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结婚已经五六年了,可何雨柱夫妻俩的感情依然挺好的,最主要的是生活足够和谐,兴趣又比较相投,也没有多少生活压力。
所以小可乐的出生点就倒了霉,经常被捣。
兽医落网的事情传的很快,尤其是沙芮衿去食堂办公室帮自己男人请假时候,说了个详细。
于是厂里很快就传开了,那个让四九城的女人们两三个月都不敢晚上出门的老流氓被逮了,还是何雨柱他妹夫英勇抓住的,为此还负伤住院了。
果然第二天京城日报、百姓日报就登了这条信息,张所长他们审的过程也很顺利,兽医也不是什么硬骨头的货色,很痛快就交代了。
报纸上夸张的报道了抓捕过程,领导多么英明、小付多么英勇,反正英勇也是在领导和老人家的感召下才英勇的。
何雨柱也沾了个光,有了个英雄人物的妹夫。
于万深谙这个时间该怎么说话,降低了个人英雄主义,强调了群众路线,还让报纸报道成为‘群众路线破案典型’,听说还要改编成样板戏,叫什么《擒魔记》。
此后半个多月,小付跟于万的奖励下来。
两人都得了‘光荣之家’牌匾,社区承诺给他俩的家里提供优先就业、物资分配这些便利。
于万指挥有功,奖励现金2000块;小付因为独自抓捕并负伤,也得了 2000块,另外营养品和营养补助又给了500块。
两人的家属也得了好处,何雨水因为是高中毕业,而且年纪还不到三十,上面破例给了她一个推荐工农兵大学生入学的机会,可以带薪去四九城轻工业学院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回纺织厂继续工作。
于、付二人的子女以后也可以免试进重点中学。
当然这个是最基础的,最主要的是职业上的。
两人都荣获了个二等功,还要在四九城公安大会上作报告。
这就是何雨柱可惜的地方了,如果让兽医再叠两年甲,绝对可以得一等功。
于万又升了,被调到东城区分局做刑侦科长,小付也跟着于万调到这里,当了个大队长。
北新桥派出所也有好处,得了个先进集体,奖励了两辆公用的自行车,还有十把手电筒。
另外十三处的同志和那四个民兵也都各得了好处。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子中过去一个月,四九城的天气也开始变凉。
十一月一号这天,正好是个周末,何雨柱半上午的时候准备出去溜达溜达,一出大门就撞上了正准备进院子的闫老三。
老家伙破自行车上挂了个筐,里面放着几颗花,没有盆,就那么连根带土一起放在筐里,闫老三一只手还抱着一株带盆的。
何雨柱瞅了下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他嘛不是国庆节时候广场大花坛那里庆祝用的吗?闫老三胆子这么大?大清早的去广场上偷花去了?
何雨柱拦住闫老三,冷笑道:“我说三大爷,您这胆儿可够大的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花儿是广场上的吧,您连那儿的花儿都偷,咋滴?胆结石都让您绷胆里使了?”
闫埠贵被何雨柱的话吓一跳,来回看了看没人注意到这里,赶忙解释:“柱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偷啊?我这是拿的,人们都传这花儿不要了,让老百姓分了,我这都算去晚了的,捡了点剩下的,有好些人昨天就去了。”
说着还往南边儿指了指,语气夸张:“好家伙,你没见那个场面,估计半个四九城的老百姓都去了。”
何雨柱指了指闫老三抱着的花盆,呵呵冷笑道:“广场上的花不要了?这事儿您是看到公示了?还是得到通知了?你怕不是听信了某些想偷花的坏人的蛊惑,想着法不责众,于是参与了哄抢广场上鲜花的事情吧?”
说着还靠近闫埠贵两步,一副威胁的口气道:“是可以法不责众,这事儿没被抓到的就没准儿轻轻放下了,但是你这被抓了现形的……”
何雨柱压低声音,继续吓唬闫老三:“刚才您也亲口承认花儿是广场的了,我妹夫可是刚刚受过表彰,您说我要不要再给他提供个立功的机会呢?”
闫埠贵被何雨柱的话吓着了,前些日子小付跟于万受表彰的事情可是传的轰轰烈烈,人家正红着呢,这要是何雨柱在想报个土特产的仇把自己送给他妹夫,自己一个小老百姓哪还有活路。
想到这闫埠贵心中一慌,左手抱着的花盆都没抱稳,从他手里落了下来。
何雨柱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冷声道:“三大爷,您不仅偷花,还想毁坏物证?”
闫埠贵这才想起来求饶,抓着何雨柱的胳膊央求道:“没有没有没有,柱子,你可不能跟你那个妹夫说啊,那么多人抢,我就是凑热闹拿回来几盆而已,我还回去还不行吗?我还回去。”
何雨柱把手里的花盆塞到闫埠贵怀里,撇撇嘴道:“您都拿家了,还回去只能说是认罪态度良好,有自首情节,挨收拾是肯定的,就算不坐牢也得被批斗。
而且这事儿作为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说出去终归还会影响您名声啊。”
闫埠贵哪那么容易忽悠,老小子脑子好使着呢,刚才被突然吓到了而已,这会儿经过初期的慌乱脑子已经转过来了。
这明显就是何雨柱在故意吓唬自己,好几万人去抢花儿,这要真处理还不乱套了?
想到这儿也不怕了,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不少。
“嘿,我说柱子,你小子现在心眼儿不少啊,刚那一下子差点让我都信了,你说你这大礼拜天儿的不好好歇着,跑来跟你三大爷这儿打镲儿,真拿你三大爷当礼拜天儿过呢?”
说着还想反将一下何雨柱:“你要是让小付抓我,没问题啊,我可知道咱这一片儿不少人都去了,那小付抓我可以,但不能放过其他去拿花儿的,我可以去给他指认去。”
何雨柱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笑着道:“要不说三大爷您聪明呢,这事儿他还真就是法不责众,人家上边儿也不至于为了几盆花儿真抓好几万老百姓去。”
闫老三一摊手,“就是嘛,再说这花儿我不拿别人也拿,要不你也拿一盆儿回去?”
何雨柱可不想要这玩意,这次他们哄抢事件闹这么大,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认真对待?
于是他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拉倒吧,我不要,我怕您给我盆花儿还得想招从我家顺点东西。”
闫埠贵眼角抽了抽,反驳道:“小看你三大爷了不是?一盆儿花而已?”
然后怕何雨柱没完没了,岔开话题问道:“哎,你这是要干嘛去?”
“哦,我啊?我去趟你们学校?”
闫埠贵疑惑道:“去我们学校?啥事儿?小冉老师能回校教书了?”
何雨柱蹬上自行车,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去找你们学校委员会举报您偷拿学校报纸的事儿。”
说完也不等闫埠贵有回应,直接蹬车就跑,留下闫埠贵在后边儿一个劲儿喊他。
(1972年国庆后,因谣言称“花卉国家不要了”,市民在10月31日清晨开始哄抢花坛中的鲜花,最终两万多株花卉被连根挖走。此次事件因管理疏漏和民众心理引发,周先生对此极为震怒,要求彻查并加强治安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