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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陆远扬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他就在电话那头呜呜哭了起来。
哭得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池虞不忍：“陆特助他……怎么了？”
陆远扬还在那边絮絮叨叨：“方夏这几天都不理我了……”
周聿辞神色淡淡：“下个月可以给你放假，一个月。”
“下个月都猴年马……您刚才说什么？”陆远扬瞬间清醒：“一个月假？”
一个月……
那他不就可以和方夏天天在一起了？
想到这个，陆远扬觉得自己腿不酸了，腰也不疼了。
“好嘞老板。”
“我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干干。”
挂断电话以后，池虞一脸狐疑地问：“我刚才好像在陆特助那里听到了……方夏的名字。”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周聿辞话音一顿，轻咳着说：“他们……好像在一起了。”
池虞：“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一脸吃惊，嘴微微张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其实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周聿辞说：“更详细的事情你应该去问你的朋友。”
这件事要从上个星期陆远扬突然开始正常甚至早退下班说起。
上个星期星期四，临近傍晚的时候，陆远扬拿了一沓文件来总裁办签字，那些文件全都有又厚又硬的封皮夹着，陆远扬的手机就夹在那些文件中间。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把文件放下后陆远扬就离开了。
以往文件签好字都是陆远扬进来收拾好然后带走的，可那天陆远扬早早下班离开了，周聿辞又是个见不得桌面凌乱的重度洁癖。
于是只能自己动手整理。
陆远扬的手机就这么从一堆文件里掉了出来，径直映入周聿辞眼帘。
他的手机没熄屏，最后一次使用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屏幕上。
陆远扬没备注名字，只有顶上一颗简单的红色爱心。
往常陆远扬给微信好友的备注都很简单直白，比如给他的就是A.老板、给池虞的就是A.夫人。
像这么肉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微信头像看着是个女孩子，很眼熟。
周聿辞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个头像是方夏的。
他在池虞手机上见过。
聊天内容也很肉麻。
陆远扬发的最多的内容就是：么么、么么哒，还有宝贝。
周聿辞看完，觉得自己的心理受到了冲击，默默放下手机，把屏幕反扣在桌面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没过多久，陆远扬就冲了回来，叩开总裁办的门。
猜到他是回来拿手机的，周聿辞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了一下桌面放着手机的地方。
看到手机屏幕是息屏的，陆远扬明显松了口气，但他还是不确定地问：“老板，您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语气，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的意思。
于是周聿辞配合地摇头，“没有。”
陆远扬彻底放下心来，拿着手机离开。
解释完来龙去脉，池虞还被震惊得没回过神来。
算算时间，两个人才认识没两个星期吧。
“我要去问问她。”她边说边给方夏打了个电话。
方夏最近跟陆远扬闹了矛盾，听见铃声，下意识以为又是陆远扬的电话，看都没看就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池虞愣住。
“怎么了？”周聿辞问。
池虞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说：“电话被挂断了。”
他建议道：“再打一次试试。”
池虞点点头，回拨过去。
“打打打，就知道打。”方夏现在听到铃声就心烦，把手机扔在一边去接了杯水。
接完水回来，手机还在响。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池虞的声音：“夏夏。”
方夏一愣，“是你啊小鱼，我还以为是陆远扬又打电话过来了，刚才没看就挂断了，抱歉抱歉！”
“对了，你的眼睛怎么样了，手术做了吗？”方夏放下杯子问。
“手术定在了后天，”池虞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跟陆远扬是不是……在一起了。”
方夏没想到池虞会问得这么直接，话音一顿，“……陆远扬告诉你的？”
池虞摇了摇头，“不是不是。”
她捂着听筒小声说：“是周聿辞告诉我的。你不要告诉他是谁说的。”
方夏嗯了一声，解释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但我跟陆……他才在一起没两天，怕和之前一样没谈来多久就分了，所以就没告诉你。”
池虞轻轻哦了一声，想起刚才陆远扬和周聿辞的电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方夏声音失落。
池虞小心翼翼问：“还是因为之前那些原因吗？”
“嗯。”
池虞抿了抿唇没说话，电话两端同时陷入寂静。
过了一会，方夏说：“可是……我想再努力努力，不想这么快放弃这段感情。”
“我跟他是我姑姑介绍相亲认识的，一开始没想过会在一起。”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人还挺不错，好像也没有那么……万恶资本家了。”
方夏声音越来越小，是连她也没察觉出来的甜蜜。
池虞安慰她：“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身为朋友，池虞知道那段感情给方夏带来了多大的创伤。她是真心祝福方夏。
挂断电话，周聿辞问她：“怎么样。”
池虞点了点头：“消息属实，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周聿辞若有所思：“看来我猜得没错。”
池虞很快反应出来不对劲。
什么叫猜？
“你诈我？”池虞怀疑地问。
“也不算。”周聿辞淡淡道：“这叫合理推测。”
毕竟当时看到那个头像虽然和方夏的一样，但周聿辞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她。
谁知道一问就都问出来了。
池虞攥起拳头在他背后哐哐锤了两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周聿辞配合着她，假装没躲过，“啊好痛，你要对我负责。”半是玩笑半是真心。
路过的褚白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只觉得两眼一黑。
自从得知池虞是自己的女儿，褚白看周聿辞就愈发不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