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枪火与药剂 第12章 Silent Boy严肃男孩

反抗逃亡的第四十二天，大海上依旧波涛汹涌，海岸边，端木晨旭和约翰坐在礁石上，静静地看着海浪舔舐海岸线……

约翰.:“他们可信吗？”

端木晨旭沉默片刻:“……我累了……”

约翰不再说话，高桌已经给了台阶，只要停手，他们就能回归正常，可约翰看着身边的少年，心里泛起涟漪，在逃亡途中，他们还遇到了另外一群人，他们见到端木晨旭的时候很惊讶，并且叫出了一个陌生的称呼……

‘爵士’

端木晨旭拿出一张新脸戴上，起身向着车子走去:“走了。”

约翰错愕的看着端木晨旭.“……”

‘又是这张脸……为什么？’

学会易容术后，端木晨旭做出来的第一张脸，就是他戴着的这张，尽管记忆有些模糊，有些地方需要细细回想，磕磕绊绊的一周左右，他还是做了出来……

凭借模糊的记忆，缓缓的刻画出父亲端木燕的容貌，戴着这张面具照镜子，就像是……

端木晨旭没再乱想，坐在副驾驶平静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这张脸，也是端木晨旭所有面具里面，唯一不曾沾血的一张……

端木晨旭静静地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心中暗道……

‘或许……该去接她了……如果顺利的话……’

两人走进教堂，三位长老坐在上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端木晨旭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平静的看着他们，约翰看着长老们，没有开口说话，沉默成为了此时这座百年建筑里的主色调……

太阳微微倾斜，金色的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洒在耶稣像上，平添了几分神圣感……

“我们决定停止交战，作为条件，你们必须为联盟工作！”

端木晨旭随手把枪砸在面前的桌面上，硬物撞击的声音打断了高高在上的长老的声音，那老头怔怔的看着端木晨旭面前的手枪:“……”

约翰:“我们需要自由，退出联盟才是我们的诉求！”

寂静，空旷庄严的教堂里弥漫着杀意，端木晨旭那双平静的眸子，像是看着三具尸体一般，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三位年迈的长老……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端木晨旭收回视线垂眸不语，拿出三颗子弹开始轻轻擦拭，洁白的手绢擦的黄铜子弹越发光彩照人……

长老团:“……”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好吧……你们赢了……我们会还给你们自由，从今往后将不会再以任何形式约束你们卖命……”

约翰微微鞠躬:“感谢～”

端木晨旭站起来转身就走，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三位长老才回过神来，看着摆在桌面上的三颗子弹，暗暗舒了一口气……

三位长老眼神交流……

‘该死，就应该把武器拦在外面！’

‘对于梦魇来说，有没有枪意义不大……’

‘至少可以轻松一点啊！’

‘真应该让那几个家伙出来做这件事！’

‘没办法，谁让我们三个抽到的签不好呢？’

……

隔天，约翰和端木晨旭站在机场外面，约翰看着端木晨旭:“你要去哪里？”

端木晨旭:“……日本。”

约翰:“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中国？”

端木晨旭:“不了。”

约翰:“为什么？”

端木晨旭:“有些事，总要去做的……”

约翰:“比如？”

端木晨旭十分平静:“……杀人。”

约翰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端木晨旭的肩膀:“有困难就通知我！”

端木晨旭没有说话，轻轻挥手划过面前，面庞便已经改变，戴上漆黑的帽子压低帽檐，向后退了几步，行人交错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约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别死了，小子！”

说完，约翰拎起行李箱，带上帽子同样汇入人流消失不见……

暗处盯梢的几名杀手慌了，连忙上前四处张望，不远处的胡同里，端木晨旭微微抬头，露出帽檐下那双漆黑的眼眸，眸光微微闪烁后转身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boss，我们跟丢了……”

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撤回来吧～能被看住的，就不是夜魔和梦魇了……”

“……是！”

挂断电话，这人看向机场，喃喃自语:“杀手之王……”

一架波音飞机缓缓起飞，向着蓝天飞去，在夕阳下，街角的一个流浪汉抬头看着飞机，正是刚刚消失的约翰，他轻声低语:“再见了，小子……”

端木晨旭看向舷窗之外，纽约正在逐渐远离，收回了视线……

两个小时后，约翰用同样的方式登机，离开了纽约城……

初冬的雪不似年前那般凛冽，但也有着些许的寒冷，从学校里走出来的灰原哀抬头看着天空，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手心晶莹剔透的冰晶缓缓融化，不禁轻声呢喃:“下雪了……”

步美回头:“小哀～走啦～”

灰原哀微笑:“来了～”

回到阿笠博士家，灰原哀趴在窗台上，看着手机发呆:“……”

‘已经很久没有来电话了……’

酒厂某基地里，贝尔摩德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嘴角微微翘起……

‘Silent boy要回来了～’

“my exclusive dark dawn～独属于我的，黑暗曙光……”

贝尔摩德的记忆，被拉回到了与端木晨旭初次见面的那一天，小小的一只，静静地站在队伍末位，垂着眸双眼看着前方教官的手枪……

琴酒告诉她，那孩子拥有着成为杀手的才能，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试探开始了，不断的改变容貌在端木晨旭附近转悠，第三次见面时，就被端木晨旭给揪了出来……

端木晨旭平静的看着她:“你走路的习惯太明显了。”

贝尔摩德微微一愣，随后笑了:“撒～要不要和我学习易容术？”

端木晨旭:“有什么用？”

贝尔摩德笑着说:“可以变成别人～”

端木晨旭:“……教我。”

端木晨旭制作的第一份易容材料，被他精心雕琢，那是贝尔摩德唯一一次在他眼里看到悲伤与思念，她看着那张面具，深深地记了起来……

不久后，贝尔摩德在一份老报纸上，看到了那张面具的原型，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贝尔摩德看着那张照片，摸着泛黄的纸张微微出神……

‘或许……你会成为划破黑暗唯一的利剑……Silent bo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