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真是精神病 第12章 小赵你也说句话

第二天一大早，齐墨就风风火火地冲进小赵的病房。

“小赵！”齐墨一把掀开小赵的被子，“今儿咱接着练说话，争取再上一层楼。”

小赵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齐……齐哥，这……这太早了吧。”

齐墨一拍胸脯：“早啥早，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咱得趁热打铁，走，吃虫子去，不是，练口条去，你结巴这毛病，哥肯定给你治好。”

两人来到医院的小花园，这里阳光正好，花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齐墨双手叉腰，像个指挥官似的：“小赵，咱今天换个新方法。你就大声朗读这段话。”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

小赵接过纸，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这上面好多难……难字啊。”

齐墨咧嘴一笑：“难字才好呢，攻克了它们，你说话就更溜了。来，大声念。”

小赵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起来：“这……这是一……一段有……有挑……挑战的文……文字。”可刚念了一句，就卡壳了，脸涨得通红。

齐墨在一旁不停地鼓励：“别急，慢慢念，一个字一个字咬准。”

小赵又试了几次，还是磕磕绊绊的。旁边路过的几个病友听到动静，都停下脚步，围过来看热闹。

“哟，这是干啥呢？”一个胖病友笑着问道。

齐墨挥挥手：“我在帮小赵治结巴呢，都别捣乱啊。”

胖病友捂着嘴偷笑：“就他这结巴，能治好？我看悬。”

小赵一听这话，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得越发厉害：“我……我……我一……一定能……能行。”

齐墨瞪了胖病友一眼：“你懂啥，小赵进步可大了。接着念，小赵，别理他们。”

小赵定了定神，继续念，可越念越乱，最后直接把几个字念错了顺序，引得周围的病友哄堂大笑。

齐墨看着小赵那窘迫的样子，灵机一动：“要不咱换个轻松点的，来唱歌咋样？唱歌说不定能让你放松。”

小赵眼睛一亮，虽然还是结巴，但还是兴奋地说：“好……好啊，齐……齐哥。”

齐墨清了清嗓子，起了个调：“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小赵跟着唱起来：“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飞……飞……”。

齐墨：“破飞，这歌和你绝配，就是飞的有点远。”

一个瘦高个病友笑得直不起腰：“是远不远的事吗？你这都飞出大气层了。”

齐墨也忍不住笑了：“没事儿，小赵，放开唱，别管他们。”

两人继续唱着，小赵越唱越投入，虽然还是结巴，但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小赵一个高音没上去，直接破音了，那声音尖锐得像划破玻璃一样。

周围的病友笑得更厉害了，有的笑得蹲在地上，有的笑得直拍大腿。

齐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哎呀妈呀，小赵，你这破音绝了。不过没关系，接着唱。”

唱完歌，齐墨又想出一个新招：“小赵，咱来玩绕口令。”说着，他又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

小赵看着绕口令，脸都绿了：“这……这也太……太难了吧。”

齐墨拍拍他的肩膀：“难才有挑战性嘛。来，跟我念，八百标兵奔北坡。”

小赵跟着念：“八……八百标……标兵奔……奔北坡。”可刚念完这句，就把自己绕进去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八百标兵”，就是说不出后面的话。

周围的病友笑得肚子都疼了，一个戴眼镜的病友笑着说：“小赵，你这是被绕口令绕晕啦。”

齐墨强忍着笑：“慢慢来，小赵，别着急。”

小赵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八……八百标……标兵奔……奔北坡，炮……炮兵并……并排北……北边跑。”虽然还是结巴，但好歹完整地念了出来。

齐墨兴奋地跳起来：“好样的，小赵！有进步，接着往下念。”

小赵受到鼓舞，继续念下去，可越到后面越混乱，把“炮兵”说成了“标兵”，把“北坡”说成了“坡坡”，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老张走了过来，看到这热闹的场景，笑着说：“你们这是干啥呢，这么热闹。”

齐墨得意地说：“我在帮小赵练说话呢，效果还不错。”

老张摇摇头：“就你这方法，能行吗？我看小赵都快被你们笑傻了。”

齐墨不服气地说：“你懂啥，实践出真知。小赵，别听他的，接着练。”

小赵点点头，又开始念绕口令，可这次因为老张的话，他更紧张了，结巴得比之前还厉害。

齐墨看着小赵的样子，有点着急了：“小赵，放松，放松。咱换个玩法，来角色扮演。我演警察，你演小偷。”

小赵一脸茫然：“警……警察和小……小偷？咋……咋演啊？”

齐墨摆出一副警察的架势：“你就是小偷，偷了东西，我来抓你。你得跟我对话。”

说着，齐墨上前一把抓住小赵的胳膊：“站住，你这个小偷，黄军托我给您带句话……臊瑞，串台了。”

小赵紧张得结巴得更严重了：“我……我没……没偷……偷东西。”

齐墨加大了音量：“还不承认，人赃俱获了。”

小赵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我真……真没……没偷。”

周围的病友看着这场闹剧，笑得乐不可支。一个小个子病友笑着说：“齐墨，你这警察当得太凶啦，把小赵都吓傻了。”

齐墨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赶紧松开小赵：“不好意思啊，小赵，太入戏了。重新来。”

两人又重新开始，这次齐墨尽量放轻松语气，可小赵还是没能摆脱结巴，把对话说得乱七八糟。

折腾了一上午，小赵累得气喘吁吁，说话还是结巴得厉害。齐墨也有点气馁，但还是强装镇定：“没事儿，小赵，今天状态不好，明天咱接着练。”

小赵低着头，沮丧地说：“齐……齐哥，我……我是不是没……没救了。”

齐墨一把搂住小赵的肩膀：“瞎说啥呢，你进步可大了。只是还需要时间，哥相信你一定能行。”

下午，齐墨又带着小赵来到活动室。他想到了一个新点子，让小赵对着镜子说话。

“小赵，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跟自己对话。”齐墨说。

小赵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我……我是小……小赵。”

齐墨在一旁指挥：“大声点，自信点。”

小赵提高了音量：“你……你好，我……我是小……小赵。我……我要克……克服结巴。”

可说着说着，小赵又开始紧张，结巴起来。这时，小郭蹦蹦跳跳地进来了。

“哟，你们在干啥呢？”小郭好奇地问道。

齐墨说：“我在帮小赵练说话呢，让他对着镜子找感觉。”

小郭凑到镜子前，看着小赵：“小赵，加油啊，你一定能行。”

小赵受到鼓励，又重新开始：“我……我一……一定能……能行。”可还是说得断断续续。

小郭笑着说：“要不我来帮你们出出主意。我觉得可以让小赵边跳舞边说话。”

齐墨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啊，说不定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于是，小郭放起了音乐，拉着小赵开始跳舞。小赵一边跳，一边试着说话：“我……我在跳……跳舞，我……我能说……说话。”

可他的动作和说话完全不协调，跳得东倒西歪，说得也是颠三倒四，把活动室里的人都逗笑了。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病友笑得直捂肚子：“小赵，知道的你是在跳舞，不知道以为你是僵尸呢。”转头又对齐墨说：“齐墨，你摇头晃脑的，是在扮演太阳花吗？”

小赵尴尬地停下来：“我……我跳……跳不好，也……也说不……不好。”

齐墨安慰他：“没事儿，慢慢来。咱们就是找个乐子，顺便练说话。”

接着，齐墨又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小赵边跑步边说话。他们来到医院的操场，齐墨陪着小赵一起跑。

“小赵，边跑边说‘我能流利地说话’。”齐墨喊道。

小赵一边跑，一边大声说：“我……我能流……流利地说……说话。”可跑了没几步，他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更结巴了。

旁边跑步的一个男病友笑着说：“你们这是跑步训练还是说话训练啊。”

齐墨摆摆手：“别管我们，我们这是创新训练法。”

一天下来，小赵尝试了各种方法，可结巴的毛病还是没有明显的改善。齐墨心里也有点没底了，但他不想让小赵灰心。

晚上，两人坐在病房里，齐墨看着小赵疲惫的样子，说：“小赵，今天虽然没看到特别大的效果，但你一直在努力，这就很棒了。咱们明天接着想新办法。”

小赵低着头，小声说：“齐……齐哥，我……我怕我……我让你失……失望了。”

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啥呢，你没让我失望。结巴又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只要坚持，肯定没问题。”

小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好……好的，齐……齐哥，我……我听你的。”

这时，齐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小赵好像又在众人面前结巴得厉害，被人嘲笑。齐墨心里一紧，但马上又安慰自己，这可能只是自己不靠谱的预见。

“小赵，不管咋样，哥都会陪着你。”齐墨坚定地说。

小赵用力地点点头：“嗯……嗯，我……我相……相信齐……齐哥。”

夜深了，齐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琢磨着明天该用什么新方法帮小赵克服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