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的牵挂与悄然的靠近
午休铃声刚响,陆驰就拽着江翊往食堂冲,嘴里嚷嚷着今天有糖醋排骨,去晚了准得被抢光。苏沐收拾好课本,转头看向还在整理笔记的林晚:“一起去?”
林晚摇摇头,指尖点了点练习册上的一道函数题:“这道题还没弄明白,想再琢磨会儿,你们先去吧。”
苏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道题,伸手拿起笔:“我给你讲讲?”
“不用不用,”林晚连忙摆手,“你快去吃饭吧,别耽误了。我自己慢慢想,实在不行回头问江翊也行。”
苏沐看了她一眼,没再坚持,只是把自己的保温杯放在她桌上:“里面是热的蜂蜜水,记得喝。我帮你带份三明治回来?”
“谢谢苏沐!”林晚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金枪鱼的就好!”
苏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很快空旷下来,只剩下林晚一个人。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落在桌面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盯着那道函数题看了半天,脑子里却莫名闪过早上江翊说话时紧绷的尾音——他后背的伤,恐怕没说的那么轻。
正走神时,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林晚抬头,看见江翊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没拆封的面包。
“陆驰先去占座了。”他解释了一句,把面包放在她桌上,“苏沐说你不下去,给你带的。”
“他已经帮我带三明治了。”林晚指了指桌角的保温杯,“你怎么没跟他一起?”
江翊没回答,只是拿起她的练习册,目光落在那道函数题上:“卡住了?”
“嗯,”林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辅助线的思路总绕不过来。”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后背微不可查地往后挪了挪,避开椅背的触碰。晨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握着笔在草稿纸上演算,声音比平时放轻了许多:“你看这里,把二次函数拆成两个一次函数的乘积,相当于求两个直线交点的横坐标……”
他的讲解清晰利落,原本晦涩的思路像被瞬间打通的河道,豁然开朗。林晚听得认真,偶尔抬头时,总能瞥见他后颈处隐约露出的纱布边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硌了一下。
“懂了吗?”江翊停下笔问她。
“嗯!懂了!”林晚用力点头,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汗,忍不住问,“你的背……是不是很疼?”
江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她,眼神里带着点诧异,随即若无其事地合上练习册:“没事。”
“可是你刚才坐的时候……”
“老毛病了,”他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以前打球扭过,偶尔会不舒服。”
林晚知道他在撒谎,却没再追问。她看着他拿起桌上的面包,撕开包装纸递过来:“先垫垫,三明治估计得等会儿。”
“你呢?”林晚没接,“你还没吃吧?”
“我等会儿跟陆驰一起吃。”
“那一起吃这个吧。”林晚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水果刀,把面包切成两半,推了一半给他,“你伤口不方便,别跑上跑下的了。”
她的动作自然又笃定,眼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江翊看着那半块面包,又看了看她指尖那把小巧的草莓图案水果刀——显然是她自己平时用的,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过来。
两人并肩坐着,安静地吃着面包。窗外的蝉鸣不知疲倦地响着,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林晚小口咬着面包,眼角的余光总能看到江翊微侧的肩膀,他吃得很慢,每动一下都很小心,生怕牵扯到伤口。
“下午体育课,”林晚忽然开口,“老师说要测800米。”
江翊抬眸:“你体力不太好?”
“不是,”林晚摇摇头,“我是说……你能请假吗?剧烈运动对伤口不好。”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已经跟老师请过假了,下午在旁边看着。”
“那就好。”林晚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江翊看着她的笑,心里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带着微麻的痒意。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李雪那边,早上苏沐说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林晚点头,“你们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的。”
“不是特意。”江翊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是应该的。”
林晚怔住了,转头看他。他正望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耳廓微微泛红。她忽然想起昨天灯架砸下来时,他扑过来的瞬间,那双眼里只有她的影子。
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书本,耳根却悄悄热了起来。
这时,苏沐和陆驰一起回来了。陆驰手里拿着两个餐盘,老远就喊:“林晚!苏沐给你抢着金枪鱼三明治了!还有江翊,你最爱的糖醋排骨,我特意多打了两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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