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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锦凰归:嫡女重生之凤鸣天下 > 第85章 破局:自毁名节拒婚约

松鹤堂内,死寂与血腥味如同凝固的油脂,沉沉地覆盖着每一寸空间。那卷沾染了点点暗红、象征着皇权与枷锁的明黄圣旨,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烧着矮几光滑的表面,也灼烧着榻边阿竹的心。

老夫人被周嬷嬷和几个心腹婆子七手八脚抬回了内室,灌了安神汤,此刻昏睡不醒。沈弘文则被两个小厮半拖半架地弄回了自己院子,嘴里依旧无意识地念叨着“侧妃…有救了…”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偌大的松鹤堂正厅,只剩下阿竹一人,守着榻上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沈云昭。

沈云昭静静地躺着,脸色比身下的素白锦褥还要惨淡三分。心口处那枚暗金色的凤凰印记,在单薄的寝衣下微弱地起伏,每一次搏动都带着一种濒死的滞涩感。她呼吸轻浅得几乎无法察觉,若非阿竹死死盯着她胸口那微不可察的起伏,几乎以为她已…

“小姐…”阿竹跪在脚踏上,紧紧握着沈云昭冰凉的手,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砸落在对方苍白的手背上。她恨!恨三皇子的虚伪算计,恨老爷的懦弱绝情,更恨这皇权压顶的无能为力!侧妃?那分明是给小姐打造的华丽囚笼,是吸血的枷锁!

就在这时,沈云昭那浓密如蝶翼的长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阿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那双紧闭的眼,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瞳孔深处,不再是之前的混沌或狂乱,而是一片被剧痛和虚弱洗涤过的、近乎死寂的冰冷清明。那眼底深处沉淀的,是滔天恨意被极致压缩后形成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冰。

“小…小姐!”阿竹的声音带着狂喜的哽咽,又怕惊扰了她,压得极低。

沈云昭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掠过阿竹泪痕斑驳的脸,最终,定格在那卷刺目的明黄圣旨上。那目光,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有一种洞穿一切、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气息微弱如同游丝,吐出几个破碎却清晰的字:“水…阿竹…”

阿竹连忙端过一直温在暖套里的参汤,小心翼翼地用银勺一点点喂进沈云昭干裂的唇间。温热的参汤滑入喉管,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也似乎唤醒了这具残破身体最后一点力气。

几口参汤下去,沈云昭闭了闭眼,似乎在积蓄力量。再睁开时,眼底的寒冰深处,燃起了一丝幽暗的火焰。

“阿竹…”她的声音依旧嘶哑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听我说…仔细听…”

阿竹立刻凑得更近,将耳朵几乎贴到沈云昭唇边,心提到了嗓子眼。

“京郊…十里坡…破败的土地庙…东墙第三块松动的青砖后…有东西…”沈云昭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取来…立刻…避开…所有人…”

阿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疑:“小姐?那里…”那地方荒凉偏僻,小姐何时在那里藏了东西?

“别问…去!”沈云昭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尽管虚弱,却让阿竹瞬间噤声,只剩下本能的服从。她重重点头,抹了把泪,没有丝毫犹豫,起身便走,身形如同狸猫般融入松鹤堂外的夜色阴影里。

室内重归死寂。沈云昭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卷圣旨上,冰冷如渊。嫁给萧承煜?绝无可能!她宁愿粉身碎骨,也绝不再踏入那深渊半步!但硬抗皇命,不仅她会死,整个沈家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连带着她复仇的所有可能一起埋葬。

唯一的生路,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用最惨烈、最不容于世的方式,斩断这桩婚约!让皇家为了颜面,不得不主动舍弃她这个“污点”!

自毁名节!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冰冷而决绝。代价巨大,却是绝境中唯一的、能同时保全性命和复仇希望的破局之刃。她需要一场“私奔”,一场闹得满城风雨、让皇家颜面尽失、不得不放弃她的“私奔”!而“对象”,必须是一个无足轻重、事后可以轻易“消失”的寒门子弟!

这个计划在她昏迷前的恨火中已然成型,只差一个关键的引子。而那个引子…就在十里坡的土地庙!那是前世,她无意中得知的一个秘密,关于一个被萧承煜暗中迫害、家破人亡、最终埋骨荒庙的寒门举子——陈砚。陈砚赴京赶考,才华横溢,却因无意间撞破萧承煜手下官员贪墨的证据,全家被灭口,他自己也被追杀至死。临死前,他将一枚刻有家族徽记的旧玉佩和一份血写的控诉状,藏在了那破庙的青砖之后,希冀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前世,这秘密直到沈家倾覆后才偶然被流浪汉发现,最终石沉大海。

这一世,这枚玉佩和那份血书,便是她破局的关键!陈砚已死,死无对证。一个“寒门举子”的身份,一份足以让人联想到“情意”的家族信物,正是她需要的“私奔对象”的铁证!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松鹤堂内只剩下沈云昭压抑的喘息和炭盆微弱的噼啪声。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约莫一个时辰后,窗棂传来极轻微的“叩叩”声。阿竹如同鬼魅般闪身而入,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一路疾奔。她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用灰布包裹的、巴掌大的小包。

“小姐…拿到了!”阿竹的声音带着喘息和后怕,她快步走到榻前,小心地打开灰布。里面是一枚成色普通、边缘磨损的圆形青玉玉佩,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陈”字,背面是简单的祥云纹。还有一张折叠得极小、边缘发黑、字迹暗红斑驳的粗糙桑皮纸。

沈云昭的目光死死锁在那枚玉佩上,冰冷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微光。成了!陈家的信物!她示意阿竹将玉佩收好,目光转向那张桑皮纸。

阿竹展开血书,借着微弱的烛光,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和那暗红发黑的颜色,便骇得手一抖,差点将纸掉落。那上面字字泣血,控诉着灭门的惨案和一个模糊的“贵人”指使!虽然关键名字被刻意模糊或损毁,但那滔天的冤屈和恨意,扑面而来!

“烧了它。”沈云昭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立刻,灰烬冲入水沟,一丝痕迹不留。”这份血书是双刃剑,不能留。她只需要玉佩这个“信物”和“陈砚”这个“身份”。

阿竹不敢迟疑,立刻将血书凑到烛火上。暗红的字迹在火焰中扭曲、焦黑、化为飞灰,被她小心地收集起来,倒入角落的铜盆水中,搅散冲尽。

做完这一切,阿竹拿着那枚冰冷的玉佩,看向沈云昭,眼中充满了茫然和担忧:“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她知道小姐要拒婚,要用这玉佩做文章,可具体如何操作?怎样才能闹大?怎样才能在皇家震怒下保全小姐?

沈云昭闭上眼,似乎在积蓄最后的力量,也似乎在等待什么。她体内的冰火冲突依旧在肆虐,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但那股破釜沉舟的意志,如同冰层下汹涌的暗流,支撑着她。

“等。”她只吐出一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阿竹焦急得快要忍不住再次开口时,松鹤堂紧闭的窗棂,突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一道黑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烟雾,悄无声息地飘落室内,落地无声。来人一身夜行劲装,身量不高,气息沉凝内敛,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的眼睛。他对着床榻方向,无声地单膝跪地,姿态恭敬,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疏离感。

阿竹骇然失色,下意识地挡在沈云昭身前,浑身紧绷如临大敌!

沈云昭却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那黑影,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她艰难地抬了抬手指,指向阿竹手中紧握的那枚玉佩,声音微弱却清晰:“交…给他…”

阿竹一愣,看看小姐,又看看那黑影,瞬间明白了什么。是摄政王的人!小姐在等他们!巨大的震惊和一丝渺茫的希望瞬间攫住了她,她不再犹豫,立刻将玉佩递了过去。

黑影(寒鸦)双手接过玉佩,触手冰凉。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玉佩上的“陈”字,又抬眼看向沈云昭,似乎在无声地询问。

沈云昭迎着他的目光,用尽力气,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她的计划:

“明日…午时…西城…骡马市后…槐树巷…最深处…废弃小院…”

“玉佩…半块…留于…妆台…”

“另半块…放于…院中…枯井…显眼处…”

“陈砚…负心…携我…私逃…”

“务必…闹大…满城…皆知!”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里凿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和玉石俱焚的决心。计划的核心无比清晰:制造一个“沈家嫡女不堪赐婚重压,与寒门举子陈砚早有私情,于混乱中私奔潜逃”的假象!那枚陈家玉佩,便是最关键的“信物”!半块留在府中妆台,暗示“情定信物”,半块遗落在“私奔”现场,坐实“仓皇逃离”!地点选在最鱼龙混杂、消息传播最快的骡马市后巷,又是在白日午时人流最旺之时!一旦事发,根本无需推动,流言便会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席卷整个京城!

寒鸦握着那枚冰冷的玉佩,眼中精光一闪。他瞬间明白了这位沈小姐的狠绝意图——以自毁名节、玷污皇家颜面为代价,强行斩断婚约!这计划大胆、疯狂、近乎自残,却是绝境中唯一能撕开一条生路的办法!代价是沈云昭从此将背负“淫奔”、“不知廉耻”的污名,彻底被世俗礼法所唾弃。但,这恰恰是皇家为了维护体面,不得不放弃她、甚至可能恨不得她“暴毙”以掩盖丑闻的最佳理由!

他深深看了一眼榻上那个苍白脆弱、眼神却如同淬火寒冰般的少女,心中第一次升起一丝真正的凛然。此女对自己,竟也狠绝至此!

寒鸦没有多言,只是将玉佩小心收好,对着沈云昭再次无声地一礼,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在敞开的窗棂之外,仿佛从未出现过。

窗棂无声合拢,室内重归昏暗。

阿竹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直到此刻,她才完全明白了小姐这破釜沉舟的计划!自毁名节!背负千古骂名!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扑到榻前,声音破碎:“小姐…不行…不能这样…您以后…您以后可怎么办啊…”

沈云昭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青黑的阴影。她的声音低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的奇异平静:“名节…呵…比命…重要么?比…报仇…重要么?”她顿了顿,气息更加微弱,“阿竹…帮我…梳妆…更衣…要…素净…病容…憔悴…”

她要演好最后一幕。一个被“情郎”抛弃、绝望病弱的“失贞”女子形象,是她最后的保护色。

阿竹看着小姐那平静得近乎死寂的脸,心如同被刀绞一般,却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她咬着唇,含着泪,用力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

翌日,午时将至。

西城骡马市,人声鼎沸,汗臭、牲口粪便味和各种廉价脂粉、吃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喧嚣而浑浊。这里是京城底层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消息传播的速度比任何地方都快。

骡马市后,是迷宫般杂乱肮脏的巷子,其中最深最偏僻的一条,便是槐树巷。巷子尽头,是一处早已荒废、院墙半塌、杂草丛生的小院。平日里罕有人至。

然而此刻,小院那扇腐朽的木门,却被人从里面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身形瘦高、戴着破旧斗笠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子,踉踉跄跄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他脚步慌乱,神情惊恐,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在冲出门口的瞬间,他似乎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趔趄,怀中一个物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滚进了门边的枯草丛里。

男子似乎急于逃命,竟顾不上捡拾,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另一端狂奔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杂乱的人群和房屋拐角处。

这突兀的一幕,恰好被巷口几个刚赌完钱、骂骂咧咧出来的地痞混混看在眼里。

“嘿!那小子!跑什么跑?偷东西了?”为首一个疤脸汉子骂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去追。

旁边一个眼尖的瘦子却蹲下身,从枯草丛里扒拉出那掉落的物件,举起来一看:“大哥!快看!是块玉佩!成色…好像还行?”

疤脸汉子凑过去,一把夺过玉佩。那玉佩呈半圆形,边缘断裂处参差不齐,显然是摔碎的。玉质普通,但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陈”字。

“陈?”疤脸汉子皱眉,翻来覆去看了看,“这破地方…哪来的玉佩?”他猛地想起刚才那男子慌张的模样和抱着的包袱,眼睛一亮,“妈的!肯定是贼赃!那小子是贼!快追!别让他跑了!这玉佩是证物!”他吆喝一声,带着几个混混就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们的嚷嚷声在嘈杂的巷子里并不算太引人注目,但“玉佩”、“贼”这几个字眼,却像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在附近几个小摊贩和闲汉间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很快,关于“槐树巷废院跑出个贼,还掉了个‘陈’字玉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流传。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

沈府,听雨轩(沈云昭搬回自己院子休养)。

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如同利刃般划破了午后虚假的平静!

“啊——!小姐!小姐不见了!!”阿竹跌跌撞撞地从内室冲出来,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紧紧攥着半块边缘断裂的青玉玉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妆台…妆台上…只有…只有这个!”

闻讯赶来的周嬷嬷和几个婆子冲进内室。只见床榻凌乱,锦被掀开,沈云昭常穿的一件素色外衫不见踪影。梳妆台上,原本放首饰的匣子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孤零零地躺着半块刻着“陈”字的青玉玉佩,断裂的茬口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是什么?!”周嬷嬷拿起那半块玉佩,手都在抖。她猛地想起昨日松鹤堂那卷染血的圣旨,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陈…陈字玉佩…”一个跟随老夫人多年的老嬷嬷看着那玉佩,脸色煞白,喃喃道,“老奴…老奴昨日好像听前院小厮嚼舌根…说西城骡马市那边…上午抓了个贼…身上搜出半块‘陈’字玉佩…”

轰——!

如同惊雷在头顶炸响!

“私…私奔?!”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浮现在所有人脑海!小姐不堪赐婚重压,与那姓陈的寒门子早有私情,今日趁乱…私奔了?!还卷走了细软?!

“快!快去禀告老夫人!禀告老爷!”周嬷嬷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

消息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沈府,紧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伴随着“沈家嫡女与寒门举子私奔”、“卷走财物”、“遗落定情信物”等爆炸性的细节,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轰然引爆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沈尚书家那位刚被赐婚给三殿下的嫡小姐,跟人跑了!”

“真的假的?皇子侧妃都不要?”

“千真万确!西城骡马市都传疯了!说是跟个姓陈的穷举子,还留了半块定情的玉佩在府里,另半块掉在私奔的现场了!”

“啧啧…真是胆大包天啊!这沈小姐…看着病恹恹的,没想到这么…啧啧!”

“这下可好,皇家的脸可丢大了!三殿下这顶绿帽子…啧啧啧…”

流言蜚语,如同最恶毒的毒液,瞬间弥漫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每一句议论,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沈家的门楣,更狠狠践踏着皇室的尊严!

---

三皇子府,书房。

“哐当——!”

一只上好的官窑青瓷茶盏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萧承煜明黄色的袍角。

“私奔?!沈云昭跟一个下贱的寒门举子私奔了?!还卷走了财物?!”萧承煜英俊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耻辱而扭曲变形,额角青筋暴跳,双目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他刚刚接到王德全急报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息怒!”王德全跪在地上,脸色也是极其难看,“消息…千真万确!西城骡马市后槐树巷废院里发现了另半块‘陈’字玉佩,与沈府妆台上遗留的半块正好吻合!现场还有挣扎凌乱的痕迹!沈府已经乱成一团,沈尚书…吓得昏死过去了!”

“好!好一个沈云昭!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萧承煜怒极反笑,声音却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她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本王!羞辱皇家!”他心中那点对神秘力量的贪婪,此刻被滔天的怒火和奇耻大辱彻底淹没!他现在只想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殿下!”一名心腹侍卫疾步而入,单膝跪地,“沈府…沈府管家沈忠在外面跪着哭求,说…说沈小姐定是被人劫持了!求殿下看在往日情分上,派人搜寻…”

“劫持?!”萧承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紫檀木花架,“放屁!定情信物都留好了!分明是早有预谋!自甘下贱!”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杀机毕露,“传令!封锁城门!给本王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贱人和那个姓陈的狗东西给本王揪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侍卫领命,匆匆而去。

王德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殿下,此事…恐怕压不住了。流言已如沸水,若…若沈小姐真被找到,无论死活,对皇家颜面都是…”

萧承煜猛地转头,死死盯着王德全,眼中是疯狂的怒火和一丝被点醒的冰冷算计。是啊,找到又如何?一个“私奔”的污点,已经如同烙印般打在了沈云昭和皇家的脸上!就算她死了,这丑闻也洗刷不掉!皇家,绝不能要一个“淫奔”的女子,哪怕是侧妃之位,也是玷污!

一个更加阴毒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他缓缓直起身,脸上的怒火奇迹般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和…残忍的期待。

“王公公,你说得对。”萧承煜的声音恢复了清朗,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冷,“传本王的话给沈弘文,沈云昭突发恶疾,于昨夜…暴毙了。沈府治丧,闭门谢客。至于那个姓陈的…”他眼中寒光一闪,“找到后,格杀勿论,尸体…喂狗。”

王德全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三皇子的意图——彻底抹杀沈云昭的存在!用“暴毙”掩盖“私奔”的丑闻!这是弃车保帅,更是对沈家无声的警告和惩罚!他垂首应道:“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萧承煜走到窗边,望着沈府的方向,俊朗的脸上再无一丝“深情”,只剩下被彻底践踏自尊后的阴鸷与怨毒。沈云昭…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本王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就算你“暴毙”了,本王也要你沈家…永世不得翻身!他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那半块从沈府妆台上“拿回”的“陈”字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而此刻,沈府听雨轩内室深处,重重帘幔之后。

沈云昭静静地躺在最里间的暗榻上,脸色苍白依旧,呼吸却平稳了许多。阿竹寸步不离地守在榻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关于“沈小姐暴毙”的哭嚎和混乱脚步声,紧紧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淌。

沈云昭缓缓睁开眼,望向虚空,眼神一片沉寂的冰冷。窗外,天色阴沉,如同铅块般压在人心头。自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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