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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 > 第230章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晚余不说话,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渗透轻薄衣料,将她总是冰冷的小腹暖得发热。

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她还没有任何感知,但却真真实实存在着。

她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这么多纠葛,如果他们只是一对寻常的市井夫妻,此时此刻,该有多少话题可以谈论。

他们会一起期待小生命的到来,一起憧憬孩子的未来,在他还只是个黄豆大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他筹谋一切,甚至已经开始给孩子取名字……

她不敢再想,紧闭双眼,一颗心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着,撕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她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祁让,哭过的嗓子还带着些许沙哑:“这种没影儿的事,有什么好说的,皇上不是累了吗,早点睡吧!”

祁让哪里睡得着,被她身上的香气撩拨得气血翻涌,想和她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她又对他爱答不理。

这一安静下来,全身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越发的燥热难耐。

他试着向外挪了挪,尽量不碰触晚余的身子。

可那香味却无法隔绝,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

就连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听在他耳中都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他忍得难受,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身体的弧度。

晚余感觉到异样,身子僵了下,片刻后,翻转过来,偎进他怀里将他抱住:“皇上明明是想的,何必忍得这般辛苦?”

祁让险些失控。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虽然没有过多的挑弄,却足以让他情难自控。

真想不顾一切撕了她的衣裳,和她酣畅淋漓做一回,看看她婉转承欢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可他还是忍住了,声音沙哑道:“不行,太医说你身子虚弱,需要好生休养。”

晚余扯了扯唇:“嫔妾哪一次不虚弱,南崖禅院,嫔妾尚在病中,也不见皇上这般谨慎。”

祁让无言以对,顿了顿道:“朕以后不会那样了。”

晚余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攀着他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

祁让心头一颤,仰头向上躲了一下,那个吻就落在他喉结上。

晚余大脑有瞬间的杀机闪过,在他不受控低哼出声时,张嘴咬住了他的喉结。

她想,只要她用上所有的力气,死死咬住不松口,是不是就能要了他的命?

这样,他们是不是都能解脱了?

她咬下去,齿尖扎进他的皮肉。

祁让感觉到了疼,本能地想挣脱,却又忍着没动。

他感觉到晚余的牙齿在用力咬合,喉骨被扼住一般,痛感和窒息感同时袭来。

他还是没有动。

静静地体会她带给他的死亡的感觉。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恨他到了什么地步?

是不是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刹那,晚余松了口,又转过去背对着他,身子轻轻颤抖。

祁让咽了下口水,喉咙隐隐作痛。

心也仿佛被咬了一口似的隐隐作痛。

他发出一声叹息,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她散乱的发间轻蹭:“你舍不得朕,对不对?”

晚余没说话。

他是一个国家的主宰,他的性命与天下苍生息息相关。

自己不能因个人恩怨对他痛下杀手,就像长安手握重兵也不能轻易造反一样。

可祁让不会懂,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认为她是舍不得他。

他从来都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

祁让得不到她的回应,又自顾自道:“折腾了这么久,你不累吗?晚余,只要你肯放下心结,朕和你,沈长安和徐清盏,就都可以安生,其他人也不用再跟着提心吊胆,前朝后宫都能相安无事。”

晚余背对着他,感到一阵灭顶的绝望。

她哪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够让前朝后宫都不得安生。

祁让说了这么多,总结下来其实就是两个字——牺牲。

牺牲她一个人,来换取所有人的安生日子。

可是,祁让为什么不自己牺牲?

他只要放她走,这一切就可以彻底平息。

长安和清盏自不必说,前朝官员也不用再忧心皇上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后宫妃嫔更不用再担心皇上独宠她一人。

这样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万事大吉。

这样才是真正有效的牺牲。

他为什么不呢?

身为帝王都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要求她一个弱女子做到?

晚余不想和他争论,默默闭上眼睛。

祁让搂着她默然一刻,起身下床,自己把衣服穿好,站在床前看了她一会儿,把被子帮她盖好:“朕回乾清宫了,明儿一早叫胡尽忠来见你。”

说罢,不等晚余回话,便转身向外走去。

他不是不想等,他知道自己等不到。

普天之下,只有这么一个女人敢如此轻慢于他。

奈何,普天下的女人,他偏偏就想要这一个。

时至今日,他已经分不清他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情感,他只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哪怕此生注定对她不住,他也不能放手。

他就是要看看,他想要的,是不是真的全都留不住?

孙良言守在外面,见祁让出来,忙迎上去问道:“皇上,您这是,不留宿了吗?”

“不留了,回乾清宫。”祁让负手在身后,腰身挺拔,神色如常。

无论人后怎样的百转千回,患得患失,只要站在人前,他就能瞬间变回那个睥睨众生,举重若轻的帝王。

敬事房的太监跟过来,小心翼翼问:“皇上,记档吗?”

祁让一边下台阶,一边转头斜了他一眼。

这杀气腾腾的一眼,把敬事房太监吓得两腿一软,差点一脚踩空从台阶上摔下去。

随即就听祁让咬着牙甩出两个字:“不记!”

不记就不记,恼什么呢?

敬事房太监心想,江美人哭得那样惊天动地,自己还以为皇上龙威太盛,把人折腾得受不了,闹半天根本没成事。

可即便如此,皇上也犯不着拿他撒气呀,他又不是江美人,又不能替江美人侍寝。

胡尽忠摆摆手,示意他一边去,自己跟上来,小声问:“皇上,江美人哭成那样,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祁让脚步一顿,眉心拧起:“知道什么?”

孙良言不便说出口,四下瞧了瞧,拍着自己的肚子暗示道:“就是这个。”

祁让抬手在喉咙上揉了揉,清了几下嗓子:“没有,她只是想起了她母亲,想让江连海给她母亲写份和离书,把她母亲的坟迁到别处去。”

“这样啊?”孙良言松口气,“奴才听她哭得日月同悲的,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

日月同悲?

祁让被这个词震撼了一下,回想当时情形,竟觉得再没有比这个词更能精确形容晚余的悲伤了。

所以,她那样悲伤,真的只是为了她母亲吗?

祁让蓦地转头看向孙良言,心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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