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 第621章 圣皇之光，雨极战烈（四）

当数百万枚拳头大的石头如暴雨般从天而降，战场上的三方势力才终于意识到异常，可惜为时已晚——

这不是自然落石，而是由拥有蛮力的人类活僵集体投掷的“石弹”。

它们没有人类保存体力的算计，每一次投掷都用尽全力，一场堪比“昆阳之战”的石头雨瞬间笼罩战场，立刻造成大面积伤亡。

战场上的士兵虽多戴头盔，简陋的防护多少能护住头部，却挡不住密集的石雨：

有人被石头砸烂面庞当场毙命，更多人被多块石头连续击中，肢体断裂、哀嚎成片。

好在梆葛剌国王的亲兵素质过硬，第一时间举盾组成防护圈护住国王；

莫卧儿二王子舒贾因提亚被人墙与盾牌多重保护，也成了幸存者；

荷兰人损失最小，甲板上的水手们迅速躲进舰楼，仅十几人被流石砸中。

石头雨过后，活僵队伍的兽群已如潮水般涌来，双方势力被迫放下敌对，背靠背形成临时防线。

曾经的战场对手，此刻成了共同面对灭顶之灾的盟友，而活僵尸群的嘶吼与石弹的呼啸，早已盖过了枪炮的轰鸣，将所有人拖入了更深的绝望。

敌对双方瞬间攻守易位，荷兰人、莫卧儿军队与梆葛剌残部被迫放下恩怨，结成临时联盟，共同对抗这铺天盖地的活僵大军。

活僵的来路与目的完全无从猜测，它们远远盘踞在战场边缘，只能看到黑压压的兽群涌动，根本无法沟通。

陆地上的莫卧儿人与梆葛剌人率先陷入混战，他们一面挥刀砍杀扑来的野兽活僵，一面还要防备空中不断落下的石弹，很快便左支右绌。

好在荷兰人的舰载火炮及时开火，石丸炮弹呼啸着砸入兽群，硬生生犁出几十米宽的空白地带，威力着实惊人。

可兽群数量实在太过庞大，缺口很快就被后续活僵填补，荷兰人只得换上佛郎机炮，发射开花弹轰击——

小兽群在爆炸中溃散，空出的地带却让藏在后方的猛兽活僵终于得以发起冲锋！

猛兽冲锋的矛头直指莫卧儿军队，毕竟他们的阵地离活僵主力最近。

莫卧儿人立刻让铜炮疯狂开火，炮弹在猛兽群中炸开，将冲锋路线化为一片泥泞血路，暂时遏制了攻势。

然而这短暂的胜利却带来了更大的灾难：

外围的普通人类活僵接到无形的命令，开始投掷更具杀伤力的武器——

无数碗口粗的木桩如标枪般被掷入战场，这般重量与速度，绝非盾牌能够抵挡。

与此同时，休整后的猛兽活僵再次聚集，无视伤亡地猛冲过来。

联盟军使出浑身解数搭建防护，却收效甚微：

木桩穿透盾牌、砸塌工事，至少七成陆战士兵当场死亡；

荷兰舰船的甲板与船身也被木桩砸得伤痕累累，连躲在舰楼里的人都有不少被冲击波及，非死即伤。

前有猛兽撕咬，上有木桩轰炸，活僵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临时联盟的防线在绝望中摇摇欲坠，每个人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荷兰舰队首领卢卡斯，出身阿姆斯特丹的德·格拉夫家族。

这个曾名不见经传的家族，借着海外贸易的东风迅速崛起——

不仅在东印度公司手握多个高级职位，在荷兰海军中也积攒了足够的话语权。

荷兰人在南洋的两支驻军里，便有一支由该家族成员掌控，而卢卡斯统领的舰队，正是三支主力舰队之一。

这支舰队的征战史堪称辉煌：

当年荷兰脱离西班牙独立后，曾在比斯开湾遭遇西班牙海军拦截；

卢卡斯与他的叔叔达安子爵率军死战，最终让西班牙人铩羽而归，叔侄二人也因此战声名远扬。

可惜雨极三角洲的这场战斗，没能让卢卡斯延续辉煌。

面对百万级悍不畏死的活僵部队，他纵有再丰富的海战经验也无力回天——

哪怕舰炮炮弹全部射完，也填不平双方数量上的巨大鸿沟。

活僵在解决掉大部分梆葛剌残兵、又费了些手脚重创莫卧儿军队后，包围圈开始向内紧缩。

停在宽阔河道上的三艘荷兰战舰，此刻像困在浅滩的鱼，在水波中微微颤抖。

无数被投掷的木桩早已将河道堰塞，舰队彻底失去了驶入海洋的退路；

更可怕的是，成群的小兽活僵踩着漂浮的木桩，如黑色潮水般向船身攀爬冲击，船板上很快响起“咯吱咯吱”的抓挠声与活僵的嘶吼。

卢卡斯站在舰桥，望着舷边不断涌来的活僵，手中的指挥刀紧握到发白——

他知道，这支曾辉煌一时的舰队，恐怕要在这里迎来终结了。

火枪手们拼命向攀爬的活僵射击，铅弹穿透躯体却难阻攻势——

这些怪物堪称“不死”，只要头颅未被打爆，便会顶着伤口继续向上涌。

卢卡斯望着舷边叠成小山的活僵，脑中忽然闪过中世纪书籍里的记载：

巫婆控天、炼金师造诡物，吸血鬼在黑夜吸血，狼人骑干尸战马横行……

书中曾提及僵尸肆虐欧洲的传说，那种恐惧仿佛刻进了西洋人的基因，让他此刻心头发凉。

可传说只留下恐慌，却没说该如何消灭它们——

僵尸出现无预兆，消失也莫名其妙，而眼前的活僵更可怕：

不怕日光，既吸血又食肉，刀枪难入且力大无穷。

卢卡斯绝不愿沦为活僵的口粮，他猛地想到：

舰载火炮或许能做最后一搏，舰船说不定能冲开堰塞突围！

他立刻声嘶力竭地指挥，炮手们紧张得填药时手都在抖，可炮膛里早已没有弹丸。

卢卡斯抄起太平斧，亲自劈砍木板制作简易弹丸，明知作用甚微，求生的本能却驱使他必须行动。

此时战舰早已成了活僵的乐园：

甲板上兽僵层层叠叠，舰楼里塞满尸体与活僵，连狭窄的走廊都找不到落脚之处，每个房间都被挤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