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我靠切切切当上太医令 > 第218章 有一点期待

我靠切切切当上太医令 第218章 有一点期待

作者:神婆阿甘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7-02 00:54:12

顾映兰从宫里出来时,雪就停了。

他先回了一趟家,江州来的人给他送了两大桶黑乎乎的石脂。他雇了一辆车,提着这两桶石脂马不停蹄地赶往丹溪堂。

刚到门口,就听见丹溪堂里人声鼎沸。

他一挑马车帘子,看见一身红衣锦袍的颜如玉正负手站在丹溪堂外。

顾映兰让车夫勒马停车,走了过去。

颜如玉早料到他会来一般,头也不回:“如何?”

“问了,说了。”顾映兰也站立在门边:“桑大夫如何?”

“毒解了。”

顾映兰有些不敢相信,书中说无解,桑落竟然解了毒。他望进院子,目光越过满院子或坐或站的人,直直看向廊下的桑落。

两日不见,桑落瘦了很多,可嘴唇红红的,眼眸亮亮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白狐的大氅。脚边放着个暖炉。她伸出手指贴在暖炉边烤火。整个人静谧又幸福。

顾映兰不知道为何会觉得她幸福,但她看起来无比享受、无比珍惜此时此刻。

不知谁问了一个问题,她回答的声音清亮又柔和:“所谓病症,一是病,一是症。肺热为病,咳嗽为症,风寒为病,高热为症。有些需要治病,有些只需对症。海檬树毒性的确无解,但我们无需解毒,只需对症下药即可。”

众人恍然,又叽里呱啦说了好多话。

柯老四压压手:“桑医官刚刚康复,身子不好,你们别急。日子还长着呢,今日问一个,明日再问一个。”

有人似乎等不及了:“我是想问夏医士,既然那个西王母草才是解毒药,为何还要佐以姑娘果?”

夏景程站在院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其实,这个也要问桑医官。我只知道可以用,但不知道为什么。”

桑落很有耐心,唇畔带着一点笑容,说话慢慢的:“药毒同源。过则为毒,适则为药。海檬树并非毒,而是一种药。此药的主要药性可使人心脏强力收缩,而西王母草可以舒缓心脏收缩之力。但海檬树还有一个药效,部分人服用此药后,易出现缺——一种东西。”

她说得高兴,险些忘了他们不知什么是钾。

“缺了它,手脚发软、无法站立、抽筋或抽搐、心律失常、意识模糊......”

院子里的人听得云山雾罩,隐约明白是身体里缺了什么,会出现这些症状。

“难怪我当时——”夏景程差点将拿死囚试药的事说破,李小川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他才醒悟过来,转而说道,“难怪我觉得解药无效,原来是症状相似。”

桑落点点头:“姑娘果可以很快纠正,更何况它的滋味也不错,总好过吃药。”

众人笑了。

有人问:“桑医官,你说说那个什么脉,静脉、动脉怎么摸?”

“对对对,你们缝的那个脉,摸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阳骨可以重接,其他的接起来是不是也很容易?”

柯老四远远地接收到颜如玉的眼神,立刻挥手将人赶走:“行了行了,改日再问。桑医官身子弱,傅大人还需要静养,诸位请先回吧。”

将太医局众人送走,万大夫等人也告辞离开。

丹溪堂终于清静下来。

桑落走到傅临渊床畔,挑开被子看了一眼:“颜色没那么紫了,是好现象。”

傅临渊连忙让傅郢将他扶起来靠坐着,期期艾艾地问道:“桑医官,这次多谢你,不知道我这......以后还能用吗?”

“血脉是续上了,过些日子会慢慢恢复,”桑落说得很直白,“床笫之间肯定会差一些,但生孩子没问题,还可以用些药。”

顾映兰提着两桶石脂跨进门,正好看见桑落掀开傅临渊的被子,指着缝合之处与夏景程和李小川说话:“这几日要注意看看有没有红肿加重,尤其是有没有漏液的现象。”

在那一瞬,顾映兰心里翻江倒海。

知道她擅长治疗男病,也看过她为别人诊断。可这么清楚地看着她对着**的男子看诊,说不出的别扭和介意。

他转头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视若无睹地坐在堂内,握着一个卷宗看得很是认真。

真的毫不在意吗?

顾映兰不由地开始怀疑颜如玉对桑落有多少心思。

“桑大夫。”他站在廊下提起一个笑容。

桑落用余光瞥了一眼某人。

不是说顾映兰是太妃的人,要自己保持距离吗?今日怎么还端坐在那里,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样也好。

桑落用右手拢住大氅,跨出门槛,走到顾映兰面前:“顾大人。”

一身青衣的顾映兰站在廊下,被雪光映得面容清隽,颇有些俊逸出尘之感:“这两日一直担心你,毒解了,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顾大人为我查阅博物志。”

一说到博物志,顾映兰想起前日自己气急惊慌的模样,和颜如玉气定神闲的态度当真是天壤之别。

他再次瞥向颜如玉。某人依旧端坐在堂内,还握着笔写着什么,很不在意的样子。

顾映兰笑得有些寡淡:“也没帮上你。”

“确定是海檬树之毒,我才能找到对症的药。”桑落说得很认真。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顾映兰指了指两桶石脂,“今日是特地送这个来的。”

桑落脸上难得露出欣喜之色,叫来李小川和夏景程:“快拿去,制药的方子在老先生那里,你们这几日就按照方子试一试,尽快制出鱼石脂来。”

李小川还是第一次见石脂,黑漆漆的,泛着一点蓝光,他伸手去碰,又被夏景程拦住:“不可直接碰,会沾手上,不易洗净。”

李小川干脆蹲在桶边,伸着脖子去嗅那气味,眉毛鼻子眼睛皱做一团:“这味道——”

又腥又腻。

“送它来这的路上,马车里的气味也很难闻,想来没个几日是下不去了。”顾映兰说着,转过头看桑落。她明明就站在他身侧,可总觉得疏离。

上次桑落到他家,托他帮忙寻找石脂,说到最后有些不愉快。

身为太妃的密臣,带着目的去相看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谁都会起戒备之心。她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只能认。

“桑大夫,借一步说话可好?”

余光里,某人的笔似乎顿了顿,但看不真切。

桑落思忖片刻,送他走到丹溪堂外。

这一场雪下得不算太久,却足够将路边的杨树林彻底笼罩一层白。

顾映兰站定转身,低头看她:“石脂不够跟我说,我再让人送来。”

桑落点点头:“还会需要的。”

顾映兰想了想:“太妃对鱼口病的事很在意,若你要对钟离政下手,一定小心。”

桑落还是和上次一样,答得很客套:“我只想制出药来。”

顾映兰凝视她许久,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声长叹:“你既无恙,我就放心了。”

他爬上马车,刚挑开帘子,又回过身看她,艰涩地问了一句:“你与颜如玉——”

桑落拢着白狐大氅,眨着眼睛,唇瓣殷红:“什么?”

顾映兰想说,颜如玉甚至毫不在意她看别的男人的身子,可见颜如玉对她也并非一往情深,还想提醒桑落莫要陷得太深,毕竟太妃对颜如玉也有些模棱两可的情绪。

可他又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呢?

他张了张嘴,抬起手指向她发间的木珠簪子:“别让人看见。”

说罢,头也不回地钻进车厢,放下帘子,让车夫尽快驶离此处。

马儿扬蹄飞奔,溅起雪花带着泥。

顾映兰坐在车里,手紧紧攥着衣袖,忍了又忍,挑开小窗帘子回头去望。

白茫茫的一片里,白狐裘氅早已与这雪景融为一体。

桑落不明所以地取下发间的簪子,赫然刻着一个“颜”字,还用金粉填了缝。

她这才想起刚醒来时,颜如玉守在床畔,担心她左肩的针伤,就亲手替她挽发。这簪子就是那时候给她别在头上的。

难怪他一点不急,原来是在这里悄悄留下了痕迹。

见颜如玉仍正襟危坐地在堂内看着卷宗,似乎很认真地在办着自己的公务,可她分明看见他唇角悄然勾着,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幼稚。

颜狗果真是狗,总想着留个记号。

桑落没理他,转过身去找倪芳芳,找了一圈没见到她,最后去灶房寻她,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倪芳芳在说话。

“你衣裳刚才被我弄湿了吧。”

知树“嗯”了一声。

“水印子挺明显的,不如你脱下来,我去洗了。”也不知倪芳芳看到了什么,又轻轻“呀”了一下,“这里好像被我咬破了。”

桑落是个榆木脑袋,原是想不到其他事的。可前几日与颜如玉做了那些“野路子”的事,一听这些话,忍不住就联想起来。不好再听下去,转身就走。

知树听见门外有动静,从灶房里出来,见到桑落也不解释,只默默离开。

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倪芳芳对桑落软声说道:“你平日是最木的,怎的今日也想歪了。你还不知道我么,只想嫁个富贵公子哥,不会做那些糊涂事。”

一句话,刺得知树脚步一滞。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襟,泪痕犹在,却像是被刀剜去了一般,心口空荡荡的。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颜如玉身侧、

颜如玉看完卷宗合上之后对知树道:“宫里排了好几场宴席,圣人和太妃觉得今年案子多,宴席不够热闹,礼部多安排了些歌舞,虽是官伎,但也要查一查。”

知树道了一声“是”。

“年前各家都有宴席,京中的乐坊戏楼歌伎舞伎伶人近千人,你带人再将这些人排查一遍,再让巡防营也加派人手,莫要出岔子。”

知树应下。

这话被站在不远处伺候傅临渊的傅郢听了去,转过头来对颜如玉道:“颜大人,小民倒有一个法子可以防止贵人家中失窃。”

傅临渊立刻皱起眉头,忙将自己儿子一拽,啐了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事,拿出来说什么。”

“无妨,”颜如玉长眸一挑,看向这个少年,“说说看。”

傅郢清了清嗓子,目光在颜如玉与父亲之间游移片刻,才说道:“小民的母亲在家宴客时,偶尔也请伶人来唱戏。可又担心这些江湖伶人偷鸡摸狗。每次伶人入府之前,我们会将家中的财物搬到一个屋子里锁好,门窗上涂满萤粉,但凡有人手脚不净,一看便知。”

傅临渊讪讪地,只觉得自己翰林院编修的老脸都被这母子俩给丢尽了。他支着上半身连声道歉:“犬子见识粗浅,管教无方,颜大人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小户人家财物少,才能将东西搬到一间屋子里。那些权贵家中,随便一个吃饭的碗,喝茶的盏,亭子里挂的纱,马辔上的族标都价值不菲,莫不是都要锁起来涂萤粉?

颜如玉站起来不咸不淡地评了一句:“尊夫人当真是治家好手,本使已派人将她关押起来,打几日板子,就送回贵府,家和万事兴,何必为了一剪子伤了和气。”

说罢,他回到内堂,让风静将桑落扶进来,将桑落按回床榻上:“这几日你安心在丹溪堂养着,谁来探病都不许见。”

桑落想着头上的发簪,总觉得自己被颜狗打了标记,很不服气。满是坏心思地说道:“顾映兰来了还是要见一见的。人家帮了我那么多忙,我不光要见,还要还个礼才是。”

颜如玉气得发笑,恨不得抓住她狠狠惩罚,然而捏着她的手指却不敢用力,只象征性地捉住咬一咬:“桑大夫,劝你莫要激怒本使。今日让他来,是因为他要给你送石脂。下次他再来,本使定将他撵出去。至于你——”

他好好思考了一番,满是威胁地说:“本使也决不轻饶。”

桑落用她贫瘠的想象力,幻想了一下那场景,莫名地,竟有一点期待。她怕颜如玉看出端倪来,立刻转而问道:“孔嬷嬷那边,可要送解药过去?”

“不急。反正要不了命,让她多臭两日。”

第二日天未亮,颜如玉就被太妃传召进了宫。

果不出颜如玉所料,不过两日光景,弹劾自己的折子堆满了太妃的桌案。

太妃将这堆折子往前一推,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你在丹溪堂弄权之事,都闹到哀家跟前来了。如今都上书让哀家撤了绣使的监听之权。”太妃睨着颜如玉,“直使衙门设立不足半年,你就要为了一个女人,废了绣使的根基?”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