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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传奇 第435章 划鸿沟接眷修和

作者:王钟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7-02 00:19:04

却说楚霸王项羽回归军营以后,专门探听汉营的动静情况:如果汉王刘邦中箭身死,就会趁此间隙机会进攻。汉营里面的张良,早已料到,即入内帐看视汉王。汉王刘邦箭创未愈,还可勉强支持,张良因此劝汉王刘邦力疾起床,去巡行军中,以借镇定安抚人心。汉王刘邦听了张良的意见,乃挣扎起来,包裹好胸前的箭伤,由左右士兵扶他上车,向各营垒巡视了一周。

将士等正在疑虑,忽然看见汉王乘着车撵巡查,形况仪容如故,方才皆放下愁怀,安心守着。汉王刘邦巡行既遍,自觉余痛难禁,索性吩咐左右,不回原帐,竟奔驰返回成皋城,权以一时养病去了。这也是汉王刘邦急中生智。

楚霸王项羽得着探报,据称汉王刘邦未死,仍在军中巡行,又不禁暗暗叹惜,大费踌躇。项羽自思进不得进,退不得退,长此屯留过去,恐怕会粮食耗尽、士兵疲倦,后难为继。正在委决不下,蓦地里传到警耗,乃是大将龙且,战败身亡。楚霸王项羽闻之,大惊失色道:“韩信有这般厉害么?他伤我大将龙且,必要乘胜前来,与刘邦合兵攻我,韩信韩信,奈何奈何!”

说罢,楚霸王项羽复令人前去探明情况之虚实,再另作计较。究竟韩信如何得胜?龙且如何被杀?待作者一一说明出来。

龙且领着大兵,倍道东进,行入齐地,即遣人急忙快步奔驰报告给齐王田广,叫他前来会师。齐王田广听闻楚军大至,当然心下大喜,急忙收集散兵,出高密城,前往迎接楚军。两下至潍水东岸,凑巧相遇,彼此会晤交谈以后,一同就地安营。

韩信正要向高密进兵,闻得龙且兵到,也知他是个劲敌,因复遣派人去报知于汉王,调集曹参、灌婴两军,方才出发,到了潍水西岸,远远看见河对面遍扎军营,气势甚盛,乃召语曹参、灌婴两位将士,说道:“龙且是有名的悍将,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我当用计擒他便了。”曹参灌婴两将,自然同声应令。

韩信命令军队退军三里,择险地立寨,而按兵不出。楚将龙且,还怀疑是韩信怯战,便欲渡河进击。旁有属吏献议道:“韩信引兵远来,定必向我奋斗,骤与接仗,恐不可当,齐兵已经败衄,万难再恃,且兵皆土着,顾念室家,容易逃散,我军虽与异趋,免不得被他牵动,他若四溃,我亦难支。我们最好是坚壁自守,勿与交锋,一面使齐王派遣使臣,招辑亡城。各城守吏,闻知齐王无恙,楚兵又大举来援,定然还向齐王,不肯从汉。汉兵去国二千里,客居齐地,无城可因,无粮可食,怎能长久相持?旬月以后,就可不战自破了。”

龙且闻言,摇首道:“韩信鄙夫,有何能力?我一向了解韩信的为人,韩信年少贫贱,他是很容易对付的。这个孬种向漂洗的大娘蹭吃蹭喝,没有养活自身的本事,还钻别人胯下而受辱,唯唯诺诺,没有打赢别人的胆量。像他这样没用的人,我们没必要害怕他。况且我奉项王的命令来救援齐国,若不与韩信接战,使他耗尽粮食让他投降,却让齐国人自己得胜,那我还有什么功劳?现在打赢韩信,还能占得齐国一半的地盘,怎么能停下来!”

龙且轻视韩信,所言所想全是妄想。副将周兰,也恐龙且轻战有失,于是上前进谏道:“将军不可轻视韩信。韩信助汉王定三秦,灭赵降燕,今复破齐,闻他足智多谋,机谋莫测,还望将军三思后行。”

龙且闻言,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道:“韩信所遇,统统都是平庸之将,故得侥幸成功,若与我相敌,管教他首级不保了。”

慢说慢说,且管着自己头颅。当下差一小兵目,渡过了潍水,向其投递战书。韩信即刻就在龙且递来到原书的后面,批了来日决战四字,当即遣使者回信。

楚国使者既把回信给了龙且然后离去,韩信就命令军士赶紧置办布囊一万余个,当夜等候听用,不得有违。又要作怪。

原来军营之中随带的布囊,本来就不少,多半是用来盛贮干粮,此次军士得了韩信的将令,但将干粮取出,便可移用,因此不到半日,已经置办齐了。到了黄昏时分,由韩信召入部将傅宽,授与密计道:“汝可领着部曲,各带布囊,潜往潍水上流,就在水边取了泥沙,贮入囊中,择视河面浅狭的地方,把囊沈积,阻住流水。待至明日交战时,楚军渡河,我军传发号炮,竖起红旗,可速命兵士捞起沙囊,仍使流水放下,至要至嘱!”

傅宽遵其韩信吩咐的军令,率兵自去。此处授计用明写法,但非看到后文,尚未知此计之妙。

韩信又召集众将道:“汝等明日交战,须看红旗为号,红旗竖起,急宜并力击敌,擒斩龙且周兰,便在此举,今可静养一宵,明日当立大功了。”

众将闻言,俱各自归帐安息。韩信但令巡查的士兵守夜,自己亦即就寝,诘旦起来,命士兵大众饱餐一顿,然后传令出营。韩信自往挑战,带同裨将数名,径渡潍水,所有曹参、灌婴等军,统统叫他留住了西岸,分站在两旁。

潍水本来深广,不能徒涉,此时由傅宽壅住上流,水势陡浅,但教褰衣过去,便可渡登对岸。韩信到了岸东,摆成阵势,正值龙且驱众过来,韩信便出阵大呼道:“龙且快来受死!”

龙且听了,跃马而奔出军营,大声叱道:“韩信,汝原是楚臣,为何叛楚降汉?今日天兵到此,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韩信笑答道:“项羽背约弑主,大逆不道,汝乃甘心从逆,自取灭亡,今日便是汝的死期了。”

龙且闻言大怒,举刀直取韩信,韩信退入阵中,当有众将杀出,抵挡住龙且。龙且抖擞精神,与众人力战,约有一二十合,未分胜负,其副将周兰,也过来助阵,汉将等人则渐渐退却。

韩信拍马就走,仍向潍水奔回。众将见韩信奔驰回还,也即退下,随韩信同奔。龙且见状,大笑道:“我原说韩信无能,不堪一战呢。”

说着,遂当先力赶,周兰等从后追上,行近潍水,那汉兵却渡过河西去了。龙且赶得起劲,还管什么水势的深浅,也即跃马西渡。惟周兰瞧着水涸,不免心动生疑,但是看见龙且已经渡河,急欲向前谏阻,因此紧紧随着,也望河西过去。不如龙且跑得甚快,转眼间已到达彼岸,周兰不方便折回,只好纵马过河,而部众统皆落后,跟着龙且、周兰,不过二三千骑,余兵或渡至中流,或尚在东岸。猛然听得一声炮响,震动波流,水势忽然增涨,高了好几尺,既而澎湃汹涌,好似曲江中的大潮,突如其来,不可推测,河中楚兵,无从立足,多数人被大水漂流冲去。只留东岸未渡的人马,尚在观望,未曾遇险。还有龙且、周兰,及骑兵二三千名,已登达西岸,一时免做那溺死之鬼。还是溺死,省得饮刀。原来是韩信派人拆掉了堵塞的沙囊,河水暴涨而来。龙且的后续部队大半过不来,韩信迅速下令袭击楚军,杀死了龙且。在潍水东侧那头的部队于是溃散逃走,齐王田广也撤军逃掉。

那时汉兵中已竖起红旗,曹参灌婴,两旁杀来,韩信亦领诸将杀回。三路人马,夹击龙且周兰,任你龙且如何骁勇,周兰心思如何精细,至此俱陷入罗网,摆脱不出。

并且此时寡不敌众,单靠着二三千名骑兵,救济得什么战事?结果是龙且被斩,周兰受擒,二三千骑楚兵,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人。东岸的楚兵,远远看见龙且等统已战殁,不寒自栗,立即骇散。齐王田广似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哪里还堪再吓,便即弃寨逃回。

田广等人行至高密,因为看见后面尘头大起,料有汉兵赶来,且随身兵士,多已逃散,自知高密难守,不如走往城阳,于是飞快驾马再奔。

将到城阳相近,汉兵已经赶杀来到,七手八脚,把田广拖落马下,将他捆绑了去,押解至韩信军前。韩信责骂他擅烹郦食其,太觉残忍,便令士兵将田广推出斩首。总算为郦食其抵命。

韩信复使灌婴前往攻打博阳,曹参进略胶东,博阳为田横所守,闻得齐王田广已死,于是自为齐王,出驻嬴下,截住灌婴。婴麾兵奋击,杀得田横势穷力竭,止带了数十骑,遁往梁地,于是投奔彭越去了。尚有田横族人田吸,与田横分路逃生,奔驰至千乘,被灌婴一马追及,戮死了事。此外已无齐兵,遂枭了首级,还营报功。适值曹参也持了一个首级,奏凯归来,问明底细,乃是胶东守将田既,为曹参所杀,荡平胶东,回来缴令。两将并入大营,报明韩信,韩信登簿录功,并将齐地所得财帛,分赏将士,不必细述。

惟韩信既平齐地,便想做个齐王,遂修缮了一封文书,使人带信至汉王刘邦前告捷,且要求齐王封印。汉王刘邦在成皋养病,已经痊愈,复至栎阳城观察巡视城垒的保守情况,勾留四日,仍奔驰抵达广武军前。可巧韩信差来的军士兵目,也到了广武,遂将书信呈上。汉王刘邦展阅未终,不禁大怒道:“我困守此地,日夜望他来助,他不来助我,还要想做齐王么?”

张良、陈平在侧,慌忙走近汉王,轻蹑足趾。汉王刘邦究竟心智灵明,停住了骂声,即将原书持着示看于两人。书中大意,说是齐人多伪,反复无常,且南境近楚,难免复叛,请暂许臣为假王,方期镇定等语。两人看罢,附耳语汉王刘邦说道:“汉方不利,怎能禁止韩信为王?今不若使他当齐王,为我守着,可作声援。否则恐变生不测了。”

幸有此说。汉王刘邦因复佯装叱道:“大丈夫得平定诸侯,不妨就做真王,为何还要称假呢!”

汉王刘邦的态度转变得快。随即遣回来使,叫韩信守侯册封,来使自去。汉王刘邦便遣张良赍印赴齐,立韩信为齐王,韩信得印甚喜,厚待张良。张良又述汉王的意见,劝韩信发兵进攻楚军,韩信亦满口应承。张良叨了一席盛宴,饮罢即归。

韩信择吉日称王,大阅兵马,准备进击楚军,忽然有楚国使者武涉,前来求见。韩信暗想,我与楚为仇敌,为何遣使到此?想必来是做说客的,我自有主意,何妨相见。因此韩信即顾令左右,引导楚来使武涉进来。

武涉,盱眙人(今江苏盱眙),饶有口才,素居楚霸王项羽之幕下。楚霸王项羽探得齐地确信,果然被韩信破灭,当然惊心,所以派遣武涉,前往劝说韩信,是为离间计。

武涉一见韩信之面,便下拜称贺,韩信起座答礼,且微笑道:“君来贺我做甚!无非为了项王,来作说客,尽请道来!”

武涉于是申明说道:“天下苦秦已久,故楚汉戮力击秦,今秦已早亡,分土割地,各自为王,正应休息士卒,与民更始,乃汉王复兴兵东来,侵入地,夺入土,胁制诸侯,与楚相争,可见他贪得无厌,志在并吞。足下明智过人,难道尚未能预察么?且汉王前日,尝入项王掌握中,项王不忍加诛,使王蜀汉,也算是情义两尽。偏偏汉王不念旧日情谊,复进击项王,投机狡诈如此,尚好亲信么?足下自以为得于亲近汉王,替他尽力,涉恐足下他日,亦必遭反噬,为彼所擒了!试想足下得有今日,实由项王尚存,汉王不能不笼络足下。足下眼前处境,还是进退裕如的时候,左投汉王,汉胜,右投项王,楚胜,汉胜必危及足下,楚胜当不致自危。项王与足下本有故交,时常系念,必不相负!若足下尚不肯深信,最好是与楚连和,三分天下,鼎足称王,楚汉两国,都不敢与足下为难,这乃是万全良策了。”

武涉为韩信之计划,却是此策最善。韩信笑答道:“我前事项王,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言不听,计不用,所以背楚归汉。而汉王授我上将军印,付我数万兵士,解衣衣我,推食食我,我若负德,必至不祥。我已誓死从汉了!幸为我复谢项王。”

武涉见他志决,只好辞归。

韩信送出武涉,有一人随他进去,由韩信回头一顾,乃是蒯彻,因此即邀蒯彻令入座。

蒯彻开口道:“仆近已学习相术了,相君面不过封侯,相君背乃贵不胜言。”

韩信说:“你会看相吗。”

蒯彻说:“是啊。”

韩信说:“那你给我看看。”

蒯彻说:“那这个东西天机不可泄露。”

韩信听得甚奇,料他必有微意,复引蒯彻至密室,屏退了左右之人与之交谈。

蒯彻又说道:“秦亡以后,天下刚刚乱起来的时候,英雄豪杰之士自立为侯、王,振臂一呼,天下之人像云雾一样会合,像鱼鳞一样错杂积聚,像疾风一样迅速兴起。当时人们关心的只是推翻秦朝。现在刘邦、项羽两方相争,使天下无罪之人肝胆涂地,流离失所,数不胜数。楚人起兵于彭城,辗转争斗,所向无敌,进兵到荥阳,乘胜利之势,威震天下,然而在京索之间受阻,临近西山却不能前进,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三个年头;汉王率领几十万兵众,据守巩、雒,凭借山、河之险,一日数战,毫无功效,战败而逃,不能援救,在荥阳败退,在成皋负伤,逃到宛叶之间,这就是所谓的智勇俱困之人。锐气在险峻的关塞受挫,内府的粮食耗尽,百姓苦不堪言,不知归顺于谁。依我之见,除非有天下之贤圣,否则势必不能消除天下的灾祸。”

蒯彻接着说道:“现在刘邦、项羽两人的命运就掌握在您的手里。您帮助汉王,汉王就会取胜,与楚王联合,楚王就会成功。我愿意推心置腹地向您表达愚陋的诚意,就怕您不能采纳我的建议。现在为您着想,不如让他们两方都得到好处,共同存在下去,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势必无人敢先发难。凭您的贤达圣明,又有众多带甲之兵,占据强大的齐国,联合燕、赵两国,出兵空虚之地,控制他们的后方,顺应民心,向西制止楚、汉间的争斗,使士卒免于死亡,天下之人谁敢不听从?您按照原来齐国的版图,拥有淮、泗之间的土地,以恩德安抚诸侯,拱手安居,礼让贤士,那么天下诸侯都将竞相朝拜齐国。我听说上天赐予而不接受,反而会受到罪责;时机到来而不行动,反而会得到灾祸,希望您深思熟虑。”(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韩信说:“汉王待我不薄,把他的车子让我坐,把他的衣服给我穿,把他的食物给我吃。我听说过一句话:乘坐别人的车就要承担别人的患难,穿别人的衣服就要怀揣别人的忧虑,吃别人的食物就要为别人的事而死。怎能见利忘义、背恩忘德呢?”

蒯彻说道:“将军自以为与汉王刘邦关系好,想要替他建立万世的大业,我私下认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当初常山王张耳和成安君陈馀结下生死之交,等到为张黡、陈泽的事而争吵,常山王就背叛项羽,带着项婴的人头归附汉王,汉王借兵东下,战于鄗北,陈馀死于泜水南岸,身首异处。当两人结交之时,亲密无间,天下没有人能与他们相比,而最后却自相残杀,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祸患产生于**太多,而且人心又难测。现在您想凭借忠信之道与汉王交好,但你和汉王的关系不会比张耳、陈馀的关系更紧密,而所争论的事情又往往比张黡、陈泽的事情重要。所以我认为您坚信汉王不会危害您的想法是错误的。”

蒯彻接着劝韩信,说道:“大夫文种使即将灭亡的越国生存下来,使越王勾践称霸于中原,功成名就却惨遭杀害。俗话说:“野鸟捕尽,猎狗就会被烹杀;敌国破灭,谋臣就将死亡。”所以从交友这方面说,没有人能超过张耳和陈余;从忠臣这方面说,没有人比得上大夫文种。这两个事例,应该说足以作为借鉴了,希望您好好想想。况且我听说勇力和谋略使君主感到畏忌的人将难保性命,功业压倒当世的人将得不到奖赏。您渡过西河,俘获魏王,活捉夏说,攻下井陉,杀死陈馀,巡行赵国,威胁燕国,平定齐国,向南挫败楚国的二十万大军,终于斩杀龙且,派人西行向汉王报功,造就是所说的功业天下无双、谋略世间少有之人。现在您功高难以奖赏,威重使君王畏忌。归附楚国,楚人不信任您;归附汉国,汉人害怕您。您想带着这些功业和威望归附谁呢?处在人臣的地位,而有高于天下的名望,我实在为您担心啊!”

劝语虽近是,但蒯彻与汉王无仇,何故教唆他人叛主。韩信不免心生怀疑,因而即语蒯彻道:“先生且休,待我细思,更定进止。”

蒯彻见状,于是告辞退出。

过了数日,杳无动静,过了几天,蒯彻又劝说韩信,道:“能否听从忠告,是做事成败的征兆;谋划是否得当,是存亡得失的关键。很少有人不听忠告、谋划失当却能长久安定的。听取忠告并很少判断失误的人、谋划周到而不本末倒置的人,就无法用言语干扰他。从事奴仆的差役,就会失去万乘之君的权柄;守着低微的俸禄,就会丧失成为公卿宰相的机会。所以了知道了就要下决断,有疑心就会误事。只盘算微不足道的小计,却遗漏天下的大计,心里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不敢做出决断并付诸行动,将会成为百事之祸。所以有句话说猛虎如果犹豫,还不如蜂、蝎以毒刺刺人;孟贲如果迟疑,还不如庸夫坚决去做。虽有舜、禹之智,却光说不做。这是说贵在能实际行动。功业很难做成却容易失败,机会很难遇到却容易丧失。时机啊时机,不会第二次来临。希望您仔细思考我说的话。”

韩信始终犹豫不决,不忍心背叛汉王刘邦,又自以为功多,刘邦不会夺回他统治的齐国,于是婉言谢绝了蒯彻的建议。蒯彻因为自己的游说而不受信用,非常害怕,于是就假装癫疯发狂,去了其他的地方做了巫师。

韩信听闻蒯彻离去,也不着人挽留,惟心下忐忑不定,且将兵马停住,再打听汉王刘邦的消息。既然已经拒绝了蒯彻的意见,应即刻发兵进击楚军,偏又停住不进,真是何意。

汉王刘邦固守广武,又是数旬,日望韩信到来,韩信终不至。刘邦乃立英布为淮南王,使他再赴九江,截拦楚军后路。一面贻书彭越,仍侵入梁地,断楚粮道。布置已定,尚恐楚霸王项羽粮尽欲回,又取出刘太公,要挟牵制多端,或乘怒将太公杀死,更觉岌岌可危。

汉王刘邦当下与张良、陈平,商议救父的方法。

两人齐声道:“项王乏粮,必将退归,此时正好与他讲和,救回太公、吕后了。”

汉王刘邦说道:“项王情性暴戾,一语不合,便至动怒,欲要遣使议和,必须选择稳妥之人,方可无虞。”

此时形势虽然对汉王刘邦有利,但是刘邦这个时候不敢对项羽发起进攻,这是因为刘邦的父亲、妻子等亲人,还在楚霸王项羽手中做人质。

俗话说打仗靠将军,外交靠谋士。当时汉营中的第一谋士非陆贾莫属,因此解救人质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无奈楚霸王项羽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买陆贾的账。

正当汉王刘邦无计可施之时,有一个士兵主动请缨,说道:“臣虽不敏,愿大王假臣革车一乘,骑卒十人,臣朝驰至楚壁,而暮与太公骖乘而归,可乎?”

汉王刘邦往声一瞧,乃是洛阳人侯公,从军有年,素来擅长应对。

汉王却慢骂道:“迂腐的儒生,何言此事会如此容易。陆贾可谓天下之辩士,吾前日遣之,智穷辞屈,抱头鼠窜,颠狈而归,仅以身免。若何言之易也!”

侯公说道:“待人以必能者,不能,则丧气。倚事之必集者,不集,则挫心。大王前日之遣贾也,恃之为必能之人,望之有必集之事。今贾乃困辱而归,是大王气丧而心挫也,宜有以深鄙臣也。且大王一失任于陆贾,乃遂惩艾以为无足使令者,是大王示太公之无还期,待天下为无士也。”

汉王刘邦说道:“吾岂忘亲者耶,顾若岂足以办此?且项王阴忮不仁,徒触其锋,与之俱靡耳。”

侯公说道:“昔赵平原君苦秦之侵,欲结楚従也,求其可与従适楚者二十人。盖择于门下也,食客数千,得十九焉,其一人无得也,最下客毛遂请行。平原君不择而与之俱,卒至强楚,廷叱其王,而定従于立谈之间者,毛遂功也。日者,赵王武臣见获于燕,以其臣陈余、张耳之贤,择人请王,往者十辈,无一返者。终于养卒请行,朝炊未终,乃与赵王同载而归。此大王之所知者。臣乃今日愿为大王之毛遂、养卒,大王何慊不辱平原、余、耳之听哉。”

汉王刘邦说道:“善。”即准如所请,派马车十辆、骑兵百人,跟随侯公,嘱咐令他小心从事。侯公遂奔驰赴往楚营,求见楚霸王项羽。

且说西楚霸王项羽得武涉归报,甚是愁烦,又见粮食将尽,越发觉得愁上加愁,忽然听闻汉营中遣来了使臣,乃仗剑高坐,传令入见。

侯公徐徐步入,见了项王,毫无惧色,从容向前,行过了礼。

楚霸王项羽嗔目与语道:“你家主子既不出战,又不退去,今差你到来,有何话说?”

侯公说道:“大王还是欲战呢?还是欲退呢?”

楚霸王项羽说道:“我愿一战!”

侯公道:“战是危机,胜负难料;况相持已久,兵力皆疲,臣今为罢兵息争而来,故敢进见大王。”

楚霸王项羽不觉脱口道:“据汝来意,是欲与我讲和么?”

侯公道:“汉王并不欲与大王争锋,大王如为保国安民起见,易战为和,敢不从命。”

楚霸王项羽怒意已然稍平,把剑放下,问及议和约款。

侯公道:“使臣奉汉王命,却有二议,一是楚汉两国,划定疆界,彼此相安,不再侵犯。二请释还汉王父太公,及妻室吕氏,使他骨肉团圆,久感圣德。”

楚霸王项羽闻言,掀髯狞笑道:“你家主又来欺我么?他想保全骨肉,故令你来诡词请和。”

侯公道:“大王知汉王东出的意思否?人情无不念父母,顾妻子,汉王西居蜀汉,离家甚远,免不得怀念在心,前次潜至彭城,无非欲搬取家眷,嗣闻为大王所拘,急不暇择,遂至与大王为敌,累战不休。今大王无意言和,原是不必说了,既然商量和议,何不将两人释还,不但使汉王从此对大王感恩戴德,誓不东行,就是天下诸侯,亦且争相仰慕大王,无不歌颂。试想大王不杀人父,就是明孝,不污人妻,就是明义,已经拘住,又复放归,所以明仁,三德俱备,声名扬益,如恐汉王负约,是曲在汉王,而直在大王呀,古人有言:师直为壮,曲为老,大王直道而行,天下无敌,何论一汉王呢!”

西楚霸王项羽向来最喜奉承,听了侯公一番言语,深感惬意心怀,遂复召入项伯,与侯公商议国界。

项伯本是袒护汉王,乐得卖个人情,两下议论商决,就荥阳东南二十里外的鸿沟,划分界限,鸿沟东面属楚,鸿沟西面属汉。当由楚霸王项羽遣使,与侯公同报汉王,订定约章,各无异言。所有迎还太公、吕后的重差,仍然要劳烦侯公,侯公再偕楚使同行,至楚营请求如约,楚霸王项羽毫不迟疑,便放出了刘太公和吕后,以及从吏审食其,使之与侯公同归。

汉王刘邦闻知,当然出营迎接,父子夫妇,复得相见,正是悲喜交集,庆贺同声。

汉王刘邦嘉奖侯公之功,封他为平国君,是为汉王四年九月间事。越日,即闻楚霸王项羽拔营东归,汉王刘邦亦欲西返,传令将士整顿归装,忽然有两人过来进谏道:“大王不欲统一天下么?奈何归休!”

正是:

坛坫方才休玉帛,疆场又复启兵戈。

欲知这两人为谁,待至下章节说明。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龙且未胜而先心生骄傲轻敌之念,既非韩信的善谋,亦无不败之理?

楚霸王项羽以二十万兵众,委托诸将龙且,何故用人之不明?然楚霸王同其龙且一样:一个是有勇无谋的暴主,而龙且即是有勇无谋的莽将,同气相求,故有所失。

龙且之死,而楚霸王项羽亦将败亡,此徒劳勇之却无所益也。而武涉劝说韩信,原是各为其主,并不足为怪。但是蒯彻并非楚国之臣,何以教唆韩信去背叛汉王,而使之君臣互相猜疑,他日韩信在钟室之祸,焉知不是蒯彻导致的?又是谁导致的呢?是汉之遣使请和,得让项羽放归太公、吕后,虽由侯生之能辨善言,实出一时之徼幸,假使楚霸王项羽不允,加刃太公,则汉王刘邦虽然能得天下,终不免为无父之罪人而已,贪天幸以图功,君子所勿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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