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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没什么天分的小徒儿，符玉一点重话也说不出。
他目光凝视着慕舟柔顺的长发，差点没忍住伸出手抚摸一下。
他克制的将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
“不急，慢慢来。”
*
几天下来，慕舟确实有所进步。
虽然很微弱，但她却高兴不已。
后来，因为符玉的气场实在强大，很多妖都本能的躲起来，所以慕舟让他不要轻易现身。
符玉也全都照做，被小徒儿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日，她遇上一只半魔。
对方对她纯净的灵根垂涎欲滴，见她又是一个人，便二话不说想要将她吞噬。
慕舟也召唤出银剑，和他厮打起来。
那半魔稍一靠近慕舟，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他露着血盆大口：
“小仙子，我看你修为也不算高，不若跟着我，同我双修一次，定能比你修炼百年要有用许多。”
慕舟也不与他废话，只专心执剑朝他刺去。
这半魔气息浑浊，想必已经吞食不少人的精魄。
他不停迂回，试图抓住慕舟的漏洞，突然一个瞬间，慕舟晃了下身子，半魔大喜过望，猛地朝她刺来。
慕舟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迅速祭出杀招。
就在这时，符玉的身影也飘然而至。
他慢了一步，慕舟已经先他一步将那半魔打至魂飞湮灭。
慕舟也有负伤，她再也控制不住身子，从半空中就要摔下，符玉早有准备，稳稳的将人捞起，带着她缓缓落到地面。
符玉本是情急之下扶住她的腰，可手掌下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存在感实在太强，让他瞬间手足无措，下意识就要躲开。
可慕舟浑身无力，几乎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他的身上，当头也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时，符玉想要抽回的手忽然顿住。
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他被那炙热烫到心跳如擂鼓。
而慕舟像是毫无察觉，她用额角无意识的在符玉胸前蹭了蹭，突然低喃出声：
“师父身上好香啊。”
她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或许是修炼常年焚香的缘故，符玉身上有种淡淡的安宁香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放松。
再加上慕舟本就喜欢他周围的灵气，所以完全放松后，竟是忘了此时的情景，两只手自顾自的圈住他的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埋进他的怀里。
此时的符玉身体已经完全紧绷。
错失了最开始将人推走的机会，此时的他进退两难。
搀扶住慕舟全身的力量对符玉来说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现下两人的姿势，对他来说实在煎熬。
他甚至动弹不得，就像被施了定身术。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扯下慕舟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腕，为她修复受损的修为。
微闪的灵气缓缓进入慕舟体内，让她舒服的闷哼一声，圈着符玉的手也更紧了一些。
紧接着，她明显感觉到侧脸贴着的胸膛僵硬一瞬，可她并不在意，只是嘴角微微提起。
她知道，符玉不会将她推开。
因为他对她狠不下心。
在那只半魔朝她攻击的时候，他没办法隐在暗处坐视不理。
所以，此时的慕舟放心的赖在他的怀里。
*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一只纸鹤来传信，慕舟才苏醒过来。
她的身体舒服许多，甚至舒服的想要伸个懒腰。
见她清醒，符玉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慕舟也不提刚刚之事，只是问道：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纸鹤是掌门之物，想来是有要事。
“嗯，有魔尊的下落了。”
那日魔尊逃离时，符玉对他攻击的那一招不仅将他重伤，也烙下了泯灭不掉的印记。
只要他有异动，就能追查到他的下落。
如今终于有了线索。
两人回到清源道，才踏进大殿，就见徐空桑急急走来。
“师父，沈莺儿不见了，她留下这张字条。”
原来，沈莺儿听说已经有了魔尊的下落后，决定将功赎罪，潜伏到魔尊身边，探听消息。
“胡闹！”
九岐真人震怒，胡子也跟着一颤。
他们已经决定策略，谁知沈莺儿竟然偷偷跑去魔尊那里。
可如今她已经离开，再说什么也来不及。
慕舟悄悄看着符玉的神色，只见他端坐在那里，无甚太多表情。
在有旁人问起时，他道：“无妨，按照原计划即可。”
众人点头称是。
*
计划没有变化快。
剧情依旧强大的走向正轨。
不等清源道有所动作，沈莺儿又跑了回来，并带回魔尊即将攻打清源道的消息。
不知晓便罢，一旦知晓，就不得不调整计划。
既然魔尊打算先将他们吸引到山下，然后声东击西在后面包抄，那他们就不能全都离开。
一切都和原剧情一样。
清源道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慕舟从系统那里得知后，就在院子里等待。
本以为沈莺儿这次依旧如原剧情般忽视她，却不想她却亲自来了慕舟这里。
“师姑，从前是我错了，即便师姑不原谅弟子，弟子也全都接受。”
她先是又对上次的事道歉，神色极为诚恳。
随后又说起这次魔尊来犯一事。
“师姑需要带着几名弟子下山迎战，不过洛云真人已经说过，您无需正面迎战，只需要做好协助即可，剩下的交给我们。”
沈莺儿的话说一半藏一半，她大概料定符玉等人诸事缠身，没有人会再顾忌慕舟，所以明目张胆的诓她。
那条路，是魔界护法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碰上魔界护法，便不可能再有生的希望。
慕舟也未拆穿，点头道：“好。”
沈莺儿转身离开的瞬间，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日被除名的羞耻，她一直未曾忘记过。
如今，就是最适合的时机，一个让慕舟彻底消失的时机。
*
一群魔物在不周山周围的村庄肆虐时，清源道开始派人下山。
慕舟正要带着弟子们离开，符玉却忽然现身，对她低声道。
“山上危险，你带着这几名弟子下山等我，若是遇到什么，不必恋战，活着最重要。”
慕舟望着他点头。
可她势必不可能听他的话了。
随着符玉匆匆离开，沈莺儿看向慕舟的眼底暗藏恶意。
再见了，师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