库的壁垒,穿透了洞窟内污浊的空气,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闯入的五人身上。

那熔金的瞳孔,如同两块淬炼了万载寒冰的金属,从源稚生燃烧的黄金瞳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仿佛在确认某种血脉的共鸣。

随即,视线钉在夏弥身上,带着审视的重量:“耶梦加得…”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接着是老唐:“诺顿。”

紧接着又撇了源稚生一眼,那是他赠予的血脉。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楚子航身上,带着一丝罕见的困惑与不确定:“你是……芬里厄?”那如山岳般沉默的弟弟,气息为何如此驳杂?

他的视线最终落回路明非身上。路明非垂着眼,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只是一个误入禁地的凡人。

白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就在这短暂的死寂里,路明非缓缓抬起了头。没有黄金瞳的点燃,没有龙威的勃发,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那是古老星空的深邃,是万物源初的宁静,是俯瞰众生的漠然。

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冰川骤然苏醒,无声地宣告着自身的绝对存在。高天之君的本质,于此展露无遗。

白王脸上的平静如同被重锤击碎的冰面,瞬间崩裂。熔金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爆发出焚天煮海的怒焰!那身象征纯洁的、此刻却被污血染透的白袍无风自动,粘稠的血珠从衣角滴落,在苍白如骨的地面上砸开一朵朵刺目的暗花。

“高天之上的眼睛——”白王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疑问,而是尖利到破音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棱,狠狠扎向路明非,“终于肯垂视尘土了吗?!”

那嘶吼声在巨大的洞窟中疯狂回荡、叠加,撞在那些搏动着的血肉墙壁上,震得整个空间都在簌簌发抖。

平台上匍匐的遗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威和怒吼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将头更深地埋进污浊的地面,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看看!”白王猛地抬起一只被血完全覆盖的手臂,猩红的指尖如同染血的利刃,直直指向脚下这片污秽绝望的深渊,指向那些在仓库内疯狂撕咬鱼肉的遗民,指向洞窟里每一个枯槁如鬼的身影。

“看看您的造物!看看您亲手播撒的生命之种,如今结出了何等丰硕的果实!腐烂!蛆虫!在永恒的饥饿与病痛中一点点化为脓血和尘埃!”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撕裂变形,带着泣血的沙哑,每一个指控都像重锤砸在路明非的心口:

“我们曾向您献上最纯净的蜜与金!我们曾用最虔诚的颂歌将您的名号送上世界树之巅!我们曾将信仰刻进骨髓!可您呢?!当黑翼遮蔽天空,当绝望啃噬大地,当您的子民在泥泞中哀嚎着向您伸出枯手祈求一丝怜悯时——回应我们的,只有永恒的沉默!冰冷的、比尼伯龙根的坚冰更刺骨的沉默!”

唾沫混合着嘴角渗出的血丝(或许是之前沾染的鱼血,又或许是情绪激荡咬破了口腔)飞溅而出。白王的胸膛剧烈起伏,那身血衣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抖动,仿佛随时会崩裂。

“为何?!若这无尽的苦厄与卑微的消亡,便是他们生而注定的宿命——”他猛地将那只沾满血污的手指向洞窟深处某个蜷缩在角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幼小身影,声音陡然拔高到极限,如同濒死巨龙的咆哮,撕裂了整个空间,“那当初!又为何要将他们创生出来?!只为让这世界多一份绝望的食粮吗?!回答我!坐在世界树顶端的冷漠看客!以玩弄生命诞生与消亡为乐的无情主宰!”

曾经最为虔诚的大祭司,此刻发出的却是最亵渎、最恶毒的诅咒:“你的权柄是谎言的织网!你的仁慈是刽子手擦拭刀刃的白绸!你创世的手——”他狞笑着指向苍白宫殿冰冷的穹顶,“早该被这些孩子的血脓腐蚀成枯骨!”

诅咒如同倾盆的污血,劈头盖脸地浇向路明非。

每一句质问都带着万载的沉重,每一个字眼都浸透了被信仰背叛的剧毒。源稚生、老唐、楚子航,甚至夏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指向路明非的滔天恨意和亵渎神明的指控所震慑,一时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们下意识地看向风暴的中心——路明非。

他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承受着一位被放逐的君王、一位被信仰彻底背弃的祭司所能发出的最恶毒、最绝望的控诉。

那些诅咒的话语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的肩膀微微塌陷下去,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千钧重担。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只有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的双手,和微微颤抖的、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泄露了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没有反驳,没有解释,甚至没有抬头迎向那熔金瞳孔中燃烧的滔天恨火。

他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个做错了事被发现的孩子,又像一尊被信徒唾弃的神像,在血与火的控诉风暴中,无声地承受着一切。

路明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依旧没有抬头,没有辩解。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脚下苍白的地面,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在路明非的意识深处,数万年前的碎片在诅咒声中翻腾,通天宫殿冰冷的石阶上,冻僵的幼童蜷缩在洁白的祭司袍角,下一秒被黑甲士兵扼住咽喉拖入黑暗;无数双在绝望中依旧仰望高天的眼睛;以及最后……那场席卷一切的黑色叛乱,龙血染红江河,白骨堆积成山……而那时的他,如同此刻一样,在神座之上,沉默着。

白王看着路明非掌心的血滴落,看着他沉默的姿态,眼中的狂怒非但没有平息,反而燃烧得更加暴烈。那沉默是忏悔?是默认?还是另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他猛地转向老祭司,那个枯槁的老龙正挣扎着向他投来彻底臣服的目光。白王微微颔首。

老祭司如同接到神谕,用尽残存的气力嘶吼:“静!陛下……有谕!”

血色的图腾悬浮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清晰地传入路明非五人耳中:“我的弟弟妹妹们……”熔金的瞳孔扫过夏弥、老唐,在楚子航身上略作停顿,“这里,太小,太挤。”他微微偏头,目光穿透苍白宫殿的壁垒,投向虚无的深处。“想打的话,我们出去打。”话语落下的瞬间,他染血的右手对着侧面光滑如镜的苍白宫壁猛地一划!

嘶啦——!

空间发出痛苦的呻吟。宫壁上没有出现裂痕,而是如同活物般渗出暗红的脉络,迅速交织、蔓延,构成一个巨大、扭曲、仿佛由凝固龙血绘制的圆形门扉。门内是翻滚的、绝对虚无的黑暗,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空间乱流气息。白王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在污血与鱼骨中挣扎仰望他的遗民,身影一闪,率先没入了那扇血绘之门,消失在那片未知的黑暗里。

路明非抬起脚,靴底踏过冰冷地面上一滩半凝固的血泊。血泊里,倒映着苍白穹顶扭曲的光,也倒映着他自己低垂的眼睑。那里面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默的荒原。万年前的质问与今日的诅咒在他灵魂深处轰然碰撞:当创造成为原罪,沉默是否等同于屠杀?他迈步向前,身影没入血门翻滚的黑暗,如同走进一个等待了万年的审判之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